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番外 :新書預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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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節:番外 :新書預告4
翌日,直到陽光照到窗臺上,易水寒才起來,伸了伸懶腰,一夜好眠。
昨晚那衣鋪的老闆誤以為她是‘大俠’,給她的服飾都是男裝,害她想裝一下古代美女都不行,但想到她現在這張臉,還是算了,裝個翩翩佳公子,耍耍帥好了。
換好了衣服,戴上了斗笠,叫來了店小二整理房間,吃過早飯後就出了門。
萬里無雲,碧空如洗,白天下的寧城更顯得大氣莊嚴。
寧城東街,寧城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段,現在大概是早上九點十點左右吧,街道兩邊商鋪繁立,敞開大門迎客,各式各樣的商品,林林總總。
易水寒一身淡青色的袍子,卻戴了一頂黑色的斗笠,實屬怪異,頻頻引來路人的側目,別說路人看得不舒服,就連她自己也不舒服,她視力雖然好,但隔了一層黑紗看東西,總覺得朦朦朧朧的,而且這黑紗還特密集。她鬱悶,這裡沒有墨鏡這東西。
“現在還有男子戴這女人東西?我看那人是長得極醜...”一道嘲諷的男聲。
雖然隔了好幾米遠,人聲嘈雜,但易水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她發覺來到這異世後聽覺和視覺的感知都強了許多,難道這裡的空氣存在某種介質會使聲音的傳播速度加快?
她順著聲源看去,見幾個相貌不怎麼樣的男子恭維一個身穿錦衣華服、一臉自大的男子,那道嘲諷的聲音正是從那傲慢的男子口中出來,那男子長有一副二世祖的模樣,流裡流氣,目光**,但穿著是極講究的,髮式梳得一絲不苟,衣裳整潔得沒有一絲皺褶,掛在腰間的玉佩光潔通透,必定價值不菲。
最後,易水寒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愛美的下流男,還是個下流的小受,因為下流男愛美,身邊的男子都長得不怎麼樣(長得美就被吃掉嘛),為什麼不是小攻呢,因為下流男臉色發青,看上去像縱、欲過度,一副快點來虐我的樣子。
這時,一個身穿鵝黃色紗裙的女子走過,頻頻引來路人驚豔的目光,這女子大概十六七歲左右,一張瓜子臉,水靈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色的脣,身形嬌小,調皮又不失可愛,惹人憐愛。
女子身後的丫鬟僕人見滿街的男子盯著自家小姐看,於是便連忙走到小姐面前擋住路人的視線。
易水寒也多看了兩眼,小蘿莉一個,她在想會不會遇到惡霸調戲良家美女,然後有英雄救美的戲碼?
那幾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男子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黃衣女子,口水都就快流下來。
華衣男子**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打轉,直到女子走遠了才道:“那是上官將軍的妹妹。”
另外幾個男子連忙收回了目光,上官將軍,他們可高攀不起,更惹不起。
易水寒又一次聽到這上官將軍的大名,想必這上官將軍的名聲是如雷貫耳,戲碼沒上演,只因這上官將軍實在讓人‘聞風喪膽’。
易水寒又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見到兩家專賣面具的商鋪,難道這裡的人都喜歡弄個什麼面具的?
怪不得剛才那下流男說‘現在還有男子戴這女人東西’。看來男子戴斗笠是用作遮醜,戴面具是用作遮美,好吧,她也弄一個面具戴戴。
面具店裡也有幾個俊美的男子正在挑面具,不出她所料,男子戴面具是用來遮美的。
但遮美的最終結果是為了更美,如果每天對著一個美人看,即使再美,看久了也會覺得平凡,但是戴上了面具會給人一種神祕感,很想窺視面具下的容貌,容貌幾乎是不會變,但面具可以每天換。
無疑地,易水寒戴著那頂黑色斗笠是十分顯眼,她一進來各種各樣的目光掃視了她一遍才甘心收回。
店小二見有客人來了就連忙上前招待,“公子想要什麼樣的面具呢?”
“隨便看看。”
這面具五花八門,什麼樣的材質圖案都有,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最後,易水寒看中了那隻銀色面具,沒有過多的圖案,邊上只畫幾道淺淺冰藍色線條。
在易水寒伸手拿那個面具的同時,另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也伸向了那隻面具,二人的手有極大的反差,易水寒的手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還塗上藥,總之就是醜陋至極了。
二人就這樣拿著那隻面具,誰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易水寒見對方是個男子於是就沒有放手,因為她認為具備紳士風度的男子都會讓女士優先,很優雅地放手,然後禮貌地說:‘抱歉。’若是她也放手了,那麼面具就會掉到地上,所以她作為女士通常都不會放手,除非對方同是女士。
可是此時此刻易水寒忘記了她穿的是男裝。
二人就這樣拿著面具僵持了一會。
易水寒見對方久久沒有放手的意思,只好她放手了。
男子有點驚訝對方會這麼輕易放手,他還以為對方會和他爭一番,於是他把面具放回原位。
易水寒見對方放下了面具,於是她又拿起了面具,對小二道:“這個多少錢?”
男子再次微微詫異,到底是誰在不要這面具?
店小二連忙道:“公子,就六百文。”
六百文是多少?易水寒鬱悶,她總不能把所有錢拿出來問對方多少才是六百文吧。
這時,男子突然道:“我出雙倍價錢要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和那人爭。
聞言,易水寒眼眉一挑,這男人真有意思,分明是刻意和她爭。
店小二有些為難地對男子道:“公子,抱歉,那位公子已經要了,您要不看看其他...”
男子神色一冷,道:“三倍價錢。”語氣是不容抗拒。
店小二被這氣勢壓得不敢作聲,對方氣勢逼人,衣著華貴,必定非富則貴,他只是個學徒,他得罪不起,被掌櫃辭退事小,連累了店鋪事大。
易水寒掃了一眼那男子,冷酷,有點阿修羅的感覺,看對方的言行舉止,衣著打扮,不容置疑的語氣,應該是手握重權的上位者。
店小二隻好委屈地對易水寒道:“這位公子,您可不可以...”
易水寒打斷小二的話,道:“我出四倍的價錢。”
男子冷冷道:“五倍。”
易水寒笑了笑,她知道這男人是勢在必得的,但她易水寒也不是好欺負的,“六倍。”
“十倍。”男子一下子就提到了十倍。
易水寒心中在盤算,六百文的十倍是多少了?這喊價要有技巧,固然是越高越好了,但不在支付能力範圍之內再高也沒用,因為付不起啊,她既要讓對方付得起,又要讓對方大出血。
“十五倍。”她語氣狂妄,也有必得之勢。
店小二已經有些傻眼了,這個面具的成本才幾百文,一下子就翻了十五倍,看來要多做一些這類的面具。
男子的劍眉不可察覺地皺了皺,他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二十倍。”
二十倍應該不少了吧,易水寒把面具遞給男子,道:“那就讓給你了。”
男子微微錯愕,隨即而來的是憤怒,他被耍了。
易水寒向店小二問道:“二十倍是多少錢?”
店小二從愣滯中反應過來,連忙到櫃檯邊撥起算盤來。
男子認為對方問二十倍的價錢是多少是在諷刺他,想到此心中怒氣不由得上升了一層,他何時受過這等譏諷?從來沒有人敢譏諷他!
易水寒全然不知道某人變態的憤怒,她問這問題只是為了瞭解這裡貨幣的兌換率。
男子放下了一錠金子,連面具都沒有拿就揮袖而去了。
此時,易水寒才看出男子氣得不輕,她心中覺得好笑,悶騷男一個。
不一會兒,店小二便算好,“剛好八兩銀子。”
易水寒算了一下,面具六百文,翻了二十倍後就是八兩,也就是一兩銀大概等於一千五百文。
但這時已經沒有了男子的身影,只見櫃檯上多了一錠金子,店小二愣愣地看著那錠金子,是金子。
易水寒笑道:“那面具剛才的男子不要了,這金子是他賞給你。”
店小二喜出望外,小心地收起了金子,笑道:“謝謝公子。”
“謝我做什麼,這金子又不是我賞你。”
店小二笑了笑,道:“若不是公子你,我怎麼會得到金子。”
易水寒又拿起了剛才男子不要的面具,趣道:“小哥,我要這面具,你不會收我二十倍的價錢吧?”
店小二笑道:“當然不會了,這面具就送給公子你。”
易水寒給了一兩銀小二,道:“不,不,錢是要給了。”
“公子就收下吧,不然我過意不去。”店小二連忙推卸,那錠金子他理應分這位公子一半,還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收錢呢。
“若你不收錢,這面具我就不要了。”她把面具放下。
小二隻好收下銀子,找回了一堆銅錢給她。
易水寒掂量掂量了這一袋銅錢,真沉,這銅錢是用青銅製的,有些還長了銅綠。
易水寒出了店子,斗笠已經摘掉了,換上了面具。
晴空萬里,陽光明媚,真是個好天氣,她喜歡。
要了解貨幣的購買力就要看和黃金或者米價的兌換率,顯然她沒有錢買黃金也不會刻意去找家米店問問。
“老闆,這饅頭怎麼賣?”
“一文錢兩個,公子要不要?”小販有些詫異地看著來人,見來人錦衣華服,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怎麼會買饅頭?
“那就要兩個吧。”易水寒掏出一個銅錢。
這裡貨幣的購買力還挺高的,一個銅板大概等於人民幣一元,一兩銀就大概等於人民幣1500元,那麼容止給她的錢豈不是有十多萬,嘖嘖,容止也太有錢了吧,隨便給一個陌生人就有十多萬。
買完了饅頭,打道回客棧,又要走回去,她不是嫌走路累,相反她體力很好,只是她喜歡開車,體現那種極速的感覺,讓她感覺在飛翔。
“公子,要不要買把扇子?”
在叫她?易水寒看過去,見路邊一個衣著樸素,面容清秀的女子在招攬客人,那女子長得不是很美,但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越看越好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透露著農家姑娘的善良和勇敢。
旁邊的是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正在作畫,攤上還有一些香囊手帕的刺繡品,看來是賣字畫和刺繡的兄妹倆、還是夫妻呢?
易水寒覺得兩手空空的,買把扇子耍帥也好,“扇子怎麼賣?”
女子見有客人來便連忙高興道:“十文錢一把。”
易水寒一邊挑扇子,看了看作畫的男子,問道:“這位是...”
女子笑道:“那是家兄。”
原來是兄妹,易水寒挑了一把空白的扇子,“就要這把。”
女子疑道:“公子,可是這把扇子還沒有作畫。”
易水寒道:“可以借筆墨我一用?”
正在作畫的男子聞言,誤以為自己的字畫入不了對方的眼,他也是謙虛好學之人,但見對方如此年輕,還和一般公子哥兒一樣戴了個面具擺弄,他最鄙視就是那些只會恃強凌弱,花天酒地、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易水寒取過了筆,蘸了蘸墨,洋洋灑灑地在扇子上寫下兩行字,收筆,吹了吹未乾的墨水。
扇子上的字跡潦草,張牙舞爪,肆意不羈,似畫非畫,似字非字。
男子詫異,對方怎麼倒轉扇子來寫?雖然看不懂對方寫的是什麼,潦草隨意得很,但隱隱間有一股酣暢淋漓,氣勢貫通之態,最後絕筆收勢,越看越耐人尋味。
男子立刻對來人改觀了,謙虛問道:“請問公子寫的是什麼?”
“我亂寫的,不必放在心上。”易水寒尷尬地笑了笑,有時候她寫的字連她自己也辨認不出,若她說出來寫的是什麼,恐怕會遭到這書生的鄙視。
而且她閱讀通常會把書倒過來,所以她是倒轉扇子來寫的,當拿起扇子時,字型也就倒過來了,加上她字跡潦草,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寫的是什麼。
男子的語氣又謙和了幾分,道:“公子,可否告訴在下寫的是什麼?”
易水寒見對方如此誠懇,這不好糊弄,看來是個書呆子,“你認為像什麼便是什麼。”
男子看了又看,眉頭緊蹙,他實在想不出,心中滯一股悶氣。
這時,女子趣道:“我說這像狂風中的草。”
易水寒給了女子一個讚許的眼神,道:“這位小姐說得對,我寫的就是草。”
“還真讓我猜著了。”女子笑道,見來人不像一般的貴公子,心中自然生出幾分好感來。
男子疑道:“的確像草,但草不是畫出來的麼?怎麼用寫?”
果然是個書呆子,易水寒忽悠道:“還都不是用手拿筆,畫和寫有什麼區別。”
男子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又道:“公子,可否為在下再寫一帖,讓在下回去好好參透?”
易水寒連忙推卸,她可不想誤人子弟。
男子見對方几番推卸也就算了,於是便問道:“在下顧長風,敢問公子大名?”
“大名就沒有,小名就有一個,易水寒。”
“今日能認識易公子你實在是長風之幸。”
“長風啊,叫我名字好了。”她實在聽不慣。
“恭敬不如從命,易兄。”顧長風激動道,比他鄉遇故知更激動。
易水寒鬱悶,怎麼這裡的人都愛叫什麼什麼兄,易兄,聽上去就像疑凶、義兄。
“敢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呢?”她反而對這個妹妹更有興趣。
女子聞言,臉色微微一紅,道:“小女子顧想容。”
“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其實顧長風的名字也不錯,願乘長風破萬里浪,看來這顧家也是個書香世家。
“易公子謬讚了。”
易水寒又和顧家兩兄妹聊了一會兒,得知原來顧家的確是一個書香世家,但到了顧長風父親這一代開始沒落,現在顧家只剩下這兩兄妹,顧長風已考過了鄉試,中了舉人,正準備今年二月參加會試,發奮要光宗耀祖。
易水寒見已經中午了,太陽有些毒辣,於是便付錢走人。
顧長風見易水寒付錢,連忙推卸,“易兄,這錢就不必,何況這草還是你畫的。”
易水寒道:“這扇子是你的,筆墨還是你的,我只不過是胡亂畫了幾筆。。”
顧長風道:“易兄,你這不是不當我是朋友麼?”
易水寒道:“我就是當你是朋友才付錢,所謂親兄弟明算賬。”
顧想容笑道:“易公子你和哥哥又不是兄弟。”
易水寒道:“怎麼不是了?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錢你就收下吧,不然我落得一個買東西不付錢的壞習慣可不好。”
聞言,顧家兄妹笑起來了,顧想容也不矯情,接過銅錢,道:“那就謝過易公子了。”
這時,一個手搖著一把金扇子的華衣男子走過,經過字畫檔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他眼角瞄到了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