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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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奏樂
玄聖毅接過弓箭，退離靶心五十步左右，彎弓搭箭，接著，他拉開弓，“嗖”的一聲射去，三箭俊正中紅心，博得圍觀的人一片喝彩聲。林沫兒嘴巴微微張開，驚訝的看著那紅心處，在眾人喝彩中，玄聖毅表情依舊淡淡，毫無洋洋得意的樣子。林沫兒突然想起百步穿楊來，抓著玄聖毅的胳膊就問：“你知道百步穿楊吧？你行嗎？”百步穿楊，現代似乎也有，不太記得了，但是這是古代的一個故事，是講的一個叫做養由基的射箭手，在百步之外，拉開弓，“嗖”“嗖”“嗖”三箭，均中楊柳葉。
玄聖毅微點一下頭，示意自己可以。都是自小習武之人，早在十一二歲就開始練五射了，五箭即白矢：射穿箭靶，看見箭鏃。參連：連珠箭，三箭連發，剡注：水平箭，箭直插箭靶，襄尺：射時，前臂要平，肘上可以放一碗水，井儀：意思是四箭命中箭靶，所射箭要呈井字形，如此，退以百步，提氣，拉開弓，也是嗖嗖嗖三箭，齊中！
這一來，喝彩聲雷動，林沫兒不禁跟著退到玄聖毅所站的地方，去看紅心處，哪裡還有紅心？就一個箭靶圈，這視力也是非一般的好哇！有鷹的眼睛！嘖嘖嘖。
正在林沫兒感嘆之時，玄聖毅溫和問道：“沫兒，你要嗎？”說話非常簡短，能一個字說，就絕不用兩個字。
林沫兒看著弓箭搖了搖頭，還是等下輩子我投胎年紀正小的時候在學吧，我也不指望在馬背上打天下的人，學弓箭有什麼用？還不如叫我兩招功夫防身呢，比如凌波微步，這個逃跑比較好用。
玄聖毅得了個長命縷，自然他都沒有去拿，而是林沫兒活蹦亂跳的跑上去拿了來。系在了他脖子上，本來他是不想帶的，林沫兒將自己衣服領口向下拉一點，讓他看了自己脖子上的榮子，他這才肯戴。
而後趁著別人射箭時間，林沫兒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就問玄聖毅：“你午膳用了嗎？”
玄聖毅搖了下頭，祭祖完就來找你了，哪裡有時間用膳？
林沫兒又問：“早膳呢？”自己是吃了，玄聖毅就不知道了，他這種人就是天生勞累命，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天天忙完這個忙那個，總是每個歇的時候。自己則是懶，懶上加懶，是那種只適合拿工資不適合上班的人。
玄聖毅點點頭，在上朝時間用了些，只是心不在焉，吃了幾口，就沒在動了。
林沫兒可不依了，我說話你不會回答我？你又不是啞巴，老是點頭搖頭的算是怎麼回事？心裡堵著氣，就悄悄抬起腳，狠狠的踩下去，但是看著玄聖毅那迷惘的神情，還是沒有吭一聲，林沫兒真心發誓，用的是十成十的力氣，他竟然紋絲不動？要給自己，早就扒嗓子喊了。堵著氣腳後跟擰了下，玄聖毅微微皺眉，還是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林沫兒的眼神不明，流露著為什麼要踩自己的意思。
林沫兒則是被玄聖毅那無辜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神徹底打敗了，不耐煩的吼了一聲：“你是啞巴
嗎？你就不能吱一聲嗎？”
玄聖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對著林沫兒鄭重其事的：“吱……”
“我草！”林沫兒十分無語的一拍腦門，非常響亮，就好像扇了別人一巴掌一樣。
“沫兒！”玄聖毅很是心疼林沫兒，連忙扯下林沫兒的手，去看她的額頭，一定很疼，輕輕的吹氣，想減輕她額頭的疼痛感。換來的則是林沫兒更加無奈的表情，打下了玄聖毅按著自己額頭的手：“我去買點東西吃！”
林沫兒走到粽子攤前，指著粽子問：“什麼陷的？”
“小姐，你這是買對人了，這條街就數我家角黍最好，個大、乾淨、花樣多，這是大肉的，這是蜜餞的，蜜棗的，豆沙的，松子仁的，您看您要那種？來多少？”小二忙不迭的介紹著。
腳鼠？林沫兒擰眉，只聽音卻不知道是什麼字，好麻煩，等會問玄聖毅吧！想了想：“拿個蜜餞的和豆沙的吧！”肉食宮中太多，松子仁也絕對不缺，反而這種便宜的豆沙和蜜餞玄聖毅這等貴冢是基本不怎麼吃過的。
“好嘞！”小二拾弄了下就把角黍拎出根線交給林沫兒提著。
林沫兒從香囊掏出銅板付了錢，提著粽子就到玄聖毅身前，將豆沙口味的給玄聖毅，自己比較偏愛甜食，留下了蜜餞的，可是玄聖毅搖搖頭，示意不要。林沫兒就又往前遞了一寸，玄聖毅只好伸手接住。林沫兒滿意的點了下頭，開始拆自己的粽子，白白的糯米，還有蜂蜜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上去就是一口，好甜。待到吃了兩三口以後，已經咬到蜜餞了，興高采烈地的扭頭和玄聖毅分享：“你看我吃到蜜餞了耶！”再看人家，一口沒動，拆都沒拆，心情不由跌落谷底。雖然他微笑以待自己，但是自己給的東西都不吃，心裡總是有點疙瘩。
“你怎麼不吃呢？”林沫兒不滿的嘟著粉脣。
玄聖毅看了林沫兒，又看角黍，再看林沫兒，說實話，他也很無奈，當街吃東西很不雅的，這種事情自己決計是做不來的，看著沫兒吃的那麼習以為常，心中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若是換了擱在旁人身上，他一定是很鄙夷的，什麼東西那麼好吃饞得非得在道上吃，就不能拿回家吃？在沫兒做來，他雖然不贊同，但也還是覺得她可愛，不會斥責她一句。可是換做自己來吃，實在是不好意思的。愁眉苦臉的看著林沫兒，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行！
“說話啊，又啞巴了？”林沫兒換上無辜又無奈的表情，心中感嘆著，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伸腳又去踩他，只不過沒用很大的力氣，可是玄聖毅就是傻傻的站在那裡讓自己踩，這點真讓人著實無奈：“你就不會躲嗎？”
“我……你踩不到不會更生氣嗎？”玄聖毅確實害怕林沫兒生氣，萬一不搭理自己，那心就像在油鍋裡煎一樣，好難過，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林沫兒扭曲著臉，拿著粽子的手張開又握緊，難道說你不躲我就能解氣了？不知
道人越是生氣的時候，越打人氣越大嗎？一點情趣都沒有呢你？這是不是就是老實的傻男人呢？哎，林沫兒只好語重心長的教育：“以後我若在欺負你，記得逃跑，不然會越欺負越上癮的！”
玄聖毅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只不過下次挨欺負一樣不會躲，上癮了才好，以後就離不開了。
林沫兒又嘆一聲，看玄聖毅還是沒動，又催促道：“趕緊吃啊！”
“我不餓。”
“午膳沒吃到現在你不餓？”
“我……不想吃。”聲音細如蚊吶，微不可聞。
林沫兒皺著眉頭想了下，試探問道：“配不上你的身份？”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什麼原因了，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卻不知道當街吃東西是很不文明的習慣，但是習慣是從小養成的，看多了，路上吃也就習慣了，周圍環境使然。
“不是……”玄聖毅見林沫兒誤會自己，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如果說此種行為不雅，沫兒定又要生氣了，該說自己挑她的刺了。
“那是什麼？”林沫兒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在這樣下去自己該又要打人了，大姨媽駕臨的日子，而且戰鬥力爆表。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容易熱自己生氣，哪怕是沒有雞毛蒜皮也會雞蛋裡挑骨頭，總是煩心，但是面對自己那一宮的宮女，實在是有氣撒不出去，因為你聲音還沒稍微抬高一點，他們就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求饒了，反而你得對他們百般呵護，像養花一樣，對他們細聲細語的，真是受夠了。好不容易來一個玄聖毅，不欺負欺負，心裡也不平衡呀！
玄聖毅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沫兒，我不知道你所生長的時代是怎樣的教育，但是我們自小的教育是食不言，寢不語。一日兩膳，早膳在卯時，晚膳在末時，要先吃素，後吃葷，還有食不過三的規矩，不可以發出咀嚼聲，不可以發出器皿碰響聲。自小我已習慣，無法當街開食。”食不過三的意思是再好吃的菜也只能吃三口，原本只有早膳，晚膳，後來有了沫兒，沫兒要吃午膳，才加了午膳，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沫兒明明比別人起的都晚，睡的基本比別人還早，中間如何硬生生加一餐進去的？
“真是麻煩！”林沫兒搖頭否決，這麼繁瑣，看來吃起來的辛苦不是常人可以想像地。自此不再準備逼迫玄聖毅吃粽子了，而是在自己這個吃完以後又把他手裡的接過來，在他訝異的眼神下，又吃掉了。
很快到了奏樂環節，已經到了申時，玄聖毅是想勸林沫兒回宮，時間不早了，等回宮天色也就入暮了。試探著問：“沫兒，我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林沫兒仰頭看了下天，陽光還好，天空還是很藍的，碧空如洗，萬里無雲，若說天色晚了，這時候要是已經晚了，那半夜三更還要不要過了？白了玄聖毅一眼，表示完全不願意搭理他，跟著隊伍，奏樂用的是箏和琴，箏是七絃琴，音色清響剛脆。琴是十三絃，音色清雅溫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