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三十八章 殺豬

正文_第一百三十八章 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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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八章 殺豬



此話一出,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好笑。這個條件實在是讓人蛋疼,那三個孩子立刻陷入兩難的境地,真的在認真思考和掙扎。

一會兒,小痞子繼續逼問:“考慮好了沒有?到底是想脫褲子,還是繼續把剩下的俯臥撐做完?”

一個孩子把手放到頭頂,把中間順著把頭髮往前一捋,將雜亂豎起的頭髮給壓下去。

“嗯!”小痞子看到這一幕,嘲笑道:“趕快考慮,你以為把髮型弄帥了就能賴賬了?”

“脫一下褲子抵一百個俯臥撐?”那孩子再次確認。

“嗯!”小痞子肯定回答。

那孩子二話說,把褲子脫了,這個季節了,外面穿了一條棉褲,裡面是一條花色毛線褲子。這孩子把褲子拿在手上,一百個俯臥撐,抵消了!

小痞子一看外面毛毛雨雖小,但是很厚,加上吹來冷風。不過只要咬著牙還是可以衝進露天淋雨的。

這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走那孩子手裡的棉褲。飛快衝進雨中,回頭對我們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大笑就往小路上跑。

這下就輪到那孩子懵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小痞子會有這一手。愣愣看著小痞子跑路的方向,眼淚瞬間滾出,帶著哭腔追了出去。

其身後,那兩個孩子也跟上,等小痞子停下,站在一棵柏樹下,把那條棉褲裹成團用力往上一拋,頓時,那條棉褲就以拋物線的方式飛出,在空中散開後掛在樹上。

“哈哈哈哈!”小痞子做完一切就跳開。

“你個龜兒子,把老子的褲子丟那麼高!”那孩子追上來大罵。一看他的棉褲被丟在樹上掛著,也沒有了什麼辦法,跑到樹下就去搖,想把樹枝間的褲子給搖下來。

譁……

一陣冰水攻擊,因為下雨的原因,雨點雖小,積少成多,在柏樹上凝聚成了許多綠豆大小的水滴,樹幹被搖動時,就掉落下來。

這一幕我看著都冷,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那孩子被這密集的水滴淋到,舉起手放在頭上,把頭髮一捋,這次,真的把豎起的頭髮給壓平了下去。

“砍腦殼的!”那孩子罵到。

平白淋了一身冷水,褲子也沒能拿下來,如何不火大?

“呀!我日xx,你龜兒耍流氓!”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女子可能聽到柏樹搖動的聲音,從屋裡出來看,就看到這孩子脫了褲子在捋頭髮。當時就爆發了川妹子的辣味,這可不就是“脫了褲子耍流氓”麼?

那孩子頓時臉紅,支支吾吾又語塞不知道怎麼解釋。還好有兩個隊友給他助攻,從屋裡拿了一根竹竿來把褲子頂下來。三個人立刻撤退。

小痞子跑回來坐在屋簷下的小板凳上,雙手插在衣袖裡,蝦子弓背,笑嘻嘻看完了這一切。樂得不行。

老夫妻也被這邊的動靜影響,心裡想著難得兒子能在屋裡安靜一會兒,正以為果然是要成家的年輕人在變成熟,哪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爹氣沖沖過來,一巴掌拍在小痞子頭上,怒吼

:“你這麼大了難道就只想了個頭不長腦殼?都快接婆娘了,成熟點要不要得?”

小痞子捱了打,不敢吱聲,這滾刀肉的性子現在可不敢施展出來。只好乖乖過去聽從老夫妻和中年人對他結婚的安排。

左右現在離春節也只有十幾天,地主家裡也殺了年豬,給各家各戶送來的泡湯才吃完。小痞子家裡沒有地主家有錢慷慨,不可能會給別家送泡湯。一般情況下,那是連年豬都不會殺的。

過年就要接婆娘,小痞子一家也商量下從豬圈裡拖出一頭豬來殺了,把肉全部分好,用鹽抹好後掛在屋裡做成吹肉,吹肉,就是掛在屋裡用風吹乾的肉。現在這樣的溫度,加上肉用鹽抹了,也不會腐爛,等到結婚前一天把肉拿下來,正好。

一頭豬並不便宜,怪不得剛才老夫妻點頭之前會皺眉,同意之後又是一副放鬆的模樣。

現在人數正好,算下來可是有六個男人在,難道還弄不好一頭豬?今天天色晚了,等到明天,就開始殺豬!自家人數足夠,不用麻煩鄰居。

第二天一大早,雞鳴過後,吃了早飯。

把磨刀石和熱水準備好,坐在地上捲起衣袖,豪氣的用手在盆中抓了一把水灑在磨刀石上,接著,一前一後磨刀,嘩嘩響聲有節奏的響起。一把稍長的殺豬刀,一把剔骨刀,一把割肉刀,一把寬背大砍刀,一根一米多長直徑大概一釐米的鋼管。

兩人站在一處地方,手持鏟子和鋤頭在地上挖出一個臨時土灶,把鍋安上去,再把木盆和一張放豬的案板放在鍋邊,刨豬毛的刨刀。

等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只有把前面準備工作做好了才能保證隨後的進度不會扯皮。我們來到豬圈,從圈裡兩頭豬一對比,選擇體型稍大的一頭。

把它一條腿上綁了繩子,這樣才能防止它掙脫後逃走。

幾個人,捉耳朵的捉耳朵,提尾巴的提尾巴,拉腳的拉腳。

才子接觸到豬,就立刻聽到豬發出拉長而刺耳的尖叫,竭嘶底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豬連抬帶拖的弄出豬圈。把它使勁按在案板上。一邊,土灶上的鐵鍋裡,水呼嚕開得正響,一團白色蒸氣往上湧出。

周圍,已經有看熱鬧的鄰居在圍觀。笑著說些恭喜的話語。

“姐姐,盆子拿來!”中年人對小痞子他娘喊到。

小痞子他娘回答一聲,端來一個木盆,裡面已經放了鹽水,這是用來接豬血的。

把這盆子放在案板下豬頭的一端,按穩了豬。我已經滿頭大汗,豬也在喘氣,不時掙動一下,掙扎不脫後,又躺在案板上撒出一泡騷氣極重的豬尿。

“哎呀!”中年人扭頭無奈的罵了句畜生,隨後大聲問我們準備好了沒有,按住了。

“嘿!”幾人同時低喝一聲表示準備好了。

中年人一手抓住一隻豬耳朵,手臂上血管如同一根根青色小蛇鼓起。右手拿一把長而直厚的殺豬刀對準豬的脖子,一刀進入。

豬猛的吃痛,受

到了致命傷。也開始了最為猛烈的掙扎。被我們按在案板上,任它掙扎也掙扎不脫。

抽出殺豬刀,一股鮮紅血液從傷口湧出,直接落在案板下的木盆中。一時間,嘩啦水聲響起,一盆水很快就變成了血水,有血珠濺開。一股腥臭味蔓延,那血水溫暖,在木盆中起了一層血沫漂浮。

豬掙扎的動靜隨著木盆中的血液增多而變弱,到最後死亡。

我們鬆開手,中年人有在豬後腿小腿處開了一個洞,拿出那根一米多長的鋼管從那個洞伸進去,留下一截在外面,把嘴湊上去吹豬皮。

豬皮下脂肪多,還是比較好吹,吹漲了整張豬皮,再剖開的時候只需要劃一刀就可以了,方便等會兒取出豬內臟。

把開水用木瓢舀了淋在豬身上。多淋幾次,遇到滾燙的開水後,用刨刀在豬身上一刮,就能把豬毛和一些豬身上的髒東西刮下來。

颳了毛,把豬綁住後腿,掛在一棵樹上,開膛破肚。其中內臟與腸子落在一個大木盆中。

由兩人一起抬著這個裝了豬大腸和小腸的木盆去水源好的地方洗乾淨。

鄰居家的土狗在殺豬現場來回轉動,能得到一些殘渣和血水。

中年人在那裡解骨,割肉,接下來的都是技術活,我根本不會,只好和悶漢在一邊給他打個下手,把解下的骨頭和肉放進盆子裡抹鹽抬走。

只有一頭豬,做這些活也並不容易,從上午一直弄到了中午才弄好。下午,小痞子去田埂上找到了一棵棕樹,這棕樹樹幹上的棕纖維可以用來做成鋪床的棕墊,也能用來做成避雨的蓑衣。其葉子透氣好,有韌性,能夠用來做泡菜封壇時的填充物,也能用來做繩子。

小痞子砍了幾張粽葉回來,被他娘撕成了一條一條,在割好抹鹽的肉上用刀打洞,用粽葉穿過打結,掛在屋子裡的一根竹竿上。

這根竹子是橫著用鐵絲掛在房樑上,那些肉被有序掛在上面後,在最後時,還要在連結竹竿和房梁的那兩根鐵絲上捆上類似燈罩的東西。那些老鼠很可惡,哪裡都去得,只有做了這樣一層防禦,才能防止老鼠從房樑上順著鐵絲下去偷肉吃。

“哈……”

從梯子上下來,我長舒一口氣,終於弄完了。

接下來就該是我們休息了。小痞子他娘停不下來,把洗乾淨的肥腸和豬血,豬肺和一些東西一鍋煮了,這就是泡湯。說白了就是豬雜大雜燴弄成的一鍋湯。

這些東西一家人可吃不完,做好以後會把它分成很多份來分給左鄰右舍,讓鄰居們也分享。

晚飯時,桌子上一個整得豬頭受了老夫妻的一致要求,用寬背大砍刀給砍了下來放好。這是用來謝媒人的大禮,還有一個紅包。在這裡,媒人吃豬頭那是風俗了。

“這……都是一家人,你弄這些做什麼?”中年人臉色一垮,正色說:“難道我給自己侄兒做媒就為了一個豬頭?”

小痞子他娘趕緊解釋道:“不是,風俗,是這個講究在這裡,哪裡有媒人不拿彩頭紅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