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痛苦的顓孫戈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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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痛苦的顓孫戈絕
南宮寒離守在南宮憶然的靈前，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後趕來的凌子寒看到這樣的南宮寒離，也很著急。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沒有去接近他。或許，該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凌子寒從來沒有想過南宮寒離竟然會是歸元國的皇帝。此時的她更加猶豫要不要留在他身邊了。原本，即使知道他不愛自己，但是她還是願意陪在他身邊，她願意等他愛上自己。
可是，如今，南宮寒離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國之君，凌子寒覺得自己高攀不起了。
“皇后娘娘，為何不去陪陪皇上？”禁軍統領走了過來。
凌子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怔了一會兒，凌子寒才意識到，他是把自己當成以前的那個尤仙落了。看來自己還真的和她一模一樣，雖然她是易容的，但也算是緣分不是嗎？
“我不是什麼皇后。”凌子寒搖了搖頭。“我，要走了。麻煩你先不要告訴寒……皇上。”
禁軍統領有些不明白。“皇后娘娘要去哪？屬下派人護送你。”
“不。”凌子寒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不是皇后，索性也就不解釋了。“不必了。我自己離開就好。”凌子寒遠遠地看了眼靈堂前的南宮寒離，然後毅然離開了。
凌子寒，走吧。這裡不屬於你，那個男人也不會屬於你。離開這個不屬於你的地方，是正確的。不要再戀戀不捨了。你所留戀的，都不是你該留戀的。
你只是一個平民百姓，怎能奢望留在皇上的身邊。且不說他心裡沒有你，即使有，他也不會一心一意只愛你。
凌子寒就這麼離開了。宮門口見到皇后娘娘要出宮，沒有一個敢攔下的。
禁軍統領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還是去稟告了南宮寒離。
“她走了？什麼時候？”南宮寒離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著急。
“就是剛剛，估計這會兒出了皇宮沒多遠。”
南宮寒離嘆了口氣。“傳旨下去，明日安葬公主
。”
次日，南宮寒離護送護國公主的遺體去皇陵。
人群中，那黑色的面具又一次出現了。
公主被安葬好了。南宮寒離站在陵墓前久久未離去。
憶然，你安歇吧。你怨皇兄也好，恨皇兄也罷。皇兄此生能為你做的就是這些了。若有來生，讓皇兄做一個追隨你愛慕你的男子，用盡一生去愛護你，讓你不受半點委屈。此生，皇兄不是個好皇兄。
南宮寒離深深地看了眼墓碑，然後，轉身離開了。
待南宮寒離走後，不遠處，一個身著黑衣，臉上戴著黑色面具的人朝著陵墓走來。
走近時，他拿下面具。跪在了陵墓前。
“然兒。戈絕來遲了。戈絕對不起你！”顓孫戈絕撫著墓碑痛苦的說著。“然兒，失去你，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顓孫戈絕哭了，他趴在墓碑上哭了。
顓孫戈絕或許從來沒有想要對哪個女子動情過。他好女色，但，這並不表示他見到美人就會動情。南宮憶然對他來說並不是他見過最美的人兒，仙落才是。他把她當做棋子來‘愛’，一切的甜言蜜語都是自己動機的同義詞。
他甚至從來都沒有給南宮憶然一個名分。可是，南宮憶然願意為他做所有的事情。顓孫戈絕曾經為自己自豪。自己只要隨便說兩句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南宮憶然就會不顧一切為他去做任何事。只是他沒有想過，其實這並不是他多厲害，只因南宮憶然愛他。愛他，所以盲目。
當看到南宮憶然被綁在邢臺上的時候，顓孫戈絕毅然轉身離開了。因為他知道，他一現身就會沒命。
可當南宮憶然真正的死去的時候，顓孫戈絕才發現，自己的心居然也會那麼痛。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自己把自己的棋子當成了妻子……
“然兒，你恨我嗎？你恨我對不對？我也恨我自己，恨我無能……”
“你不是無能，你是無情！”
顓孫戈絕一轉身，發現寫逸
正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你，你不是已經……”顓孫戈絕滿臉的不敢相信。
“已經死了？”寫逸朝著顓孫戈絕走近。“你可以當我是死了。”
顓孫戈絕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可知道，你的那一劍，不但讓她身受重傷，還殺了你們的孩子！”
“孩子？你說她懷孕了？”
“你在乎嗎？”寫逸輕笑著。“你從來沒有在乎過她，可她卻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聽信你的話，她決定搶奪皇位，聽信你的話，她決定處決她的母后。聽信你的話，她要殺我……”
“不需要你的提醒！”顓孫戈絕開始惱火了。他不想聽這些，他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憶然給逼死的。
“哼，顓孫戈絕，若是我，就立刻死在她的陵墓前。”寫逸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不遠處的顓孫兮鋣和仙落朝著這邊走來。
“滾，都滾！”顓孫戈絕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
他兩次害死自己的孩子。為什麼當初自己非要那麼執著。若是自己當初帶著南宮憶然離開，隱居起來。他們一定會幸福的。可是，幸福都被自己破壞了。
“皇兄！”顓孫兮鋣站在顓孫戈絕身旁。“你此生做的壞事太多，殺的人太多。這些人的鮮血並沒有換來你一直想要的。我本想親手殺了你。可如今，看到你如此，我覺得殺了你只會讓我自己身上多揹負一條人命，其他，再無意義。”
顓孫兮鋣蹲在顓孫戈絕身邊。“你可知一個人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那就是被自己的敵人輕笑、蔑視、憐憫、同情；害死深愛著自己的人；發現自己活著是一場笑話。”
顓孫兮鋣的話句句都直擊顓孫戈絕的心。他覺得，這比鋒刀利劍更有殺傷力。
顓孫兮鋣站起身，走到仙落面前牽起仙落的手。“我不會殺了你。”顓孫兮鋣對著顓孫戈絕說道。“因為相比殺了你，讓你活著會讓你更加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