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獲勝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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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獲勝在即
看到遲涵如此痛苦的模樣，我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立刻把掌心按在他的後背上，體內精純的元力輸入進去，想要讓他好受一些。他輕輕地挪開了我的手：“兄弟，看來你還算沒有恨死了哥哥我。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所以趁著還吊著一口氣，我想稍微地解釋一下。”
我深吸一口氣：“你說吧，我聽著。”
“第一，我那便宜師傅不是我殺的。是他自願坐化將所有力量灌注給我，想要度化我。第二，從上次在上海與你分開後我，一共只殺過五個人，他們都算不得太無辜。第三，我，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氣息虛弱。
我看著遲涵，內心五味陳雜，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感覺。但是那種強烈的怨恨之意的確是少了許多了。長嘆一聲道：“看起來，你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吧。只是，現在恐怕有些晚了，你的傷勢……”
遲涵笑了起來：“哈哈，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佛說生與死都是天定，一啄一飲都是因果。我當歸去，也是命該如此。只不過，我可不想魂魄被那陰司拘去軟禁在陰界深處；兄弟你有天賦的融靈體質，哥哥還剩下的殘力，便都給你了罷！”
我還沒有來得及拒絕，遲涵額頭上面驟然裂開一條縫隙——彷彿是一隻豎著的眼睛一般！其中放射出炫目的金光，射到了我的額頭上面。頓時便感應一股帶著完全不同於我所瞭解的任何一種術法之力，鑽入了我的身體之中，正在被我的融靈體質飛快地吞噬、融合著。耳邊甚至響起了一陣陣若隱若現的梵唱！
“遲涵你……”
“饒是有萬般理由，我也是罪孽深重了。以業火焚身，淨化自己吧！我會留下一顆舍利子，裡面有很多你想知道事情的詳細原因和不少你可能不太清楚的祕密。就當是哥哥對姜明兄弟你的饋贈。阿彌陀佛……”
遲涵渾身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如他所說，這便是佛門的業火了，焚燒自身以求淨化。
我看著在金色烈火中面露解脫笑容，逐漸化為灰燼的遲涵，內心酸楚。心中默默唸到：“走好，遲涵……大哥！”
最後，金色的火焰熄滅，地上遲涵盤坐的位置留下了一顆比大拇指頭略大一些的白色骨質珠子。那便是他留下的舍利子了吧？
我走上前去彎腰撿起，感受到其中蘊含著某種奇特的力量波動，還有遲涵留下的部分資訊。當現在顯然不是個檢視的好時機，我便把這顆舍利子貼身收了起來，準備等合適的時候再自行看看遲涵究竟給我留下了些什麼。
看著遲涵以業火焚燒己身坐化的地方，我再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提著手中的白骨長劍轉身朝著可維走了過去。逝者已逝，天意難違啊。
可維依然還在熟睡著，應該是不小心中了遲涵的什麼術法神通。不過想要弄醒她也是非常容易的。現在的我，不但道法境界已經晉升為地仙；剛才兵行險著吞噬了血之靈王后，體內的融合一直在持續著。相當於我每分每秒都在變強！一直到血之靈王的力量徹底融合，再也分不出和元力的區別。
輕輕地將精純的元力灌注進入她的身軀——不但能喚醒她還對身體和術法境界有些幫助，懷裡的可維便緩緩甦醒了過來。伸著懶腰，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聽得我心頭都是猛然一蕩。趕緊把心猿意馬的非分之想給壓了下去。
“可維，醒醒，快醒醒！”我抱著她喊到。
終於，可維醒了過來。迷人的大眼睛裡，閃爍著迷茫的光，似乎不知道目前是個什麼情況。等我發現我之後才目光聚集，恢復了神采——也就是說那種凶巴巴的樣子。她眉頭一皺：“喂，你離我這麼近幹嘛？把我抱這麼緊幹嘛？是不是想只要佔我的便宜，你說！”
我簡直無語了。也有些不高興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拼命找到這裡進來救你，哼哼……”我故意嚇唬她，把情況說的比較嚴重。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可維沒有再犟嘴。反而是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柔情，輕輕對我說了聲謝謝。我沒想到這丫頭現在變得這麼好說話，楞了一下，笑著擺擺手。
可維完全清醒過來之後就顯得非常的焦急：“我們在這裡呆了多久了？要趕快出去，說不定外面的人已經和那些三方聯盟的妖人激烈廝殺起來了。人數如果少的話要吃虧的。”
從我剛才進入這裡，經歷的事情大多是在遲涵製造的各種幻境之中，其實並沒有消耗太多的現實時間。唯一比較棘手的問題是這個密室是神奇的機關術製造，如果不知道各種巧妙而暴力破解的我話擔心會出問題……
最後我只能提議先去剛才被傳送進這裡的那個凹槽處去看看，雖然現在那裡已經整個崩塌了。
我和可維兩人在這崩塌的凹槽附近仔細地貼著牆一寸一寸摸索，想要找出機關暗門所在。可好幾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收穫。焦慮之下，可維的刁蠻性子又發作了。不但口中非常不爽地嘟囔著，把牆壁當做人一樣拳打腳踢的，而且還射出一些銀針打在石牆上叮噹作響。
我剛想要阻止她的無腦行為，卻只聽到叮噹一聲異常的脆響，然後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在這密室的牆體之中迴盪著。
先是一愣，然後我立刻反應了過來。是可維誤打誤撞之下，真的打開了出去這密室的機關了吧？！她也高興地蹦蹦跳跳，叫嚷著：“看吧看吧，還是我厲……”
那個“害”字還沒有說出口來，我們倆腳下站在的密室地面刷的一下整個縮進了牆體中，出現了一個大洞。下面空空如也，好像是在無盡玲瓏宮的高處！兩人在重力的拉扯下朝著下方猛然墜落！耳畔立刻就是呼呼的風聲刮過。
其實在下墜的一剎那，我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因此倒也不算太過驚慌。依照我現在的實力，就算什麼都不管就這麼直挺挺地掉下去，一般幾十米的距離還是摔不死我的。
兩個靈王都沒弄死我！其中一隻被我給徹底吞了，一隻不知道又躲到哪兒去了。還會怕小小的高空墜落麼？重要的可維，那丫頭可經不起這麼高的地方墜落啊。
心裡小小的臭屁了一下，趕緊將體內元力運轉，瞬間便凝聚成一團雲朵形態。朝著可維打了過去。
那團白色雲朵朝著她刷的一下飛速而去，準確地在下方接住了可維，讓她沒有繼續下降。而是輕飄飄的地在空中晃盪著，向地面而去。
與此同時，我自己則是以檢驗自身實力的方式，並沒有直接藉助元力託舉身軀或者施展術法。而是小心地以極其微量的元力外放，來操縱四周一段距離內的空氣！讓這些空氣的流動忽快忽慢，忽上忽下，就形成了方向迥異的大風。
我的身體，便在這一股股罡風之中，如同蝴蝶一樣忽上忽下，飄飛不息。
御風而行！！！
這便是道家之中所描述的一種很高的道法境界了，中國古代傳說所謂的“列子御風”其實就是這樣的境界。到道法達到一定境界之後，透過對力量的精妙掌控，操縱身體四周空氣的流動，用風把自己給託舉起來！這就是御風。
只不過這需要精確到毫釐的術法之力操縱，而經過了如此多連天血戰的我，已經具備了這種“列子御風”般的能力了。
當然，這種御風只不過是讓人能以肉身懸浮和較為緩慢的飛行。真要能夠好像傳說中的神仙一般高來高去，飛天遁地，那還是不可能的！
當看到我根本沒有憑藉什麼術法，就能夠直接在空中懸浮飛行時。坐在我用元力凝聚的雲朵上的可維眼睛都瞪圓了，不敢相信地問我：“你，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列子御風，列子御風啊！就算是我師傅都做不到這種地步的。”
我得意的一笑，沒有說話。
此時我和可維在空中，也差不多看清楚了形式。四周都是各種各樣複雜的宮殿構造，一條又一條錯綜的懸空走廊和密閉通道縱橫交匯；低頭看我們腳下即將落地的地方。赫然便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圓形場地。很有點兒最終決鬥場地的模樣和其實。
那上面也的確是有不少人影，有的在地上躺著生死不知；剩下的兩三人彼此對峙——看樣子這場鬥法已經接近尾聲了。我和可維的確是出來得有些晚了。
不過……我有足夠的信心。此時此刻的我，在三十五歲以下的玄門術士中，絕對是難逢敵手！所向披靡，因此已經鏖戰之後的妖人，我已經不太放在眼裡了。
我還看到了屬於華夏玄門這一方剩下的三個人之中，居然有兩個人都是熟悉的面孔。陸天明和秦宇！剩下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身後居然揹著個大葫蘆，手持一柄道家紋鋼法劍，看樣子也挺厲害。
至於敵人那一方，則是一個駝背獨眼的年輕瘸子——看那裝束也是南洋蠻子。剩下兩個，其中一個身穿純黑色道袍，恐怕是萬靈教中的道士；最後一個是老熟人了，日本陰陽師安倍術敏！
看來即使在我和可維缺席的情況下，我們華夏玄門一方以八敵十，依然撐到了目前不錯的場面。而且時間距離之前約定的二十四小時還有著很長時間。
不過……既然我已經回來了，就不再需要已經精疲力盡的他們繼續拼命了。只需要我一人，就能取得勝利！
“丫頭如果你有興致就慢慢玩，我先下去了！”我對於那雲朵上的可維說到，然後自己散除了包裹著我的清風，在萬有引力的拉扯下自然下墜。在墜落的過程之中，兵修之術施展開來，雙腿瞬間變得粗大、肌肉虯結，好像水泥柱子一樣！人之怒這一招，可不僅僅是能夠讓胳膊和拳頭變大啊……
眼看我馬上就要落地了，下方圓形場地上的六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頭頂上空的變故。紛紛警惕地抬起頭來觀看，而我剛好已經墜落到了地面。
轟隆一聲巨響，本來堅硬如鐵的石質地面被從天而降的我直接砸得粉碎。四周碎石煙霧四射，飛沙走石。我手持白骨長劍，從中一步踏出，朝著秦宇陸天明的方向走去；而剛才被我踩碎的地面飛快地有重新癒合了起來——這無盡玲瓏宮具備自我修復的能力！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出場的氣勢似乎有一些裝逼了……
秦宇和陸天明這兩個冷麵“男神”看到我出現，雖然沒有喜出望外，但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喜神色。另一個身背大葫蘆的青衣道士則是露出一些不悅的表情：“這個時候才出現，姜明道友不覺得自己作為洪天君前輩的義子，有些不太負責麼？”
我抱歉地笑笑：“這位道長，現在不是咱們內訌的時候。等到我幹掉這三個傢伙，再跟你解釋行嗎？不用太長時間的……”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對面那個駝背獨眼的瘸子冷聲道：“狂妄！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居然如此大言不慚。你是要一人與我們三人鬥法？”
安倍術敏早已認出我來，他看了我幾眼，有些警惕和疑惑。我知道他在疑惑，就在不久之前我也不過是略微勝過他一籌罷了。就算我現在以逸待勞，以一敵三也幾乎是絕不可能的事。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癟了癟嘴。這是一場華夏玄門與三方聯盟的戰爭，不是普通的切磋。鬥起法來是要死人的，我雖然對安倍術敏沒有太大的惡感。但出於民族利益考慮，眼前的這三個傢伙，一個都不能放過！
那身穿純黑色道袍的萬靈教眾渾身黑氣升騰，用沙啞得如同烏鴉一般的聲音說到：“好，那我們便來領教一下你這無敵少年的風采！”言語之中帶著諷刺
之意，和那駝背邪術師、安倍術敏三人一起朝著我施展攻擊性術法。
看來這三個傢伙也都不是真傻，雖然言詞之間對我很是輕視不屑；但真要動起手來也是一點兒不含糊！看來能夠被挑選進入這無盡玲瓏宮作為決定勝負的術士，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只見這黑袍萬靈教眾彷彿一隻巨大的蝙蝠妖，背後突然伸展出一對長達一丈開外的翅膀，從中飛出大量黑色的猙獰蝙蝠朝著我飛來。
那駝背獨眼邪術師居然召喚出一條噁心至極的蛆蟲一般的東西，渾身粘液流淌順著地面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朝我咬來。
安倍術敏似乎又從他那厲害的家主——安倍景明處得到了新的式神，一個圓盤形狀的東西從他身後騰空而起。剛出現是一個簡單的平面紙圓盤，但瞬間便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彷彿一輪初升的太陽！隱約可以看到這金色太陽狀東西里還有一隻隱約的大鳥的形狀，那才該是式神的真面目！
這三個傢伙，的確是不弱啊！並且還都能夠“召喚”出各種靈類生物來作戰，自己再躲在後面施展術法，讓人頭疼（按照很久之後的網路遊戲中說法應該都是召喚師）。
如果我沒有經歷如此多的機緣巧合，實力得到了難以置信的提升；恐怕就算我出現和秦宇等人一起上也會有些棘手，將面臨一番苦戰。
不過現在嘛……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獨自一人站在前方，回頭朝著面露擔憂神色的秦宇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在回過頭去的一瞬間，雙手飛快地結出極為複雜的咒印，手指都形成了一道道的殘影。隨著這個古怪的咒印不斷成型，從我的身體中升騰起一股神奇而古怪的書法之力……
這是我發現的一個祕密，現在，我要稍微證明一下！
身後的那個背葫蘆道士發出一聲驚呼：“古靈力！怎麼可能？現在的天地，已經不可能有人能把古靈力修煉到這般境界了。”
沒錯，這的確是古靈力。不過卻不是真的，而是我用體內元力強行模仿出來的！！！
其實在之前經歷遲涵的佛門地獄幻境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發現，既然融靈體質能吞噬一切術法之力化為己用，那為什麼不能直接稍微模仿一下已知的力量呢？古靈力雖然神奇，但我已經見過太多次了；現在便要來模仿模仿。
“陰陽道六十三，天降黑棺！”我口中最後吐出了這句話，頓時從半空之中便有三口巨大的黑色棺材驟然凝結而成！每一口都有三四丈高，兩丈寬，轟隆一下從天而降落在地面上，聳立在我的前方！
彷彿是三堵厚重無比的高大黑色木牆擋在了前方！
沒錯，我的目的便是以元力模仿古靈力，再靠著之前在妙峰鎮與那麻生家的陰陽師鬥法時感知到他施展術法力量軌跡。硬生生地模仿出來了這本屬於古代華夏陰陽道，現在流落日本的《陰陽佔事錄》上的神奇道術。
話說三口古靈力凝結成的巨大黑棺轟然墜地，對方三人的攻擊也恰好在此時全部到來，盡數打在三口巨大黑棺上！
那一大群黑色蝙蝠當場爆碎，化為黑煙；巨大的蛆蟲也撞碎成了一堆極其逼真的肉泥，但是也緩緩變為虛影。只有那一輪從金色太陽變化的三隻腳金色烏鴉在黑棺上撞得金光四濺後，感覺飛了回去懸浮在安倍術敏的頭頂上方。
這還沒完！雖然這一招“天降黑棺”是從麻生家的那個陰陽師處模仿而來，但以我目前在地仙中都算中上的實力，稍微瞭解一下各種奧祕便能比他施展得威力更大更精妙。因為按照這一招道術的名稱來看，其中“六十三”意味著並不算《陰陽佔事錄》中太強的。
所以當對方三人的術法潰散之後，我雙手猛然隔空往前一推，三口巨大黑棺立刻橫向傾倒。我瞬間再雙手做了個往上一託舉的動作，它們便懸浮到空中，最後大喝一聲“去”！
三口巨大的黑色棺材便朝著前方衝撞而去，威力之大，如同是三輛脫軌的火車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這三個妖人根本來不及有任何抵抗，就被黑棺撞中；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在空中便已經噴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根本來不及灑落地面立刻就被黑棺給全部吸收掉了。
撲通撲通的聲音中，三人陸續落地。除了安倍術敏有那隻三足金烏式神幫著抵擋了不少衝擊力所以暫時性命無憂之外，其餘兩個妖人癱軟在地，顯然是渾身骨骼盡碎，受了重傷。
寂靜，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可維那刁蠻丫頭似乎是剛剛玩夠了操縱著我給她的那一團白色雲朵降落到地面上來：“喂，我說，雖然距離二十四個小時還很長，雖然咱們這一層肯定是贏了。你有必要這麼裝逼麼？”
這丫頭！總感覺跟我不對付。
可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話之間已經出手。纖纖玉手一揚，十幾根細長的銀針射出，居然分成兩批分別射向了那黑袍萬靈教人和駝背邪術師。深深紮在他們心口的位置上排列成一朵梅花的形狀。
那兩個傢伙七竅裡立刻止不住地湧出鮮血來，眼看馬上就要活不成了。
旁邊受傷不算太重的安倍術敏眼睛睜大跟金魚一樣，口齒都有些不清了：“你……你怎麼會麻生家的天降黑棺的？這是我們陰陽師家族的祕術啊！連安倍家主都不會……”
我癟癟嘴說別大言不慚了好不好？這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你們小日本本來就是華夏道統的畸形變種，什麼都我們的。明白？
“姜明道友果然精彩絕豔，年紀輕輕實力便超凡入聖，簡直是我華夏之幸啊！”那個揹著葫蘆的道士在我身後讚歎到，說話還挺文縐縐的。
我看著還不算討人厭的安倍術敏：“那麼，是你自己自裁還是我來幫你？可以給你些體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