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禍水：前因後果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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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顏禍水：前因後果錄（23）
出院的這一天，天氣又下雨了。因為天氣嚴寒，下得都是凍雨。朱雀從小下雨就不喜歡打傘，所以這一次也沒有打，一個個小冰珠子砸在臉上，有點疼，有點冷。
灰濛濛的天，人的心情也比較壓抑。
朱雀肩膀上的小鳳凰，伸出它紅色的翅膀擋在朱雀臉前，儘量幫她擋住一部分雨。
她沒等羽白和月白來，就自己辦理好出院手續，走了。來到學校的塔樓晴空塔，來到最高的展望臺上俯瞰著學校。神情懨懨的，像是在回憶什麼。
“小鳳凰，以前我去過東京天空樹（也叫東京晴空塔，世界第一高塔）和哈利法塔（世界第一高建築物，在迪拜），在塔上那裡可以看到下面房屋鱗次櫛比，晚上的時候，路燈連成一條長龍，一直延伸到黑暗裡，好像全世界都在你眼皮底下。
“感覺天空也離自己很近，伸出手似乎就能擁抱到月亮星辰，雖然想法和幼稚，但是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人類和這些比起來都好渺小。世界在我們面前卻是那麼大。但是人類的野心很大，大的想吞下世界。”朱雀突然轉換了話題。小鳳凰知道她在說什麼，可是就目前看，它還在糾結東京天空樹和哈利法塔在哪裡，絲毫沒有跟上朱雀的思維。不過朱雀又沒有指望小鳳凰這些，繼續自言自語，“我一直對生活就沒有太大的要求，衣食住行一般般就好了。很多人說我沒有上進心，其實做一個平凡人不好嗎？什麼絕對的實力，又什麼絕對的權力，這些想想都壓死人了。註定不是我這種人想要的。我不是一個喜歡承擔責任的人，所以我也只想做一個普通的人，說實話，校長讓我成為這該死的s級，真是給我找了不少麻煩！”
朱雀現在都有些後悔聽從魔鬼的話非要跑來這什麼學校，雖然確實因為學校和神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讓神族勢力不好插手伊利亞，也讓朱雀躲過了神族的追殺。但是天知道她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先天條件竟然好到爆，哪怕她故意無視這些旁人眼紅不已的資源，硬是把s級的變成了一個s級的廢柴，可是結果呢，結果s級真的成了廢柴不說，她的麻煩反而越來越大了。
老天，你不是玩我吧。
神族在下學期必然會有人來到學校，到時候能不能躲掉，還真是一件不好說的事。
“唉。”
“校長一向欣賞不已的s級，也會有這麼多煩心事？竟然跑到晴空塔來嘆氣。”朱雀一直沒發現，在她之前就已經有人在晴空塔了。他聽著朱雀發牢騷，沒去打擾。
朱雀很熟悉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不久前還特意跑到病房裡來嚇她。“副，副校長？”頓時，朱雀覺得流年不利。看到副校長一雙金燦燦的，燈泡般的眼睛，流年不利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這簡直是倒黴啊。
副校長倒是好心，拿出一把雨傘給她。笑著說：“你也喜歡站在高處向下看？”
朱雀默默開啟雨傘，將傘柄靠在肩膀上，故意用傘擋住臉。副校長不喜歡與人對視，她也不喜歡。原因同樣是眼睛。朱雀深刻的記著，自己借屍還魂的時候，眼睛還不是紅色的，也是金色的。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詭異的瞳色，只能定論為這裡的人基因變異了。她照鏡子的時候，自己看著自己的眼睛都不舒服。後來魔鬼幫她重新塑造了一個身份之後，眼睛就變成暗紅色了，和頭髮是差不多的顏色。
暗紅色的眼睛，看著很嚇人。
“……”朱雀沒有回答。她確實喜歡一個人在高處，但是不是為了向下看，而是安靜。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也沒有隔壁大媽在菜市場和人為了一毛錢討價還價。她喜歡寧靜的世界，最好寧靜到她可以忽略自己的存在。
“在高塔之下的世界，有著許多生命。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存在意義，很多人喜歡將所有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們稱之為權力。權力可以成全一個人，一群人，也可以毀了所有。像我們這樣，本來就生存在食物鏈頂端的，更有控制慾。為什麼我們可以掌握其生命的生死呢，因為我們強大，有實力。絕對的權力和絕對的實力並沒有錯，比如說校長在這個學校他就有絕對的權力和絕對的實力，因為這樣他才能讓這個學校一直安靜地，安全的存在於三界，讓在這裡求學的學生一個個都能平安，不受外界打擾。
“絕對的實力和權力好壞，主要看你怎麼用。它在你心裡是朵花，那麼會帶來芬芳，如果是一把刀，帶來的可能就是鮮血和生命了。其實沒什麼好煩惱的。”
副校長雙手扶著白色的欄杆，眼睛眺望著遠方，將塔下千里風景全部斂於眼睛中。他聲音沒有第一次的時候冷漠，帶著一點人情味。
“哦。”朱雀應了一聲。副校長說得她不是不懂，但是懂不懂和想不想要是有區別的。
副校長也料到了朱雀的反應，只是他頭一次說這麼多話，對方反應過於平淡讓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值。
朱雀靠在欄杆另一邊，學著副校長的樣子俯瞰著千里風景。她做不到像副校長那麼禪意，所以看到的只是煩惱而已。
“副校長，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還有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雖然明白好奇心害死貓，但是朱雀覺得把一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裡，是不利於健康的。
副校長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朱雀轉換話題都不帶過度的，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啊。“我比你先來，如果你注意一點的話，你會知道這裡是副校長的私人領地。”副校長挑重點說。當初他已經和校長說好了，晴空塔上面十層都歸他的。校長也答應了。這其實一條校規，但是朱雀校規第一頁就沒有看完，哪裡知道這些。
她睜大了眼睛，她來這裡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意味著闖到副校長的私人空間很多次了。
“晴空塔是學校最高的地方，我在學校最主要的責任就是守護學校的安全，在這裡我可以釋放魔力維持學校各處結界，以及及時檢查學校最外層的守護結界是否遭到破壞。”副校長說。
朱雀指著副校長，滿臉的鬱悶，半天說不出話。副校長不知道朱雀為什麼會是那樣一副和他有仇的樣子，於是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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