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凌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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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凌亂的記憶
“起床，大懶蟲！這都什麼時候了！”遙思月的聲音響起，聶寧伸著懶腰從**坐起身子，雖然感覺睡的還不是很足，當看到精神奕奕的遙思月，他會心一笑。
“怎麼起這麼早，太陽才剛剛露頭啊。”聶寧揉了揉眼睛問道，幫聶寧準備洗漱用品的遙思月興奮地道：“不是說好了嗎？你一旦養好傷，我們就出去逛街啊！”她皺起眉頭，盯著聶寧，語氣凝重地責問道：“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沒有沒有！”聶寧連忙擺手，微笑道：“與你的約定怎麼會忘記，只是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好用。”
遙思月將洗漱用品放在床邊，然後呼啦一聲拉開窗簾，窗外的晨光照耀屋中，聶寧眼睛一時不是很適應，稍微眯起了眼睛。
一瞬間，被晨光包裹的遙思月彷彿女神一樣，窈窕的身姿，天真的面容，彷彿在她眼裡不存在任何煩惱，聶寧……
恩？！聶寧驟然一愣，他驚慌的從**翻了下來，碰倒了水盆，溫水嘩啦撒了一地，也撒了他一身。但他卻沒空去在意這些，奔到遙思月面前，拉著她左右端詳，眼瞳越縮越細。
遙思月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問道：“聶寧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你！！你！！”聶寧驚呆了，明明已經有了幾個月身孕的遙思月，此時腹部的凸起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了。他驚慌地瞪著遙思月道：“孩子呢！！”
這一舉措著實嚇到了遙思月，自她認識聶寧以來還從未見過他有過這種表情。“聶寧，你到底怎麼了？什麼孩子？我不知道啊。”
“你肚子裡的孩子啊！！我們的孩子！！”聶寧搖晃著遙思月，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受控制了。“他在哪？”
遙思月臉頰一紅，掙脫聶寧的抓著她的手，滿臉羞紅。“你……你說什麼呢。我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她看上去十分害羞，結結巴巴地說道：“就……就算你想要孩子……可是……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當媽媽啊……這種事情我們商量……”
聶寧此刻感覺自己的大腦滿是迷霧，彷彿充滿了漿糊。他閉上雙眼，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難道是還沒睡醒嗎？”他睜開眼睛又看了看遙思月。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異常，包括她的小腹。
聶寧怪異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一定是還沒睡醒！！”他越過扣在地上的木盆，趴在溼漉漉的**，感受著溼潤的水汽，早晨的涼氣……
遙思月一臉疑惑地對聶寧問道：“你沒事吧……”她也察覺到了聶寧的異常。
“這不是夢……”聶寧坐起身子，看著凌亂的房間，以及擔憂看著他的遙思月，表情有些失落。“難道說……現在的不是夢。真正的夢，是我之前經歷過的事情嗎？”
“月兒，你記得峰華和莫琳嗎？”聶寧忽然問道。
雖然不清楚聶寧發生了什麼變化，遙思月仍舊善解人意的坐在他身邊回道：“當然記得了，他們可是你的同伴，我怎麼會忘記。”
“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會結婚嗎？”聶寧繼續問道。
“喂喂！”遙思月嘟起小嘴，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你不會是忘記了那天吧！那天可是你向我求婚的！”
“不對！”雖然這麼想，聶寧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他繼續問道：“對不起。今天我覺得我的記憶有一點混亂。所以才會……“
遙思月立刻擔心了起來。“難道是這次受的傷讓你……”
“有可能。”聶寧認真地點點頭，道：“所以，說一些過去的事情讓我記起來。”
“好的。”遙思月回想著，說道：“那天你忽然向我求婚。但我父母可沒那麼容易把我交給你。所以給你設了幾道難題讓你去解。然後你忽然消失了三天，我還以為你準備放棄了呢。結果三天後你回來，忽然就把之前那幾道束手無策的難題都解了出來。並向我父母發誓會永遠保護我。我父母這才安心把我交給了你。”
“不對……”聶寧感覺自己的大腦徹底混亂了。根本沒有什麼難題，自己離開的那三天，也只是因為心魔發作，怕它傷及自己關心的人，這才離開的，根本不是因為什麼難題。
到底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誤，還是遙思月的記憶出了錯誤呢？但是，遙思月的小腹的確是沒有任何凸起，難道真的是自己遐想出的一切嗎？
聶寧儘量使自己冷靜。還有什麼可以證明。不管是我的記憶，還是月兒的記憶。證明到底是誰的記憶出了錯誤……
對了，還有其他人！就算是我和月兒的記憶出了錯誤，其他人的記憶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聶寧起身，帶著一臉疑惑地遙思月來到了王溥太醫的臨時醫館。只見此地只剩下王溥和他的小徒弟，並不見其他人。
“咦？你好了？”王溥一臉好奇，竄了過來圍著聶寧打轉。這段時間聶寧偶爾會想，王溥和猿猴換了手臂，會不會連腦子也一起換了，不然這行為模式怎麼和猿猴無異。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首先，我是來向太醫道謝的。如果沒有太醫的話，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聶寧誠懇地說：“如果以後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吩咐。在下定義不容辭。”
王溥擺擺那隻怪異的猿猴手。“沒什麼要你幫忙的地方。而且，如果不是看在小姑娘的面子上，我才不會管一個被雷劈到焦黑的傢伙。畢竟看上去，你當時幾乎是已經在那邊了。”
“說到月兒。你有沒有發現她今天與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聶寧道。
“不一樣？”王溥疑惑地轉過頭，上下打量著遙思月，片刻後探手道：“又什麼不一樣？她沒有生病啊，而且還很精神，和平時一樣。”
“真的？”聶寧再次問了一遍。
“我說你這小子不會是出了問題吧。”王溥有些不耐煩看著聶寧說。“來來來，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是不是出了問題。”
遙思月認真地點了點頭。“爺爺，你是應該給他把把脈。他從起床開始就好奇怪。”
“你不會也中了蠱吧！”王溥瞬間緊張了起來，不由分說拉住聶寧的手，仔細的摸了摸聶寧的脈絡，片刻後皺眉道：“你的脈象很混亂。”
遙思月立刻緊張了起來。“王溥爺爺，聶寧他……”
“不過放心，不是中了蠱。”王溥說：“不過他好像是有什麼心事。現在心緒很亂。”
怎麼能不亂！聶寧儘量讓自己冷靜。目前看來，好像不是遙思月出了問題，出了問題的，好像是自己。
“聶寧，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啊。告訴我吧。”遙思月緊張地說。
聶寧苦澀地搖了搖頭。
“你說這小子起床後就有異常，那他說了什麼異常的話沒有？”王溥對遙思月問道。
遙思月臉頰一紅。“他……他說……孩子。”
“孩子？”王溥捋了捋鬍鬚。盯著聶寧，道：“你不會是想要孩子了吧。那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前段時間研究出了一個祕方，保證你絕對可以生男孩。而且，不管你的身體有什麼毛病，也都能幫你調理好。哈哈哈。”
“老頭！！”遙思月滿臉羞紅，氣急敗壞地叫道。
可以確定了。王溥的確也不知道遙思月懷孕的事情。那麼，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嗎？然而過往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儘管事實擺在眼前，聶寧仍舊不願意去相信。
“沒事的。沒事的。”聶寧的面容恢復了平靜。“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做了個怪夢，所以今天才有這些異常的。那個夢太真實了。”
遙思月一聽，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眼睛周圍都是淚痕，就連枕頭都被浸溼了，好像也做了什麼噩夢。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說的好，不能讓聶寧擔心了。
“原來是這樣啊。”王溥點點頭道：“夢境有時候照耀出的是你想要的現實。所以，我馬上給你熬製我的祕方，保證你明天就喜得貴子！”
“十分感謝，但是不用了。”聶寧微微搖頭，然後轉移話題，道：“狄仁傑他們呢？”
“那幫傢伙可是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陰謀呢。”王溥捋著鬍子，道：“希望他們能成功啊。如果不成功的話，真的要成仁了。”
“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上忙的嗎？”聶寧問道。
“你這小子傷勢未愈，還是先去養傷吧。如果真有你能幫上忙的地方，我會叫你的。”王溥揮揮手讓聶寧回去。
“恩。”聶寧帶著遙思月轉身離開。
王溥繼續搗鼓自己的藥材，片刻後，他的鼻子動了動，大聲叫道：“誰燒的藥！！都燒糊了！！”
“對不起師傅！！”一幫學徒們一愣，連忙遁著氣溫找到那個在火焰上熬製的藥罐，那個藥罐都給燒紅了，裡面的藥水也早就燒乾，只剩下滿底的渣滓。
“噗！！”一個學徒連忙舉起一盆水將火澆滅，心有餘悸，若再不發現的話，恐怕就要燒起來了。
王溥打開藥罐的蓋子，嗅了嗅，然後又伸手捻起一點渣滓，皺起眉頭，環視眾小徒弟。“誰熬製的安胎藥？”
眾徒弟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是我！！”
王溥仔細想了想。就算他們要熬製，也應該帶藥回家熬，能在這裡熬藥的應該只有自己啊。
王溥輕輕捋起鬍子，難道是自己要給誰熬藥然後忘記了嗎？
但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要給誰熬製安胎藥。
“年紀大了，還真是容易健忘。”他轉身離開這裡，並吩咐眾徒弟。“打掃乾淨。”
“是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