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這麼體貼,你老公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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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你這麼體貼,你老公知道嗎?
僅僅一個名字,就已經足夠獨特了!
愛情銀行,在這個特別的名字背後,還有一個感人的故事。
這家店的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妻子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一個月後,他開了這家店,一來是為了完成妻子生前的願望,二來則是紀念妻子。
米靜上高中的時候,就知道這家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店裡的老闆都沒有另娶他人,他獨自一人把女兒撫養成人,並且堅持不懈的堅守著這一方天地。
半小時的路程算不上太遠,此時米靜開車來到了老街,車子停在門口,透過車窗玻璃她看了看那已經褪色的舊招牌,突然間心裡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很久沒來這裡了,只因為這裡有太多關於韓修傑的回憶了,這個她曾經很喜歡的地方,這些年來卻成了她的逃避之地。
“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進去。”有些事情雖已成往事,但是留在心底的疤痕卻一直都在,阮翩然知道米靜心裡仍有一道坎,所以,她打算拿了東西就走,並不打算久呆。
“我跟你一起進去。”米靜臉色平靜,但說話的語氣卻透出淡淡的堅持。
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選擇逃避,她很清楚也很確定,她現在愛的人是沈凌星,所以對於上一段感情,她應該勇於面對,然後徹底釋懷。
兩人並肩走進店裡,老闆正低頭看著書,聽到腳步聲,他抬起了頭,對米靜和阮翩然禮貌而又友好地笑了笑,隨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老闆是個話很少的人,這一點,來過店裡的人都知道。因此,米靜和阮翩然都沒跟他打招呼,僅僅朝他微微一笑,接著徑直往靠立在牆壁前的儲物櫃走去。
這裡是專門提供給顧客存放愛情信物的地方,儲存方式有兩種,一種是不公開的,東西存放在儲物櫃裡,加鎖封存,而另一種則是公開的,東西可以擺放在店裡的任何一個角落,供人觀賞。而這兩種方式具體要選擇哪一種,這是由顧客自己決定的,就像去銀行存錢一樣,存活期或定期自主決定。
此時,店裡有好幾個顧客,但誰都沒說話,他們都低著頭,沉默地翻看著別人或自己的東西。
這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地方,存放在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有屬於它們自己的故事,或悲傷,或喜悅,或心酸,或幸福,反映了許多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而這其中,也參雜了米靜和阮翩然各自的故事。
六年前,米靜和阮翩然一起在這裡租了一個儲存箱,前者是想要“埋葬”已逝去的戀情,而後者卻是滿懷期待的憧憬著自己未來的幸福。當時,她們的目的不同,心情更是迥然,可卻選擇了同樣的方式,在這裡存下了一筆愛情存款。
咔——
鎖孔轉動的聲音響過後,儲存箱的門應聲而開,驟然間,一團泛黃的白紗映入了米靜和阮翩然的眼簾。
這是阮翩然上大三時設計的婚紗,從那天開始,她一直都在等,等安明遠跟她求婚,然後跟他一同組建一個溫暖的家。可是,這一等就等了這麼多年,雪白的婚紗泛黃了,她們曾經深厚的感情也染上了汙跡,已然失去了最初的美好……
這麼漂亮的婚紗,真是太可惜了!
看著裝在透明塑膠袋子裡的婚紗,米靜暗暗嘆息。她是這件婚紗的第一個觀賞者,即使時隔多年,她仍清晰地記得它的樣子,可是很遺憾的是,她始終未能看到阮阮穿上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且最幸福的新娘。
“難怪現在的人都喜歡說時間是把殺豬刀,原來再漂亮的東西也都有它的保質期。”落寞的情緒在阮翩然的眸底一閃而過,她平靜地把婚紗拿了出來,說話的語氣透出絲絲惋惜。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以後會遇到更好的。”米靜笑著安慰道。
“其實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何必要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阮翩然緩緩地抬眸,看著米靜的眼睛,彎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微笑。
“可是有時候,一個人難免會孤單。”米靜頗有感觸地說。
“多一個人在身邊也不一定會快樂。”阮翩然低下頭,看著手裡的婚紗,神色有些黯然。
聞言,米靜頓時語塞。
她能懂阮翩然此刻的心情,畢竟她剛結束了一段長達十年的感情不久,且被一個最為信任的人背叛了,她這時候會有些消極的想法,實屬正常。只是作為好朋友,米靜真的希望她能開心一點,並且能儘快遇到一個對的人,好好的愛她,給一個她夢寐以求的幸福的家。
可現在說再多安慰的話都徒勞,阮阮是聽不進去的,所以短暫的沉默後,米靜轉移了話題,“這婚紗能漂白嗎?”
“估計不可能。”說著,阮翩然停頓了一下,兩秒後,她接著說,“不過,我不打算要了。”
“是要扔了?”阮翩然作出這樣的決定米靜倒不覺得意外,因為她所認識的阮阮就是在這樣子的,一旦做出了選擇,便會毫不猶豫的堅持到底。比如,她當初下定決定要嫁給安明遠,無怨無悔的,一等就等了好幾年。而現在既然已經結束了這段感情,自然也理所當然的不留餘地。
“不是。”阮翩然的嘴脣輕輕地動了一動,緩聲說,“我要把它燒了。”這樣才徹底!
燒了,就化成了灰燼,將會徹徹底底的消失。
聞言,米靜的思緒被觸動了一下,下一秒,她的目光轉移到了開啟的儲物箱裡的筆記本上。
筆記本的封面是黑色的,用保鮮紙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以至於至今都完好無缺。
這是米靜的日記本,裡面記載著她和韓修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他們分手之後,這東西成為了傷心之物,但是米靜仍把它保留了下來。只因裡面記載了一段過去,即便曾經美好的愛情變了味道,可它真真實實的來過,她不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抹去所有。
米靜之前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卻一直都排斥這段過去,直到時隔多年的此刻,她的心境變了,日記本拿在手裡,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沉重感。
“我們一起。”米靜關上了儲存箱的門,拔下鑰匙,笑靨如花地說。
“終於捨得了?”阮翩然瞥了眼米靜手裡的日記本,隨即揚了揚眉頭,眼睛裡劃過了一抹揶揄的神采。
“捨得。”米靜點了點頭,很乾脆地回答。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未來她是跟沈凌星一起過日子,何必糾結回不去的過去呢!
不一會,米靜和阮翩然離開了愛情銀行,之後,她們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啤酒和一些吃的,然後開車往獅子山而去。
夜風清涼,還裹著一絲寒意,天空如一塊黑色幕布般籠罩在天際,沒有星星點綴,也沒有月亮照亮,黑漆漆的,寂寥而又沉靜,廣闊的天地間,只有遠處的城市燈火依舊璀璨。
朦朧夜色中,米靜和阮翩然提著東西爬上了一塊巨石,坐下後,她們一邊看著夜景,一邊喝著啤酒,任由夜風把她們的髮型吹亂,一同享受著此刻的安靜以及隨心所欲的放縱。
“今天運氣不好,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米靜仰起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感嘆道。
“我們不是來看星星和月亮的。”阮翩然很冷靜的潑冷水道。
“我是想順便看看的,感覺好久沒有看過星星了。”米靜雙手舉得高高的,話落,她閉上了眼睛,專注的感受著夜風佛面而來的快感。
聞言,阮翩然的眸光落在了米靜的身上,風吹亂了她的頭髮,但尖尖的下巴卻仍清晰可見,此時的她彷彿融入了夜色之中,散發出一種寧靜且美好的意境之美。
她很漂亮。
阮翩然一直都這麼覺得。她的美不只是侷限於她臉蛋上精緻的五官,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美。她直率,善良,且單純。所以她的眼睛永遠都乾乾淨淨的,在笑或說話的時候,黑溜溜的眼睛靈氣逼人,瞬間就能吸引住別人的目光,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
如果她是男人,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她娶回家。可惜,這輩子是註定沒有希望了!
思此,阮翩然無聲一笑,轉移開視線,看著遠處的燈火說,“你家不是有個大露臺嗎?想看星星還不容易?”
“這段時間忙,沒有時間。”米靜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遠處黑暗的天際,心想著:沈凌星今晚估計又很晚回家了。
雖說這段時間她很忙,但沈凌星比她更忙,連續好幾晚她都等他回家,可她睡著了,他都還沒回來,第二天醒來,他又比她早起床,連一起坐下來吃個早餐的時間都沒有。
米靜這話說的有氣無力的,阮翩然聽了心疼,說,“工作是忙不完的,要勞逸結合。”
“可是不忙工作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好,沈凌星最近天天都很忙,連人影都看不到,回到家就一個人,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
“呵,我怎麼好像在聽一個怨婦在說話啊?!”阮翩然喝了口啤酒,笑著打趣道。
“嗯,我也感覺自己快變怨婦了。”米靜嘆了口氣,反常地沒有反擊阮翩然的調侃。
聽著米靜說話哀怨的語氣,阮翩然不禁覺得好笑,笑著說,“要是想你老公就給他發個資訊唄。”
“算了,我不想打擾他工作。”好幾天都沒怎麼說上話,米靜心裡溢滿了想念,無數次想給沈凌星打電話,發信息,可都因為擔心打擾到他而打消了念頭。
聞言,阮翩然再次上揚,笑著揶揄道,“米靜同志,你這麼體貼,你老公知道嗎?”
“估計是知道的吧。”米靜忍不住笑道。
“自我感覺還挺良好。”
“這是必須的。”米靜嘚瑟地揚起頭,風一吹來,把臉頰邊的髮絲吹進了她的嘴巴。
下一秒,米靜不急不忙地伸手把頭髮撩開,然後站了起來,衝著遠處的夜幕大喊了一聲。
“阮阮,我們一起吼幾嗓子吧。”大喊一聲後,米靜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歡喜地對阮翩然招了招手,邀請她一起跟她大喊大叫釋放心情。
“我累,不想動。”阮翩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坐著悠閒的喝著啤酒。
“你陪陪我嘛!我一個人喊,多沒勁啊!”米靜叫嚷著抱怨。
“小姐,這大晚上,你是想把壞人喊過來嗎?”阮翩然很無奈地說。
“……”
米靜無語了。
這荒山野嶺的,如果有壞人,就算她們不大喊大叫,也不見得安全啊!
驀然,米靜後背串起了一股涼意,有點緊張地瞅著阮翩然小聲說,“阮阮,如果真遇上壞人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放心,不是還有你老公嗎。”阮翩然很淡定地說。
“阮翩然,你能認真點嗎?!沈凌星現在一定忙得昏天暗地的,哪有空管我啊!不過這不是重點,我們還是快點把東西燒了,然後儘快離開這裡吧!”說著,米靜腦海裡閃現了許多女孩子晚上外出遇害的新聞報道,頓時,心情更緊張了,往四周圍看了看,除了她和阮翩然,就只有一堆石頭,寂靜昏暗的環境透出一股森然的恐怖感,不由地,米靜的心臟懸了起來。
“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有點晚了。”阮翩然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然後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神色依舊悠閒淡定。
本來,阮翩然是不贊同上山的,但是米靜堅持要開車上來,所以她只好妥協了。
“我是覺得這地方不錯,哪有想那麼多啊。”米靜嘴上不以為然的嘀咕著,但行動上卻暴露了她的緊張,此時,她緊挨著阮翩然,雙手緊緊地挽著她的手臂。
“別緊張,你這樣子,我們怎麼下去啊。”阮翩然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