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4章終身大事

第44章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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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終身大事

福晉微微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話既說出去自然是要兌現的了。可是,小菊畢竟是九格格的丫頭,丫頭的終身大事,自然還得主子作主,不是嗎?”這最後一句話竟像是對我說的,我的心中打了個激靈,看來我上次隨口而說的話,福晉竟是已然放在心中,雖不像鳳可那麼反映強烈,但其實也是不快於心的。其實我的心根本不在小菊身上,雖然有時她叫我心動,只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一切等真相大白之後再說吧。

而這話卻無疑打消了鳳可最後的疑慮。我明白,上次雖是假戲真做,可鳳可未免有些借題發揮,那甩向小菊的兩巴掌可是貨真價實的。雖然我一再向她說明過了,我對小菊無意,不過時勢逼人,可以女人多疑的性格她總是放不下心來,而福晉恰恰給了鳳可一粒定心丸。

“爺累啦,讓他歇會兒吧。”三福晉拉起鳳可的手,頗有去意。

我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日近中午,不由得嘆了口氣:“我還歇個什麼勁兒!”抬腿向外走去。三福晉在背後道:“爺吃了飯再出去!”

我身也沒轉,只是搖搖手:“和老四約好了,我去他那兒吃得了。”

我很期望這一次的搜尋能夠有一些收穫。可是確如碧雲所言,我們去得太晚了。佛座巷的暗道依舊在那裡,但人早已了無蹤影。入口處堆放得亂七八糟的雜耍器械表明,雜耍班就是從這裡逃走的。這些器械讓我們很費了一番事,幾個收拾東西的小兵將雜耍班所有人的女性親戚都問候了個遍,老十四聽得直皺眉頭。

往裡走以後我們就明白了,不是雜耍班想將東西堆在這裡,實在是裡面通道太過狹窄,根本拿不進去。

這只是一條砌在牆中的夾道,狹窄處僅夠一人行走,稍胖點就需側身慢慢透過。平行沒幾步,就漸漸向下,又是地道,沒有想到天子腳下也暗藏機關。地道走了幾十米,通向地上,出口是一座堆放在後園中的假山。這假山並不大,確切的說只是由幾塊奇石堆成的,而就是這幾塊奇石巧妙的掩藏了地道出口。站在山石外,我由衷地讚歎設計者的奇思妙想。

不用看,這裡的住戶已經離開了。由於撤離得太過匆忙,屋裡東西撒得亂七八糟,到處是來不及收拾的痕跡,但卻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這個機關看來是被徹底放棄了,我暗暗嘆氣。雖然很期望能找到其它線索,但確實什麼也沒有發現。

叫來里正打聽,說這家人姓李,雖是外來戶,但住在這裡已快二十年,也算是老住戶了。聽說老家原本在南方,偶爾的機會跟著鄉鄰出來做買賣,便留在京中再也沒回去。家中人口十分簡單,老夫妻帶著小夫妻倆,還有三兩個孫輩,與左鄰右舍關係十分融洽,上上下下都是本份之人,並無不軌之處。現如今開了一家小小的胭脂鋪,雖然生意很好,卻並沒有請夥計,掌櫃加跑堂都由自己家人一力承擔。

老十四一直在懊惱,連說了幾遍來晚了,“昨日為何不直接到前面查查這些住戶?”他氣呼呼地說,也不知是怨他自己還是在怨我們。其實哪是我們沒查,只是查了沒有結果而矣。而這出口處的這一戶,已遠在背後的一條街上,從外面看起來與佛座巷可謂風馬牛不相及,誰會想到去查他?

老四陰沉著臉不說話。本是一條順藤摸瓜的計策,生生演成了打草驚蛇,還有比這更叫人鬱悶的嗎?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想將碧雲的計謀告訴他,以便解開他的一些心結。可一見四周黑壓壓的人群,又咽下了已到嘴邊的話。其實此時我心裡也實在沒底,這些人應該算是碧雲想要驚動的那些麼?

但不管怎樣,以後行事需得更加謹慎了。

我疲憊地回到家中,一夜折騰實在累人。大概家裡人都沒想到我會在這個點兒回來,上房中空無一人,問了問門口的小丫頭,三福晉與鳳可偶然拾得半日閒,一大早到園子中透氣兒去了,碧雲、菊香等人也跟在後面湊熱鬧。到底是女人,就是悠閒自在,我羨慕地嘆了口氣。知道此刻找鳳可也是閉門羹,想了想還是轉身回到書房。

小菊殷勤地奉上熱茶。我喝了一口,熱乎乎地燙到心裡,十分舒服。小菊笑道:“王爺今兒是真累了。”她貼心地拿來剛做好的點心,這香味引得人垂涎欲滴。

“哪兒來的?”我問道,隨手拿起了一塊。

小菊笑道:“王爺先嚐嘗。”

她話猶未完,我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鬆軟香甜,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美味,等不及這口嚥下,我已順勢將手裡剩下的半塊也塞進嘴裡。這點心不是我嚥下去的,竟像是喉嚨深處伸出一隻小手將它拽了進去。大概是我狼吞虎嚥的樣子太過奇特,小菊在一邊掩著口直笑,柔聲道:“爺慢點,慢點!”可是我哪裡慢得下來,一塊點心將饞蟲徹底勾了上來,我反而更加餓了,便索性甩開膀子,大吃特吃起來。

“看來是餓壞了。”小菊輕輕地說道,如同自言自語,過來幫我添水加茶。

這還真讓她說對了,昨兒奔忙了一夜,就是鐵打的人這會兒也餓得前胸貼著後背了,何況昨兒一天我的飯本來就吃得沒有規律。忙著的時候倒還罷了,這一閒下來,竟是前所未有的飢餓,這會兒只怕一頭牛端到跟前我也吃得下去。小菊倒是有心,這熱茶、這點心,安排得竟無一處不合我意,女人體貼起來真是叫人受用啊,尤其是美人的體貼,且不管這體貼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

不知不覺一盤點心就下去了一大半,這時我才想起來,點心從未吃過,不似府中之物。“這是哪兒來的?”我努力嚥下口中的食物,以便將話說得更清楚一些。

小菊笑道:“府裡的呀。”哎,這丫頭答非所問,不會是也受了菊香的影響吧?

“誰做的?”我喝了口茶,將口中的食物全部嚥下,總算將話說清楚了。

她纖手一指自己的鼻子:“奴婢呀。”一臉的期待,似在等著我的誇獎。

我一愣,拿起點心的手頓時停住了,這丫頭不會在點心中給我放點什麼不君不臣的東西吧?我的遲疑沒能瞞得過她的眼睛,小菊笑問:“爺怎麼了?”她的眼底我竟似看到了一絲失望。

我含糊地說:“沒什麼。”雖不想再吃,可又覺得不好意思將吃了一半的東西放下,到底還沒與她撕破臉,也該留著幾分情面。情急之時,我只得掩飾地拿起茶碗喝了口水。轉念一想,倒又釋然了,半盤都下去了,還在乎這一兩口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丈夫何懼生死,何況現在小菊還沒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勢必不會置我於死地的。想到這裡,我將手中的半塊點心往口中一扔,嚼了幾下,就著茶嚥下去,騰出嘴巴來說:“味道真是不錯,想不到小菊丫頭還有這手藝。”我努力擠出非常讚賞的表情。

小菊快活地笑著:“真的嗎,王爺?奴婢就怕王爺不愛吃呢,南方點心未免稍稍偏甜了些,只怕王爺吃不慣吧?”她撫弄著甩在胸前的辮子,嫵媚無比。這如絲的媚眼,勾得我的心**不安。

我按捺著自己的心情,笑道:“還好。”私下卻在想著如何儘快點起碧雲給我的香片。

“奴婢特意少放了些糖呢。”她表功似的說,臉上有著未卜先知的得意。

我雙手往腦後一枕:“吃飽了喝足了,有些困了。”怕她不信,還特地伸了個懶腰。

小菊笑問:“王爺要休息一會兒嗎?”她的聲音溫柔無比,“奴婢叫人送爺回上房去?”這笑越發的美若桃花了。

我搖頭:“算了,就在這裡吧,我只是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兒,並不是真想睡。”她低頭嫣然一笑,勾人魂魄。我伸手從荷包中掏出那片香,“點上吧,安氣寧神的,爺真是累啦。”

她訝異地看著我:“這香?”

“這是老四剛剛給的獨醒香。這幾天我不知怎麼了,總睡不好,你四爺聽說,便給了我這個,你給我點上試試,真想好好的睡一覺。”我倒不是虛言,這兩天常常失眠,有時明明很困,可一躺上床又一點睡意都沒有,腦子裡竟是這些天發生的事兒,就就像走馬燈一樣老在打轉。

小菊沒有再說話,拿來香爐將香點上。淡淡的清香飄出來,透人心脾,腦子立刻清醒了許多。我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嘆道:“真困啊!”眼睛卻炯炯有神地看著她,以致她的臉紅了起來,笑道:“奴婢去收拾鋪蓋。”

書房中本就有我以前歇午的臥具,這時候小菊早已安排停當,我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微閉著雙眼。小菊安排好我,並沒有離開,而是體貼地坐到我的身邊幫我揉捏著雙腿。

我眯著眼睛看她。她低垂著雙目,專注地做著手裡的事兒,似並未注意到我在看她,嘴角卻帶著淺淺的笑意。

“小菊,你會唱曲兒嗎?”

她被問得一愣,抬眼看了我一下,轉而笑道:“會一點點。”

“你的聲音這麼好聽,小曲兒一定也唱得不錯的。”

她紅著臉搖了搖頭:“奴婢真的不太會唱呢!”水汪汪的眼睛中似有無限的嬌羞。

“唱一個你家鄉的小曲兒吧,爺累了,就想聽聽你的聲音。”我溫柔得聲音都快滴下水來了。

說完這句,我閉上了眼睛。半天小菊也沒有聲響,正當我等得不耐煩之際,她小聲地唱了起來:“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

倦眼乍底緗帙亂,重看憶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小丫頭嗓子不錯,雖算不上天籟之音,可也清脆悅耳,十分動人。只是這詞竟不像無意唱出,她意似頗為動情。難道這是她的心聲?否則怎麼會這樣打動人呢?

正在我陶醉於聲色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片美好和寧靜:“喲,看來今兒我們來得又不是時候。”

不用睜眼,我也知道是鳳可來了。心中不禁嘆了口氣,你來得還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