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貳肆 因果之環，沙羅雙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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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貳肆 因果之環，沙羅雙樹
冥氣劍魂是依曼霍德深入極死之地找到的特殊戰寵，是在那種死氣極度濃密凝聚的地方，物極必反逆死轉生產生的獨特存在。這些冥氣劍魂是強大的，它們的強大並不凸現在它們的戰鬥力上，而是在它們近乎不會枯竭的根源力量上。只要這個根源還在，它們就永遠不會消失，不論形體被破壞多少次都會重新凝聚，這是它們強大的根本。
而現在，在依曼霍德一聲令下，九百九十九個冥氣劍魂連同它們的根源一起被放在了一個神祕的祭壇上。祭獻開始，劍魂消散，它們強大的根源之力化作無窮的能量，充盈在了依曼霍德指掌方寸之間。
以依曼霍德的水平而言，他不可能負載得了這樣強大的力量，哪怕他再強一倍也不可能。但是依曼霍德永遠都有取巧的辦法，四兩撥千斤是他的標誌。他的軀體無法負載這種力量，不代表他沒有可以負載這種力量的道具。
出現在他的指掌之間的，是那本最終意志凝結而成的異能書。
“既然主神的力量被那個奇怪的小精靈抑制住了，那我就用祭獻的力量驅動。除了消耗大點有點心疼以外，效果其實完全不差。”依曼霍德看著衝上來的黑化蕭琛，輕輕的將異能書一展：“去吧，虛空放逐！”
空間瞬間在異能書前破碎塌縮，整個化作一個光怪陸離的漩渦，卷向了蕭琛。天上的雲地上的沙似乎都沒有受到一絲影響，但是作為主要目標的蕭琛卻感受到不同於物理力的極強引力。
物理力尚可使用力量去阻攔去逆轉，但是這種來自空間的力量，是無可抵禦的。“吼——！”，一聲大叫，蕭琛渾身黑光閃爍強行止住身形，如同在滾滾浪潮中拼命掙扎的溺水之人，短時間之內竟然僵持在了那漩渦之前進退不得。
“哼，垂死掙扎，燃魂！”依曼霍德將更多的冥氣劍魂一個個祭獻出去，空間漩渦的吸引力也隨之龐大起來。
黑化蕭琛怒吼練練，渾身肌肉如同鋼鐵般隆起，竟然寸步不讓！
但是，就在此時，一個純白的小精靈從異能書中飛出。“蕭琛！”莉莉看著黑化的蕭琛，一咬牙化作白光歸於虛空，無視空間漩渦的引力直接白光一閃飛入了蕭琛的漆黑眼罩中。下一瞬，漆黑的眼罩上兩個眼睛的位置出現了兩點白色，白色慢慢滲透擴大，黑色節節敗退。
“不！不！我馬上就要成功了，為什麼偏偏有人來阻礙我！”黑化蕭琛一聲痛苦的大吼抱住了頭，無法凝聚全力的他終於雙腳離地唰的一下被捲入了空間漩渦中。在進入漩渦之前的一瞬，依曼霍德看到那黑色的眼罩啪的一聲碎裂，化作飛散的光點。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蕭琛身體深處迴盪出來：“哼，算了，反正我遲早要打敗他，徹底成為這個身體的主人。”
“這些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事。”回答他的是冷眼旁觀的依曼霍德：“無盡次元無限空間中的時間與因果是環形流動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因果之環中沖刷流淌吧。你最好現在開始祈禱，在我徹底將我的主神空間展開之前你沒有衰竭而死。因為除了成熟的主神或者至上的神明之外，沒有人可以從因果之環中救人。”
唰的一下蕭琛消失了在空間漩渦的深處，依曼霍德伸手準備關閉這個連通著異空間的空間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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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蕭琛這裡，他已經徹底的迷失在了無盡次元的因果之環中。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被塞入了全力開動的小鴨滾筒洗衣機中的螞蟻，身不由己的跟著潮流迴圈往復無終無始。
剛剛那一個虛之假面被戴在臉上之後的事情他全都不記得了，只覺的混混沌沌一片迷濛。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快要迷失在這一片迷濛之中時，他看到了一束光向他飛來，光芒中是莉莉擔憂的臉。然後，他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在身不由己的隨波逐流。
自己身處的地方不在任何空間之中，或者說是在一個維度很高，已經高到不像個空間的空間之中。四周的景象蕭琛曾經見過，就是在主神空間中睜開規則透視之眼後看到的齒輪與槓桿。無窮無盡的齒輪與槓桿交織成一個沒有盡頭的迴圈，這是支撐著整個無盡次元無限空間的規則基礎，是一個近乎“概念”的存在。
而在這種近乎“概念”的地方，作為一個真實存在的個體，蕭琛的軀體毫無任何動彈的餘地。不知道隨波逐流了多久，蕭琛的意識漸漸模糊，恍惚之間，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閃過。伸手想要抓住那個人，可是最後還是無力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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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彈指有六十個剎那，一個剎那又可以化作多久？
蕭琛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思考上面出現的這個問題，這種問題不是他的思考風格。似乎有什麼雋永的東西影響了他的思緒，讓他不由自主的開始鑽研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晃了晃腦袋，蕭琛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
這麼說，自己就已經脫離那個無限的迴圈了。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現在在哪裡？
緊接著的下一個問題是——誰把自己救出來的？
不會真的是一夢千年，被那個依曼霍德在若干年後從冰封的狀態中拿出來了吧？那可就真的糗大了！
四處張望了一下，自己正置身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上，天上月明星稀四下一片安寧。扭頭往背後一看，蕭琛看到了兩顆有點眼熟的並排而生的樹。樹下坐著一個有點眼熟的人，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盔甲秀美的面龐緊閉的雙眼，手中一串長長地佛珠凝定不動。
“你是……”久遠的記憶湧上心頭，蕭琛不可置信的上下掃視了那人幾遍，艱難的開口道：“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沙加？！”
“是的，就是我。”沙加沒有開口，蕭琛卻清晰地聽到了聲音，那是一種神奇的以心傳心的力量：“下一瞬我將坐化，在某人的幫助下，我將‘此刻’化作‘永恆’，招你過來，幫助你做你要做的事。”
蕭琛四下看了看，果然，四周竟然是完全靜止的，光陰在這裡似乎完全停止了流動。
但是他自己卻可以行動。
蕭琛來到沙加面前盤膝坐下毫無防備。沙加的力量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就是一種不可抗力，如果他想殺自己，便是一個剎那也能殺死無數次，不妨大大方方的坐下來。
“為什麼要幫我？”蕭琛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其一，你與我有緣。其二，受人之託。”沙加平靜的回答。
“有緣？哈哈好笑，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怎麼會有緣？”話說，仙俠小說中這句“與我有緣”一般都是搶法寶搶人的前奏。
“你與我誕生之日完全相同，沐浴的星象分毫不差，這不算有緣麼？”沙加的聲音很平淡，如同在述說著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在西方，星相學在神祕學中比重很大。沙加是希臘聖域的聖鬥士，相信星相學似乎也說得過去。蕭琛不置可否的道：“既然有緣，不如你把這一身黃金聖衣送我如何？”原版黃金聖衣，怎麼也是相當高階的神祕系道具了。
“哦？你想要這聖衣？你若真想要我這聖衣，我自然求之不得。”沙加玩味的笑了：“只是想要穿起這聖衣，必須先成為女神的聖鬥士。你的體魄早已超過普通聖鬥士的水準，若是領悟了小宇宙，很快便可成為強大的聖鬥士。雅典娜女神的理想是愛與正義，與你的理想是完全相同的，這倒真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免了。”蕭琛當機立斷的搖頭。
“為何？愛與正義不就是你的所求麼？”
“抱歉，我所求的和雅典娜的愛與正義不是一碼事。”
“那你所求的是什麼？”
“我暫時也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一件事，就是雅典娜那種保姆一般的想法並不是我的道。”蕭琛握緊了拳頭道：“我所求的東西要更加直接更加剛硬一些。”
沙加還要開口，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早有預料。你是最適合繼承我衣缽的兩人之一，既然你不願成為女神的聖鬥士，那麼我也不能把所有東西都教給你。那麼選擇吧，第一項，我八感巔峰的小宇宙力量、一生的戰鬥經驗、以及身上堅不可摧的黃金聖衣。第二項，是最基礎理論的教導以及一些心得的傳授。你二選其一吧。”
“這還用選麼。”蕭琛笑了：“當然是第二項了。拾人牙慧，不是我的風格。”繼承一切之後最多是第二個沙加，但是蕭琛相信，自己絕對會超越如今沙加的層次。
“很好。”沙加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她？她是誰？就是那個‘受人之託’的托兒？”蕭琛好奇問道。
但是沙加只是笑而不語，然後，睜開了那雙常年閉著的眼睛。蕭琛渾身一震，心神沉入到那雙眼睛中如同深邃的宇宙般的廣闊空間裡。
ps：同志們，你們忘了兩件事。第一件，將每天忘了投的紅票投上。第二件，在書評區說說感想。沙加這個不算啥神展開，我在前面隱晦的鋪墊過。順便一提，至今為止我挖了很多不顯眼的坑，愛思考的同志可以試著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