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聲色犬馬_第七十一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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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聲色犬馬_第七十一章 離別
白浩然走在繁華喧鬧的街上,落寞而又無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總督府中出來的,他看到的只是劉亦菲那怨恨和鄙夷的眼神。
孤獨,真的好孤獨,這麼多年自己竭盡心力的求功名,攀富貴,卻最終一無所有,現在便連一直在身邊支援自己的亦菲也離自己而去了,天不容我啊……白浩然一聲長嘆,漸漸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大哥,今天我演的怎麼樣!”將劉亦菲送回自己的房中後,溫庸竹終於忍不住上前邀功了。
“嗯,不錯,很有天賦!”齊嘯宇此刻卻無心說這事,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此次雖是讓劉亦菲看清了白浩然的真面目,但她伏在自己懷中哭的那麼悽慘婉轉,那份痛苦和傷心卻恐怕不是一日兩日能消除的了。
“殿下,殿下。”
齊嘯宇等人站住身子,卻是那劉總督跟了上來。
“殿下,京城裡來人了。”劉總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哦,真的嗎?”溫庸竹剛剛還在為下午的那場高難度的戲而開心,如今聽說京城裡來人,語氣頓時顯出幾分失落。
“大哥,我可能要走了!”溫庸竹黯然對齊嘯宇說道。
“你長大了,不能永遠都這麼只知道玩,杭州城不是你的天下,整個大明朝才應該是你心繫的地方,好好幹,大哥會去京城看你的。”齊嘯宇輕拍溫庸竹的肩頭,他心中也為即將到來的離別而感傷。
眾人一起來到正廳。卻見廳中立著一個身著宦官服侍的半百老頭。
“李公公!”溫庸竹踏門喊道。
“老奴李德福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此次老奴特奉皇上之命來接殿下回宮的。”李公公埋首地上恭敬的道。
“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張瑞攜一營將領特奉皇上之命護送殿下回宮!”一個身著鎧甲威風凜凜的軍官向溫庸竹叩首道。
“知道了,你們都起來吧。”溫庸竹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到首座上。
李德福和張瑞起身恭敬的站到一側。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明日一早。”
“這麼快!”溫庸竹挑挑眉不滿道。
“回殿下,太子此次在杭州城內遭明教之人行刺,金體雖是無恙,但皇上知道後還是非常著急,命我和張提督星夜兼程的趕了過來,務必儘快護送殿下回宮。皇上最近因為掛念著殿下,已經微感風寒了,相信殿下早一日趕回宮中,皇上也會早一日痊癒的。”
“什麼,皇爺爺生病了,嚴重嗎?”溫庸竹一聽皇上龍體小恙,當即緊張的問道。幾年前,其父“懿文太子”朱標死時,按照朱氏王朝的嫡長子繼承製度,理應立他為太子,但是溫庸竹生性儒雅仁柔,當上太子之後立即陷入朝廷黨爭的漩渦之中,這些年若非朱元璋一直在他身旁護航,恐怕他早就被些圖謀不軌的人扳倒掉了。再加上深宮之中人情淡漠,溫庸竹更是在朱元璋哪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故而對這個皇爺爺既是尊重又是愛戴。
“殿下不需焦心,來時太醫已經檢查過了,皇上只是因為對太子思念過甚再加上國務繁忙沒有注意好休息才會染上風寒的。”李德福欠身道。
“允文真是不孝,害皇爺爺擔心。”溫庸竹面上顯出愧色道。
“殿下有此孝心,相信皇上知道也會開心的。殿下晚上吃完飯就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會很早出發,以免到時候城區繁華,殿下的車轅經過引起不必要的**。”
“嗯!”溫庸竹看了齊嘯宇一眼,卻見齊嘯宇向他投來鼓勵的目光,當下咬牙應了聲。
“這位是……”李德福見溫庸竹彷彿是在向齊嘯宇徵詢意見,立即多打量了這個俊朗的年輕人幾眼,只覺有點眼生,還道是杭州這邊的地方官員。
“哦,這位是我齊大哥,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下,李德福李公公是司禮監的主管,跟了我皇爺爺已經很多年了,一直任勞任怨,這位是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張瑞張提督,京城的治安都歸他管,張提督一身好武藝,深得我皇爺爺器重。”
齊嘯宇上前一一行禮,李德福和張瑞見太子對此人如此看重,尊重其為大哥,也都不敢怠慢,紛紛還禮。
“張大人,你此次帶來的一個營計程車兵現在安扎在何處。”
“回殿下,臣已經安排他們於城外十里安營紮寨了。”張瑞躬身回稟。
“嗯,千萬不要讓士兵們進城以免擾亂了百姓們的正常生活。”
“這個自然,請殿下放心。”
眾人又在廳中閒聊了一時,劉總督已經將飯菜準備妥當。
席間溫庸竹始終面帶微笑和李德福、張瑞二人推杯對飲,互相說著官場上那種奉承的話。雖說溫庸竹是太子,但畢竟太過稚嫩,以後的道路難免倚重像李德福和張瑞這樣的權重之人。李德福在內廷宦官之中是大哥級的人物,雖然他掌管的不過是一個司禮監,但實際上二十四衙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張瑞身為一品京職武官,為人更是倨傲,要知道朱元璋最是重武輕文,從他立年號“洪武”之中也可知一二。朱元璋此番派這二人來杭州城接溫庸竹回宮,也是希望溫庸竹趁此機會好好籠絡籠絡這二人,為其以後的帝王之路鋪好基石。
齊嘯宇看著溫庸竹假顏歡笑的模樣,心中也是萬般苦澀,這樣的生活,溫庸竹並不喜歡,但身在其位自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辛苦。
一頓本該很簡單的酒席足足吃了兩個時辰方才結束,剛下酒席,溫庸竹又被李德福拉到一旁啟奏一些機密去了。齊嘯宇百無聊耐只好回到房中陪柳如雪,心裡卻在惦念著那個太子弟弟,席間他察言觀色,自是知道那張瑞和李德福二人城府之深,溫庸竹雖然在這方面也做的有模有樣但和這些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來說,實在還太欠火候。這番回到皇宮之中,就要獨自一人去面對一切了,庸竹,希望你能快點長大。齊嘯宇心中暗道。
……
第二天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齊嘯宇被窗外唧唧喳喳的鳥叫聲驚醒,卻見醜奴正側立一旁。
“子醜,起這麼早啊!”齊嘯宇伸了個懶腰淡淡的道。
“公子,殿下已經走了。”
“什麼!”齊嘯宇一驚,趕忙翻身起床顧不上梳洗,衝出房門,總督府中空空蕩蕩,全沒了昔日的那般五步一崗、七步一哨的警戒模樣。
該死,我怎麼睡過頭了!齊嘯宇暗罵一聲,疾
步走到正廳,卻見劉總督正在廳中品茶,臉上盡是愜意,想來太子一走,他這個地方官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齊公子,你起來了啊!”劉總督笑著和齊嘯宇打招呼道。
“劉大人,庸竹什麼時候走的。”
“五更的時候就走了,那時候天還沒亮呢,他怕驚動了地方百姓所以走的這麼早。殿下走的時候還曾去你的房間看過,但卻是失落而回,如今想來,怕是已經出城走了數十里了。”
“大人可能為我備一匹快馬?”齊嘯宇急切的問道。
“這個老夫早有準備,就在後院馬廄,我知公子你和殿下兄弟情深。殿下離去之時幾步一回頭甚是不捨,還命我不準叫醒你,想是害怕離別傷情……”
劉總督辦事雖是精明,但此刻齊嘯宇哪還有時間聽他嘮叨,早已向後院馬廄狂奔而去了。
庸竹,大哥來送你了!
齊嘯宇一路快馬加鞭出城而去,直追趕了半個時辰方才看到了溫庸竹的車轅,長長的隊伍連綿幾里地,待齊嘯宇行至近前勒馬而下,立即有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
“太子鑾駕在此,爾是何人。”
“麻煩兩位官大哥帶我去見下太子。”齊嘯宇朝二人行了個禮道。
“太子是你這種鄉下人說見就見的嗎,快點走開,莫要驚動了太子,否則你性命堪憂。”
這些京城裡的兵向來眼高手低,恰逢齊嘯宇早上起來也沒梳洗,此刻是蓬頭垢面。乍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鄉下人的樣子,怎能入的了這些人的法眼。
齊嘯宇來時匆忙也沒帶什麼銀兩可以打點下,此刻眼見前面金黃色鑾駕越走越遠,齊嘯宇一時心急,乾脆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庸竹,庸竹……”聲高氣壯沿著大道傳到了溫庸竹的耳中。
“大哥,大哥來送我了。”坐在轎中正自躊躇的溫庸竹聽到了齊嘯宇的叫喊聲立即下轎朝隊伍的後面奔去。
“你們放開我,我真的是找太子的!”齊嘯宇被兩個侍衛押著大叫道。
“放手!”溫庸竹几步上前踹開了押著齊嘯宇的那兩個士兵。
“大哥,你沒事吧?”
齊嘯宇直起腰未有言語只是看著眼前的溫庸竹,二人四目相待,久久沉默。
溫庸竹身邊的幾個侍衛也被隨後趕上來的李德福遣散了,他自己也站的遠遠的背對二人,這樣會做事的人怎能不深得朱元璋的喜歡呢。
齊嘯宇但覺心中百般滋味,他和溫庸竹相遇時的一幕幕浮現眼前,這個時而調皮、時而憂傷、時而嚴肅的太子弟弟讓他掛懷!
“庸竹,珍重!”縱然有很多話想說,但齊嘯宇沉思許久還是隻吐出了這四個字。
“大哥,你也是!”
兩個地位身份有天壤之別的人之間竟生出了濃如血液的兄弟之情,清風徐徐,溫庸竹的鬢絲隨風而揚,那張未經世事的臉龐有著太多的不成熟。二人相擁一起,雖是無聲卻是不捨,這一抱飽含著太多的話語。
久久之後,溫庸竹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起駕回宮!”
齊嘯宇站在原地看著溫庸竹的車隊漸行漸遠,揚起一路飛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