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世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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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世珍寶
江湖雪忙抓起朵朵的一隻小手,將自身真氣一部分傳注到她的身上,另一手提了那個箱子,與朵朵放步奔跑,飛快地離開了那個地方。但他們卻沒想到,在黑暗中,對岸一雙神祕的眼睛始終在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江湖雪走後,那雙眼睛也一晃消失了。不知何時,熄滅火堆邊卻又出現了幾個幽靈般的夜中人,其中有一人赫然就是江湖雪,只聽這個江湖雪道,“江湖雪將東西搶走了。”另一個道,“不是他將東西搶走了,而是他已經開始上鉤了。”又一個道,“那東西怎麼辦?”這時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再去盜回來。”這個江湖雪驚奇地道,“去盜?那小子武功蓋世,如何下得了手?”女子道,“我親自出馬,自能手到擒來。”這個江湖雪又問,“這些屍體怎麼辦?”女子忽而陰冷冷的道,“全部毀容,讓人認不出來。並且要留下血字,寫明江湖雪親手所殺。”
天黑地暗,江湖雪又在另一處草地上燒起了野火。
現在,在火光下,他心裡滿懷著好奇將那個神祕的木箱子拆開,發現裡面竟是一個不透水的油布包裹。包裹還不小,並且包了一層又一層。直到最後一層開啟,江湖雪卻驚呆了。羅列在眼前的:一把紅骨扇子,一顆杯大的血色玲瓏,一枚方寸鳳凰印章,一件摺疊得整整齊齊的魚鱗樣的衣服,想必是魚鱗甲了……天哪,竟是十四年前各家寶物失主失蹤的珍寶。朵朵都看呆了眼,忙揉了揉眼睛,心驚地問道,“哥哥,這些是不是……寶?就是在硝煙局聽他們說的那些寶貝?”江湖雪鄭重道,“正是。”
“可是……它們怎會在這個箱子當中?”
“我也不知道。”
江湖雪又細看了一遍,輕輕道,“魚鱗甲,鳳凰神印,血玲瓏,吳越王錢,玉骨桃雲扇……咦,其他寶物都在,怎麼就沒有我家的天王英雄令和九尾靈龍牌?”
朵朵道,“要不要再去找?”
江湖雪苦笑,“不去了。去了也找不到,我只是不明白,這些寶物怎麼一下子都打在這個箱子裡,又要被送到哪裡去。可恨那些人全都死了,問不出原因來了。”
“那我們再去看看,也許還有沒死的?”朵朵倒是挺他擔心。
“還是不去了。當時我已經感應到,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活人了。朵朵,我們先睡睡吧,明天再說。”
“嗯。”朵朵乖巧地答應著。
茫茫長夜,他們就在火堆邊相互依偎著,朵朵有點累,沒過多久就睡著了。江湖雪卻怎麼也睡不著的,把天雄局之事在心中翻來覆去地想。十年了,整整十年呀,剛剛與親人重逢,那種喜悅還沒來得用體驗,轉眼卻又是人去樓空,找都不知從何找起。看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香甜的小朵朵,他不由又想起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流浪歲月,想起了姐姐小時候為他所做的種種,於無聲中流下了淚水。
十年的光陰不是很短,猶其對於一個無親無友的孤兒來說,那是多麼的漫長。他還清楚記得當年離開姐姐後,日思夜想哭腫眼睛的日子。那段日子,就只想找到姐姐,找到親人,當時那種失去唯一親人的絕望和痛苦,至今想來仍令人肝腸寸斷。
姐姐,你在哪裡?會不會真被那幫惡人害了?
這樣一想,擔心更甚。若不是有個朵朵跟在身邊,也許他早就連夜又去找姐姐去了。
看到小朵朵,他的心又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不覺伸出手,輕輕地幫她攏了攏額前的劉海,將一縷粘臉的秀髮扒開,失神地望著她一張小臉。他知道,以後的日子,他不會再孤獨,至少朵朵會一直跟在身邊。他也不願意再讓朵朵離開了。那種習慣了一個人流浪的歲月已經一去不回了,他又從朵朵的臉上找回了從前那個曾經不分日夜照顧自己、瘦弱倔強的好姐姐。只是當年自己總是這樣靠在姐姐身上,如今卻成了這個“小姐姐”靠在自己身上,悲憫之情油然而生。事別多年,這種感覺卻依舊強烈得無可形容。
他不知道這是自己心地善良的天性使然,更沒料到正是因為他的心地善良,以致於後來被惡人利用,且成為每用必效的致命弱點,並很快將他逼入死亡禁地,從而挑起了一場武林各派強加於他的血腥追殺。
睡到下半夜的時候,朵朵醒了。江湖雪則守著寶物一直沒睡,天一亮他就脫下自己一件外衣,將那些寶物打成一個包袱,背在身上,又帶朵朵去了一趟江邊。寒煙漫在江面上,看得並不遠。地上的屍體,還是昨晚那六具,卻已面目全非,慘不忍睹。朵朵再度驚叫起來。江湖雪也算膽大的了,仍免不了心驚肉跳。看來昨晚兩人離開之後,這裡又發生過什麼可怕之極的事情。他停在一具頭顱被砍得不成樣子的屍體邊,從地上揀到一塊白布,這塊布顯然是從其中一個死者身上撕下來的,奇怪的是上面寫滿了血字,江湖雪展在手裡一看,卻大吃一驚,只見上面竟寫著字道,“十四年前六大巨盜連盜數家珍寶,隱身此處多年不出,成為武林懸案,晚輩日夜追蹤,幸能破獲,如今巨盜已滅,若有武林中人獲此訊息,請廣為傳告。”落款赫然寫著:武林後進江湖雪手書。江湖雪將這塊大布條一連看了兩遍,不由又驚又疑,想道:“這六人為我所制不假,但我並沒有真心要殺他們,只是碰巧引發了他們體內的藥根導致氣血上衝七竅而死,而且他們也並非盜寶賊,何時竟成巨盜真凶了?況且又有誰知道他們是我所制?……退一步講,就算有人知道他們是為我所制而死的,但為何又要將他們一個個弄得面目全非?難道說是有人故意將當年珍寶失竊案的罪名推到他們身上,暗地裡卻挺真正的作案者開脫?如果這個推斷成立的話,對六人屍體下手者極有可能才是真正的當年作案者。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毀屍推脫自己的罪惡也就算了,為什麼後面又留下我的名字?他又是怎麼知道我的?難道以後還要假手我才是真正的盜寶者?可是十四年前我還只是個小孩子,那麼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這條理由最終也是不能成立的。可是……可是為何又要留下我的姓名呢?”江湖雪思索一陣,毫無頭緒,無意中向對岸望了一眼,心頭一跳,又想道,“是了,我昨天在這裡制服那六個惡人之際,會不會有人正好躲在對岸看到了這邊的一幕?可是……還是不對,就算有人看到了我出刀,那麼遠能認出是我嗎?”想了會兒,不得要領。他乾脆不去想了。依舊拉了朵朵的手,“朵朵,我們到對岸去看看,好不好?”朵朵只是點頭答應,“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兩人便沿著江邊往上走,走了好久才看見人煙,到了一個小村莊了。還好,從這裡開始,一河兩岸都出現了人家。村邊有船渡河,兩人過了河後再沿河道而下,輾轉一陣,又走了許久才來到了昨晚事發的對岸。江湖雪到處細察,將方圓兩裡地找遍了,卻並沒有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也因此,後來雖然無心再找下去了,但他卻至少推知,與自己打交道的是一些魔鬼般的黑道高手。要不然,就不可能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當然,他之所以堅持要到這邊看一看,主要是因他的先天真氣有著奇妙的感知功能。如果昨晚那個看見江湖雪出手的人不是在自己現在站的這一邊,而在對岸,沒有隔著這條江這麼遠的距離,他就不可能感應不到。換句話說,如果那人當時與自己同在對岸,也隔了這條江這麼遠的距離暗藏在某個地方,但那樣一來是絕對看不見他的。因為對岸江邊比較平,又全是荒草,任何高手,不管眼睛多利,也是不可能將目光穿過草叢或者拐個彎看到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當時被的確被人看到了,而且對方是暗藏在他先天真氣感應不到的範圍外看到的。而要達到上述條件,當時那人只有藏在江的這邊,才有可能一眼看過去,並看清這一切。江湖雪站在河邊往對面望了望,更加確證了心中的想法。同時另一個念頭卻又升上腦海:這個人既然看到我就認了出來,肯定是見過我的。而我的姓名,除了宗義俠那幫人知道,就只有那天在天雄局人了。難道說那個假冒我留言的神祕人竟是天雄局中的一個?
如果是,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