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章 母親的安慰

第26章 母親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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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母親的安慰

第26章 母親的安慰

羅恩母親羅玉琴的獨棟別墅裡。

偌大的客廳裡,羅恩的身體深深陷進沙發裡,四周燈光昏暗,靜得有些死寂。羅恩感覺四周不斷的有陣陣寒意朝自己襲來,渾身冰涼得厲害。

其實當時離開的時候,她就曾暗暗下決心不會再回來了,可現在看起來,現實永遠比想象中殘酷——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不來這裡,自己又能去哪裡呢?偌大的F市,自己的立身之地在哪裡呢?

這時候,母親羅玉琴走過來,將一杯熱茶遞到女兒面前,說:“別想了,喝杯熱茶,暖暖身體。”

羅恩抬起頭,她的臉上帶著未乾的淚痕,眼睛裡滿是欲絕的傷感。她接過茶杯,小啜了兩口,便放下了。

羅母在她身邊坐下來,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手心裡,輕輕地拍打著,說:“我相信童雷,他是很愛你的,不會變心的。他對你的氣是因為誤解而產生的,會很快過去的。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婚期,這一點我敢保證。”

羅恩看了母親一眼,發現她眼裡竟有一種意想不到的篤定。她知道母親是在盡全力安慰自己,可此時此刻,這樣的安慰是毫無作用可言的。

羅恩搖搖頭,說:“你不知道昨天夜裡他看我的眼神,我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就像陌生人的眼神,不,是仇人……”

“仇人?怎麼可能?”羅母搖搖頭,她的臉色也陰鬱下來,看來她開始相信女兒的話,感覺到了事情不妙。

“他讓我用左手寫字,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而且絲毫不掩飾他的意圖。”

“什麼意圖?”

“我問他是不是懷疑到我是殺人凶手,來取我的筆跡?他想都沒想就給了我肯定回答。”

“那就寫唄,你怕什麼,人又不是你殺的!”羅母的口氣裡明顯有了怒氣。

“我也是這麼想的呀!就賭氣給他寫,可寫完之後我就覺得憋屈,他憑什麼懷疑我呀?我可是他的未婚妻呀,愛我的話他以前可時常掛在嘴邊的,現在怎麼說變就變了?太讓人傷心了。”說著,羅恩趴在母親懷裡,又開始哽咽起來。

看著懷裡悲慟欲絕的女兒,羅玉琴心亂如麻。雖然她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心裡卻很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她深知女兒對童雷的愛有多深,也知道如果失去了童雷她會陷於怎樣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況。女兒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也是她唯一虧欠的人,她曾發誓要不惜任何代價來保護她、彌補她。現在看起來,唉——

就在羅恩為童雷昨天夜裡逼迫自己用左手寫字一事在母親家裡傷心哭訴的時候,童雷卻得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訊息。

早晨上班後,他先快速地處理了一下手頭的工作,然後打算打於志芮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拿到了羅恩的左手筆跡,結果接電話的卻是公安局刑偵隊隊長何天。何天告訴他,於志芮死了。

童雷無法相信警察的話,一再追問這訊息的可靠性。何天嘆著氣告訴他,他現在就在於志芮死亡現場。童雷冒著冷汗問他,於志芮是怎麼死的,何天說他是墜樓身亡,但具體原因還不確定。

童雷差點脫口說出“一定是有人謀害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徵求何天的意見,自己能否去現場看看,何天考慮了一下,答應了。還說如果他跟死者有關係的話,遲早會找上他的,倒不妨讓他去現場看看,並儘量提供一些有關的線索。

童雷聽出了何天的話裡有試探的意思——是試探自己是否心虛,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叫來祕書唐倩,安排了一下工作,便驅車趕往於志芮家所在的小區。

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了,黃色的警戒線後面圍了很多人,他們大多是小區的居民,唧唧咕咕的,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緊張。

童雷被擋在警戒線外面。他看到何天后喊了聲“何隊長”。

何天朝負責現場警戒的手下揮了揮手,童雷便被放行了。走進警界線的時候,童雷聽到了來自圍觀人群的唏噓聲,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不是走進一個迷霧重重的死亡現場,而是一個氣氛凝重感傷的葬禮,心裡被極度的傷感充溢著。他強忍著淚水,走到被白布蒙著的於志芮的屍體旁邊。白布上血跡斑斑,一邊的水泥地上有一攤黑紅的血跡。

在接近屍體的時候,一位年輕警察攔住了他。

“我想看他一眼。”童雷用懇求的眼神望著警察。

“屍體已經摔爛了,看了對你不好。”年輕警察好心地解釋著。

“他是我朋友。”童雷的語氣越發地堅決。

年輕警察有些為難。何天走過來,嘆了口氣,說:“讓他看一眼吧。”

走到屍體旁時,童雷的雙手卻是顫抖得厲害,幾乎都伸不出來了。還是年輕警察過去幫他打開了白布。

看到於志芮那張被摔得面目全非的臉時,童雷的身體一下癱倒在地上。他無法相信,這一張曾經充滿朝氣、端正俊朗的面孔,怎麼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張破碎的面具;尤其他那雙眼睛,眼珠幾乎整個地暴突出來,讓童雷不敢直視。那是一雙被死亡佔據的眼睛,可在看到它的一瞬間,童雷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種侵入身體、震顫靈魂的感覺,也就在那一瞬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童雷將白布蓋好,緩緩地站起身。何天拍拍他的肩,說:“節哀順變吧。”

童雷朝他點頭致謝:“謝謝。”

“我們這邊來吧。”何天揮著手說。

兩人來到一處空地上。何天仰起頭,嘆息一聲,說:“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消失了,真可惜。”

童雷又忍不住傷心起來。他抬起頭,看到17樓的視窗處有警察的身影,便問道:“他是怎麼死的呀?”

何天搖搖頭,說:“還不確定。或許是意外墜樓,當然,也可能是遭人預謀殺害。當律師的,得罪人是難免的。”

童雷聽出來對方已經在於志芮身上做了些功課,便試探著問:“即便因打官司得罪了人,不至於招惹殺身之禍吧?”

何天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轉過頭看著童雷,問:“對了,你作為他的朋友,對他的人際交往應該有所瞭解吧?”

童雷努力地掩飾著心裡的慌亂,說:“我們雖然是朋友,但說起來認識也不是很久,平時也很少在一起,至於他工作上的人際交往,我就更不熟悉了。”

何天並未對童雷的話表示意見,而是轉而問道:“你們昨天在一起嗎?”

“啊?……是。”

“我們調取了小區的監控錄影,發現昨天下午有一個男子同死者一起進了家門,看來那個人就是你。”

童雷暗暗為自己的實話實說鬆了口氣。

“你……常去死者家嗎?”

“也不是。其實,昨天是我頭一次去他家。”

“那昨天去是……”

童雷靈光一現,想到剛進於志芮家門時看到他家客廳裡的博物架上擺著一個考究的青花瓷瓶,便說:“我們都喜歡收藏,他新近得了個寶物,讓我去開開眼。”

“什麼寶物?”

“一個青花瓷瓶。”

何天皺了下眉頭,點點頭——顯然相信了他的話,說:“你好像在他家裡呆的時間不長。”

“是的。”

“從他家裡出來後呢?你去了哪裡?”

童雷知道,來自警方的聞訊已經開始了。便不由得端正了身體,並調整了一下語氣,盡力做到波瀾不驚。

“我直接回家了”

“從監控影片看,你走後不久他也出了家門,你知道他要去哪裡嗎?”

“不知道。”童雷搖搖頭,隨之說道:“記得他說晚上要加班的,可能是去辦公室了吧。”

何天沉思了一下,顯然他正在以一個警察的職業**性來判斷童雷回答的可信性。

“這其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比如,被人跟蹤。”

何天的表情同樣波瀾不驚。童雷卻被他的話嚇得心一陣亂跳。他想到了昨天從於志芮家出來後樓梯間裡那個似有若無的跟蹤者,不過他當下決定隱瞞——至少暫時隱瞞——一下。一來他並不能確定那個跟蹤者是否真的存在,二來他擔心一旦要開啟話題的話,很多事情都要暴露出來。他眼下還沒想好那些事情該不該對警察說、哪些該說那些不該說。

在決定選擇隱瞞之後,童雷便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何天不會看出或者聽出什麼破綻。

“被人跟蹤?應該不會吧?”童雷故作一臉驚詫,“我沒想到這些,自然也沒留意,不過我想,應該沒有。”

何天點點頭,他相信了童雷的解釋,倒不是因為童雷的話本身,而是他從提取的電梯電梯間的影片來看,的確沒有發現跟蹤者的影子。

“走,上去看看吧。”

“去哪裡?”童雷一時沒反應過來。

“死者家裡呀。”

“奧。”

看到何天朝自己擺手,童雷立刻跟了上去。兩人從一個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進去,然後乘坐電梯上樓,正好繞過了圍觀的人群。與何天同處於電梯間狹小的空間裡,童雷的心狂跳不止。好在何天的眼睛始終盯著樓層指示燈,似乎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從電梯間出來,童雷先使勁地吐了口氣。

於志芮家的房門開著,裡外都有警察忙著調查、取證。一進門,童雷先看到了那隻擺放在客廳裡的青花瓷瓶,暗自鬆了口氣。

“是這隻瓷瓶嗎?”何天問。

“是。”

何天立刻吩咐手下:“把這隻瓷瓶帶回去檢驗。”

童雷的心立刻“咯噔”跳了一下。何天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跳聲,解釋般地說道:“我對這東西沒有研究。回去讓技術人員好好檢驗一下,看看它是否有謀人性命的價值。”

童雷點點頭。他想到了昨天下午於志芮跟自己看的那張字條。他並不是突然間想到的,可以說一上樓,要見到那張字條的念頭就縈繞在他腦際,只是他不能絲毫暴露自己的這一想法。 4號街老宅26 母親的安慰地址 html/12/12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