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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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寶劍
季長生見得他倆來到,心說你們兩個是幫主的人,我並未相邀,他們卻不請而至,又露了這麼一手絕頂功夫,把我們鎮住,難道他們也得到了半杯酒的訊息?正在這時,忽然夜空中傳來一聲龍吟般地長嘯,屋中的四支燃燒的巨燭竟被震得微微一晃,險些熄滅,江紅霜聞聲面色一變道:“季舵主,我師父說白水嶺有一厲害人物出現,可能是為武林神器半杯酒而來,你們千萬小心,千萬不可輕易與此人動手,以免吃虧。這嘯聲可能便是那人所發。”眾人都是江湖老手,聞得此言,暗道那寶物怎麼不是季長生所說的紅玉鞭,難道這其中藏有貓膩,一齊向季長生望去。正在這時,夜空中又傳來陣陣長嘯,嘯聲強弱方向各不相同,想來是許多人已發嘯迎戰那先嘯之人。
江紅霜聽是嘯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知道白水嶺那邊已有人動手,忙與李雲白抱拳道:“各位舵主,事出緊急,我們告辭了。”說罷兩人閃入夜色之中,飛奔而逝。季長生見他倆先行了一步,忙雙手一拍道:“各位舵主,不論是紅玉鞭還是半杯酒,地點都在我們富貴幫的地盤白水嶺,都是應該屬於我們富貴幫的,今夜我們要按計劃分頭潛伏,事不宜遲,馬上出發,由敝舵的弟子帶路,但是各位沒有我的通知,決不可輕舉妄動。”
屋外聽得屋內季長生的牚聲,便走進來十餘個身著灰衣,頭包手帕的富貴幫弟子。每人進門後即各自找了幾位舵主,低聲說了如何如何行動。那二十餘名舵主隨即帶了各自心腹,在這些弟子的帶領下,分作十路,奔向西方。
陸天風帶了手下,與徐仲雪、李鳴揚向一處奔去,徐仲雪見他帶了七八個彪悍精幹的大漢,,皆不像富貴幫的弟子,倒像衙門的公差似的,便道:“陸大俠,你如何來了這裡,不吃皇糧了?”陸天風苦笑一聲道:“官場上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一個不識時務的的帶著幾個時務不識的弟兄,如何能混得下去,以前的事,說它只有生氣,不說也罷!”
不多時,眾人已奔至白水嶺,即分頭繞行,將各處險要地勢一一控制住。陸天風則跟了帶路之人,與徐、李兩人一路奔向絕魂崖,一路上聽得前頭慘叫之聲不斷,還夾雜著打鬥喝罵之聲,陸天風久為捕快,卻是一向愛惜人命,捕輯案犯時,若對方不是十惡不赦,害凶極惡的該死之人,決不下殺手,今夜聽得前邊慘呼連連,便動了俠義心腸,越過帶路之人,吩咐自己的手下只是遠遠觀看,千萬不要顯身後,飛也似攀上一座座高崖,不多時來到那絕魂崖旁,鑽入了一片密林,尋了棵四丈餘高的老松樹,攀上樹梢,往四周望去。
此時白光四瀉,各處事物甚是清晰,只見前邊百丈高崖之上,有一片十餘丈大小的平地,地上已躺了二十餘具屍體,俱是掉頭斷肢,血汙滿身,崖邊坐著一個紫衣蒙面人,正在包紮自已的左臂,他身旁放了柄紅色劍身的寶劍,並不像別的寶劍那樣精光耀眼,身前站了三十餘個大漢,俱都手執兵器,遠遠地站在數丈開外,卻不敢靠前。
紫衣人包好左臂,便站了起來,伸手取過寶劍,抖了一抖,紅光暴漲,鮮紅如血,劍芒閃爍不定,他仰天歌道:“劍兮劍兮,匣中鳴兮,將斬南山虎,欲裁東海龍兮,鋒然躍動,凝霜華兮,百練繞指,萬甲寒兮。江湖縱橫,光射牛羊,渴飲血兮。”聲音悲蒼激越,既狂且壯,猶如在大漠沙場也似,只聽得眾人渾身血湧,悲憤不已。
陸天風聞言,心中激動,看了看遍地的血汙,輕嘯數聲,從松樹上躍下,幾個起落,已穿過眾人,已奔到紫衣人身邊,躬身行了一禮道:“在下陸天風,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前輩趕快攜劍遠離此地,以免多傷無辜。”紫衣人聽他自報姓名,心說自己倒也聽說過他的名號,為人倒也光明正大,便道:“你是六扇門中的人,也想來搶這半杯酒?”陸天風苦笑兩聲,把心一狠道:“在下已是富貴幫中人,但從來不願下手殺人,也不願別人互相殘殺,這寶劍實是凶器,以我看來,慶父未死,魯難未已,這劍在江湖一日,江湖便有一日血禍。”
紫衣人聽得他義正辭嚴,正氣凌然,心中暗贊,面上卻一冷道:“陸捕快果然見識果明,但卻不識時務,不知變通,怪不得你屢破大案,卻不能晉升,這裡皆是黑白道的硬手,其中有不少與你結下了樑子,你不必費心管我之事,也不要管他人的死活,還是想方設法保住你的性命,這才是最要緊的。”
陸天風正待開口,忽聞背後一人罵道:“你將我表哥林洪捉入大牢,正找你不著,卻在此地搬弄口舌,要另生詭計,獨謀寶劍,正是前仇未了,後恨又結,看刀。”話出刀至,風聲颯然,陸天風頭也未回,聞風辯器,右手反揮向背後,讓過刀鋒,五指已牢牢扣在刀背之上,那偷襲之人見他背後如同長了眼睛也似,將自己的鋼刀抓住,不由大驚失色,急忙抽手奪刀,但他連運勁力,鋼刀都如鑄在陸天風手上似的,絲毫不動,這下連急帶愧,滿臉變得通紅。
陸天風嘆道:“你表哥林洪口蜜腹劍,殺人不見血,別的不說,單是三年前他去劫一富商時,被他自己的義弟尹天正看見,他便暗中下毒,將尹天正一家六口悉數害死之事,他便死有餘辜,今天我勸這位前輩遠走,也是怕此地多有殺傷,你卻說什麼獨謀寶劍。”
在場中人聞得他說出此番話來,各自心想這陸天風雖然為人呆板,但說話向來有根有據,他說林洪該死,自是林洪罪有應得,這尹天正一家被害之事,如果真是林洪所為,那麼他的親兄弟在江湖上日後行走,便有許多不便了。當下眾一齊閃目,向場中一人望去,那人正是林洪的親兄弟林清,自幼與林洪甚好,此時見陸天風當眾說出他哥哥的惡跡來,又見眾人齊齊注視於他,不由惡向膽邊生,怒道:“什麼狗屁捕快,專會誣衊好人。”晃身上前,拔劍“刷”地刺向對方的後腦勺。
陸天風左手後揮,不偏不倚,又將林清的長劍又握在手中,喝道:“丟開兵刄”雙手一抖,林家兄弟頓覺兵器上一股大力傳來,慌忙一齊奪兵器後退時,“喀喀”兩響,一柄純鋼青鋒,一把雁翎單刀,已被陸天風赤手拗為四截,兩人滿臉愧疚,丟開手中半截刀劍,轉身飛奔,竄入夜色之中。
陸天風收回雙手,看了看手上的半截兵刃,並未轉身,卻對眾人急道:“我此舉並非與大家過不去,實為大勢所逼,大家如不趕快下嶺,萬一這位前輩動怒,我卻是抵擋不住。”紫衣人冷笑幾聲,手中赤紅一閃,那半杯酒已閃電般地斬向陸天風的雙手,陸天風疾退兩步,雙手急翻,一柄刀尖,一段劍尖,撩向紅光,“喀喀”兩聲輕響,紫衣人長劍已將他手中刀劍撩為兩截,按著揮出左手,“嘭”地擊在陸天風的胸口,眾人只聽得他悶哼一聲,跌出八尺開外,暈死了過去。
紫衣人環視眾人一眼道:“還有誰不服氣,便請上前和我一決高低。”附近林中無聲閃出十餘個叫化子,當頭兩人一持軟鞭,一執三節棍,正是最近加入富貴幫的田玉和田伯威。田玉走到紫衣人身前一丈外道:“久聞半杯酒的大名,今夜一見,果然鋒利無比。”田伯威跟著田玉上前,卻盯著對方手中寶劍道:“我兄弟想請前輩指教一下武功。”兩人說罷,日中精光突射,正欲上前奪劍時,卻聽得一個女子叫道:“且慢。”田家兄弟回過頭來,一紅一白兩個人影閃進場中,跟兩名叫化子自語幾句,紅衣人把手中一塊竹牌朝他們一晃,眾叫化子不敢怠慢,忙跑到陸天風身邊,將他抬起,另外眾叫化子護在旁邊,眾人一路飛奔下嶺去了。
白衣人道:“兩位田大俠,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如陸大俠所言,快離開此地為好。”田玉早看清了兩人,聞言冷笑道:“李雲白,你雖是舵主,卻也不能管到紅土嶺來,我們為何要聽你指派。”江紅霜聽他口氣生硬,便又把手中的竹牌朝他亮了亮道:“這是謝幫主的令牌,見牌如見幫主,還請兩位以大局為重,我們便感激不盡。”田伯威眯起眼道:“這面破竹牌我們不認得,只聽說過本幫數百年來,見紅玉鞭如見幫主,未聞見竹牌如見幫主,江女俠,你少管閒事的好。”
李雲白見他如此出言擠兌江紅霜,劍眉一揚,正要開口回敬對方兩句,卻忽見夜空之中,有一串紅色火焰在東南方向的天空一閃,似乎正是本幫最為緊急的告急求援紅花旗火箭,本幫之人如果看到後不論眼前有多麼要緊的事,也必須前往馳援,忙改口道:“紅霜,我等有要事,先行告退,萬望兩位以人命為重。”
江紅霜也已看到紅色火焰,便轉身向紫衣人行了一禮道:“萬望前輩手下留情。”紫衣人見她轉過身來,目光頓時一亮,心想這個女子到像極了一個人,口中驚道:“你真的姓江?”江紅霜聽他忽問起這句話,心中奇怪,便點頭道:“我叫江紅霜,望前輩看在富貴幫俱是一些窮苦朋友的面了,放眾人一馬。”
這時東南方的夜空又是一串紅色焰火升空一閃,江紅霜知道事情緊急,耽誤不得,顧不得想紫衣人為何問起自已真的姓江,便轉身與李雲白飛身潛入夜色之中。
田伯威看他倆離去,彎腰抖起三節棍道:“得罪了,我們動手罷。”那三節棍輕鴻一般,無聲地掃自對方的腰部,田玉同時馬步一沉,掄開軟鞭,用了招“落月屋梁”鞭頭飛起,呼嘯著掃向對方頭頸,他這招與田伯威的那招“暮雲春樹”合起來,正是一記絕殺“春江月夜”。
紫衣人讚了個好,把頭微側,開口將軟鞭住,左手閃出,一把扣住了掃向腰間的三節棍,他這招論靈巧遠不如兩人,但論經驗火候卻是恰到好處,在這電光石火這間,兩人的棍鞭已被他拿住。眾人見他口咬軟鞭,左手抓棍,不但將兩人兵器制住,而且還右手持劍,以防萬一,便齊齊喝了聲彩。
紫衣人把頭一擺,突然鬆開了口中軟鞭,田玉正全力搶奪之際,冷不防他突然鬆口,一個趔趄,倒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紫衣人笑道:“你這招極是精妙,只是腕力不夠,勁力達不到鞭梢,若再苦練三年,當有大成。”接著對田伯威道:“你這招如果鞭頭用力再輕靈一點,此招威力則會更大,看你們的功力能達到如此地步,實屬不易,老夫破例放你們一馬,你們走罷。”左手一推,將田伯威震退兩步後,轉身向絕崖下望去。
田玉見他轉過身去,正好將後背讓給了自已,臉上殺氣突現,向田伯威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同時出了手,施出的招數依舊是那招絕殺,勁力正如那紫衣老人所說的一樣,不過他說的要三年,現在卻只是一瞬間就練成了似的,田玉的鞭梢出手時已挾著風雷之聲,田伯威的三節棍棍頭更加輕靈,這第二次功出的勁勢比第一次來,何異於天壤之別。
眾人驚叫之聲未起,紫衣有已長笑作聲,手臂後揮,白色月光中赤光暴閃,田玉與田伯威一傷臂,一傷腕,慘叫著後退兩步,棍鞭已化作數段,跌在地上。紫衣人頭也不回地笑道:“你們算得上西域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如此折在中原武林中未免太可惜了。”田玉慘笑幾聲道:“閣下功夫果然厲害,我兩人自不量力,實是該死,”說著與田伯威一齊撲向紫衣人,意欲抱住他,一同滾下懸崖。紫衣人忙起轉過身來,右腿飛起,“呯呯”正中兩人腰部,田玉兩人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慘呼著摔向了青霧彌蔓的絕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