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聲色犬馬_第二十章 如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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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道初行也聲色犬馬_第二十章 如雪離去！
二人彼此沉默的又在石上立了半晌，柳如雪彎腰撿起自己的長劍，對齊嘯宇道：“公子，我出來已有時辰，若再不回去，怕會讓師父擔心。而且現在夜色已深，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嗯！”齊嘯宇點頭應道。
二人一起躍下巨石，行至灌木叢邊時，柳如雪伸手拾起掛在叢中的絕情紗，重又帶回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神祕。
齊嘯宇不解，問道：“如雪，你這是做什麼！”
“公子，師父現在重傷在身，我若此時將我已經摘去面紗嫁給公子的訊息告訴她，恐會惹她發怒，令她傷上加傷，故而我想到師父大傷初愈之時，再將你我二人已經立了白首之約的事告訴她！行嗎？”柳如雪看著齊嘯宇，低聲道。
二人沒此關係時，齊嘯宇倒不覺什麼，如今柳如雪成了他的妻子，做起事來處處小心，唯恐一不小心拂了他的意，倒讓齊嘯宇覺得不舒服起來。聽到柳如雪這般低聲下氣的徵詢自己的意見，當下皺了皺眉，停下腳步。
柳如雪見齊嘯宇停了下來，也站住身，轉過面朝齊嘯宇看著。
齊嘯宇走上前，雙手扶著柳如雪的雙肩，正色道：“如雪，有些事情你做主就行了，不必諮詢我的意見，還有，說話要字正腔圓，要有底氣，無論對誰！”
柳如雪雖不是太明白齊嘯宇話裡的意思，但她夫綱思想嚴重，再加上齊嘯宇的才情她也見識過，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齊嘯宇說的便是對的，因此也不管自己只是一知半解，應聲道：“公子，如雪記住了！”
“嗯！還有你既已是我妻子，以後不要再叫我公子了，叫我……”齊嘯宇想了想，馬靈兒已經叫他大哥了，若讓柳如雪也這般叫未免單調，如是道：“叫我老公！”
“老公！”柳如雪輕聲唸了一便，這個詞對她卻有點陌生。
“哎~”齊嘯宇順口答應，還故意將音拖得老長，引的柳如雪面上又是一羞。
二人繼續往回走，齊嘯宇突然一拍額頭，道：“如雪，我想起一件事，我們再回去一趟！”
柳如雪也不問原因，只是點了點頭，跟著齊嘯宇又來到崖上，卻見齊嘯宇駐足蛇屍旁，若有所思，當下走上前問道：“老公！怎麼了！”
齊嘯宇聞柳如雪喊自己老公，一陣舒坦，笑了笑，道：“這條蛇和昨天在你運功為你師父療傷的時候想伺機偷襲你的那條小蛇一模一樣，只是體型更大了，想來這兩條蛇是父子或母子，怕是昨日見自己小孩死了，這條大蛇便一直守在崖上，也得虧遇上你我這樣的世外高人，如果其他人先於我們上了這峭崖上來，估計都會被這蛇誤認為殺子仇人給吃了！”齊嘯宇看著蛇屍笑道，語中將他跟柳如雪說成世外高人引的柳如雪一陣嬌笑。
“這蛇雖是
惡毒，但愛子情深，這份情意卻也是我們應該尊重的，如今它和它孩子都死於你我之手，我們也不該對它們的屍體棄之不管，便挖個洞將它們埋了吧！”齊嘯宇說這番話的時候卻已收了笑容，表情肅穆。一旁的柳如雪看在眼中只覺齊嘯宇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心中也是歡喜，暗道自己果然沒選錯人。
二人在崖旁的一棵大樹下，挖了個大洞，又去搬蛇屍，柳如雪和巨蛇纏鬥時倒沒有仔細觀察，如今她搬著蛇頭，無意中一瞟頓時“咦”了一聲，放下蛇頭。
齊嘯宇搬著蛇尾聽到柳如雪驚訝的一聲，也放下蛇尾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老公，你快看！”柳如雪指著蛇頭正中間，一個“十”字形的標記叫道，語氣之中頗有喜色。
“怎麼了，這蛇有胎記啊！”齊嘯宇沒看出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還道那只是一個普通的花紋。
“不是胎記，這是條綠眼十星蛇，我道它那兩隻眼睛怎麼那麼綠呢！”柳如雪雙眼放光，看來這條蛇確實是個稀罕物。
“有什麼用嗎？”齊嘯宇淡淡問道，這什麼綠眼十星蛇看來在二十一世紀已經滅絕了，從沒見過哪個動物園養過這樣的蛇。
“這綠眼十星蛇，要長百年才能到這麼大，是天地間的異獸，凶猛強悍，它身上還藏著一間至寶呢！”柳如雪喜上眉梢。
“凶猛強悍，我看到了，但這至寶……”齊嘯宇撇了撇嘴，他實在不信，這麼條破蛇身上有什麼至寶。
“老公！你有所不知，這綠眼十星蛇的蛇膽卻是個大補之物，吃了它可以增加十年的武功修為呢！”說罷，柳如雪拔出長劍劃破了巨蛇的肚皮，掏出了蛇膽，遞到齊嘯宇面前。
“幹什麼！”齊嘯宇看著那血淋淋的蛇膽，皺著眉頭道。
“老公，把它吃了，能強身健體，祛除百病！”柳如雪的雙眼因為高興眯成一條縫，如今她白紗遮面，看不見臉上那些蛇紋斑，這般看起來，卻煞是可愛。
“算了吧，我身體已經夠強壯了，這玩意要是虎鞭，我還可以考慮下，這個嘛……”齊嘯宇盯著柳如雪手中的蛇膽，想到要把它生吃下去，一陣噁心，“一個大蛇泡，我不吃！”
“老公這不是蛇泡，這是綠眼十星蛇百年精華的結晶！”柳如雪繼續勸道。
“行了，如雪，你自己吃吧，我又不是練武的人，吃這玩意做什麼，你吃下去，武功高高的，以後保護我！”
“老公，你要是不吃，我就帶回去給師父吃！”柳如雪眼中一陣失落，她沒想到齊嘯宇竟然不吃。
聽到柳如雪的話，齊嘯宇不禁搖搖頭，輕嘆一可氣，這丫頭總是想著別人。當下佯怒著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道：“不許給你師父吃，你自己把它吃了！”
“可是……”柳如雪正待反駁，卻見齊嘯宇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乖乖的將蛇膽放入自己口中吞了下去，初時只覺口中一陣苦澀，入肚之後，卻覺丹田內熱浪滾滾，頓時就覺全身灌滿了力量，如獲新生一般。
柳如雪服下蛇膽又坐下打坐引導丹田中充沛的內力在全身經脈中游走，齊嘯宇在一旁見柳如雪頭冒青煙的一幕，口中嘖嘖嘆道：“神奇，真他媽的神奇！”
如此又耽擱了一點時間，待柳如雪運功完畢，二人迅速的將大小蛇屍埋入土中，方才匆匆離去。行至院內之時，為避免老巫婆的懷疑，柳如雪用輕功越窗進了房間，齊嘯宇直在院內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才懶洋洋的踏門而入，卻見柳如雪和滅絕都在靜靜打坐。滅絕還是那副姿態，如今齊嘯宇得知她當年逼迫柳如雪做明教聖女一事，但覺這個老女人實在面目可憎。
柳如雪卻也對齊嘯宇的進來置若未聞，齊嘯宇細細打量，見柳如雪專心練功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韻味，再瞧她那緊閉的雙眼，已有幾分紅腫，在她身上也真應了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一個晚上也不知哭了多少回，直至現在，自己的肩頭都還有點點潮溼之感。想想今夜之事，實在是有幾分戲劇性，當下輕笑出聲，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躺在**的齊嘯宇但覺疲累睏乏，不久便進入了夢鄉，夢中卻見一個青衣女子，身材婀娜，帶著白紗，雙目含情的注視著自己，忽然面紗飄落，眼前所見，卻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只是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想是她長時面幕蒙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脣，雖也是血色極淡，但卻仍是十分性感。那是……那是柳如雪，是面無蛇尾斑的柳如雪，果然驚為天人！齊嘯宇伸出手，柳如雪也伸出手，兩個人人的手即將觸到之時，卻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是滅絕，滿面猙獰的滅絕奸笑著將柳如雪拖住，且越拖越遠，柳如雪望著自己，眼中留下淚來……
齊嘯宇“啊”的一聲驚醒，但覺一身冷汗，再見那窗外已是日上半稍，房中卻不見了滅絕和柳如雪的身影，齊嘯宇一驚，趕忙爬了起來，房中果然只剩自己了。細細一看，自己枕邊有一塊包起來的錦絹，拾起一聞，淡香入鼻，正是柳如雪之物，齊嘯宇輕輕開啟絹帕，裡面包著一粒藥丸，想來是那化龍丸的解藥。帕上六個字“妾已走，君勿思”，字跡鮮紅，竟是以血所書，寥寥六字，連在杭州城什麼地方見都沒說。
齊嘯宇看著這六個字目瞪口呆，心中一陣酸楚，想來柳如雪定是走的匆忙，以血代墨留下這六個字。齊嘯宇收起錦帕，頹然立於窗前，想著昨夜柳如雪伏於自己肩頭痛哭時的場景，那樣的傷心，那樣的淒涼，自己原打算陪她一起面對無情的命運的，如今卻還是讓她一人在外漂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