第91章
女總裁的護花聖手 玉兔下凡間 冷情總裁很不純 萌妻很純情:天價富豪來相親 怒劍龍吟 嫡女歸來,邪王的一品寵妃 異界悠閒修仙記 通天鬼眼 遮天耽美我的師傅不可能這麼可愛 風中的年華
第91章
第91章
猴子拍案而起:“凝館主,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說蕾蓉殺害錢承,卻又找不出她的殺人動機,這算什麼?這是**裸的汙衊!”
“我今天就是為了找出這個動機啊!”凝嫵媚地一笑,“不過在此之前,我倒先要追溯一件舊案——整整十四年前,轟動南京的吳虛子案件。”
呼延雲的眉宇微微一蹙。
“想必在座的,十四年前大多還是一群娃娃,至於我,那時也才剛剛上小學二年級,所以這件事只是聽一些前輩提起,細節不是十分清楚,我只能大致勾勒如下。”凝的口吻變得沉重,“整個事件的起初,是南京夫子廟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為一名晨練的建築公司老總,經過法醫檢驗,死因不明;幾天之後,邁皋橋一帶出現了第二位死者,是國營第一食品廠的經理,屍檢結果,依然沒有發現死因,目擊者只是說,死者好像中槍一般,突然倒斃——當然這兩位死者的身上不要說彈孔了,連最淺的切割傷都沒有發現。正在警方困惑不解時,集慶門遊園附近又出現了第三位死者,是一家銀行的行長,同樣的猝死,同樣的死因不明……”,
“我有個問題。”楚天瑛突然打斷了她,有個問題窩在心裡,令他本能地將這裡當成了警方的案情分析會。
“請講。”凝說。
楚天瑛覺得自己有點唐突,但這時不能打退堂鼓:“三個地點,三起死亡……警方憑什麼將它們併案呢?”
凝點了點頭:“這個麼,說來好笑,但諸君聽完,未必笑得出——因為三起死亡的現場,都在相對繁華、人群流動比較大的地點,所以都有目擊者,而目擊者在講述案**況時,都說:聽到有人先低聲吟誦了一首預測死亡的歌謠,然後死者就一命嗚呼了,而且據他們回憶,歌謠中的字句準確地道出了死亡的時間和方式。”
“啊?!”
滿廳堂爆發出一片驚呼,這豈不是和錢承死亡現場發生的一模一樣嗎?
“當然,警方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誰會在20世紀末相信什麼巫蠱之術?但是不久之後,南京大學歷史系專家找到警方,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在中國古代,確實有一種神奇的‘斷死術’,透過中醫望診的方式,判斷出一個人死亡的時間、地點和方式,準確率相當高。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可探究的詭異之處,比如有些死者生前面相健康、毫無疾病的徵兆,卻被斷死的口訣硬是給‘咒死’——從現代科學的角度看,這可能是利用了心理作用,即用某種恐怖預言誘發本來就患有心腦血管病的患者猝死,不過新中國建立以後,這種‘斷死術’就徹底失傳了,不知怎麼的竟又突然重現在這金陵古都……”
停了一停,凝繼續說:“訊息迅速擴散,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編造了各種‘斷死祕訣’,口耳相傳,有些人就給自己平時相處不睦的同事、親友或者上級匿名郵寄或張貼‘斷死傳單’,有些收到傳單的人真的被嚇得心臟病發作,一命嗚呼。這一下,南京警方重視起來,但是又不知該從何查起,最後還是請來了溪香舍協助辦案。溪香舍那時的舍主是陳泰來先生,他帶了幾個年輕的弟子從無錫趕到南京,看了一遍材料就抓住了疑點——為什麼那些目擊者聽到了有人念斷死口訣,卻都沒有看到念口訣的人呢?”
廳堂裡的人們都有恍然大悟的神色。
“陳泰來進一步調查表明:三位死者死亡的地點,都是他們每天有規律的晨練或散步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凶手是用某種固定的手段殺人,那麼死者死亡的時間、地點、死亡方式,都可以編成口訣,提前用錄音機錄下,屆時再在現場播放。”凝攤開手說,“但陳泰來依然困惑,即便凶手把錄音機裝在身上,周圍的人不是也很容易就能發現聲源嗎?為什麼現場就是沒人發現聲源在哪裡呢?”
這彷彿是給現場所有的推理者提出了一個問題,每個人都陷入了思索。
倒是田笑強氣定神閒:“這還不簡單,反差大一點就可以了。”
許多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田笑強的身上。看出大多數人依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笑道:“比如,錄音機的聲音是男的,那就讓一個女孩子放在衣兜裡,錄音機的聲音是成人的,就讓一個小孩子拿著,只要在內容上形成較大的反差,誰也辨不出形式的真偽。”
凝咯咯一笑:“田先生說得沒錯,陳泰來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建議警方去夫子廟一帶尋找線索,那裡是南京流浪兒的聚集地,結果很快就找到了幫凶手在犯罪現場播放錄音的孩子,並由此發現了嫌犯的蹤跡,令警方驚訝的是,這個人名叫吳虛子,是個‘老南京’,獨身,有個二十多歲的徒弟,兩個人一直在夫子廟靠著與人占卜算卦為生,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場大風波的始作俑者。警方立刻展開緝捕行動,只可惜,吳虛子突然奇怪的死去,他的徒弟逃走了,從此不知去向,而吳虛子珍藏的一本名為《斷死訣》的古書也不知下落,於是也就留下了一個謎:那些被‘咒死’的人,真實的死因是什麼,就無人知曉了。”
“錢承的死亡現場,也有人聽到了一首預測死亡的口訣,也就是說,這一新的罪行,很可能是吳虛子的那個徒弟乾的……”田笑強沉吟片刻,猛地抬起頭,“難道蕾蓉就是當年那個逃跑的徒弟?”
“你胡扯什麼?14年前,蕾蓉才上初中,剛剛加入溪香舍!”猴子按捺不住了,怒氣衝衝地說:“再說了,吳虛子案件當年莫要說南京,整個江蘇都知道,哪個人模仿不來?憑啥說這事兒和蕾蓉有關?”
“是啊。”凝無限玄機地一笑,“說起來,這事當年確實曾傳遍江南,如果錢承死亡的現場沒有蕾蓉在,誰也不會想到與她有關,但既然她在,那她就斷斷脫不了干係!”凝的口吻和神情,剎那間變得異常獰厲,她大步走到猴子近前,伸出右手道:“侯經理,請交出溪香舍當年為這一案件建立的密檔!”
猴子的身子本能地往後躲了一下,然後又猛地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溪香舍哪裡有什麼密檔?蕾蓉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滿廳堂一片嗡嗡聲,名茗館和溪香舍的人爭執了起來:“是啊,這事跟蕾蓉有什麼關係?”“到了這個份兒上,你們溪香舍就別遮遮掩掩的啦!”“滾一邊兒去,我是溪香舍的人,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密檔”“蕾蓉都不是舍主了,你們還替她隱瞞個啥?”
愛新覺羅·凝冷眼旁觀著這一幕,看看差不多了,才冷笑一聲道:“侯經理,我相信你心裡是有數的,當年蕾蓉也參與進了這個案件中,並且扮演了並不光彩的角色……後來為了讓她順利當上舍主,陳泰來將吳虛子一案中的部分內容封入溪香舍密檔,如今,該是公開這密檔的時候了,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猴子咬了咬牙:“第一,溪香舍根本就沒有什麼密檔;第二,溪香舍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公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