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戰之前，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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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大戰之前，赤子之心
大量有著劇毒的飛蛇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著我們潮水般洶湧而來，與我們激烈廝殺。蛇屍掉落在地面上，層層疊疊的覆蓋，顯出一種震撼的視覺效果。並且還帶著一種蛇類特有的腥臭氣息，聞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
這是我們前往巴蛇遺骨之地所遭遇到的第一場戰鬥，沒想到就會如此的慘烈。雖然這些飛蛇的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數量實在太多。如果不是因為山叔的本命屍傀本身是屬於施展大規模大範圍術法的，估計我們就要被這些蛇給埋在這裡了。
終於，四周沒有了新的飛蛇從林間而來，重新恢復了安靜。只剩下那些“屍蟻魔柱”還在繼續吞噬著剩餘飛蛇發出的聲音，以及眾人沉重的喘息聲……
這一場戰鬥，我們都或多或少有些掛彩，被毒蛇給咬到了。不過好在本來蠱術師就是玩兒毒蟲的高手，對於這種蛇蟲鼠蟻的生物類毒性大多有些研究。基本都是當場就解除了，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和影響。
“瑪轟，阿石，這裡的蛇屍交給你倆了。”麻雄看著一地層層疊疊的蛇屍說到。便有兩個看起來稍微年紀大一些的天蠱苗寨的蠱術師點頭答應，再次釋放出一黑一紅兩道光亮一樣的東西，速度飛快，開始在我們附近的蛇屍上環繞。然後那些屍體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沒一會兒時間，我們所站立的中心位置附近幾米方圓區域的地面已經被清空了。並且奇怪的是那一紅一黑兩道光芒在吞噬這些蛇屍的時候似乎還會釋放出某種古怪的清香味，似乎是在中和蛇類屍體的腥氣。
這個時候，山叔那邊也已經結束了地行魔蟻對於“屍蟻魔柱”的召喚，這一根根巨大的黑色螞蟻柱子飛快潰散開來，化作黑色的浪潮在地面上湧動著。好像一大塊黑色的布匹，瞬間覆蓋了地面上剩餘的蛇屍，窸窸窣窣的吞噬聲音響了起來……
“沒想到這幽暗密林之中的飛蛇居然如此的厲害。我們天蠱苗寨屢次來到其中，卻都沒有遇到如此大規模的飛蛇潮。能有幾十條一起行動攻擊，已經是比較少見的了。山叔當初你年輕之時遇到的飛蛇潮，有如此規模？”麻雄眼中光芒閃爍，緩緩開口問到。
山叔顯得有些許的疲憊，輕輕地搖了搖頭：“那自然是沒有的。如果那時候我遇到的有這次這麼厲害，估計早就已經死在這裡的。如此大規模的飛蛇潮，太不正常了。這些毒蛇平日裡就算聚集在一起，但是數量不會這麼多。估計剛才整個幽暗密林之中起碼一半的毒蛇都來了。我懷疑……”
“有人搞鬼！”
山叔話未出口，麻雄便接過話頭到。山叔也是點了點頭到：“沒錯，我也這麼認為。看來那些尋找巴蛇遺骨之地的妖人非常謹慎，已經想到我們金家寨和天蠱苗寨是不會允許他們在湘西搞風搞雨的。於是沿途留下人馬伏擊我們。接下來，要提高警惕了！”
很明顯，麻雄和山叔兩人都懷疑我們剛才遇到的飛蛇潮襲擊是背後有人在操縱，並不是自然生成的。這幽暗密林之中，一定有妖人躲藏在暗處等著我們……
不過或許也是因為這一次飛蛇的瘋狂攻擊讓暗中的“老鼠們”知道了我們也是不好惹的，同時估計那些飛蛇來的過程中也順便清場了很大一片範圍的密林。所以在接下來的路程之中，我們走的也算是比較的安全和輕鬆。
深入這幽暗密林之中，的確又遇到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毒蟲，但是能夠明顯看出來已經沒有了認為操縱的痕跡。都只不過是一些野生靈異之物遇到活人之後的自發攻擊，在我們人數眾多配合緊密的情況下，自然很快就被消滅掉了。有些實在比較難纏的靈異之物，我們便想辦法將其困住之後趕緊逃離……
約莫三四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到達了這一片密林的邊緣了，久違的陽光再次出現了。現在應該正是黃昏時分，金黃色的陽光從已經開始變得逐漸稀疏的林木之間灑落下來，斜斜地射在地面上。好像一束一束光柱，微微泛黃的空氣中有一些細小的灰塵和類似植物種子的東西飄散著，讓這密林的陰森恐怖氣氛減弱了不少。反而是多了幾分空靈了。
“總算是馬上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了，陰暗潮溼的地方真心不舒服。”金蛇在我旁邊舒展了一下身體，用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道。
我也頗有同感。第一次在這種蠻荒原始的叢林之中行走，而且還是如此陰氣四溢的地方，的確是讓人所不喜的。
山叔指著前方的方向說到：“走吧，加把勁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出了這幽暗密林之後前面有一塊狹長的山間谷地，有清澈的溪水流過。可以蒐集一些乾淨的飲用水。順著這峽谷往前走，那邊的樹木比較稀疏，比較方便我們直接爬到那座山的山頂。到了山頂，便能夠遠遠地瞭望到那群山環繞間的廣大平地和上面的古怪巨大天坑了。不過，那也是我曾經到達過的最遠之處了，再之後就只能一路摸索過去了。”
他年輕時候來過此處，不過也只是在山頂上遠遠瞭望，沒有能夠真正到達那巴蛇遺骨之地。否則的話，如果能夠趁著和那萬靈教典籍中所說的元朝王爺和地師有關的妖邪之物還在深深沉睡，說不定將其毀掉的難度要小不少……
再過了沒一會兒時間，我們就徹底走出了這陰冷詭異的林子，眼前果然是一條狹長的東西走向的山間谷地。一條清澈蜿蜒的河流在其中順著流淌，發出嘩啦啦的水響聲來，其中還漂浮著一些枯枝樹葉，充滿了自然的原始氣息。我的視覺本來就很敏銳，因此甚至還能看到一條條肥美的大魚在其中游蕩著，偶爾激起一兩朵水花。
河流兩岸，是大量順著水流方向分佈的碎石河灘，應該是隨著這條山林間的河水衝擊形成的。
麻雄四處觀察了一下地形，又看了看已經西斜即將落山的日頭，便
建議山叔不要再繼續趕路了。畢竟就算我們都是靈異界中人士，實力也都還強大。但是靠近這巴蛇遺骨之地，肯定周遭環境越來越古怪和惡劣。
馬上就天黑了，如果還在地形複雜的深山之中，恐怕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算能夠抵達山叔說的山頂那一塊空地。在山頂過夜，也要面臨著刀子一樣的夜晚山風。不如就在這條狹長的谷底河灘上面休息過夜，好好休養一番，爭取明天直接將速度提到最快一舉進入那巴蛇遺骨之地！
山叔思考了一番之後也同意了麻雄的建議，眾人便在河邊的石灘上停留了下來，好好休整一番。這地方地形開闊，如果有什麼妖邪靈異之物作祟偷襲的話，也很容易被我們發現。我們人數眾多，在這種開闊地形之中集合在一起便不怕那萬靈教等妖人暗中使用手段各個擊破了。
山叔和麻雄兩人是盤坐在兩塊人來高的大石頭上方閉目冥想，其他人則是各自也在亂石間或坐或臥，彼此交談放鬆了。
金蛇這小子卻是精力旺盛，剛剛在那幽暗密林之中明明已經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好不容易有個歇息的時候卻不肯老實待著休息。而是過來找我到：“姜明，今天也不趕路了。這麼待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去那河裡抓魚如何？我剛才看見這清澈河水中有大量野生的大魚，既好玩又能作為今天的晚餐。吃頓美美的烤魚如何？”
我有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現在咱們是要去做正事兒阻止萬靈教的那些妖人獲得詭異強大的力量來禍害華夏大地，怎麼到你這兒感覺像是郊遊了一樣呢？
金蛇撇了撇嘴：“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意思？年紀輕輕的怎麼也跟老頭子一樣呢？勞逸結合懂不懂？而且山叔本來就很愛吃魚，今天使用地行魔蟻召喚的屍蟻魔柱耗費了他大量精力，做些他喜歡的魚也是不錯的。”
我心頭一動，卻是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目的。而且他說的也有些道理，雖然我們已經帶了乾糧作為此期間的餐食。但是如果有生鮮野味作為食物飽餐一頓，對於大家來說還是很好的。畢竟，就算我們有著比普通人強大的靈異力量，但是也有著口腹之慾的。
“行吧，走，咱們去河邊抓魚去。”
我答應了金蛇的要求，便起身跟他朝著那河邊兒走了過去。麻雄睜開眼睛看了我倆一樣，然後又緩緩閉上了。估計是他也知道我們想去幹什麼，覺得這麼近的距離沒什麼危險吧。
那條殭屍小蛇此時刷的一下從金蛇的懷中鑽了出來，掉落在碎石之間，然後身體一屈一伸，飛快地就朝著那小河去了。金蛇哈哈大笑起來：“小金這傢伙，速度比我們還快。它也很喜歡吃魚的。”
我初聽還有些吃驚，但是轉念一想，殭屍這種東西本來就需要吃“血食”。也就是活物的血肉！一般自然界之中在極陰極邪之地誕生出來的殭屍自然是以活人的血肉為“血食”的，陰邪無比且極其凶殘。一旦出現，那可能就是要滅村屠鎮的大事兒，因此也是正道之士圍剿滅殺的重要物件。
但想來趕屍人所認為煉製的殭屍，它們的“血食”自然不會是活人了。估計是什麼家禽家畜之類的鮮血和肉了。之前我看山叔它們也都隨身帶著一些古怪的暗紅色小口袋，估計是趕屍人制作的一些用來餵養他們自己本命屍傀的特殊食物吧。
所以小金這條殭屍小蛇愛吃魚，其實就是把活魚當成了“血食”，其實也不算什麼太過於奇怪的事情了。
我跟著金蛇跑到河邊兒的時候，小金已經在河水之中撒著歡兒了。那金光閃閃的蛇身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之中沉沉浮浮，飛快地遊動著抓魚。只見它用身體驟然一下把一大魚給緊緊纏繞住了，然後小腦袋居然一下硬生生地扎進了那大魚的身軀之中！！！
很快的，那被它纏繞住的大魚身體整個都開始乾枯枯萎起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一條約莫半米來長的野生大魚就變成了乾巴巴的魚類乾屍一般。小金鬆開蛇身，那魚乾一樣的身體便沉入河水之中飄走了……
金蛇轉頭對我說到：“姜明，咱們來比比看誰抓魚快啊？咱們可是要抓齊這裡所有人今晚的晚餐啊。需要抓很多條呢。”
我哈哈一笑說到：“那沒問題，就用各自所學的玄門術法來抓魚如何？不能能夠比比看誰抓魚快，還能順便練習一下術法。”
“好！小金是我的本命屍傀，我就用它來和你比好了。”金蛇也是笑到。這自然沒有什麼不妥，作為趕屍人，肯定是要用自己的本命屍傀來“參戰”的。而我則是已經想好了，冥紙術之中，也是有著一些控水的法門的。
金蛇和我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踏步朝著前方邁了幾步，腳都已經快要接觸到河水之中了。金蛇對著正在河水之中吸取“血食”吃魚得不亦樂乎的小金喊道：“小金，先別吃了！給抓魚啊，儘可能多抓啊！”
河水之中的小金聽得金蛇的聲音，從水中伸出個小小的蛇頭來，居然非常人性化地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金蛇的話。其實我一直有些好奇，金蛇和小金的溝通方式似乎跟其他的趕屍人都有些不同。
一般情況下趕屍人在趨勢殭屍，包括自己的本命屍傀的時候，都是需要使用到自己專屬的趕屍鈴的。哪怕是山叔這樣的厲害角色，在操縱自己的地行魔蟻的時候，也是用到了那個古怪的古舊青銅趕屍鈴鐺的。
但金蛇操縱小金卻不用……這種情況，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是如此的。
那就是金家寨的族長，金花姥姥！她的本命屍傀，也就是那隻傲嬌貓咪小白，似乎行動也不需要趕屍鈴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隱祕呢？
“哈哈哈，小金，好樣的！果然厲害……”金蛇的笑聲打斷了我的走神。我趕緊回過神來
一看，就看到小金這傢伙抓魚果然不是蓋的。我本來剛開始還以為，它不過就是用身軀纏繞住一條大魚然後游回岸邊。沒想到卻是一種我根本想不到的方式！
只見它彷彿一條金色的細線般在清澈無比的河水之中穿梭著，遇到大魚便刷的一下直接穿透過去了！然後繼續穿透另外一條大魚。它整個身體就彷彿是一條細長的鐵索一般，居然就這樣把一條條活生生的大魚給串成了一串兒！
待得實在是串不下的時候，便藉助著自身的力量，直接從河水之中飛了出來。猛然啪的一下掉落在岸邊，從魚身子裡退了出來。岸邊便多了好多條肥美的天然野生大魚，而且都還沒有徹底死去，嘴巴一張一合的。
“哈哈，姜明，小金抓魚可是很有一套的哦。”
我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口中緩緩念動著冥紙師的咒言，體內靈力運轉而出。衣袖一揮舞，便有一張張黃色紙錢從其中飛出，在空中飛快飛舞之間組成了一個類似於魚簍子一樣的東西。
沒錯，我自己用紙錢編製成了一個大大的魚簍！
估計冥紙師的祖師爺，或者說開創道門符籙之術的天師道祖師張道陵，要是知道自己的後輩居然利用玄門術法這樣來抓魚，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估計會把我這個不肖子孫抓過去毆打一番的吧？
但此時此刻，這種氣壞祖師的事情我不做也的做了。
雙手猛然合十，小拇指無名指中指全部彼此扣住貼著掌心，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指肚相對豎直。然後朝著前方小河猛然一指，意念溝通那紙錢魚簍，指引著它飛進水中，飛快地逆著流水執行。
專門對著那些肥美的大魚，把它們全部都給弄進了這魚簍子之中。不一會兒，我自己便能夠感覺到指尖兒傳來一陣陣沉重的感覺。那是被我控制著的紙錢魚簍中已經有太多的魚了。
不能再繼續抓了，否則的話重量太大整個紙錢魚簍碎掉的話就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收回術法，那裝著大量活魚的紙錢魚簍便刷的一下從清澈的河水之中飛了出來。朝著我們站著的方向飛了過來。隔空操縱著這個沉重的魚簍子，我感覺有些吃力，雙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著，呼吸凝重。生怕它掉落下去。
這可真是一場有些艱苦的“戰鬥”啊！絕對不比跟妖人鬥法輕鬆呢。
終於，這裝滿了大量野生河魚的紙錢魚簍被我給順利地用術法運動到了河岸邊。一下掉落下來，魚簍直接整個碎掉，大量的河魚掉落在河灘上發出砰砰砰的響聲。那些魚還在拼命掙扎著，跳來跳去的……
吼！！！
一聲不算太大的虎嘯之音從背後響起，然後我和金蛇都同時感覺到一陣大風從後方吹來。一個巨大的影子便撲了過來！
一下跳到我們之間，張口就朝著那些還在碎石之間跳來跳去的肥美大魚咬了過去。
赫然是那金家寨的阿虎的本命屍傀，那隻殭屍虎妖！
回過頭去，果然就看著這個憨厚的大漢站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憨厚笑意，一邊用撓頭：“我看你們都過來抓魚了，便帶著我的老虎也來玩玩。老虎也是很愛吃魚的嘛。”
我和金蛇兩人一愣，然後也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帶著歡快。
沒想到不僅僅是我倆，還有其他人也是打算在即將開始最激烈甚至慘烈大戰之前，讓自己的心情放開，好像無暇赤子一般來玩耍一番的。
沒錯，我們之所以來河邊兒這裡抓魚玩耍。除了想要給眾人改善伙食之外，也是在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明天，我們就要抵達巴蛇遺骨之地，跟那能夠侵染湘西方圓數百里地下的屍骸的難以想象的妖邪之物戰鬥了。肯定會無比慘烈，這裡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能夠活著……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次我們，就是作為敢死隊的身份來的。不討論這個問題，不代表不知道。只要是人，就會怕死。而其實作為掌握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強大能力的術士，我們其實更懼怕死亡，更加緊張……尤其是我和金蛇的年紀還很小……
所以我們來這裡，就好像是少年人在玩耍打鬧和郊遊一般，讓壓抑沉悶的情緒恢復輕鬆。變為一顆赤子之心，哪怕馬上就要面對可能到來的死亡的威脅，也能夠保持心中無垢！
道家修煉術法，其實也講究要心中坦蕩為佳。
於是，我們便在輕鬆愉快的環境之中，從這河水之中抓到了數量不少的肥美野生鮮魚。然後阿虎又騎著他的虎僵在附近找來了不少的柴火，我用靈力道火直接將這些柴火點燃，在河灘上生起火來烤魚了！
這絕對是純天然野生無汙染的有機活魚！真正的山珍野味，沒有新增任何的作料，便已經是焦香四溢。我手裡拿著好幾條大魚同時翻轉烤著，發出滋滋的響聲，讓人不由得食指大動。
金蛇在旁邊說到：“沒有河魚的那種土腥之氣，卻帶著魚肉的清香……姜明我看你烤魚手藝不錯啊。以前學過廚藝麼？”
我實在被這個傢伙打敗了，沒好氣地說到：“這是用道火烤出來的魚，能不好吃麼？快快給山叔和麻雄他們送過去吧，我繼續給其他的弟兄們烤魚。”
金蛇應了一聲，強忍住口水，從我手裡接過幾條烤得噴香金黃的大魚，朝著山叔和麻雄他倆盤坐的大石頭方向去了。先把烤魚給長輩吃，這也是應該的。
隱隱約約的，我似乎的聽到了山叔和麻雄兩人輕微的交談和感嘆聲，順著山風，飄蕩過來……
懂得在大戰之前調節心境，靜心養神以求赤子之心……這兩個少年，都不凡啊……
那隱約的讚歎聲，讓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最慘烈大戰，就要到來。而我還在這裡烤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