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從此謝郎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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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從此謝郎是路人
第41章 從此謝郎是路人
清明時節的前一天,踏著小雨,一頂紅色的小轎抬進了錢府。
因為不過是個**的小妾,所以錢府並沒有把劉月凝當回事,並且由於外面的一些不好的傳言,劉月凝堅持沒有讓劉屠夫為她送嫁,而是前些日子問劉屠夫要了一紙斷親書。
那是謝騅陽回到臨安的第二天,謝母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才暈倒的,只要日後好好修養,便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謝母讓謝騅陽去城南抓藥,便撐著病弱的身體敲開了劉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劉月凝,她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前些日子的事讓她心有悲慼,所以瘦了許多,原本兩頰的肉都消失不見,看著嚇人。
劉屠夫不在家,昨天劉月凝說要下嫁的時候,他無奈答應下來,今天只得去給她備嫁妝。
“劉家小娘子,我有些事要與你說。”
劉月凝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門開啟,讓謝母進來。
“劉家小娘子,求求你,放過我兒吧!”
待劉月凝將門合好之後,謝母就一下子跪在了劉月凝的面前,雙眼哭的通紅。
“謝夫人,你……”
劉月凝有些詫異,上前將謝母扶起,她已經答應了錢家的納妾,實在不明白還會和謝騅陽扯上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心裡苦,可是騅陽已經是翰林學士了,這樣的官職絕對不能有半點汙點的,你可明白?”
謝母也不想來劉家說這些,可是當她想起那封無緣無故出現在她枕頭下的信,想到信上的內容,她就不得不來。
劉家果然是個累贅,倘若當初劉家沒有搬來這裡,可能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我和謝郎君本就沒有什麼關聯,自然也不會牽連於他。”
劉月凝皺了皺眉,謝母這話說的有些太過傷人,她也許不該開這個門,讓謝母進來。
“不是的,不是的,你心裡也明白,那錢寶安找上你,也是因為與騅陽有怨,才會把事情鬧大的!”
“謝夫人!”
劉月凝大喝一聲,她沒想到謝母竟然如此的刻薄,將最後的遮羞布都扯了下來。
“謝夫人,我敬您是謝郎君的母親,一向對您尊敬有佳,我知道您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謝郎君,這些我都知道。如今我變成這個樣子,我從來沒怪過誰,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您非要這樣說,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結果!”
“我……”
謝母不知道該如何再去接下這個話題,那天她明知道那大漢不是好人,卻沒有出聲提醒,心裡甚至還有些許慶幸,覺得劉月凝若是出了什麼事,以後就能擺脫劉家了。
可是想到自家兒子,謝母本來還作祟的自尊心立馬就熄滅了。
“劉家小娘子,我知道是我不對,但看在騅陽的份上,你幫幫我吧!”
謝母又跪了下來,不停的在地上磕頭。
劉月凝扭過頭不去看謝母,她明白這個時候若是答應了謝母,那麼她就將萬劫不復。
見劉月凝無動於衷,謝母心裡更是對那封神祕的信深信不疑。
信裡說劉家小娘子心中有怨,一定不會答應她的請求,唯有以情動人,才能讓劉家小娘子心甘情願的在騅陽擋了這個劫難。
謝騅陽一直不肯娶親,開始謝母也覺得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心繫學業,沒有其他的精力放在兒女情長之上。
只是日子長了,次數多了,謝騅陽看向劉家的眼神,自己這個當孃的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劉家小娘子,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同意騅陽求娶於你,是我瞞下了你的事情,不讓騅陽回來,這些都是我的錯,騅陽自始至終都不曾負過你,是我從中阻撓,都是我的錯,你若要怪,怪我好了,我給你賠罪,請你不要牽連在騅陽身上!”
說著,謝母便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要往額頭上砸去。
“不要!”
劉月凝來不及抓住謝母的手,只好抵住謝母的額頭,生生捱了一下。
本來宛若皓雪的手一下子變得血肉模糊,劉月凝咬緊牙關才沒有尖叫出來。
“劉家小娘子……”
謝母呆愣住了,她沒想到劉月凝會這樣攔住她。
“我答應了,我還要待嫁,便不招待謝夫人了。”
劉月凝將謝母扶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
謝母還想再說些什麼,劉月凝非常禮貌的將她請了出去。
“小謝郎君,我們看來是有緣無份了吧。”
關上大門,劉月凝喃喃自語,兩行清淚沾溼了臉頰。
……
在劉月凝出嫁的前一天,謝騅陽才終於見到了她。
他從楚京回來才七八日,劉月凝的事卻已經是塵埃落定。
十年青梅竹馬,終究是嫁作他人婦。
謝騅陽從來都不相信劉月凝是自願的,他知道自己愛了十年的女子不是這樣的人。
除了照顧謝母,謝騅陽一直在為劉月凝奔波,而更多的時候,他就痴痴的站在小院的西邊,像兒時那樣,只是再也不會有個總角少女從牆邊的桃樹上冒出來笑著和他說話了。
那天他如同前幾日一般站在院子裡痴望,卻見那株開過牆頭的桃樹枝顫抖起來,一隻包著浣紗的手上努力的攀上桃枝,將一枚油亮的翠玉掛上了枝頭。
“月凝!”
謝騅陽上前幾步,喚了一聲。
牆的那邊許久沒有動靜。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謝騅陽垂頭喪氣,他以為劉月凝已經回屋了。
“小謝郎君,我一直在等你……”
魂牽夢縈的聲音終於響起,不曾想兩人離別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不過好像,不能再等了……”
說完這句,劉月凝便再也沒了聲息,只留謝騅陽默默將枝頭的翠玉取了下來,與自己腰間另一半的翠玉一同收進了衣袖。
他不知道,不算厚實的蕭牆之後,劉月凝半倚在牆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哭的滿臉的淚痕,卻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響。
及爾偕老,相守百年。
這句寫給她的詩,就再也不屬於她了。
從此謝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