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女：一生一次的追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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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神女：一生一次的追尋（29）
“朱雀。”羽白被朱雀直通通的眼神看得只想找個地方躲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朱雀害羞，簡直沒天理沒天理。
“轉過去。”朱雀最後覺得看就看吧，橫豎看幾眼除了扭曲了羽白的心裡，讓羽白心裡健康可能受損，自己又不會掉幾塊肉。但是當人家面脫衣服還是不太自在的，於是就讓她轉過身去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朱雀利索的將自己衣服脫了。
羽白乖乖的轉了過去，有些視覺衝擊太大的畫面，還是不看比較好。考慮到紅蓮是一隻雄性鳳凰，羽白自己轉過去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將紅蓮也拉過去。紅蓮對朱雀脫衣服感覺不大，畢竟是住在一起的，又不是沒看過。這種想法在他還是鳥的時候可以隨便想，後來自從他化成人形，連想都不準想了。
那兩隻白鳳凰會烤了他。
“好了。”朱雀說，“你轉過來吧。”
朱雀的紅髮緊貼著光潔的後背，紅色與少女肌膚特有的溫潤的白色交疊在一起，視覺效果非常美妙。
“那個，朱雀，你把你自己頭髮弄到一邊去。那個圖案在你背上，你的頭髮擋了，我看不見。”羽白不太好意思得說，也希望朱雀什麼都不懂才好。朱雀對羽白的反應很好奇，一向自認為百花叢中走的羽族王子，什麼時候這麼純情了。相當想，朱雀還是照做了，將頭髮全部從背上弄到一邊，垂在身邊的白色花上。
如果有點水的話，活脫脫的美人出浴啊。
羽白心裡在打鼓，他老人家平生第一次害羞成這樣，儘管不想承認，但是已經這麼丟人了，算了，丟人就丟人吧。
羽白深呼吸幾口氣，之後將自己一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亂蕩的心收回來，屏氣凝神，看著朱雀的後背。
這一看，羽白驚倒了。
她後背上類似於妖花的黑色圖案，是不死不休的詛咒。當畫案蔓延到全身，最後纏到心臟處，那麼就算是神來了，也都救不了朱雀了。這是在什麼時候朱雀被人下了這樣的詛咒！
從驚訝中回過神之後，羽白立即就明白這是巫山神女乾的，這種冥界特有的詛咒，只要不能度過三途河無法轉世的惡鬼，才會使用的詛咒。這種詛咒在徹底殺了被詛咒的人之前會慢慢的折磨著被詛咒的人，直到將她意志消磨盡了，才會取了她的性命。但是就算那個人有毅力抗下無休止的疼痛，最多也就三天，三天之內解決不了詛咒，她也是一個死。
“怎麼會這樣？”羽白的手指顫抖著摸上朱雀的背，這幾乎是無解的詛咒，如果不殺死詛咒的惡鬼，朱雀只有死路一條，而現在他們連怎麼出去都不知道。就算能殺死巫山神女，在這段時間內，朱雀還要熬過什麼樣的疼痛？
她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子，鑽心剜骨的痛，大人都受不了吧。
“說好了只是讓你看看圖案，你這是趁機吃我豆腐嗎？”朱雀一抬頭，看著羽白說。剛剛一陣折磨才過去，朱雀的臉色依舊蒼白著，聲音雖然帶著點俏皮，但是有點有氣無力。
換做平常羽白一定會十分不屑得說：“全身上下都沒有幾兩肉，這平板的身材，有什麼好看的，還有豆腐吃？你想多了吧！”但是現在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朱雀不知道羽白為什麼會突然抱緊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沒事，沒事……羽白的情緒很激動，朱雀只要有一點掙扎的趨勢，都會立即被他用武力鎮壓。她被羽白抱在懷裡，感覺有點勒得慌。
羽白不敢放手，似乎一放手他生命裡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會離他而去。
“到底怎麼了？羽白，你彆著急，你告訴我。”看羽白這個樣子，朱雀以為自己死定了，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沒救了，羽白這一副表情就有些浪費了。
她不怕死，也不想死，但是真的要死那就死吧，雖然說有點遺憾，那麼她乾脆不閉眼睛好了。
“朱雀。”羽白趴在朱雀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將語氣放的平緩，“你要記著，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一直記著。”朱雀順從的點點頭，哪怕跟他們在一起她幾乎就沒有好事，不過每次雖然九死一生，好歹最後都還是活著的。過程曲折了點，結果好就行了。
“相信我，會沒事的。”
“嗯。”朱雀不知道羽白這麼擔心是為了什麼，她不知道如果是羽白遇到沒有轉機的死局的時候，她能不能做到這樣。
當做是安慰羽白，她轉過身，雙手環上了羽白的腰。
明明要死的人是她啊，結果安慰人的人還是她，夠奇怪的。
世界上總有人關心你勝過他自己。
“你中了詛咒，而且是厲害的，當詛咒形成的紋路不滿你全身，當你的胸口也畫上了那樣的花紋，那麼你就會死了。如果你能撐住疼痛，那麼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朱雀，”羽白頓了頓，最後殺氣全開，命令道，“你一定要給我撐著。我用了那麼大的勁，甚至用性命做賭注來救你，你一定得給我活著，否則我就讓你知道，死不是解脫！而是災難的開始！”
很久之後羽白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害怕失去朱雀。
朱雀一愣。羽白這麼恐怖的語氣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就像當初月白對蘇皖說得話一樣，只是月白那是真的想殺人，而羽白只是太害怕她會死了。因為害怕，所以不惜威脅他。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們那有一句古話，叫禍害遺千年，我這樣的超級大禍害，肯定會活得長長久久的。”朱雀低下頭，嘴角含著豔殺天下的微笑，承諾著。
她的身體在抖，她怎麼都剋制不住。疼痛從心臟處開始，向她全身蔓延。
滿清十大酷刑這是一起上的節奏啊，朱雀想著，如果拷問犯人的時候，用這一招，那誰都得招工。
可是她答應羽白要撐下去啊，如果撐不下去，羽白真的喪心病狂，肯定會用比這詛咒更殘酷的手段來傷害她。如果因為這樣讓他和月白傷心，簡直比讓她死還讓她心裡愧疚啊。
紅蓮飛了過來，站在朱雀另一個肩膀上，臉一直蹭著朱雀，它在不停的流淚。
可惜鳳凰的眼淚治病，但是它沒辦法對付詛咒。
它要變得更強，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它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一切。
“別難過，你們。”朱雀嘴脣上下顫抖，接著抱著羽白的手都抱不緊。
“本來我……我就很難受……，你們……你們這樣的……這樣的話……”
“別說了，我都知道。”羽白抱著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朱雀鄭重承諾過的，她就會實現，所以雖然很對不起她，要她承受更多苦，不過好歹還是活著的嗎。
羽白抱著朱雀，看到她後背的花紋又變得多了，整個後背都是。
朱雀死咬著嘴脣，嘴脣出血了，出了很多的血她都沒發現，因為這一點疼比起詛咒的疼，真不算什麼。
好疼啊，好疼啊，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疼過，要死了，好想死啊。
“忍住！你給我忍住！”羽白抱著朱雀，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知道，我一定會熬住的。”朱雀抬起頭，對羽白笑了笑。朱雀沒穿衣服，羽白抱著她，發現她全身都是冷汗，跟淋了雨一樣。
後來朱雀流汗流的虛脫過去了。
死對她來說真的是解脫，但是羽白不讓她死，這一次她覺得應該聽羽白的。
羽白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這一波折磨過後，應該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事了。不過沒一會兒，羽白的臉就紅的像一隻龍蝦，還是朱雀最喜歡的合肥小龍蝦，通紅的。
朱雀沒穿衣服，上衣都沒穿。
作為一個沒發育的小鬼，她確實如同羽白心裡想的那樣沒任何看頭，就像朱雀看到饅頭一樣，不會有任何興趣，但是如果朱雀是餓了幾天……
羽白沒有被餓上幾天，還是覺得很彆扭。他將前後數百年的淡定都用光了，才給一個沒穿衣服的小鬼穿好衣服。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看著朱雀蒼白的容顏在想，要不要等朱雀醒了，和朱雀商量一下，等她長大了之後嫁給他吧。雖然羽族不與人類通婚，但是等月白當上羽族之王，這些規矩肯定什麼用都沒有。
這種想法一閃而過，最後他自己笑了笑。紅蓮在旁邊看著他，不明白羽白眼裡的無奈與諷刺是怎麼回事。
娶朱雀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在他心裡，那個人的位置最重要，和妹妹一樣的重要。有那個人的存在，他就再也不會喜歡其他人，只是那個人……
對朱雀是什麼感情，他已經快分不清了，已經沒有妹妹了，他就把她當做妹妹來疼好了。
傷害朱雀的，不是人還是鬼，他誰都不放過。
在那一瞬間，紅蓮以為自己眼睛花了，似乎羽白惡魔附體，連頭髮都變成黑色了。
“主人，這一開始就給朱雀大人這種等級的對手真的沒關係嗎？”長髮的女性精靈問。
“琳達，在有姬月白和姬羽白的保護之下，如果她還能出什麼事，那麼她就不是我選中的人了。”主人聽到琳達反饋過來的報告笑著說。
“但是這次的敵人是巫山神女，而朱雀大人自身的魔力一點都沒有被開發出來，還中了詛咒，這個詛咒是神族當初的禁術。”琳達點明要點，從麗娜那邊傳過來的訊息說過，朱雀正在受著極大的摧殘，身心都是。現在的朱雀只是一個小孩子，身體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的。
“相信她吧，她小小身體裡蘊含的能量是你想象不到的。人類是一個奇怪的生物，為了一個承諾，他們能熬過比死更加痛苦的痛苦。”主人說。
琳達也不知道主人哪裡來的自信，但是主人說是從來就沒有錯過。只是主人臉上出現了類似於奸商的表情，笑得很賤。
一向貌美如花，神祕高的主人也能笑成這樣，這是怎麼了？
主人從座位上走下來，站在鋪著紅毯的，高貴優的公主裙如紅毯上盛開的鮮花。
“朱雀以後會會遇到很多很多，只是開始而已。她不是喜歡玩遊戲嗎，經常會刷怪升級，我這是在用遊戲的規則訓練她。她是要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人，只要她願意，這整個世界都只是她的玩物，而我要做的，只是讓她絕望。”主人微笑著說出魔鬼才能說出的話。
人類的心很脆弱，但是有時候又過於強大，強大到無法讓他們絕望，即使毫無希望他們都會掙扎著，創造所謂的奇蹟。
她要毀掉朱雀的一顆人類的心。
琳達沉默著。
朱雀在幾個小時之後醒了過來，她的身體過於虛弱，都沒有力氣站起來。詛咒第一次發作就是這樣，那麼之後的呢？
“唉。”她嘆著氣，有些後悔答應羽白了。
羽白並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他都在懷疑，這個洞裡究竟有沒有真的給安排出去的路。但是這裡以前應該是住人的，既然住人就沒有道理不出去吧。
“你的位置，九點鐘的方向。”朱雀說。
“你醒了。”羽白眼巴巴地湊過來，也沒再急著找出路，“感覺怎麼樣？”
“死了好幾次的樣子。”朱雀沒多大力氣，努力想扯出一個笑臉，但是臉不怎麼配合。羽白看著心疼，嘴上卻故意說道：“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對了，你剛剛說九點鐘的位置是怎麼回事？”
“你信不信，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出口的位置。”她說，本想舉手指給羽白看，但是此時連將手舉起來的勁都沒有了。
羽白點點頭，他自然是相信朱雀的，但是一邊相信著，一邊就擔心著。人的夢境有時候會有預言性質，但是一切魔法師的夢境一旦有了預言，那麼她就極有可能是可以看到未來的那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