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小比(五)

第9章 ·小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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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比(五)

第九章 ·小比(五)

什麼成了?

自然是破陣之法成了。

若是早一刻聽到費平的話,紀啟順或許還能稍微表示一下自己的欣慰,但是此刻她滿腦子都是甬道盡頭那道清光——對方是敵是友?有此變數費平的法子還能順利實施嗎?她一邊緊繃著精神,一邊腦子轉的飛快思考著對策。

推演出破陣之法的狂喜只持續了一瞬,而後費平馬上就恢復了冷靜,他也發現了那個不速之客。他迅速的運起天賦小神通,一步從紀啟順身後邁出,揚聲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那道清光微微一晃,才一落地就四散開去,露出裡頭的模糊人影。他緩步走入燭光下,昏黃的燭火描摹出他的大致輪廓,是個眉眼溫和清俊的青年道人。

道人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顆雪白的牙齒:“紀師妹、費師弟,道左相逢即是緣,何必動刀動槍,豈不傷了和氣。”連行禮的姿態都透著股漫不經心的大大咧咧,倒是將他滿身雋秀的書卷氣一下毀了大半,令人不禁扶額。

見此情景紀啟順不由一愣,隨即揮袖撤去了擋在面前的雲盾,一身戒備也去了七七八八。費平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聽紀啟順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道是誰這麼能說,原是何師兄來了,失敬失敬。”

不錯,這個踩著點兒來的道人,可不就是何明德了?

何明德走上前,笑嘻嘻的貧嘴:“這話怎麼說的?前幾日還說我不會說話呢,今兒倒又誇起我來了,這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叫我怎麼辦才好呢?”

見兩人說起話來頗是隨意,費平便也猜出紀、何二人關係不差了。他稍稍權衡一番利弊後,便笑著寒暄:“這位莫非是何明德何師兄?方才愚弟眼拙,一下子未能認出師兄來,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師兄見諒。”

何明德忙擺手道:“費師弟哪兒的話,要是方才我是你,大半也是這般應對了。說起來,之前遠遠就聽聞師弟道了一聲成了,莫非是什麼破陣妙法嗎?”說到此處,方才還大大咧咧的笑容中似乎也暗含了一絲精明。

能問出這樣角度巧妙的問題,定然是發現了陣眼的蹊蹺。不過費平卻不覺得驚訝,能這麼快就脫出幻陣的又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

於是他四平八穩的下定了結論:“看來師兄對陣法也有所心得。”

何明德則笑眯眯的說著客氣話:“談不上心得,粗通一二罷了。”

費平抬了抬手:“師兄過謙了。”

紀啟順早不耐煩看他們一來一去的打太極了,此刻終於忍不住插口道:“二位師兄,這裡可不是嘮嗑的地方,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聽著還敞亮些。”

何、費二人皆是一愣,何明德哈哈大笑道:“出去四年,師妹到練成了一副急性子。好罷,既然師妹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請問費師弟的破陣之法是個什麼原理?又有什麼要求沒有?”

費平思考了一下,儘量簡單的解釋道:“其實就是一個比較粗陋的以力破力之陣,兩三人就能結陣,沒什麼太複雜的地方,罡步也並不複雜,只是需要稍微佈置一下罷了……”

之後又說了一長串,無外乎就是解釋了一下——如何利用陣法中的佈置給自己創造便利,又如何用一些簡易的佈置提升陣法威力等等。聽得紀啟順暈乎乎的,倒是何明德似乎很有共鳴,還提出了不少自己的見解。就這樣,兩人便自然而然的一起動手佈置起了陣法。

紀啟順對陣法並不太明瞭,所以剛才他們二人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這會兒看他們佈陣也覺得有點雲裡霧裡的,便隨口問了一句:“那我需要注意什麼嗎?”

費何二人對視一眼,還是何明德接過了話頭:“有啊,還請師妹為我二人望風。”

紀啟順雖然對這陣法很有點興趣,但也知道時間已經不充裕了。若是再有一個人尋到這裡,難保不會起麻煩。所以聽了何明德這話她並不惱怒,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給他們望起了風。

也就是一刻鐘左右的時候,那個小陣就佈置好了。而後費平又分配了一下三個人各自的職責,罡步也簡單得很,紀啟順只是通讀了兩遍就覺得了然於心了。另外兩個人原本就擅長陣法,更是不用說。

見三人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費平深吸一口氣,首先站起來道:“事不宜遲,那就現在就罷!”聞言,紀、何二人也都站起了身,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站定。

隨後就見費平一拍陣盤,輕叱一聲:“擺陣!”

三人便一掐指訣,各自踏起了罡步。

說來也妙,三人的步子時大時小、時進時退,看似十分隨意,卻又怎麼走都不會走出陣中。每次都快撞上對方的時候,又巧妙的一轉繞了開去,好像每一步都暗合太極真意。且每踏出一步,都與另外兩人隱有聯絡。

三息未過,陣型已然幾經變化。忽見費平手掐指訣,往陣盤上投了三道清光。與此同時,三人腳下的陣圖也猛地爆發出了一道朦朧光輝,似與陣盤上的光亮相應和。他將陣盤往陣中一扔,輕喝著提示:“就是現在!”

聞言,紀啟順心中一凜,知道成敗就在一舉了。只見她手掌一翻,猛地捉住漫隨天外劍,身與劍合劈出一道極凝練的劍光,喝道:“破!”也是此刻,費、何二人亦是使出了看家本領,大喝著向陣眼擊去。

三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在甬道中迴盪。

只見他們腳下的光輝倏地衝天而起,將他們的攻擊攏在一起、合成一道耀目至極的光柱劈在陣眼之上。未幾,那看似堅固無比的陣眼便猛地龜裂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塵埃潰散飄飛。

紀啟順有些恍惚的看著那四散的塵埃,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腰間的玉牌就猛地爆發出了一陣清光,將她合身一裹,猛地向上騰飛而去。

兩道遁光交纏、追逐著掠過,因為速度過快的緣故,連空氣都似乎要被它們劃破。不知是不是厭倦了沒完沒了的追逐,稍前一點的水色遁光忽的一轉,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它慢慢盤旋著下降,連同那些光芒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大約一息左右,便有一道纖細的人影從中顯露了出來,是一個穿著白袍的女冠。女冠生了一張秀致柔和的面龐,這使她擁有令人不設防的親和氣質。烏黑的發在頭頂綰成朝雲近香髻,更顯出她眉目間的柔美。精緻的耳鐺在她頸間悠悠晃動,一如主人的美麗。

女冠輕輕皺起蛾眉,悅耳的聲音中滿是不悅:“葉雪倩,我從不知道你是這麼糾纏不清的人。”

話音才起,那道蔥鬱的遁光便猛地一墜,隨即四散而去。待到話音散去,葉雪倩已經靜靜的立在了女冠的面前。相對比而言,葉雪倩打扮的可就樸素多了——她不僅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就連發髻都是最普通的道髻。

她輕輕揚手,便有一柄軟鞭出現在了白皙的掌心。她握住鞭柄,專注而認真的注視著女冠,開口道:“蘇方,我並沒有糾纏不清,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們現在身處演武臺上,我並不覺得我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當。”

蘇方形狀姣好的脣忽的向上一揚,形成一道嘲諷的弧度:“你倒會裝傻,四年前的孤島上你就和我們過不去,之後雖然一副全不在乎樣子,不過看你現在這樣做派,恐怕從未忘記之前的不快吧?”

葉雪倩的呼吸一滯,烏黑的眸中似有情緒湧現,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揚眉輕笑:“我希望你是在開玩笑,因為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話……那真是太可笑了。”

蘇方揚脣一笑,答道:“有何可笑?還請葉師妹指教!”教著一字還未落地,便見她伸出手在空中輕輕一抓,便有一柄山水團扇在她掌中浮現,玉質的傘柄下還繫著魚形扇墜。

纖秀的手握住傘柄輕輕一揮,便有一道巨浪猛地從扇面溢位,帶著粉身碎骨般的力道狠狠向著葉雪倩拍去。

葉雪倩輕蔑的嗤笑一聲,手腕輕輕抖動間,軟鞭就帶著凌厲的氣勢猛地劈在巨浪之上。那道巨浪似乎承受不住似的潰碎成了數千滴水珠,水珠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像是一場忽然而至的大雨。

就在此刻,蘇方又一揮扇,那些不斷落下的水珠便猛地一頓,就這樣停頓在了空氣中,似乎連時間都停止了一般。但是這樣的停頓也只是一瞬而已,當這個瞬間過去之後,它們都迅疾的從四面八方向著葉雪倩刺去。

葉雪倩對此似乎早有所料,她未握鞭的那隻手飛快的掐了一個指訣,連一息都沒有,便有一條翠綠的嫩芽浮現她掌上,然後纏繞在了她的手指上,似乎給她戴上了一隻雅緻的指環。

嫩芽似乎長得極慢,每一片翠葉的舒展、每一條枝條的攀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又似乎極快——在蘇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嫩芽便長出了千萬片翠綠的葉片、千萬條柔韌的枝條,它們蔥鬱層疊的覆蓋在葉雪倩的身上,似乎是一件雅緻特別的大氅。

就在最後一片翠葉也完全舒展開來的似乎,第一顆水珠“啪嗒”一聲打在了葉雪倩的身上。水珠似乎非常銳利,觸上葉片的瞬間,那片翠綠的葉片便猛地碎成光點四散而去。

似乎是巧合,但也有可能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

當最後一片綠葉碎裂的時候,最後一滴水珠也被擋了下來。

兩人遙遙相望,沉默了一瞬。

這次先出手的,是葉雪倩。

她手臂輕揮間,軟鞭像游龍一般猛地向著蘇方捲去。那條看似平凡的軟鞭上,不斷有柔韌的枝葉冒出來,在軟鞭還未觸及到蘇方的時候,它們已經向著蘇方捉去了。

蘇方不斷的躲閃著,剛剛的交鋒耗去了她太多的精力,她原本以為肯定會得手的,只可惜她失算了。那些枝枝蔓蔓的藤條不斷地向她捲來,她斬斷一條,就會有另一條從更加刁鑽的角度爬來。它們有的粗如兒臂,揮舞起來的時候力度驚人;有的細如髮絲,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發現。

正當蘇方覺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葉雪倩含笑的聲音傳到了她耳邊:“你剛剛說錯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蘇方這會兒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哪裡會搭理她?

不過葉雪倩也不在意,一邊指揮著軟鞭,一邊悠然道:“方才蘇師姐說,四年前我便為難你,所以一直懷恨在心,直到今天終於找到空子來報復你。對吧?”

說到這裡她輕輕地嗤笑一聲道:“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惦記四年?你好好看看自己吧,看看你那虛榮的醜陋樣子。如果你真的心向大道就不該食用丹藥,即便突破到了出竅又如何?我看到的,只不過是你那顆虛榮至極的心罷了。”

她微微抬高下巴,揚起的眉梢、翹起的嘴角都是由衷的輕蔑:“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讓我葉雪倩懷恨在心?”

蘇方只覺得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尖銳的釘子,狠狠地刺進了心中。她想要鎮定下來,但是恍惚的神思卻讓她腳下一個釀蹌,她下意識低下頭,發現一跟藤條已然纏繞上了她的腳腕。

她心中猛地一震,抬手想要劈斷藤條,卻發現藤條似乎是什麼堅硬的金屬一般,一時間竟然無法劈斷。此時葉雪倩已經抬起了軟鞭,就要劈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間——忽有一道金光從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猛地刺入,和葉雪倩的軟鞭猛地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錚鳴。

金光和葉雪倩各自向後退了一步,但是葉雪倩明顯更加輕鬆一些,金光則似乎是倉促出手一般的黯淡了不少。它極細微的一晃,便慢慢地四溢散去,露出了其中的頎長人影。

那是一個清雋的女冠,眉眼英挺。

她揉了揉手腕,露出一個灑然的微笑:“中午好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的擋在蘇方身前。

葉雪倩嘆出一口氣,無奈道:“紀啟順,你還真是和我不對頭啊。”

紀啟順微微一笑:“哦?”然後她毫無預兆的忽然向後翻飛而起,躲開了數道凜冽寒光,好整以暇的撣袖道:“你差點就贏了。”

一道滿溢冰寒氣息的遁光猛地從高空落下,在觸地的瞬間四散而去。一個女冠站在紀啟順的面前,冷著一張臉道:“如果不是你老是在逃的話,我早就贏了。”

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美麗到能讓人忘記呼吸,如果你看過她一眼,就再也不可能忘記這樣的一個佳人。

葉雪倩看著這兩個忽然出現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皺起眉頭道:“徐師妹,你和紀師妹這是……”

蘇方也對紀啟順問道:“師妹怎麼和徐樂道在一起?”

紀啟順也很無奈啊,她才挪移到演武臺上還沒摸清楚情況,就有一個人向著她衝過來了。她也沒多想,劈手一劍就將那人給了結了,沒想到她“打死”的是正在和徐樂道交手的弟子。

徐樂道自然快被紀啟順氣死了,哪有人上來就搶著把別人的對手給殺了的?簡直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於是兩個人就打了起來,正打著呢,紀啟順眼睛一溜就看到蘇方快被葉雪倩給滅了,所以腦子一轉就上去幫了一把。

於是就造成了現在這幅四個人面面相覷的奇怪畫面。

不過很明顯的是徐樂道並不覺得奇怪,她冷著一張漂亮的臉,對著紀啟順劈手就是一劍:“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這句話自然是對著葉雪倩說的。

紀啟順一側身便飄出去了半丈,將徐樂道的攻擊躲了個乾乾淨淨,同時指尖輕彈便有數道斷金刃從刁鑽的角度向著徐樂道刺去。

徐樂道劍光一旋,將其打落了大半,剩下的最後一道斷金刃繼續向著她刺去。只見她忽的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捏竟然就這樣將銳利至極的斷金刃碾成了細碎的齏粉。

紀啟順讚歎的笑了一聲:“莫非這就是碎玉粉石手?倒是厲害。”

徐樂道冷哼一聲,袖袍輕揮間便有一道冰寒至極的劍光向著紀啟順刺去。紀啟順微微一笑,也催使漫隨天外劍向著冰寒的劍光飛去。

兩道劍光猛地碰撞在一起,一道鋒銳至極,一道冰寒無比。它們相撞的瞬間,發出輕微卻不容忽視的脆響,似乎是感慨似乎是嘆息。

紀啟順召回漫隨天外劍的同時,冰寒的劍光也飛回了徐樂道的手中。紀啟順暢快的大笑一聲,隨即身與劍合化作燦然的劍光,急速向著徐樂道劈去。迎面而來的,是徐樂道所化的冰寒劍光。

離劍光還有十丈遠的時候,紀啟順就覺得身邊的空氣似乎都被凍得凝固了起來,儘管她的睫毛上都起了一層薄霜,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專心致志的緊盯著那道冰寒的劍光,似乎只要這樣,就能看到徐樂道那張美麗卻冷然的面孔。

離劍光還有十丈的時候,她覺得似乎渾身都震顫了起來,每一滴血液、每一個毛孔都在震顫——那是一種暢快到極致的表現。她覺得自己想要大笑,但是她並沒有笑,她所有的神思都投入在了這一劍中。

就在兩道劍光即將相觸的時候,忽然有一面巨大的光幕沖天而起,將徐樂道和紀啟順之間的空氣割裂開來。

就在此時,兩道劍光——一道鋒銳至極、一道冰寒無比的劍光同時狠狠地劈在了光幕之上,發出震徹天際的巨大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週快被卡死了……以後再也不預告更新節奏了,每次都被自己打臉qaq

感謝讀者【月桂樹】給我扔雷,獻上香吻一枚。如果聞到了肉味,那是我剛剛吃的肉包子【噗

接下來播報兩個訊息——(第一個比較重要)

1.你們造嗎?最近限免不給完結文參加了,於是一片完結文都從限免名單上給扔下來了,咱們道阻就提前了好多好多好多……目前已經提前到了【今年6.2】……如果還要提前的話,很可能會被提前到五月份……

2.道阻又改名了,不過這次不是我自己改的!是編編qaq她縮,玄幻規定了不能用所以把它改成了,所以┭┮﹏┭┮雖然不好看,但是我也沒辦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