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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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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出爐

“格格,莫不是要生了?”一旁的秋蘭見狀忙緊張地問著,手心冷汗泠泠。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要生了,怎麼辦?”武靜雅滿頭大汗的抱著肚子,悄悄的施展水系魔法緩解疼痛。

天哪,這讓她怎麼活,好死不死,正好趕上滿月宴這天陣痛,產婆已經在產房裡等著了,希望這只是陣痛,而不是要生了。

“奴婢去請太醫來一趟!”秋蘭拿著一塊滾熱的帕子給她拭汗,焦急的說道,說完,她放下帕子,出了門,讓外面守候的小青去請太醫。

很快太醫來了,診脈過後,說出的話打破了武靜雅的幻想。

“格格,您就要臨盆了,還是先去產房候著吧!”

錢嬤嬤聞言,急忙讓人去燒熱水,秋蘭則小心的攙扶著武靜雅去產房。

“秋蘭,這時間趕得真是太巧了,恐怕要遭福晉嫉恨了!”武靜雅忍著疼痛,無力的握住秋蘭的手,苦笑道。

“爺也說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格格不必憂心!”秋蘭輕聲安慰她,眼看就到產房了,產房裡等候著的四個產婆迎了上來。

“好痛,這孩子真是折騰人!”武靜雅小心翼翼的坐在**,滿頭大汗的說著。

現在只是陣痛,就那麼難熬了,等生產的時候恐怕更難熬,怪不得說古代的女人生孩子就是搏命,她兩世為人,第一次生產,難免有些憂心。

“格格,奴才端了一盅烏雞人参湯,您喝點,等下生孩子不知要折騰多久,喝點人参湯,免得到時餓了,力氣不夠!”錢嬤嬤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嬤嬤,想的就是周到,周圍的產婆見狀也沒說什麼,她們忙著用熱水浸泡剪刀之類接生用的東西。

其中有一個產婆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武靜雅,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好!”武靜雅呼叫水系魔法緩解了一些疼痛後,一口一口的喝著錢嬤嬤喂的参湯。

“格格,您多吃點,這樣才有力氣!”

“嗯!”武靜雅蒼白一笑,兩滴汗水從臉頰滑下,儘量將那盅参湯喝完,喝完後,她躺在**大口喘著氣,渾身大汗淋漓,定了定神,瞥了眼前方忙活的那四個產婆,低聲吩咐道:“錢嬤嬤,你就留在這兒協助產婆給我接生,秋蘭你在旁邊仔細盯著,切莫出了差錯,如今,我的性命就交到你們手上了。()”

秋蘭渾身一震,隨即上前用力地握了握武靜雅的手,眼神清澈而堅定,鏗鏘有力地說:“格格,奴婢會守著您的!格格放心!”

錢嬤嬤也堅定的點頭。

武靜雅吊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回去,欣慰地點點頭,疲憊地閉上眼睛,迎接著排山倒海一樣的陣痛。

產婆們都圍了上去,一波陣痛席捲而來,武靜雅尖叫一聲,只覺下腹一股溫熱的**噴湧而出。

“羊水破了!”一產婆叫道。

“格格快要生了,快順著格格的肚子向下輕推,快!用力!”

武靜雅雖然被一**的陣痛折磨著,但她絲毫不敢鬆懈,一直用精神力觀察著屋裡的人,尤其是四個產婆的動向。

這四個產婆很盡職,很用心,也沒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武靜雅微微有些放心了,撤掉了精神力,畢竟生產還是很耗精神的。

哪知她才撤了精神力後,豆大的汗珠從鬢邊滲出沿著發跡滑落而下,半刻鐘後,伴隨著間隔越來越短的疼痛,眼前直髮黑,渾身開始乏力起來。

不對,怎麼才開始沒多久就乏力?

武靜雅察覺到了不對勁,渾身打了個激靈,她的精力怎麼那麼快就用完了?該死的,還是給人做了手腳。

秋蘭果然還是太年輕,沒盯住。

“格格的情況有些不對,我們是不是給格格灌些藥提神?”一位產婆一臉擔憂的說道

“再等等!”另一位產婆睨了她一眼,拒絕了,手上卻不停的給武靜雅推腹。

“秋蘭,你去拿參片過來!”錢嬤嬤急了,經驗豐富的她早已看出了格格的不對勁,秋蘭此刻也自責不已,她狠狠的瞪了眼四個產婆,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參片拿了過來,放在武靜雅的嘴邊,武靜雅無力的睜開眼,含住了參片。

她現在很惱怒,沒想到一收回精神力沒多久,就被動了手腳,就是不知哪個是產婆動的,肚子一直在痛,她眼前也越來越黑,好在現在還不到用力的時候,稍微疼的輕的時候就趕緊休息一下。

魔法也不是萬能的,這個時候她不敢再消耗魔力了,她得蓄力為後面的生產準備,可是,這樣卻不是辦法,她的力氣還是漸漸的被消耗乾淨了。

“秋蘭,讓人去通知爺,格格出狀況了!”錢嬤嬤滿頭大汗,對秋蘭吩咐道,秋蘭連忙點頭出去叫了一個小太監去通知四阿哥。

前頭熱鬧的院子裡,四阿哥正接著招待他那些兄弟們,福晉則抱著弘暉滿臉笑容的和妯娌們聊天,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小林子耳邊耳語了一會兒後匆匆離開,臉色嚴肅的小林子走到四阿哥面前,在他耳邊快速的說了幾句話,就見四阿哥面色驀地一變,急匆匆的丟下幾句話,走到那拉氏身邊,對她低聲說道:“武氏要生了,狀況很不好,這裡爺管著,福晉先去看看吧!”

那拉氏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心裡恨極了武氏,竟然趕在這個當兒產子,當初李氏和她搶著生孩子,現在武氏又在弘暉的滿月宴上產子,盡是些給人添堵的小蹄子!

可是不管她心裡多恨武靜雅,她都得在四阿哥面前表現得賢惠大度。

“是,爺!妾身這就趕過去!”

福晉咬著脣,忍著怒氣將小阿哥交給劉嬤嬤,又吩咐劉嬤嬤和素心素玉三人好好照看著,和妯娌們說了一聲後,帶著幾個宮女太監匆匆趕往後院。

一路上,福晉的臉色很陰沉,心裡將武靜雅咒罵了好幾遍,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一路無語的到了武靜雅的院子,卻沒聽到什麼慘叫聲,只有幾個太監宮女端出的一盆盆血水

“格格,福晉來了,你快醒醒!”錢嬤嬤冷汗涔涔,急促的在武靜雅旁邊說著話,雙眼死死的盯著四個產婆的動作。

該死的,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武靜雅昏迷中聽到了錢嬤嬤的話,竭力的執行魔力吸收著參片的藥力,很快又清醒了過來,她對著錢嬤嬤虛弱道:“錢嬤嬤,你先幫我接生,還有讓太醫進來,這四個產婆全讓人帶出去檢查!”

話一出,四個產婆的臉色全都變了。

“格格,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在懷疑我們下藥?”一個產婆怒了,也有一個產婆眼神躲閃,明顯的心虛了。

“是不是下藥,檢查過了再說!格格的狀況明顯被人動了手腳!”錢嬤嬤聞言,一臉的陰沉,冷冷道,立即吩咐四阿哥送過來幾個太監嬤嬤將四個產婆帶出去。

“不,你不能這麼做,奴才是德妃娘娘賜下來的!”

“押出去!”一個奴才而已!

守候在外面福晉冷眼看著產房,讓人搬來了一張矮凳,悠閒的坐著,時不時讓人去詢問那些出來的太監宮女嬤嬤,做做樣子,哪裡會管武靜雅的死活。

現在她巴不得武氏難產。

這時,產房的門又開了,看到四個產婆被押了出來,福晉心裡驀地一跳,她急忙站起身,還沒走過去,就看到四阿哥剛好趕來了,四阿哥眯起眼眸,瞅到被他派來的人押著的四個產婆,心裡咯噔一聲,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四阿哥目光銳利的掃過四個產婆,沒有看福晉,立即厲聲質問。

“奴才冤枉啊,四爺,奴才冤枉,奴才沒給格格下藥!”四個產婆跪下地上,哭著喊冤。

“回稟爺的話,格格被人下了藥,現在狀況很不好,奴才奉格格的話押她們出來檢查!”

一個小太監恭敬的回道。

福晉那拉氏聞言,心一驚,目光悄然掠過其中一個產婆,她不會動手了吧?

“搜

!”四阿哥渾身散發出冷氣,大怒不已。

福晉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嬤嬤上前搜身,在其中一個產婆身上搜出了一小包藥,福晉見不是自己的人,鬆了口氣,幸好那個產婆沒動手。

那小包藥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讓人沾了會渾身發軟的藥物。

就是這樣一種藥足以讓四阿哥渾身發冷,女人生孩子都是從鬼門關走一遭,要了沒了力氣,孩子有可能憋死在肚子裡,下藥的人真的太狠毒了。

怪不得,他現在還沒聽到產房裡的叫聲。

“爺,這事一定要徹查,要不是武妹妹發現得早,後果不堪設想!”福晉見扯不到她,便冷著臉氣憤的開口。

四阿哥抿著脣,緊繃著臉點頭,吩咐小林子將那個產婆帶去慎刑司,哪知還未走出院門,那個產婆就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線索就斷了,四阿哥怒氣更甚,目光冷厲的掃過地上跪著的三個產婆,她們狠狠的抹了把汗,幸好她們沒動什麼心思。

“你們都進去跟爺好好接生,要是再出什麼事,爺饒不了你們!”四阿哥冷著臉對三個產婆說道。

現在還是先接生要緊,至於其他的事,等武氏平安生了再說。

產婆們連連稱是,狼狽的起身,快步的進屋去接生。

四阿哥則在外面抿著薄脣,冷著一張臉,福晉在一旁柔聲安撫,心裡卻巴不得武氏已經耗盡了力氣,孩子憋死在腹中。

“爺,這女人生孩子沒有那麼快,尤其武妹妹這還是頭胎!您看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那拉氏見爺對武氏的孩子那麼上心,恨意更甚,心裡窩著一把火呢。

“不用了!”四阿哥拒絕。

那拉氏也不好再說什麼,也沒再坐在小矮凳上,心裡卻狠狠的詛咒武氏難產,最好一屍兩命

此時產房裡,兩個太醫用銀針給武靜雅提神,還開了一副解藥,讓秋蘭去煎藥。

武靜雅嘴裡含著參片,忍著痛楚,有氣無力地躺在**。

太醫已經診治出來了,她果然被人下了藥,還是一些比較尋常的軟骨散。

“格格,您一定要忍著,不要浪費了力氣。”錢嬤嬤忍不住低聲勸道。

“嗯!”

那三個產婆重新進來後,小心翼翼了許多,錢嬤嬤得知爺和福晉都來了,放下心來,見少了個產婆,心裡便有了底。

同時在心裡自責不已,小心提防著還被人鑽了空子。

很快,秋蘭端著一碗藥來了,武靜雅吐掉口中的參片,喝了那一碗藥,覺得有點力氣回來了,不禁大喜。

等她的力氣回籠後,肚子才開始痛的更厲害了,估計要生了。

謝天謝地!

不用太醫的銀針蓄力了。

三位產婆認真仔細看了看,驚喜的呼了一聲,“產道開了!”

伴著巨痛,武靜雅拼命地用力,錢嬤嬤和一個產婆在旁便輕輕揉著武靜雅的肚子慢慢往下推,就在她快要失去力氣時,一旁的秋蘭突然急急地大叫:“格格,用力,就快出來了!”

小青急急地送進來一大盆剛剛燒好端至門口的熱水。

錢嬤嬤欣喜道:“頭!頭出來了!”

武靜雅一聽,立時又有了精神,用盡最後一絲全力,終於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肚子裡滑了出來。

“生了,終於生了!”

緊接著產婆麻利地用剪刀剪斷臍帶,錢嬤嬤抱出孩子,朝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孩子就張開嘴哇哇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