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送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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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送殯(四)
第三十四章 送殯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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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潘楠怎麼弄，她不耐煩道：“你去借她的手機打下我電話就行了，借個電話她會同意的，嘟一聲就行了。”
“好吧。”我便跑向小姨那，繞著頭尷尬道：“小姨不好意思，我約了個朋友在附近碰頭，但是手機欠費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小姨盯著我看了一會，遲疑著把手機遞給我，我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潘楠的電話，然後用小姨的電話撥過去。嘟了幾聲，潘楠沒接，我便裝著不耐煩道：“哎，她一定又忘了帶手機了，算了，我直接去她家吧。”把手機還給了小姨，然後等小姨回屋後，跑到潘楠那。
潘楠晃了晃手機，“知道號碼，不就可以查到身份證地址麼？傻的你！”
“可是這些資訊不好獲取吧？客戶隱私，營業廳的人不會告訴我們的。”我疑惑到，“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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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除暴的好辦法。”潘楠笑到，她先到最近的取款機裡取了點錢，然後跟我去一個小營業廳，營業廳裡一對夫妻在吃飯，見我們來了後問道：“交費還是辦卡？”
“都不是。”潘楠把小姨的號碼給那個男的看，然後摸出兩百塊錢給那男的：“幫我查一下辦卡資訊。”
男的咧著嘴，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說的，會被公司查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潘楠又摸了兩百塊錢出來，那男的有些心動了，潘楠補充道：“放心，我不是壞人，就是想找個人而已。”
男的咬著嘴脣，沒說話。潘楠又補了兩百：“夠了吧？”
男的嗯了一聲，開啟電腦查了一下，給我們看了小姨身份證的影印件電子版，記錄下小姨的住址後，我們便去她家等小寶。
小姨住在一棟老式的商品房裡，一棟七層，一排五間房，樓下堆滿了垃圾，樓梯的燈也都壞了，牆上因為常年雨水養出了不少的青苔。我和潘楠在樓梯下面坐下，等了一會後，潘楠說道：“你確定小寶會來這裡嗎？”
“肯定，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回到，等了一會，手機又響了，是老爹打過來的，接通後無非是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吃飯，老孃做了很豐盛的晚餐等我們之類的。我隨便敷衍了幾句就說手機沒電，要自動關機，然後掛了。
潘楠見我掛了電話，說道：“你跟你老爹關係很不好啊。”
“無仇不父子嘛。”我苦笑到，潘楠非常贊同的嗯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你在這等吧，我去吃點東西，肚子都餓扁了。”
潘楠走後，我一個人在那裡，期間有些人上樓，老太太和婦女之類的看見我後都緊抱著包，挨著牆躲我上樓，生怕我是要搶她們的包一樣。一開始還可以釋懷，但是次數多了就受不了，不習慣被人當賊一樣看，我便到車上去等著，從車裡面也可以看見樓梯口，小寶來了的話，也能夠發現。
潘楠吃過飯之後，就跟我一起在車上等，輪流休息，可是等到天亮，小寶也沒有回來。但是時間越久，他就越有可能回來，我下車去買包煙提神，因為時間比較早，很多店都沒有開門，所以走了一段路才買到煙。街上一些穿校服的中學生揹著書包，駝著揹走路或等公交。
回去的時候我想潘楠可能會餓了，就在一個早點鋪裡買早點，有幾個學生也在那買。旁邊一個女生問另一個女生道：“你怎麼迷迷糊糊的？昨晚做作業太晚沒睡好麼？”
那女生打了個哈哈回道：“別說了，昨天做作業做到十二點，洗完澡睡覺，剛睡著就有人敲門，大半夜的敲門，煩死了，我以為是我媽沒帶鑰匙，就懶得理她，讓她繼續敲。然後我爸就起來開門了，居然是個小孩的聲音。”
“小孩敲你家門？”之前的女生好奇道：“不會是搶劫的吧？我聽說現在很多入室搶劫的，都先拿小孩做引子，開門了就劫匪衝進去。”
“是咯，我也是這麼想的，就趕緊起來去提醒我爸，但是好在我爸沒開鐵門。那個小孩一臉灰塌塌的，看見我爸後就哭了起來，我當時還以為是我爸在外面生的野小子呢，差點就打我媽電話了。”
“然後呢？”
“然後我爸就問那小子有什麼事，是不是找不到家了之類的。那小孩哭了一會，擦乾眼淚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居然是我大姨的名字，他問我大姨現在住哪裡！我爸可能也是睡懵了，迷迷糊糊的就告訴他了，然後那個小孩居然對我爸說謝謝姑爺，就走了。”
“我怎麼沒聽懂什麼意思？”
“我也不懂呢，我不記得有這麼個表弟啊。並且我爸關門的時候，碰到了鐵門，居然被燙起泡了，你說怪不怪？”
我們兩個不懂，我更不懂了，那個小孩或許就是小寶，肯定我們明明一直守在樓梯口，沒見到小寶上去啊。還是求證一下吧。
我趕緊拉住那個女孩，說了小寶小姨的名字，問她是不是小姨的女兒。那女孩恩了一下，看我道：“你是誰啊？”
“我是你表哥。”我回到，然後問道：“你家有幾個樓梯上去啊？”
“兩個啊，前面一個，後面一個，不過後面的連著小巷，一般不會走那裡。”女孩回到，然後抓著頭，“你是我哪個表哥？”
我沒理她這個問題，只描述了一下小寶的樣子，問她是不是。她點頭說好像是，然後又重問道：“你還沒說你是我哪個表哥呢？”
“大表哥，在學校有人欺負你記得叫我，我約他後山見。”我匆忙回到，便往車上跑，上車後對潘楠道：“趕緊去小寶家，小寶可能已經去了。”
潘楠沒理我，指著那兩個女孩，問道：“你跟那兩個小妹妹說什麼了？她們的樣子好凌亂啊？”
“無端端跑出個大表哥來，換你也得凌亂，趕緊走吧，路上給你解釋。”我催促到。
潘楠發動車子，去小寶家，小姨的女兒和她的朋友還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