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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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局勢
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看來我們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黑水城現在的局勢，比我們想到的要複雜，也麻煩多了！”佳木沉聲說道，因為帶著帽子的緣故，我看不清他具體的表情。但光是從他略微顫抖的聲音中就可以猜到，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是非常的難看。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聽他語氣不對，知道事情肯定是出現了變故，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能夠讓佳木出現這樣的情緒，想來這個變故還真是不小！
“現在黑水城裡面的情況，和我們之前知道的有些出入。”佳木繼續說道：“陶玲和陳雲畢竟是在漠河鎮聽到的情況，人不在黑水城裡面，訊息也都是透過小道訊息得到的，準確性還是差了一點。”
“你就直說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我皺著眉頭，急切的問道。
“事情雖然有些出入，不過一切都還要等到幾個月之後才會見分曉。”佳木指了指我旁邊的椅子，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坐下來再說吧，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其他的幾個人。”
“好吧，”我見佳木似乎不急，雖然對於他口裡的“出入”非常好奇，也只好是點了點頭，同時將目光轉向了佳木身邊的人，問道：“這些就是新同伴嗎？”
儘管我在心裡面還沒有完全把佳木當做是同伴，但嘴上還是必須這麼說的，哪怕僅僅只是用來放鬆佳木的警惕，這也是必要的過程。
“是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老胡，小張，阿珍和蘇德。”佳木分別指著身邊我不認識的三男一女介紹道：“陳雲和陶玲，你已經認識了。”
我朝著所有人點了點頭，將目光注意到了那名叫做蘇德的彪形大漢臉上，略帶好奇地問道：“這位是少數民族的嗎？”
“是的，蘇德是蒙古族的。”佳木平淡的回答道：“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團體了，現在人都到齊了。”
“不對吧，小吳人呢？”我再次看了所有人一眼，最後盯著佳木問道：“之前在漠河鎮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他怎麼沒有和我們一起來黑水？”
這個問題我在出發的那天就想問了，不過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佳木這傢伙沒有告訴我們，那麼肯定就是想要瞞著我們。不過現在他正好提了出來，我也就順勢給問了出來。
“你昏迷的時間有些久了，所以我就讓他先行一步回來了。”佳木似乎沒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依舊平淡的說道：“他還有點別的事情要去做。”
“我沒明白。”我聳了聳肩，向著佳木投去了詢問的眼神，但卻沒有明著問出來。
如果他覺得可以說，那麼我這個詢問的眼神也就足夠了；如果他不願意告訴我，那麼他完全可以當做沒看到我的眼神，我也不會再去追問。
之所以我沒有明著問出口，還是顧忌了他身邊的人。現在這個別墅裡面幾乎全都是他的人，我要是得罪了他，我還真不確定他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儘管這種可能性非常之小，我也不敢去冒這個險。在我的潛意識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警醒著我，佳木這個傢伙，很危險！
果不其然，佳木並不想告訴我這一點，只是若有若無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不是想聽黑水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嗎？我們先坐下來，讓他們四個跟你解釋吧！”
所有人依次坐下，所幸這客廳裡面的椅子不少，而且也沒有太大的損傷，不然這麼多人想要坐下來可不容易。
“佳木都跟我們說了，之前陶玲和陳雲說的訊息基本上都是對的，只不過細節上有些問題而已。”說話的是那個叫做阿珍，也就是除了陶玲之外佳木隊伍裡面的另一個女性：“黑水城裡面現在的確是亂了套，雖然明面上和以前沒什麼改變，但是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爭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你是指的宋天豪的家族聯盟和那些日本鬼子之間的爭鬥？”我脫口而出，這也是我聽到的唯一一件關於黑水城爭鬥的事情了。
按照之前陶玲和陳雲的話來說，這就是其中最嚴重的一次火拼了。
“那是一次非常重大的事件，也是明面上最嚴重的一次火拼。”阿珍點了點頭，但說的話卻不是認同我的說法：“除了當事人之外，在大多數人眼裡，這也就是唯一一次大勢力的火拼了。”
“這麼說來還不止這一次？”我繼續說道：“你剛才似乎提到過明面上這個字眼，這麼說來，還有暗地裡的了？”
“暗地裡的數都數不過來。”這一次回答我的是隊伍裡面唯一一個年紀稍大的人，看起來大概已經有三是對歲了。雖然聽起來比我們也大不了多少歲，但畢竟三十歲是人的一個分水嶺，以至於在樣貌上顯得老成了許多。
我記得剛才佳木在介紹的時候，說過這個人是叫做老胡。此時的老胡接下了阿珍的話，繼續說道：“幾乎每一個勢力都和其他所有的勢力發生了大大小小的衝突，就連我們，也至少經歷了三次暗殺。”
“你們？”我有些吃驚的問道：“你們不是一直潛伏著的嗎，怎麼還會有人暗殺你們？”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老胡搖頭說道：“我們是一直潛伏著沒錯，但是卻不是置之事外。我們在坐的每一個人，其實明面上都屬於一方勢力的成員。我們隱藏在對方的陣營之中，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時間就是資歷，是這樣吧！”我笑了笑，說道：“這可是關係到你們性命的訊息，就這麼告訴了我這個陌生人？”
“我們可不覺得你陌生。”老胡莫名一笑，說道：“不過我們所說的複雜，並不是指這些可有可無的暗殺和械鬥，畢竟這些事情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還能有什麼？”我收斂笑容，接著問道。
“是陰謀。”老胡面色一沉，冷聲說道：“各個勢力的人都不是傻瓜，這種無謂的拼殺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按照我們的想法，在這些事情當中，恐怕有著一隻黑手。”
“黑手？”我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了老胡的意思。
“是的，黑手！”老胡肯定的點了點頭。
“難道不是你們嗎？”我有些奇怪的問道，在我想來，這隻所謂的黑手，應該就是他們自己才對。
一直以來，我所知曉的都是四個勢力，宋天豪代表的家族聯盟，山田所代表的孤立者，還有就是日本人和外國佬。再然後，我從佳木和小吳的出現裡推斷出來了第五個勢力的存在，也就是那個一直隱藏於暗處的勢力。
換句話說，幕後黑手，應該就是他們才對。可現在老胡卻是告訴我們，在他們之外，竟然還有著另一隻黑手！
“我們算是一隻黑手吧，”老胡看了佳木一眼，說道：“不過這一次的黑手就不是我們了。”
“根據我們的觀察，每一次大的衝突裡面，似乎都會有人從中作梗，將事情鬧大。”說話的是叫做小張的人：“不過我們沒能查出究竟是什麼人做的，只能肯定一點，那就是對方的人數似乎不多，應該是類似於我們這樣的一個小團體。”
“這麼聽起來，事情確實是複雜了，竟然還有一個勢力參與其中。”聽完老胡他們的話，我也是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有著這麼一個未知的勢力插手其中，確實不是意見有趣的事情。
“應該可能是某個勢力的內部分裂。”一直沒說話的宋依依突然開了口，沉聲說道：“現在黑水城裡面的勢力大都已經明瞭了，即使是我們，也已經被很多勢力所耳聞，想要做到完全的不為人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認同這一點，”佳木肯定了宋依依的觀點，接著她的話說道：“只是不知道，究竟會是哪一方勢力出現了分歧，而這個勢力的目的又是什麼。”
“真夠麻煩的，”我暗自嘀咕一句，接著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趕緊的問道：“對了，你不是說你手裡還有一把鑰匙嗎，怎麼沒看到？”
“你放心好了，等到需要的時候，我會拿出來的。”佳木淡淡說道：“我們是不是先吃個飯呢，現在可已經不早了。”
“現在？”我看了佳木一眼，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是想說等等山田嗎？”佳木笑了笑，繼續說道：“那恐怕是有點不容易了。”
“不容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又是一愣，感覺佳木的話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他離開家族的時間太久了，總會有些人做點小動作的。”佳木淡笑道：“現在突然回去，總歸是需要稍微處理一下的。而且...”
“什麼？”我眉頭微皺，略微有些急切地問道。
“呵呵，沒什麼，他的心思可不是我能夠猜到的。”佳木頓了一下，再次補充了一句：“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
我狐疑的看了佳木一眼，雖然我已經知道佳木這傢伙以前就認識山田，甚至還有宋天豪，可依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是隱約之間，我腦子裡的某個記憶，和這幾個傢伙似乎有著某些聯絡。只是不確定，這件事情是否真的和他們有關。
畢竟死無對證，那個人，已經死掉了！
老侯，我依然記得那個像是算命先生的傢伙，他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我得到的那本日記上寫的侯仁。雖然我無法肯定這一點，但我卻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同樣的，在那本日記上，還出現了山田和徐明這兩個名字。
是的，那本日記，我不清楚那本日記裡寫的內容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在我的想法裡，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幾個關係的突破口。
那個死在了萬人坑裡面的人，他所指的隊伍，說不定就有他們幾個人的存在！
猛地，我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現在卻是想起來了！
上一次我來到黑水城的時候，老侯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拿到了鑰匙，就拿過來給他看看。可直到最後，老侯他也沒能夠看到我和宋天豪拿出來的戒指。
他死了，但是那個殺了他的人，又會是誰？或者說，是屬於哪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