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苗疆風雨(4)

第四章 苗疆風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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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苗疆風雨(4)

第四章 苗疆風雨(4)

戴思恭面帶憂慮,謹慎答道:“正是。”

六天過去,我們仍然沒有得到解『藥』的訊息,也沒有見到紀綱和金疏雨的身影,看來那解『藥』果然極其難尋。

我心中焦急如焚,雖然史載朱棣不會因此殞命,我依然擔心他的安危。

朱棣若無其事一般,拉著我的手漫步窗邊,抬頭仰望著明月,稱讚道:“蕊蕊你看,這南疆的月『色』似乎比京城更美。”

我不想掃他的清興,附和著他道:“是的,這月亮都比京城的圓!”

他微笑著轉過身來,握住我的手道:“蕊蕊,我並不怕死,不知來生……我們還會不會有相知的緣分?”

情深不壽本是讖語。

我心中一陣惶恐和傷痛,想起了顧翌凡的早逝,眼淚立刻從合緊的雙眸中沁出來,說道:“棣棣,你不要說了,來到思南客棧才幾天而已,還有兩天,明天說不定就會有好訊息了!”

他微微嘆道:“我這一生做過太多錯事,才會落到如此地步。或許是天意懲罰我,好在還有你在我身邊,陪我走完這最後一程,雖然只有短短几天,我已經知足了!”

他的話大有深意,所指的“錯事”不僅僅是對我的傷害,甚至也包括了他所做過的一些殘忍的事情,他似乎心中已有愧悔之意。

《明史?成祖本紀》中記載他的諡號是“啟天弘道高明肇運聖武神功純仁至孝文皇帝”,曾被史筆大肆讚揚“少長習兵,據幽燕形勝之地,乘建文孱弱,長驅內向,奄有四海。躬行節儉,水旱朝告夕振,無有壅蔽。知人善任,表裡洞達,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師屢出,漠北塵清。威德遐被,四方賓服,明命而入貢者殆三十國。幅隕之廣,遠邁漢唐!成功駿烈,卓乎盛矣!”

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正因如此,他才能夠成為永樂大帝,才能夠當得起“幅隕之廣,遠邁漢唐!成功駿烈,卓乎盛矣”的讚譽之辭。

朱棣不應該是個短命的人。

我的眼淚溢滿眼眶時,隱約聽見似乎有人奔到房間門口,低聲道:“啟稟皇上,有好訊息,紀大人回來了,他尋到解『藥』了!”

我欣喜若狂,幾步衝過去開啟門。

紀綱站在門口,身上猶帶僕僕風塵,滿臉都是疲憊之『色』,似乎很久沒有休息過,手中捧著一隻金光燦燦的小盒。

朱棣看見紀綱,紫眸中帶著感激和讚賞之『色』。

紀綱將金盒開啟呈遞到朱棣面前,說道:“微臣有負皇命,所尋獲的蠱王都不足三十年,所以遲遲不能來思南。這隻五十年金蠱王是金疏雨尋獲的,解皇上之蠱毒應該足夠了。”

朱棣和藹說道:“辛苦你了。”

紀綱道:“臣不敢居功,是金疏雨找來的。她將金蠱王交給臣的時候說,金蠱王是金家的聖物,昔日金家因它與不少人結下仇怨,如果失去此物,家族中人無可倚仗,她暫時想留在苗疆保護家人。請皇上恩准,不必等候她一起回京了。”

朱棣似乎並不驚訝,紫眸暗淡了一瞬,不久就恢復了光芒,輕聲道:“朕知道了,讓她去吧。這些年她都沒歇著,如今也該過些清閒的日子了。”

他並沒有挽留金疏雨之意。

所有人都明白,金疏雨保護失去金蠱王的族人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她留在貴州家鄉苗寨,絕不會再回來。

明代女子地位低下,金疏雨和白『吟』雪雖然身為錦衣衛千戶百戶,享受朝廷俸祿,做的卻是“間諜”工作,過著非正常人的生活,除非得到皇帝的特別“赦免”,否則她們只能一輩子做間諜,到老到死都沒有丈夫、沒有孩子。當初她們選擇了幫助朱棣,或許是出於愛情,或許只是為了依賴他皇子的身份。

我並不怨恨金疏雨當年幫助過白『吟』雪。在她對朱棣說出真相的那一刻,她就為自己選擇了退路。她要離開的真正原因並不是他的冷落,而是離開皇宮前對朱棣所說出的真相,雖然朱棣不會因此對她施加懲罰,但是,兩人多年來的默契信任關係至此『蕩』然無存。

當年松鶴樓初見時,金疏雨銀鈴般的笑聲和英姿颯爽的橘紅『色』身影在我眼前閃現,瀟灑的她在盡力幫助完朱棣最後一次,悄然轉身,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這背影必將成為朱棣心中永恆的美麗回憶。

這個結局,對於朱棣,或者對於金疏雨,其實都不算太壞,他們之間即使沒有愛情,那些並肩攜手走過的歲月,也必定會化為相忘於江湖的恬淡溫情。

戴思恭等人聞訊趕來,他接過金盒開啟看視時,我好奇向內看了一眼,金盒內有一條手指粗細的蟲子,類似蠶蟲,卻比蠶蟲略大,遍體金黃中帶著黑『色』,十分怪異。

戴思恭欣然道:“恭喜皇上,果然是年久蠱王,皇上的蠱毒立時可解!”

紀綱從懷中取出一個羊脂玉瓶,說道:“『藥』引在此,請戴大人速配解『藥』。”

戴思恭不敢有片刻拖延,立刻拿著『藥』引和金盒出了房間。

朱棣服下解『藥』,全身冰涼的症狀立刻消失,面容的暗沉之『色』都消失不見,立時恢復了皎潔神采。

我終於放下心來,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沒事了,幸虧我們來到了苗疆,否則等紀綱將解『藥』送至金陵,只怕就來不及了。”

他看我的眸光漸轉深邃,問道:“你覺得紀綱為人如何?”

我猛然聽見這樣一句毫無來由的話,隨口道:“他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都在暗中幫助我。”

他眉心略鎖,似乎沉思良久,說道:“紀綱和金疏雨都追隨我多年,我想賜紀綱一個官職,讓他安度餘生,錦衣衛的事情可以讓別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