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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不是小梅。朕問你，王妃讓你留在這裡是幹什麼？”
“王妃她沒有告訴我！”
他蹲著，挪動了一步向前。逼近的距離，可以讓她看清他的眉目。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陛下。從來不知道有一日可以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這麼近，愈發覺得那壓迫感壓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從來沒有得見天顏。對她來說一切都是聽話而已。
“告訴朕。她吩咐你做什麼？”他按著他的手，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溫熱的手，暈燙著她的手，那熱度傳達到她的心臟。原來陛下是這麼溫暖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這麼接近他。
“陛下，奴婢是說真的。王妃之前要奴婢去過戚府。見過小梅姑娘。但是她沒有讓我做其他任何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她費了全力，這話斷斷續續地說著。力圖想要說明白，可終究是人微言輕。
他輕笑著，親自伸了手攙扶她起身。受寵若驚。他低下頭附在他的耳邊道：“告訴朕她去了哪兒。朕可以許你一切。只要你告訴朕，她臨走前，要你做了什麼事？”
“陛下……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劉子輝笑望著她。腦子裡飛快地閃現很多念頭。難道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來也不是。他不相信徵羽能輕而易舉地虜獲一個人。不可能短時間讓她服服帖帖的。那麼她說不知，五分真五分假。這麼一想，又覺得都是白想了。這還不是一切都是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麼你好好休息！”劉子輝側首看了旁邊人一眼。有人上前接過他懷裡的離弦。她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閉眼的一瞬間，想起那一日她離開前，那詭異的一笑。她說：“監視好杜太后。”這件事應該是無關緊要的，所以說出來應該沒事。心隨意動，她張口出聲，“陛下——”
劉子輝緩緩轉過頭，“怎麼？想起什麼了嗎？”
“王妃走之前要奴婢好好監視杜太后。而陛下離開得倉
促。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看她。”說完這句話，她倦怠地閉上了眼。劉子輝輕輕頷首，“朕知道了。來人，好好照顧她。”
一直在山腳等到了日落。有人斷斷續續地回了過來。
“找到路了？”回來的侍從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一隊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劉子輝有些不耐煩，擰眉道：“你們走的路不對？”
“回陛下，不是路不對。這些路走到底，都是懸崖。這山裡不可能建什麼。”
“罷了。再等！”還有那麼多人沒有回來，他就不相信這路都是沒有盡頭的。何況如果這裡沒有什麼，誰那麼多事在這荒郊野外的建這麼多路。
等回來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都說是沒能找到。眼看著回來的人越來越多。劉子輝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抓起了鞭子，高高揚起。
“陛下……”眾人大喊，怎麼可能阻止。他全然不為所動，快馬而走。一眾人揚鞭跟上。近千人，在這荒山踏過，一陣又一陣的馬蹄聲。轟隆隆的馬蹄聲響徹在這寂靜的夜。月光穿過那樹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綽約的人影。一閃而逝。
這樣的夜，總覺得給人一種颯颯的緊張之感。
而劉婧這裡緩步走著，人又不多，動靜也不大。兩隊人馬愈發接近。震耳欲聾的響聲到了他們這裡只剩下一點點的動靜。可是在這寂靜的夜很是明顯。
“七爺，好像不對勁。”
“我聽到了。”這麼大的動靜，想來是不少人。還有人朝著幽冥山莊來了？還是本就是幽冥山莊的人？可是現在他管不了這許多。他帶的人不多，若是遇上，怎麼樣都不會有勝算。只能先進去再做打算。
“七爺，要不要派探子去看看？”
“算了，只管往前走。”
“可是七爺，若是被裡外包圍了。加上我們又對這裡的地形一點都不熟悉。這樣對我們太不利了，太危險了。”
他一聲令下，前頭帶隊的人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與此同時，冥悠然和徵羽的馬車也已經出動了。馬車緩緩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不疾不徐。愈加接近那座山，她愈加覺得心裡頭慌張。愈是慌張，她愈是坐不住。她不停的撩開車簾，想看看究竟是到了哪裡。
“不要著急，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他雖然如此說，可是她如何能睡得著。
“你在擔心些什麼？何時你是戀上了幽冥山莊？”他笑著，故作挑釁。他伸手抓起了點心，“要不吃點點心吧。中飯也只是喝了點粥。不餓嗎？”
“倒不是很餓。”可是回過神來，還是覺得有些餓。吃了一會兒點心，她又想要伸手去撩那簾子。外頭是黑茫茫的一片。那樹林都是一模一樣的。
“冥悠然，有件事我想要問你。”
“問吧！”見他此時此刻這麼幹脆，徵羽笑了笑，“不想回答的話，就喝茶。”
他但笑不語，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朗曄王和七王爺是不是在找幽冥山莊？”
“是。”
“依你之見，他們能否找到？”他不說話，端起了茶。徵羽緊緊盯著他，看著他怡然自得地喝茶。她將手支著茶几湊向他，“好，這個問題不問。我只問如果他們找到了，那麼幽冥山莊是不是就毀了？”
他又咽了一口茶，側頭看了她一眼。
徵羽嘆了口氣，向後靠了靠。靠在軟墊之上。一隻手靠著茶几。
“不問了？”他挑眉。還以為她有很多事要問。徵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
“說實話，劉婧曾經到過幽冥山莊。”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他如何能到幽冥山莊？哪裡不是沒有人領進不去的嗎？又為何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不過他是撿了你做的那張月的面具。派人混入了我幽冥山莊這才找到的吧。”
“原來如此！”
“現在想來他還真不是尋常人。幽冥山莊他都能滲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