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鬼屋(3)

鬼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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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3)

二十歲以前,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過了二十歲後,才發現時間其實過得很快。2002年春節前後發生的事情,還記憶猶新,轉眼間,2004年春節又快到了!

我本以為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甘悅的屍體恐怕早已變成一堆白骨,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會漸漸淡忘她家的人和事。她的死已基本上對我構不成威協了。心裡的不安感也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但事實證明我太過樂觀了,危險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在悄悄向我逼近,一連串恐怖的噩夢正在悄悄揭開帷幕!

4年12月26日晚上21點14分,我正在值夜班,忽然接到哥哥的電話,哥哥告訴我說,他家明天就正式搬進新居了,讓我請假回家一趟。

這事我其實早已知道。哥哥雖然結婚後不久便跟我和媽媽分了家,但大家還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面。所謂分家,只是分了房間,房子還是從前的幾間舊瓦房。

從去年臘月開始,哥哥才開始著手建設自己的新家。

他的新居就在我們家老房子東邊不遠處,是一棟兩樓一底的小洋樓。哥哥跟我說過,等我侄兒結婚時,他還要增加一層樓。

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做到。哥哥學過木匠手藝,這些年房屋裝修行業很火,而裝修離不開木工,因此這些年哥哥在城裡掙了不少錢。

以前我跟哥哥不太和,但隨著年歲漸大,彼此都不似從前那般年少氣盛了,兄弟間感情也漸漸好了起來。我接到哥哥的電話後,第二天便跟單位請了幾天假,乘客車回到了老家。

哥哥建房期間,我回過幾次家,因此對於哥哥的新樓房並不新奇和陌生。這次回家的目的,只是喝杯賀酒而已。當然,雖是自家人,人情也要表示一點,我雖然工資不高,但還是拿了三百元錢作賀禮。三百元錢雖然不多,但差不多是我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了。

那天下午,哥哥在新房前的壩子裡擺了七桌酒席,將全村老小都請去喝了酒。我雖然算半個主人,但因為常年不在家,加之哥哥嫂嫂請了很多人幫忙整治酒席,我根本無忙可幫,所以我索興跟別的親朋一樣,只顧喝酒吃菜。直到晚上八點半鐘左右,最後的兩個客人也終於離去,我又小坐了一會,才帶著幾分酒意向哥哥告辭。

哥哥說:“你今晚就不回老房子了,就在二樓客房裡睡吧。”

我說:“又沒幾步路,再說又不是外人,你不用管我。”

嫂嫂說:“你常年不在家,屋裡灰塵都有三尺厚了!今晚就在客房裡睡,明天我幫你收拾一下老房子。”

我見哥哥嫂嫂也不是虛情假意,就同意了。

我陪著哥哥一家人在樓下客廳裡看了一會電視後,忽感小肚子有些不適,於是起身上二樓去解手。樓下雖然也有廁所,但離客廳太近,我怕動靜太大,有些不雅,所以捨近求遠。

因為哥哥的新樓房前後左右沒有別的房屋,加之又是在農村,所以沒有太多的講究和顧忌。除了主人的幾間臥室外,廚房、廁所等屋的窗戶都沒有安裝窗簾,也沒有貼窗花,因此從廁所的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天上無月無星,窗外漆黑一片,四野俱寂。雖然時間才晚上八點過,但因為是在農村,所以感覺比實際時間要晚一些。

我正要關上廁所門,忽然,我全身一震,我看見在一片黑暗中,竟有一棟房屋亮起了燈光。

有燈光並不奇怪,更不可怕。但看見那燈光,我卻驚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因為那燈光是從斜對面幾百米遠處的一座山坡上的一棟瓦房裡透出的。而那棟瓦房,正是那個被我殺死的女人生前居住過的老房子!

那棟老房子,已有兩年時間沒有亮起燈光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甘悅的媽媽已經回來了?

失蹤了近兩年的人忽然回到家裡,為什麼我竟沒聽到一個人提到這件事情?

甘悅雖然被我殺死了,但這個祕密除了我外,世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兩家人的關係,雖然沒有以前要好了,但遇到對方家裡辦紅白喜事,還是會參加的,為什麼我剛才沒有看見她的母親?

哥哥沒請她?這不大可能。

我呆視著黑暗世界裡那一點微弱的燈光,胡思亂想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解手下樓後,我立即向哥哥問起了這事。雖然哥哥不會懷疑我有什麼目的,但我自己卻因做賊心虛,神色有點不自然。

“二孃回來了?不會吧!”哥哥聽了我的話,神色比我看見燈光時還要驚愕。他口裡說的“二孃”就是甘悅的母親,我們兩家在外公那一輩認有一點親戚關係,我和哥哥雖然至今也沒完全弄明白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從小到大,一直稱甘悅的媽媽為二孃。

嫂嫂和侄兒寧聰也很吃驚(侄女已經洗腳睡了,所以不在客廳),寧聰說:“么爸看花眼了吧?我上樓去看看!”

他正要上樓,哥哥卻已開了大門,走到門外院壩裡去看。

我和嫂嫂、寧聰對視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看見二孃家的老房子果真亮有燈光,哥哥一家人都驚奇不已。

哥哥疑惑地看了一會,問嫂嫂:“未必真是二孃她回來了?”

“廢話,不是二孃,未必還是小偷!”

“爸爸,你說會不會是甘悅回來了?”

聽見甘悅兩字,我心裡不禁一縮。

不會真是她吧?雖然我明知她已死去了,而且我也不怎麼信鬼神之說,但聽了侄兒的話,也不禁暗生怪想。

“會不會真是小偷?”嫂嫂不安地說道。

“有可能,二孃失蹤快兩年了,老屋周圍的竹子都被人偷砍光了!”

我聽了他們的對話,這才想起自己這次回家沒看見那些竹子。

二孃家的老房子周圍,種有很多竹子,雖然我很少回家,但對那些竹子印象很深,如今房屋周圍的竹子全被人砍光了,本來我早應注意到,但自從殺死甘悅後,我心裡一直很不安,所以每次回家,都不太敢注意看對面的那棟房子,所以竟沒注意到這個變化。

“有可能是婆婆回來了,要是小偷,哪會明目張膽地開著燈偷東西。我過去看看!”侄兒寧聰說。

哥哥嫂嫂聽他說得有理,也認為有必要過去看看,我雖然心裡有種莫明的恐怖感,但擔心真是壞人,怕哥哥和侄兒吃虧,只得跟隨他們一同前往檢視。

哥哥回屋裡找來一支手電筒後,我們四個人便向對面的坡地走去。

走過一片菜地後,我們發現屋裡的燈不知何時已經關了,看著前面黑沉沉的世界,我們有些猶豫,哥哥問嫂嫂要不要再往前走,嫂嫂說:“反正已走了一半的路,就去看看吧。”

於是我們繼續往前。工夫不大,到了二孃家的老房子跟前。嫂嫂大聲叫了幾聲二孃,屋裡沒人答應。

我們不安地對視一眼,心裡均生出屋裡有賊的懷疑。

侄兒雖然還不到十八歲,但生得人高馬大,膽子也很大,低聲說:“我上去看看。”

嫂嫂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已走到了門邊。

“門鎖著!”

我們三個人聽了都很聽驚,要知農村跟城裡不一樣,很多人家的大門還是用明鎖。這棟老房子既然門鎖著,就不可能是主人在家裡。難道真是小偷翻窗進屋了?

我們幾個人都有點緊張起來,哥哥和侄兒隨手在地上拾了一塊石頭防身,然後我們才小心地走上前去,檢查窗戶。

奇怪,屋子前後幾道窗戶都關得緊緊的,而且都是從內反鎖著。每個窗戶上都積滿了灰塵,根本不象有人開啟過窗戶。

我們奇怪已極,尤其是我,特別感到不安。

哥哥看了大家一眼,低聲說:“回去,明天再說。”

於是我們又默默往回走去。

走到一半路程時,侄兒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大驚說:“怪了,屋裡又亮起燈了!”

其他三個聽了忙也回頭去看,果見屋裡又開了燈!燈光雖然很微弱,有點象蠟燭光,但確實亮著。

我們又驚又疑,侄兒說:“奇怪,屋裡有鬼嗎?”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我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白了。

哥哥呵斥說:“胡說八道!”又扯起嗓子朝房屋方向呼喚:“二孃!二孃!”

但喊了半天,屋裡始終沒人答應。

嫂嫂也跟著喊起來:“二孃!二孃!”喊了幾聲,又改口叫甘悅:“甘悅!甘悅!”

聽見她叫甘悅,我越發心虛,顫聲說道:“我們先回去,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