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入宮門深似海_第23章 你等三人膽大妄為

一入宮門深似海_第23章 你等三人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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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宮門深似海_第23章 你等三人膽大妄為

真正知道那白衣男子的名字是鐘鳴宮的那場宮宴上。

當時她正被傅家兩姐妹糾纏,本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一轉身就看見那白色的身影自鐘鳴宮外腳步翩躚,衣發紛飛而來。

許是太過突然,傅莊瓊怔了一下,然而就在她怔愣的這一瞬間,身後一道欣喜、雛鳳清音的身影忽的從她身邊刮過,跑向那抹白色的身影:“蔚玉哥哥。”

傅莊瓊清楚的瞧見,白衣男子自從進了鐘鳴宮以後,一直在眉眼淡淡的環視著場內,直到那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循著聲音看過去,笑了,溫潤的笑了,他喚她:“雪兒。”

她的三妹妹傅莊雪。

傅莊雪拉著那白衣俊美的男子走到她們的面前微紅著一張小臉,笑意隱隱的介紹著:“二姐,這位便是我時常跟你提起的宮廷樂師宋蔚玉。”

傅莊心雖在在惱著,但是該有的大家閨秀和風度還是有的,微微頷首,也算是打過招呼。

而傅莊瓊的一顆心卻再也無法平靜,宋蔚玉?他叫宋蔚玉,腦袋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想起了什麼。

直到那白衣男子對她抱拳見禮:“宋某見過將軍夫人!”

她才恍然回過神來,還在詫異只是在喜堂上紅蓋頭掉落的那一刻見過一面,他竟還會記得她?

心中滋味莫名,她也完全忘了反應。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各宮娘娘駕到!”

隨著內侍總管張奉的一聲尖細的嗓音傳遍整個鐘鳴宮,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眾人齊呼萬歲。

那天在含香坊,她問元明,那個白衣男子到含香坊做什麼,元明說是去買香,還指明一定要買白芷香,可是白芷香是‘莊復’親手調製,如今他消失了好長時間,連白芷香也早已斷貨。

傅莊瓊清楚的記得,那白衣男子身上的薰香便是白芷香無疑。

所以她認為買白芷香是假,探聽‘莊復’的訊息是真。

他這是擔心莊復,或許兩人以前是至交好友也未有可能。

等傅莊瓊一顆心大起大落之後,已然坐在了位置上,鐘鳴宮正中央是歌舞昇平,她在場中快速的搜尋著那白衣男子,哦,不,宋蔚玉的身影,他正端起青花瓷杯放在脣邊輕輕的抿著!

忽的發覺有誰的目光深凝,傅莊瓊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高臺的主位上,一席明黃龍袍的皇上正在盯著她所在的方向。

眼波內似乎在傳達著什麼訊息,可她愣是一個意思也沒看懂。

心劇烈一跳,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熊沙白,只見他正端著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知道被賜婚的意圖,如今皇上又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向她傳達著她看不懂的訊息,難免有些讓人心虛。

歌舞退下,就在眾人意興闌珊之際,一直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張奉在得到指令後,佛塵一甩,走上前兩步,尖細的嗓音高昂:“帶犯人!”

此話一出,整個鐘鳴宮頓時像炸了鍋一般,怎麼好好的一場宮宴,還牽扯上犯人了?

如果說前者的絲竹之聲,美妙舞蹈屬於天堂,那麼這一句帶犯人直接被打入了地獄。

傅莊瓊似乎有些稍稍明白皇上剛才給她一個眼神的意思。

不多時,一陣清脆的鐵鏈聲隨著走動的步伐,一聲一聲的傳入了宮內。

似乎還不止一個人,眾人全部禁了聲,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出,轉頭看去。

傅莊瓊也疑惑的移去目光,當看到三個穿著囚衣,帶著腳銬,手銬,頭髮凌亂的中年男人在三位士兵的押送下緩緩走到鐘鳴宮的正中央時,她心頭一驚,手心中握著的水杯脫手跌落。

突然一隻手快速的伸過來,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那隻欲跌落在地

的水杯。

是熊沙白,他還在維持著方才接水杯的姿勢,眸光深深的望進她帶著些許震驚的黑瞳裡,一瞬不瞬,把水杯遞上,開口道:“不礙事吧?”

傅莊瓊急急的把水杯接過,猛灌了一口壓壓驚,衝某人粲然一笑:“沒事,手滑了。”

可震驚過後,就開始疑惑!

“朕今日召見眾位愛卿來此宮宴的目的,便是當著各位的面審清一樁命案!當然,也是為了給梁愛卿和許愛卿一個交代。”主位之上的皇上聲如洪鐘,其音沉沉。

或許傅莊瓊知道命案指的是哪一樁命案,但是這起命案不是熊沙白一直在負責嗎?在宮宴上審犯人,他會不知情?

扭頭朝他看去,只見,他正盯著堂中下跪的三人,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太監張奉在得到皇上的示意後,上前宣讀:“半月之日前,秋雲庵許太妃,東日庵梁太妃慘遭毒手,庵內尼姑無一人生還,其行惡劣,必當其誅,現已抓獲行凶者三名,現已證實罪名屬實,判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此番話一宣佈,底下坐著的眾臣及家眷再次炸開了鍋,雖然滅庵事件,皇上有心隱瞞,但還是在京師中傳的沸沸揚揚。

“謝皇上為微臣做主,微臣感激涕零。”主位右邊的位置上立時站出來穿著兩位穿著官服的身影,對著端正坐在主位上的帝王真誠的叩首。

不錯,他們便是梁太妃和許太妃的父親。

如此可見,皇上是多麼重視這次案件,竟然做到親自審問,還把所有大臣召來做見證,其一對皇室太妃的重視,其二,即使梁太妃和許太妃的父親只是小小的縣令和知府,也能做到一視同仁,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皇上,草民冤枉!”就在眾人以為殺人案件終於告破的時候,自從進了鐘鳴宮後便一直跪在地上未說話的三人,此時突然有一人長叩首不起,大呼冤枉。

本是已屬實案件,卻大呼冤枉,眾人一愣一驚。

熊沙白微微抿著脣,不知心中所想。

“哎呀,那不是萬香坊的坊主,還有其他坊的兩位坊主。”此時,女眷中,突然有一道驚詫的聲音飄傳了過來,之後,又有人認出了那三人,紛紛附和著。

不錯,那三位行凶人確實就是那日傅莊瓊以‘莊復’的身份斗香的那三位坊主。

之前,他們殺害原身,說有什麼祕密被洩露,所以才下了殺手,莫非是他們對秋雲庵下手時,無意之間被‘莊復’瞧見,所以他們同樣選擇將其滅口。

後來,他們見未殺死‘莊復’,心生更狠毒的歹念,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同樣滅了東日庵,然後嫁禍給‘莊復’?

禍水東引,一石二鳥之計,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剷除了知道自己祕密的心頭大患。

本來這事傅莊瓊早就想到了,只不過被嫁禍之後全國通緝,那時,她一心只想著如何保命,完全就把這茬給忘了,說是要問熊沙白最新案件的進展,愣是沒來得及。

如今看那三位坊主跪在宮中,所有的思緒豁然開朗,心中也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終於為原身報了仇。

“冤枉?”高臺之上,一道冷喝聲把底下七想八想的的眾人的思緒全部拉了回來,包括傅莊瓊,不知何時,皇上已經從龍椅上站起身,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的三人。

“你等三人膽大妄為,藐視王法,天子腳下膽敢行凶殺人,且所殺之人皆為皇室太妃,還敢在朕的面前喊冤枉。”

天子發怒,底下官員家眷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全部禁聲不語,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明黃袖子一揮,繼續道:“宋愛卿,人犯是你抓的,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死得瞑目,泱泱百里國,從不錯殺一

個無辜之人,但也從不放過一個犯人。”

“是,皇上。”月白身影從座位上站起,朝皇上一拜,不急不緩的走到正中央,那三名披頭散髮的犯人身邊。

傅莊瓊眼眸晶晶亮,一直盯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是宋蔚玉,真的是他,是他破獲了殺人案。

那日她在東日庵被當做殺人凶手,差點被這個什麼鎮國大將軍抓起來的時候,是他出手救了他,把他帶到安全的地點之後,還說相信人不是他殺的,原來他一直在暗中查探這事,並且已經有了眉目,才敢那麼篤定。

熊沙白凝眸看去。

跪在正中央的三人,其身微顫,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秋雲庵與東日庵致命傷皆是中了毒香,名曰米幻香,而眾所周知,你等三人皆是京師香坊坊主。”聲音雖溫潤,但說出的語調卻是鏗鏘有力。

跪在地上的三人其中有一人,不怕死的立刻抬首反駁:“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含香坊的坊主莊復,那日斗香大會,米幻香是他所得,我們可以對峙。”

注視著場內情況的傅莊瓊眸孔一縮,這些個混蛋,事已至此,竟然還敢信口雌黃,她真的是忍無可忍,甚至馬上就衝動站起來戳破他們醜惡的嘴臉。

熊沙白眉心微攏,緊繃著一張臉。

然而宋蔚玉不疾不徐的,溫潤的聲音再次傳遍了整個鐘鳴宮:“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倒還在垂死掙扎,日前,萬香坊坊主見殺人敗露,做賊心虛,連夜潛逃,而在他的包裹中,豁然搜到了‘米幻香’,其他兩位坊主,皆在香坊中搜到此物。”

“說,你們意欲何為?”

見已無話可駁,三人頓時慌了,忙一個勁的磕頭,手銬,腳銬,清脆作響:“皇上,皇上,草民冤枉,草民冤枉,是有人指使草民!”

此話一出,再次驚了整個鐘鳴宮的人,各人都在紛紛猜測著,到底是誰指使他們,手段何其殘忍,不僅滅了兩庵,連皇室太妃都不放過。

傅莊瓊也震驚了,這裡面的水似乎很深!

而旁邊坐著的熊沙白微攏的眉頭緩緩疏解,嘴角溢上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

皇上眼眸閃著寒光,指著下面跪著的三人,沉聲道:“說,是何人指使的你們?”

然而,這個問題恐怕永遠都得不到答案,在眾目睽睽之下,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三人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帶著手銬的雙手不停的撓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脖子和身體,不多時,已是一道道血痕突出,有個人甚至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扣了出來。

眾官員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膽小的家眷,全部都驚叫一聲,許是意識到了天子在場,又禁了聲,別過頭,渾身顫抖。

傅莊瓊也驚的從座位上猛然站起身,把站在身後的綠蘿嚇了一跳:“夫人。”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再清楚不過的,這是中了米幻香,分明就是那種毒香的症狀,她下意識的就想抬腳上前,猛然瞥見旁邊的熊沙白正以一副莫名其妙的眼光盯著她看。

好吧,她承認她是激動了,這種情況下,一旦有任何的異動,那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米幻香需要有人催動,方能發作,思及到此,她連忙抬眸往場內掃去,官員們個個都退避三舍,都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而高臺上站著的皇上也已經被禁衛保護在了身後。

她再凝眸朝那三具屍體看去。

是的,他們已經死了,一旦毒香被催動,只要面板有任何傷口,便會立刻死亡,死亡前也會將他們自己的身體抓的慘不忍睹。

此時躺在地上的三人,白色的囚服上血跡斑斑,面板潰爛,而他們三人手指一致所指的方向赫然是傅莊瓊所在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