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篇_107、所有幕後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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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篇_107、所有幕後指使
採兒攔住一臉惶恐的羽靈，將幾個孩子拉了過來，那眼裡全是堅定，彷彿在說情相信我，請相信皇后。
宮女們被採兒呵斥退下，都各自做各自的事。
只是顧盼早就按耐不住，直奔自己的房間。她才不要留在這個鬼地方等死呢。
屋子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還有就是自己在採兒房間順手牽羊拿來的一些收拾，全部裝進包袱裡。
正要走出去，卻被宮女小薇發現。
此時的小薇一臉驚恐，看著揹著包袱的人，聲音發抖，“盼兒姐姐，你這是要…”
“哦，那啥，這裡都是憶妃娘娘不要的東西，我去丟掉！”
說畢，加快腳步就要走。
她可不是那種好心人，這些人誰愛留著誰留著，誰要走也別跟著她拖後腿。
只是身子剛探出去，就被小薇拉了回來。
“盼兒姐姐，你不會是要違抗娘娘的旨意，逃走吧？”
小薇深擰著眉頭，手上的力道加重。
一語中的，讓顧盼忽然緊張起來，臉色抽搐，“才沒有的事呢，我顧盼定是忠心愛主的。”
說著，一邊嬉笑反過頭，然後慢慢朝小薇靠近。
“好吧，我說實話，你把頭湊過來。”
顧盼佯裝神祕，對著小薇使了使眼色，小薇也沒太在意，便湊了過去，只是頭剛貼近，顧盼眼神便凶惡起來。
手迅速一下，朝小薇的後腦勺打下。
見人撲通倒在地上，顧盼嗤之以鼻，冷哼了聲，“自找的！”
說畢，便帶著包袱逃走了。
靜雪齋裡，採兒來回踱步，雨華夫人怎麼還沒來？
“羽靈妹妹，我想去雨華那看看，記住了，千萬別出這個院子，這裡名為靜雪齋，無論是郡王爺或者是皇上，都不會闖入這裡，對你們怎樣的，記住了！”
緊緊抓著羽靈的手，採兒深深看了眼一起玩耍無邪的三個皇子。
羽靈雖不知事情的緣由，可是畢竟她一屆女流，一聽叛軍，身邊又帶著三個孩子，一時六神無主，也緊張了起來。
“好，羽靈聽你的。”
羽靈點點頭。
此時採兒呼喚了聲，便見甲子從外面竄了進來。
兩人相視，眼神傳遞了訊息，甲子重重點頭。
“採兒姐姐，甲子會在這裡好好保護三位皇子的，您放心去吧，自己小心。”
採兒也點點頭，只帶了幾個宮女就出去了。
因著事情緊急，也就沒去估計此刻顧盼跑去了哪裡。
只是剛踏出靜雪齋，採兒就被外面的景象給驚呆了，外面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而宮牆外喊殺之聲卻不絕於耳。
“走，直接從小路。”
採兒帶著人一路朝雨華所住的地方而去，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路上都是一片風平浪靜的。
終於，來到了一座宮殿。
此時雨華已經和奶媽抱著兩位小公主出來了。
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
見到採兒，雨華急忙匆匆過來。
“怎麼一直在這裡？”
採兒蹙眉問道，看著愁眉不展的雨華，雨華只是將自己手裡的小公主遞給採兒，一番囑咐。
“憶妃姐姐，麻煩你先帶小公主走，我隨後再去！”
雨華眼中似乎喊著濃重的擔心，只是採兒不知她所擔心的究竟是什麼？
採兒也沒多說話，她的責任是保護這些孩子。
小心接過襁褓中的孩子，這孩子都快週歲了，看著卻還是那樣的小。
“多謝了。”
雨華緊緊握住採兒的手，就要走，卻聽到一聲不清不楚的呼喊。
“母妃。”
身子猛然一顫，雨華猛然回頭，看著奶媽手中抱著的一個不過一歲的女娃，生的是那麼伶俐，就和雨華一個模子。
雨華低下頭，不再看大公主，只是輕輕道。
“母妃待會再來看你。”
她不知道，這一分開便是永別，而她連自己女兒最後一面也沒去仔細看清楚。
小公主的手軟軟的，窩在採兒懷裡咯咯的笑著，看起來是那麼無憂無慮。
“好了，我們走了，在外面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雨華，你辦完事定早點來。”
採兒囑咐著，一示意身邊的宮女隨自己一道，趕緊回宮。
※ ※
董太醫每日是必要去給一些指定的妃子診脈的，今日卻還未輪到自己，竟然皇宮就大亂了。
雨華一路在宮道上奔走著，如果她沒記錯，此時董太醫定是要往她這邊來了。
長長的宮道，零星看著一些宮女太監拿著包袱逃命，耳邊的鬧聲不絕於耳。
鼻尖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她的心裡也越來越不安。
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忽然，紅色宮牆的轉角，一身寶藍色朝服的男子提著藥箱匆匆而來，再見到雨華時，手中藥箱立即滑下。
雨華也是呆愣了半晌，忽然疾步就跑了過去，一把撲進那男人的懷裡。
兩個人緊緊相擁，雨華的聲音哽咽。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知道我好擔心你啊。”
雨華輕聲抽泣著，身子依偎在董太醫懷裡，久久不肯鬆開。
“沒事，我要一直保護好你，怎麼會讓自己有事，乖，不準哭了。”
董太醫溫柔地說著，輕輕推開雨華，給她仔細小心地擦眼淚。
“皇上是假的，放心，郡王爺只是想要把假皇帝趕出宮，讓青鉞回來，雖然我不知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信皇后的話，所以我們不必太擔心，回去等等就好。”
雨華淺淺的笑著，忽然小手伸向董太醫的大手，兩人十指相扣。
她是在擔心，假若殷青鉞真的回來了，那麼她與董太醫的緣分，是不是也盡了。
如今的假皇帝對她沒感情，一直冷落她。
可是殷青鉞不一樣，他們共同孕育過兩個女兒，他也不會像這個假皇帝般對自己女兒無情的。
她真的在害怕…
兩人一路走著，又重新回到了宮殿，雨華只是想在這混亂中，珍惜和董太醫的最後時光。
“原來皇上真的是假的，我就說他怎麼忽然對兩位公主那麼淡漠了呢。”
董太醫默默地說著，語氣十分微涼，好像在感傷什麼般。
“是不是以後我們……”
話未說完，便被雨華伸手堵住了嘴巴，她淺笑著，輕輕依偎在董太醫的懷中。
“不管怎樣，我的心裡只有你，而且，我們還有它。”
說著，雨華便指著自己的小腹，十分幸福甜蜜地淺笑。
就在董太醫要輕輕攬上雨華的時候，忽然，外面一陣喊殺聲而來。
兩人還未分開，一群禁衛軍打扮的人便衝了進來，手裡都拿著刀。
“你們是誰？膽敢擅自闖入本宮寢宮？！”
雨華秀眉一擰，怒斥著帶頭的一人。
只是這些人都是女人打扮成男人，皆不說話，只看為首人刀子已指，身後的人便一起拔刀朝雨華而去。
“快走！”
董太醫拉著雨華就往後院跑，雖然不知這些禁衛軍為何來殺他們，可是董太醫是男人，對女人的察覺度很高。
“你不覺得這些禁衛軍都是女人嗎？”
低沉的聲音粗粗地喘息，董太醫緊緊握著雨華的手，此時雨華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不行，我要去靜雪齋看看，我的孩子！”
忽然，雨華的身子一顫，步子已垮了出去，任憑董太醫如何拉都無濟於事。
“好，要去咱們一起去！”
像是豁出去般，就算是被人發現他們兩人的關係，那也無所謂了。
回頭，看著眼前男人的堅定，雨華的雙眸忽然晶瑩一片，不過很快，她又淺笑起來。
“好，一起去！”
與子相知，夫復何求？
雨華心裡一陣暖意
，拉著董太醫，兩人便朝後院小門飛奔而去。
只是後面追殺的人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
忽然，耳邊一陣簌簌的風聲，接著，是一陣寒光閃過眼前。
來不及多想，董太醫回頭之際，便看見一把長刀已經朝雨華看來，他的身子猛然一前，重重把雨華推開。
“小心！”
只聽見耳邊一陣血飛濺的聲音，雨華跌坐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恐。
視線被一片血紅迷濛住了，她只覺得嗓子緊地很，想要喊出，卻感覺撕心裂肺，“不！”
她哭著，喊著，可是那些人似乎根本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
忽然，為首的那人託著帶血的刀子，緩緩朝雨華走來。
她的眼裡是冷酷，是凶神惡煞。
“你們究竟是誰？為何要殺我們？！為什麼！？”
雨華哭著，在地上趴著朝董太醫而去，一把抱住他，看著他嘴角不斷滲出血，大聲喊著。
冷冷一笑，為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常兒，她一把解下自己的束髮，看著雨華。
“娘娘難道忘記奴婢是誰了，嗯？”
陰寒地笑著，那刀子猛然一抬。
雨華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說出常兒二字。
可是刀子已再一次無情而來，就在那一刻，雨華閉上眼睛，她已做好和他最愛的男人共赴黃泉的準備。
噗，又是一聲，讓雨華驚恐地睜開眼睛。
董太醫的整個身子都擋在了自己顏面，而那刀子就被他的雙手緊緊握著。
“求你放過她。”
董太醫口吐著鮮血，懇求著，眼中也似乎滲出血來，想要倒下，卻拼勁全力去保護自己身後的人。
“傻瓜，你為什麼要給我擋？你死了，我還能獨活麼，寒默，你死了我不會獨活的。”
哽咽著，已是感覺自己身上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
雨華整個人撲在了董太醫身上，這是第一次，她這麼喊他。
嘴角微微揚起，董太醫笑著，大手探上了雨華的額頭，她的額頭早已溼透，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知道她在害怕。
“不怕，璇兒，我在。”
淺笑著，想要支撐住最後一口氣，卻還是重重地倒在雨華的懷裡。
“呵呵，好一對姦夫**婦，郎情妾意啊！那奴婢就送娘娘上西天！”
常兒說畢，刀子已從董太醫胸前拔出，只見血飛濺出來，然後猛然就朝雨華的後背刺去。
幾乎是將整個身體穿插頭，刀尖也一併露出。
像是解脫般，雨華笑著，她緊緊抱著懷中的人。
“寒默，璇兒愛你，死也要和你一起，你等璇兒。”
常兒見雨華已是沒有力氣，估計也要死了，只是冷哼一聲，示意其他人去其他宮。
她正要朝雨華而去，再把那刀子插深些，卻不想雨華忽然站起。
還未等常兒反應過來，雨華已經朝她撲去，直接把她撲倒。
只見常兒眼睛睜得老大，但是她想要說什麼，脣卻靜止在原處，“你……你”
手高高抬起，懸在半空。
只見地上，雨華壓在常兒身上，刀子也直接插進常兒的心臟。
雙手支撐，拼命地起身，刀子一扒拔，血立即飛濺，常兒死不瞑目，白眼翻得老大，甚是恐怖。
她是將死之人，又怎麼會害怕這些。
支撐著踉蹌的身子，雨華朝董太醫走去。
“寒默，我替你報仇了，這就來！”
似乎是支撐全力，雨華脣角牽扯出一絲艱難的笑意，卻還是最終倒下。
她的手在地上努力地探去，想要抓住董太醫的手，卻是無濟於事。
彷彿是好遙遠的距離，根本就觸碰不到。
手在地上抓，連帶著手指全部被磨破皮，就差一點點，她在心裡默默唸著。
等我。
※ ※
長生殿此時也是屍體橫七豎八，無心和殷翼仍然在交戰，只是明顯殷翼處於下風。
眼看著無心的長劍就要刺向殷翼的咽喉。
“不要，不要！”
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褚月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從玉階上跑了下去，喊著，擋在了無心面前。
那劍眼看就要刺向褚月，卻又被硬生生偏轉，無心的手一擰，只見那劍便哐當在地。
眼中滿是憂傷，看著眼前的人，無心脣微微動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似乎是想要把內心所有的痛苦喊著，撕心裂肺般。
本是一臉驚魂的人，先前還在為殷翼擔心，可是此刻卻忽然臉色一沉。
這個男人居然還要問自己為什麼？
“呵呵。”
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般，褚月嘲諷地笑著，然後慢慢伸手，接過殷翼手中的劍。
“恨，因為我恨你，至始至終！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皇帝了，只不過不知道居然是你！”
長劍猛然一指，對準無心的胸膛。
無心沒有說話，哽咽著，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是啊，她定是恨自己的，青然是因為自己死的，而殷青鉞，也下落不明。
她定是恨自己的。
像是死心了般，無心默默唸著，忽然深深閉上眼睛。
“你愛過我沒有？”
似乎是不忍心再看眼前的人般，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去抱緊她，然後求她原諒自己。
“愛？你覺得自己有資格這麼問麼？”
褚月笑著，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笑有多苦澀。
手顫抖著，牙關緊咬，“就算你死一百次，也洗不清我對你的恨，因為你不配！在我心中，你的命廉價地根本不配償還這一切！”
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些殘忍的話，只是在褚月說話的同時，她覺得心也好痛，像是快要死掉般。
愛？她不是對他沒有感情的，可是這份感情一直被她控制深埋著。
“來吧，如果你覺得親手殺了我會覺得比較好的話，那就來。”
無心微微抬頭，把眼睛緊緊閉上，將胸前往前一挺。
他的胸膛很結實，將那劍幾乎壓彎。
褚月睜大著眼睛，手瑟瑟發抖，腦海裡此時不斷浮現出青然臨死前的樣子，心更是猛然一顫。
自己不是早就想要殺了他麼？難道就因為他對自己的溫情，就可以心軟了麼？
不！
心裡排斥著，甚至是糾結著。
劍在手中用力，只聽見呲的一聲，無心胸前，明黃色的龍袍瞬間開出一朵妖冶的花，血沿著劍慢慢流出，然後滴落在地上。
輕輕皺眉，將眼睛睜開，似乎是用盡全力，無心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握著的劍。
這劍不僅僅是刺進了他的心裡，更是讓他覺得，一切都沒了。
痛，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只是頭一揚，哈哈大笑了起來，大手一揮舞，瞬間將臉上的人一皮面具撕下。
“是，我是假皇帝，那又如何？殷青鉞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難道我不該要回來麼？”
似乎是絕望，是心痛，無心怒吼著，猛然一把握緊刺入自己胸前的劍，往外一拔。
血立即飛濺出，同時飛濺在褚月的臉上，身上。
那一刻，不僅是褚月，就連殷翼也呆愣住了。
看著此時的無心，就像發瘋了般，將那劍狠狠丟在地上。
“快走！我不是他的對手。”
殷翼一把拉住褚月，就朝外面而去。
這裡的人幾乎被殺乾淨，再也沒有保護他們的人，所以逃出去會比較安全。
身子似乎是僵硬住了，感受到那灼熱的血飛濺在臉上，褚月怔怔地看著無心，然後再也不看他，轉身離去。
那一刻，她不知道無心的心有多痛，她不知道，因為她的決絕，究竟會帶來什麼。
※ ※
靜雪齋，採兒帶著兩位公主回來，發現門口早已橫屍遍野。
甲子守在門口，見採兒回來，急忙出去相迎。
“可有受傷？”
“這些人是？”採兒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上前一步，將懷中的孩子交給旁邊的宮女。
“全部是女的？”
眉頭緊蹙，採兒的手縮回，十分不解。
“估計是假太后想要趁亂把一干與她不和的人都殺了。”
甲子說著，已示意採兒帶著孩子進去，羽靈當真是提心吊膽了，剛才就聽到院子裡打打殺殺地，她帶著孩子，硬是不敢出去。
見採兒抱著公主進來，這才安心了下來。
只是躺在採兒懷裡的小公主剛進屋子就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奶媽，這是怎麼了？公主怎麼好好哭了？”
採兒抱著小公主打圈圈，哄著也沒用，小公主像是預感到自己孃親死了般，拼命地哭了起來。
奶媽將手中的大公主放下，被羽靈接了過去，大公主已會走路，可是落地後在羽靈懷裡掙扎著，就是不安生。
聽著妹妹哭鬧，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
採兒深擰著眉頭，畢竟沒做過母親，此時她覺得十分棘手起來。
“這兩孩子定是想她們母妃了，對了，雨華姐姐怎麼沒來？”
羽靈牽著大公主，臉上滿是愁容，這樣子，恐怕孩子要哭上一段時間了。
“娘娘，把公主交給奴婢吧，奴婢來。”
奶媽看著公主們哭鬧，心裡也不好受，畢竟自己是看著她們長大的。
果然，小公主進了奶媽的懷裡，被哄了一陣子，就停止了哭鬧。
見兩個孩子總算平靜下來，採兒這才放心地坐下，吩咐宮女端了茶來，今天還當真是焦頭爛額的一天。
“雨華待會便會過來，只是外面這麼亂，對了，甲子，你出去看看。”
“恩。”
甲子點點頭，應聲便出去了。
只是剛走到門口，就碰見了褚月和殷翼。
“娘娘，郡王爺。”
還來不及作揖，甲子便被褚月匆忙攙扶起，她的眼裡全是擔憂，“皇上呢？”
甲子當然知道褚月口中所說的皇上是指殷青鉞，於是急忙點頭。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封火宮的人都除掉。”
封火宮？
褚月身子猛然一顫，腦袋轟隆一片，這三個字，她是聽過的。
邊拉著甲子，邊往屋子裡走，褚月一邊問著，“詳細說來，我現在也沒搞懂，雪國大皇子與封火宮也有干係？”
這封火宮是翼國的邪教，這是江湖總所周知的事情，就像冥國有個神祕的黑暗王朝一樣。
據說這兩股勢力一直敵對著，互不相讓，只是三年前，黑暗王朝忽然絕跡江湖，而封火宮卻如日中天。
所謂邪教，便是此教派的人都練一種邪功，邪功越是上乘，全身潰爛的地方也就越多。
而一般人常常是從眉心開始潰爛，這就是為何封火宮的人眉心都有一朵妖冶的蓮花的緣故。
蓮花只是一種圖騰，慵懶掩飾潰爛的面板。
褚月有所耳聞，知道當今封火宮的宮主是一個女人，這女人殘忍無比，殺人吸血，無惡不作。
她當然也知道，皓月也是封火宮的人。
“那宮主叫容月，正是當年的月妃。青顏皇子和青雪（注意：和靜雪諧音）公主的生母！”
甲子剛說著，已是走進屋子裡，此時全部人都一陣驚訝，聽著她口中所說的傳說中的妖女。
而褚月更是驚恐地難以自剩，容月！
這個名字在悠然谷已如隱瞞滲入她的心裡。
猶記得山坡上兩具□□不堪的兩具屍體，猶記得地窖裡相擁死去的兩夫妻。
一幅幅恐怖的畫面不斷在腦海裡閃現。
是，她早就該想到，這一切都是陰謀，只是當她真正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恐怖，這個女人真的好恐怖！
“我見過她，在悠然谷，她救了我與皇上。”
秀眉輕挑，褚月嘲諷地微微揚起脣角，只不過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小姐，你說什麼？”
採兒緩緩起身，上前一步，拉住褚月。
“我們掉下去的時候，青然哥哥已身中劇毒，他不是摔死的，而是被毒死的，可是容月呢，她分明是最擅長用毒的，而那毒，也正是無心的手下下的，不是嗎？我當時好蠢，還當真以為她好心救了我們……”
褚月一五一十地將在悠然谷所經歷的一切告訴在座的人，包括那些屍體，包括如今已喪失智力的殷青鉞，一切的一切。
眼中滿是恨意，採兒的雙眸忽然全是淚水，跌坐了下來。
青然王爺，本來是可以活下去的，可是為何，為何容月不救他？為何？
身子癱軟下來，眼裡的恨意已滿滿，如果可以，如果手中有劍，採兒此時定會親手殺了容月。
她不怪無心，不是他的錯，都是容月！
看著採兒悲痛欲絕的樣子，殷翼的心也抽搐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她在為誰傷心，可是看著她難過，他也覺得不好受。
步子想要跨過去，可是礙於這裡人多，還是忍了回來。
“各位嫂子，殷翼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朝鳳宮那邊也該有了解了，如今假皇帝自己承認了身份，大臣們是不會再有異議的。”
說畢，雙拳緊抱，大步轉身便出去了。
“娘娘，你也歇息會吧，好歹也為腹中的孩子著想才是呀。”
不知何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竄入，站到褚月面前。
剛才就顧著自己傷心了，居然把如月都忘了，當看到如月一身疲憊地站在自己面前，褚月還是舒心的笑了。
急忙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你沒事就好。”
主僕兩人相視一笑，都點點頭。
如月的眸子裡閃著淚花，“謝謝娘娘還記掛著如月，如月無能，不能像甲子姐姐這般保護娘娘。”
“傻瓜。”
褚月安慰著，給如月擦了擦眼淚。
“姐姐，你去屋子裡躺一會兒吧，羽靈會一直守著孩子們的。”
羽靈也站起，對褚月笑著。
“好。”
似乎是真的疲憊了，只是還在堅持著，褚月猛然回頭，看著甲子，“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皇上？”
現在的她真的好像見到殷青鉞，然後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場。
“等郡王爺回來，一切安定了，娘娘您放心，皇上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甲子用性命擔保。”
甲子深知褚月對皇上的愛，舉著手發誓，卻被褚月一把攔下。
點點頭，淺笑著，被如月攙扶進了屋子。
“採兒，進來陪我說說話好麼？”
※ ※
朝鳳宮
“娘娘，不好了，常兒姐姐死了，而且，而且皇上他，他也失蹤了！”
一個一身禁衛軍打扮的女子雙手抱拳跪在大殿內，十分誠惶誠恐。
如今外面的局勢已經顯然，她們敗了！
“皇上失蹤了你還敢回來跟本宮稟告？”容月明顯被氣傷了，長長潰爛的手猛然一抬，立即抓起劍。
那女子驟然臉色蒼白，急忙在地上磕頭，“宮主饒命啊，只是我們大勢已去，還是早些回封火宮，以後再從長計議啊。”
以後？從長計議？
她辛辛苦苦籌謀了十六年的計劃，就要這麼功虧一簣？
不！
眼中滿是暴戾，像是被殺戮的鮮血所掩埋一般，忽然，容月的手一用力，只見剛才那女子還身子顫抖著，這下卻整個頭顱都被割了下來。
“混賬東西！怕死的都給本宮現在去死！來人啊！”
驚天一吼，容月拖著那帶血的長劍，在地上拖曳。
“去把那兩個人都帶來，要死是麼，好，本宮就要他們先死！”
“是！”
外面幾個黑衣蒙面的女子領命，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速度極快，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見兩個人被他們架著脖子帶了上來，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后和瑞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