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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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私奔
秦媽媽嘆了口氣，幽幽道：“吳媽媽讓我明日一早就隨馬車去潮陽山莊。”
“趕你走？”
“算是吧，大夫人雖然沒有責打咱們這些個下人，但心裡終是怨咱們沒有看好四小姐。”
琴兒心裡一凜，悲傷地又落下淚來，幾日時間，小蓮，甜妹走了，秦媽媽也要走了，而小姐也不知去向，原本熱鬧溫暖的竹苑一下子變得冷清，琴兒再也憋不住，捂著臉蹲在門口嚶嚶哭泣起來。
“汪汪……”丟丟突然從紫竹林中跑了出來，全身的毛髮絨絨順順，在昏黃的光暈下流洩出了亮白的光澤。
它顯得有些焦躁難安，不停地在園子裡跑來跑去，任何人招呼也不理。
秦媽媽看著它的小身子，傷心道：“它準是在找四小姐呢。”琴兒收住了淚，哽咽道：“要是它能找到四小姐就好了。”
“傻丫頭，它如何出得去？就算出去了，它也難找到。”狗鼻是最靈的，秦媽媽相信，若是丟丟只在小地方里找找，估計還能找到，只是，四小姐已被人帶出了城，地域這麼大，它一隻小狗哪來這麼大本事。
丟丟跑出竹苑了，琴兒馬上抹了淚追了出去，剛到垂花門，與跑進來的惠子面對面地撞了一下，琴兒退到一旁，看到惠子神色慌張，怨道：“做什麼這麼急，也不看人。”
“琴兒，不好了……”惠子喘息著。
琴兒心一緊，抓住她的手：“啥事？”
“前時我聽羅媽媽與一個婆子在悄悄說話，說……說大夫人要把侍候過四小姐的丫頭全賣了。”
琴兒的臉剎時蒼白，她驚慌地返轉身跑回到竹苑，把事情跟秦媽媽說了，秦媽媽也是震驚，看著跟前的兩個小丫頭在抹眼淚，良久，她眼睛一眯，才道：“別難過，我相信大夫人不會做這件事，吳媽媽讓我明日去潮陽山莊，卻未說如何處罰你們幾個，我估摸著這是羅婆子在亂嚼舌頭，你們且安心地等著四小姐回來吧。”
秦媽媽雖然安慰著兩個丫頭，可丫頭們還是心有惶惶。
小芽與小露剛到紫竹園沒幾天，雖得到過四小姐的善待，但感情還比不上琴兒幾個那麼深，想著自個是三等丫環，就算罰也罰不到她們頭上，所以，她們一點也沒有驚慌，只是同情地看著琴兒她們。
夜色轉深，當秦媽媽讓她們幾個去安憩時，琴兒才驚叫起來：“丟丟！”
眾人皆愕，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在地面上巡視，確定這屋子裡沒有那隻白色的小狗時，五個人全驚慌地跑出了屋……
燁親王府。
華宇燁坐在書房裡，執在手中的筆半天沒落下，桌上的燈盞搖曳著，映得那張臉龐愈加深刻俊美。
“爺。”李剛推門進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小心道，“屬下打探清楚，三殿下確實已出了城。”
“公事？”
“私事，聽說三殿下一出皇宮，皇后娘娘就發火了，派了幾個暗衛出去。”
“他找含玉去了吧？”
“屬下也是這麼想的。”
華宇燁放下筆，握著雙拳摩著額角，心緒煩亂不堪，他萬沒想到，趙若染這麼快就讓皇后許配給了孫祺，而且幾日後就完婚。
孫祺，一個世子爺，竟比他一個皇子還幸運。但是，他不信趙若染如孫祺所說，倆人是心甘情願的，她雖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可美貌如花，才藝上佳，這麼一個聰慧美麗的女子甘願做世子妃的側室，有點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蓉親王下手這麼快！
前時把孫祺與趙子嶸帶回府，孫祺鎮定自若道：“我與四小姐相遇後就唸念不忘了，幾次求父親去相府提親，父親見我一心要娶四小姐，便懇求了皇后，皇后下了懿旨……所以，我才與四小姐有了婚約。”
華宇燁當時聽了，疑惑地瞟了一眼趙子嶸：“四小姐沒意見？”
“當然沒意見。”孫祺笑笑，用手肘子碰碰趙子嶸，“大舅子你說是吧？”
趙子嶸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才道：“四妹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作主，皇后又下了懿旨，故她只能順從。”
華宇燁聽出了若染的無奈，想來她沒有作出反抗，這讓他的心微微一疼，莫名地失落。
他沒有興趣再聽孫祺說什麼，讓李剛趕了倆人出去，連晚飯也沒吃，一個人鑽進了書房。
如果他沒猜錯，自個的皇弟華宇昊也喜歡上了趙若染，要不然，憑他的個性絕不會主動外出尋找趙若染，而昨夜馬車被攔，禁衛出手，絕對是皇后看出了他的心思，阻止了他想帶趙若染“私奔”的可能性。
私奔？這個詞突兀地冒出，華宇燁苦笑了一下。
如果他是個自由人，有了心愛的女人，他也願意私奔。
“爺！”李剛剛關上了書房的門，外頭又響起
了一聲嬌滴滴的輕喚，華宇燁眉頭一蹙，朝門外冷喝。
“不許進來！”
“爺……”曹湘湘撒嬌，小手拍打著門，“臣妾給你煮了碗金絲燕窩，你嚐嚐。”
“噗！”華宇燁吹滅了燈盞，屋內漆黑一片。
曹湘湘癟巴一翹，傷心地用腳踢了一下門，嘟噥：“外出這麼多日，回府也不陪陪我，真不像個相公！”
前些時日，是南華國一年一度的將士比武大賽，華宇燁身兼兵部侍郎，自然帶著手下的一隊人馬前去參賽。曹湘湘得知他今日凱旋歸來，開心地打扮了一番，早早地在府門口迎候，哪想他一下馬，看也沒看她一眼，帶著幾個她不相識的人就進了前堂。
生了很長時間的悶氣，在丫環們的勸哄下，她才高興地給他去煮燕窩，白嫩的小手讓火燙了好幾個水泡泡，原本以為華宇燁會開心，會感動，哪想到他根本不屑一顧。
曹湘湘一傷心，揮手就打掉了丫環手上的盤子，跺著腳，噘起嘴，傷心地跑走了。
李剛看看淌了一地的燕窩，無奈地搖了搖頭。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
秦媽媽走出了相府，上了一輛馬車，琴兒與惠子偷偷地跑了出來，看著馬車慢慢地走向了籠著一團薄霧的街頭。
她們找了丟丟一夜，可惜整個相府也沒找到它的小身影，一夜未閤眼，倆人的眼睛都顯現出了黑眼圈，秦媽媽一走，她們便坐在前院的迴廊上，傷心地哭泣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眼見一天又要過去，她們仍然沒有找到丟丟，大夫人得知小狗在紫竹園丟人，倒是開心了一下，也沒提起要責罰這兩個丫頭。
傍晚時分，吳媽媽匆匆從外頭回園，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大夫人驚訝地張大了嘴：“皇后娘娘同意了？”
吳媽媽點頭：“說只能做側妃。”
大夫人鼻子一哼，嗤道：“我就知道蓉親王沒那麼好說話，狐狸著呢，這下好，他達到目的了。”
“那青瑤一事？”
“娶青瑤，我還需要看他們蓉親王的面子？下個月老爺回府，我便把事兒辦了！”
“大爺……他沒再說什麼吧？”
“他一直喜歡青瑤，還能有什麼意見。”
話音剛落，趙子崢就牽著苗淑芬走進了正堂，大夫人一怔，目光復雜地落在了他們相牽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