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生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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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肖恩一時半會奈何不了自己以後,汙穢收集者已經不再甘於一味被動挨打。他一面繼續招架聖光武士的長槍,一邊猛然長吸了口氣。
隨著他的這一舉動,剛才那團被當做暗器投擲出來的肥肉立刻有了活力。那坨原本掉在地上的肉先是開始劇烈地跳動,隨後就像是長了腳一般迅速爬向自己的身體。
當這塊肥肉最終爬到汙穢收集者腳邊的時候,肖恩眼睜睜地看著那塊肉迅速變成了某種膠狀物。那團變得軟趴趴的黏液就這樣輕易融入了汙穢收集者的身體,就像是一顆小水珠匯入一灘大水窪。
再次變得完整以後,汙穢收集者頓時氣勢大漲。一時之間,他身上的惡臭也更加濃烈。
這時候的東山勝太郎就像是一座會移動的垃圾山,正時時刻刻向外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如果肖恩沒有聖光保護的話,恐怕已經因為受其影響而戰鬥力銳減。
“聖光啊,這個邪惡值得一戰!”
眼見著自己剛才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已經全都消失,現在的聖光武士陷入了極為被動的狀態。不過肖恩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氣餒,那個邪物身上的氣焰正在變得越發濃烈,而他手中長槍上的光芒也是愈加閃亮。
聖光武士緊緊攥著手中的槍桿,現在非但在那柄十字矛的矛尖,就連後面的矛杆部分也開始散發出朦朧的白光。
在這把熠熠生輝的長槍之上,就屬那刃尖部分的聖光最為濃烈。現在那長矛的尖端之上,彷彿正在孕育著一顆小小的太陽。
這團掛在槍尖上的白光是那麼的熾熱,它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和煦,而是變得越來越刺眼,最後簡直到了讓人無法直視的程度。
“妖孽,給我受死!”
在將全身的聖光能量都凝聚在手中的長槍上以後,聖光武士大吼一聲,持槍向著汙穢收集者衝去。隨著他閃電般刺出手裡的長槍,那籠罩在白光中的長矛頓時就化身成為一道閃電。
聖光武士刺出的這一槍是如此迅猛,它的速度已經接近了音速,所以槍桿與空氣急速的摩擦使得原本籠罩在這件武器上的白光變成了橘紅的顏色,而這也是這一招被稱為“琥珀之矛”的原因。
這種聚集了大量聖光的槍刺術因為有著及其迅猛的速度,所以擁有可怕的破壞力。對於像汙穢收集者這樣身形龐大無法靈活躲避的混沌怪物來說,是最為適用的武技。
面對著肖恩這全力刺出的一槍,東山勝太郎臉上也現出了不安的神色。他沒有想到對方立刻就使出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招,因此他完全沒有思想準備。
當那柄可怕的長矛捅進他腹部0.2秒以後,汙穢收集者那遲鈍的神經系統才將“我已中槍”的訊息反饋到了他的大腦,於是那坨肉山一樣的怪物立刻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吼。
趁著矛尖尚未全部刺入身體之前,東山勝太郎在深吸一口氣後就立刻竭力鼓起肚子上的肥肉,他那原本全是贅肉的腹部立時就變得有如輪胎般堅韌。
在迅速調整過身體的結構之後,那把長矛在扎進去三分之二以後,矛尖繼續向前推進的速度就明顯遲滯了下來。那是這個怪物用自己的肥肉緊緊夾住了長矛的鋒刃,讓它無法再繼續刺入。
“吼!”
現在的東山勝太郎已經藉機一把攥住了那就在眼前的槍桿,雖然槍桿上的聖光將他的手掌烤的滋滋作響,但是他還是死死抓住不肯鬆手。
也可是在這個時候,這個怪物感到了一絲反常,因為聖光武士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引爆蘊長矛之上的聖光能量。這顯然是有問題的,因為普通的皮肉傷根本無法重創這樣的怪物,只有聖光的力量才能威脅到他們的根本。
在捅入汙穢收集者的腹腔之後,那長矛準確地扎到了東山勝太郎體內那坨尚未被消化的屍體。直到這個時候,那些蘊藏在矛尖之上的聖光能量才一口氣地爆發開來。
隨著肖恩的一聲暴吼,潔白的聖光在汙穢收集者的體內突然亮起。這些突然爆發的能量並沒有作用於那個怪物的內臟,而是主要用來在那妖怪的腰部開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嘭!”
隨著一聲悶響,被引爆的聖光在汙穢收集者的左腰部位炸出一個至少一米寬的大洞。無數的血肉連同著穢物從那傷口處噴出。
幾乎就在同時,肖恩攥住槍桿的雙手向著右邊猛然一挑。結果那具被紮在槍尖上的屍身竟然被聖光武士從那個可怕的窟窿中給被挑了出來。
“混蛋!”
直到這時,東山勝太郎才明白自己的對手想幹什麼。那個狡猾的聖光武士打一開始就在想著要搶奪到那枚徽章,所以他才兵行險著,用那樣的方式搶走東山廣介的身體。
作為與混沌作戰的專家,聖光武士應該很清楚納垢的高階信徒有多耐打。所以就算剛才的那些聖光全部在汙穢收集者腹內爆炸,那個怪物最多也只是受到中等程度的傷害,並不會就此被打敗。
既然無法快速地和汙穢收集者分出勝負,而這裡又是東山組的主場,所以肖恩只能冒險想辦法搶屍體。
在肖恩全力的一挑之下,東山勝太郎侄兒的屍身已經撲通一聲摔落在這個房間的地板之上。他在兩分鐘之前才被親叔叔吞進了肚子,而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兩分鐘之內,這具原本約莫一百四十多斤的肉體已經被消化掉了1/3。
現在掉在地上的那具屍身分外的恐怖。東山廣介的臉受到的腐蝕比較嚴重,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了,而他四肢的部分也已經基本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不過這屍體的上半身尚屬完整,所以雙方爭奪的徽章應該還留在這個死忠分子的胃部。
“混蛋!你以為把他從我身體內挑出來就有用嗎?”
剛才肖恩的這一險招雖然成功制止了東山勝太郎對那具屍體的消化,但是卻也讓陷入了一連串的危險。現在他的槍桿就被被那個怪物的左手牢牢抓住,而現在汙穢收集者已經舉高右手的白骨大劍,正準備迎頭斬下肖恩的頭顱。
“呵呵!”
雖然自己的武器現在被敵人攥住,但是肖恩卻絲毫都不驚慌。他自然也不打算就此放棄那柄長槍,因為現在的這種情況早就在肖恩的計算之中。
在聖光武士發出無聲的冷笑之後,一團不弱於剛才那次聖光爆烈的白光在被納垢信徒攥住的槍桿處亮起。這是肖恩早就預留下的聖光能量,為的就是對付這種情況。
“啊!”
剛才的汙穢收集者還以為自己穩佔了上風,可隨即他就感覺自己的左手像是伸進了全是鋼水的熔爐。他能夠忍受普通級別的聖光灼燒,但是在面對這種級別的聖光爆裂時,就算是比他更厲害的邪物也只能抱頭鼠竄。
“嗚哇啊!”
左手處傳來的那種無法忍耐的痛楚最終讓汙穢收集者忙不迭的鬆開了握住槍桿的手掌。聖光的能量對混沌的信徒來說,無異於最強烈的王水。也就是剛才那麼短短的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那隻抓住槍桿的左手已經皮開肉綻,露出了裡面的骨節。
趁著汙穢收集者忙著痛呼甩手的機會,肖恩手中的長矛向地上一探。然後他雙膀一用力,就將那具殘缺的屍塊再度挑起。這一下他是瞄準了那邊的玻璃窗甩出去的,所以那具殘缺的屍體砸破了窗戶,然後掉到了下面的馬路之上。
直到這時,肖恩剛才的計劃才算告一段落。他用凶狠的猛攻吸引住敵人的全部注意力,然後用那種近乎不可能的方式從怪物體內再度掏出了邪徽。
在將那枚徽章送出這個怪物所在的房間之後,聖光武士就要想法抽身,然後帶上那枚徽章儘快離開楓林閣。
“你休想離開這裡!”
看著自己侄兒的屍體從那窗戶中飛出,東山勝太郎發出了一聲慘叫。他不是在心疼自己侄兒的死屍,他是在為失去那枚徽章而感到不甘。所以,當東山勝太郎看到肖恩准備躍出窗戶的時候,他一邊咆哮著一邊丟擲了手裡的白骨大劍。
按照肖恩的身手,他原本還有機會用手裡的長矛格擋住那飛來的武器。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就會被緩上一緩,而那座肉山一樣的怪物就能擋住那個唯一的窗戶。
為了能夠儘早拿到那枚邪徽,肖恩必須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一次冒險。所以聖光武士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拼著被那白骨大劍掃中的危險,繼續魚躍撲向那扇窗戶。
“呼!”
就在肖恩的大半個身體已經躍出那扇窗戶的時候,空中的白骨大劍已經夾帶著呼嘯的風聲砸中了的肖恩身體。
在朝著窗戶撲過去之前,肖恩已經拋下了長槍。所以現在手無寸鐵的他無從招架,只能用自己的身體硬扛這一下。他儘量將身體蜷起,用四肢護住頭部和柔軟的腹部,所以白骨大劍最後是拍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噗!”
幾乎就在白骨大劍砸中肖恩身體的同時,聖光武士只覺得心口發悶,隨即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就算如此,他的身體卻並沒有停滯下來。
這背上的一擊雖然讓肖恩吐了血,但是卻也讓他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所以肖恩是一邊狂噴鮮血一邊跌出了那扇窗戶。
就算自己已經身負重傷,肖恩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在他的身體開始下墜之時,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姿勢,終於讓自己安全地落在了楓林閣外的馬路之上。
只是肖恩剛才沒有算到自己會為此受這麼重的傷,所以在努力做到安全著地之後,他卻已經沒有餘力維持平衡。因此聖光武士雙腳一軟,以很難看的姿勢摔倒在地。
這時候,肖恩清楚地聽到酒樓裡那個怪物正在一疊聲地吼叫著。他發出大聲的咆哮,命令東山組的人趕緊出去抓住那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聖光武士。
肖恩沒有再去管汙穢收集者的鬼叫,現在他距離東山廣介的屍體大約還有五六步。可就是這麼近的距離,對現在的肖恩來說,卻也變得非常困難。
在歇息了三秒鐘以後,肖恩咬緊牙關,讓自己從仰臥的姿勢變成了側臥。
此時他趴著的地方距離居酒屋的大門不過數十米的距離,雖然現在那邊還沒有出現追出來的敵人,但是肖恩卻是心急如焚。他可不想功虧一簣,但是現在他的狀況卻比計劃中要糟糕許多。
如果肖恩無法在東山組的人趕到之前站起來的話,那麼別說帶走徽章,就算是他自己,今天也休想全身而退。可是肖恩稍一用力,就感覺到各處內臟如刀絞一般疼痛,他試了又試,竟然還是無法站起。
就在這個心急如焚的時刻,肖恩突然在馬路對面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因為楓林閣裡面不斷傳出槍聲和爆炸之聲,周圍的行人都選擇離這裡遠遠的。而那個人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他在馬路對面躲躲閃閃地藏著,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楓林閣的方向。
“是石得一!石得一在那裡!”
在看到馬路對面那個混沌信徒以後,肖恩不禁在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現在他彷彿忘了石得一的邪教徒身份,因為這個年輕人是這次行動中的同伴,而他曾經很聽自己的話。
“也許我不該這麼早就掐斷與他的通訊。”
在看清那人確實是石得一之後,肖恩開始後悔之前自己孟浪的行為。他以為這小子已經沒了用處,所以才將他踢出了小隊的通訊網。當時的聖光武士還想著待會找機會淨化掉這個恐虐的信徒,自然不能讓石得一再瞭解他的行蹤。
就算現在情況變得如此糟糕,肖恩對是否要叫他幫忙仍然感到很是猶豫。一方面他不能確認那個表現奇怪的邪教徒有何居心,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否夠膽過來救自己。畢竟他現在還算安全,而肖恩卻很慘。
肖恩的第二個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在他摔到樓下之後,石得一立刻從藏身之處探出身體,他很快就看明白,那個躺在馬路中央的黑衣人正是肖恩。接下里,肖恩就看到石得一低著頭,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自己。
“好小夥子!可惜,你為什麼要信奉邪惡呢?”
看著快速跑向自己的石得一,肖恩在心中這樣感嘆到。他是第一次看到邪教徒的臉上也會因為同伴身處危險而露出焦急的神色,而且這種表情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出自於任何的假裝。
因為石得一的背景,肖恩已經在懷疑他的忠誠度和可靠信,而石得一卻始終都惦記著這個臨時的同伴。
在很僥倖地殺死了那個橫田溝也以後,石得一幫著羅斌將他的女友背出了楓林閣。他們很幸運地攔到了一輛汽車,然後石得一就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石得一都沒有獨自一人撤退的念頭。他還一直在等待著最後那位同伴的訊息,既然他們是一同來的,自然也要一齊走。
在離開楓林閣的大堂以後,赤手空拳的石得一就沒敢再進入居酒屋。他選擇躲在馬路的對面,仔細觀察著那棟建築裡的動靜。
就在剛才的時候,他先是注意到有東西砸破窗戶從二樓飛了出來,緊接著他就看到又有人飛身跳出了楓林閣。
在發現那人正是肖恩之後,石得一立刻就跑了上去。他在這裡等了那麼久,就是在等待這種情況,現在他的同伴有難,石得一是自然要幫忙的。
看著石得一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肖恩心中的感覺很是古怪。他攔住急著去拉自己的石得一,現在最緊急的可不是救助自己。所以,肖恩第一時間抽出自己的佩刀,然後將其丟給了這個年輕人。
“快!剖開那具屍體的胃,把徽章取出來!”
“什麼?”
在聽到那老者嚴肅的聲音時,石得一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肖恩臉上的表情讓他明白,自己沒有聽錯,而肖恩也不是在開玩笑。
在把自己的刀塞到石得一手上之後,肖恩很高興看到那個年輕人只是在稍一遲疑之後,就立刻彎下腰照著自己說的去做了。他並沒有像某些智障一樣,問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也沒有像娘炮一樣,不敢去接那把雪亮的刀子。
在接過肖恩的刀子以後,石得一幾乎是捏著鼻子來到了那具已經處於半液態化下的屍體。
這是一具剛才肖恩從汙穢收集者體內硬挑出來的屍體。在此之前,他已經被浸在汙穢收集者體內的腐蝕液之中,所以現在它散發出來的氣味是可想而知的。
在聽到那枚徽章就在這具屍體的肚子裡以後,石得一就知道現在必須要靠自己了。所以他勉強遏制住自己胃部的翻騰,然後狠狠心將刀子捅進應該是腹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