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魔法絕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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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魔法絕緣體
“對於你們，我的要求其實並不高。世事變遷，歷史上繼承了無上傳奇與榮耀血脈的魔劍士、神聖騎士的時代畢竟已成雲煙……『潮』流，該死的實用主義『潮』流、還有那些該死的條條框框，以及你們這些提不上門面的魔法白痴，導致我傑奧林早跟那些無法實現的熱血夢想徹底決裂了。我要求過你們太多嗎？學院規定，你們一年級新生，只要掌握風系魔法中的任何兩種，並且到了二階就算合格！耶律亞在上，難道這要求很高嗎？！知道嗎？哪怕大陸上最最愚蠢的魔法學徒，人家也至少能掌握四種同系魔法，並且達到三階！而你們，連個最基礎的風系二階白魔法‘神聖祝福’，我教了兩個月居然連一半人掌握都沒有，我還能說什麼？能說什麼？！難道以後你們就拿著可笑的初階“風系魔法護盾”上戰場嗎？我越來越肯定，去年將劍士魔法置於選修科目的決定或許就是元老會的大人們基於目前學員素質的逐年急劇下滑而不得不採取的無奈措施！”傑奧林在講臺上痛心疾首的慷慨陳詞，可講臺下學生們無動於衷的表情無疑更增加了他的怒火，他右手一指，“瑪賴斯，你居然還在笑！你這個笨蛋，妄稱眷顧者的白痴，給我站起來，站起來！”
底下又是一陣鬨笑，在劍士系，新來的眷顧者無疑成了大家公認的笑料和擋箭牌。
“怎麼又指責我？你怎麼不抓他們，又不光光我一個人在笑，日。”瑪賴斯低聲嘀咕著，瞧了瞧周圍尤其是蕭古城，這才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你看著我作甚？”蕭古城睜大了眼睛，作無辜狀。
“嘿嘿，我想仁慈的耶律亞是不會叫我孤獨的。”瑪賴斯賊笑兮兮，“因為有你在我身旁，布魯托木樁的光芒總能讓瑪賴斯黯然失『色』，哈哈。”
“日你，你怎麼不跟別人比比。”蕭古城打個冷戰，瑪賴斯的話他比誰都清楚。
“還有你，基德！”瑪賴斯的話果然應驗了，劍士系魔法課教授傑奧林手指習慣『性』地一滑，指著瑪賴斯邊上的蕭古城，“你雖然沒笑，不過作為建校以來難得一見的魔法絕緣體，你絕對有資格跟那個白痴站在一塊！”
絕緣體……還魔法……我『操』，俺的稱號比瑪賴斯的白痴還猛，魔法絕緣體？！要這麼說，你老先生豈不成魔法超導體了？蕭古城差點兒腦癱，真不明白這個稱謂是怎麼想出來的。可看著老學究似的傑奧林，他的火還真一時發不起來，只好訕訕地站了起來。
“這下就全了。“旁邊不知是誰沒心沒肺的說了這麼一句，蕭古城氣得差點兒想哭。
鬨笑，全大教室裡立刻充滿了愉快的爆笑聲，好像挖出眷顧者，便找到了罪惡的源泉。
“肅靜，同學們請肅靜。”傑奧林教授雖沒有跟著笑，不過臉『色』比先前好多了，“強調一下，今天是論事不論人，我點名的是目前魔法課裡最不上進的學生，跟眷顧者本身沒有絲毫關係，耶律亞在上，本人對神話強者的敬仰始終是堅貞不二的。”
“什麼沒有關係？！哼！我看你就是拿神話強者和眷顧者開涮呢。”瑪賴斯頭也不抬，像個認罪伏法掛著大牌子的囚犯，不過嘴沒閒著，不停地低聲嘮叨。
“瑪賴斯，”蕭古城現在站著的姿勢簡直與瑪賴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上面那老頭在胡說？整個年級，真的沒有比咱們成績差勁的學生嗎？”
“這……”瑪賴斯這下子沒話了，“魔法詠唱用得大多數都是晦澀的古大陸語甚至還有上古精靈語，你怎麼能指望我一下子掌握呢？”。
“我日，怪不得大家都瞧不起我們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蕭古城嘆口氣，徹底服了。
傑奧林教授抖了抖身上鑲滿金星星的魔法長袍，將左手的魔杖輕輕地放在講桌上，然後用又瘦又長的手指『揉』『揉』太陽『穴』後才緩緩道：“我清楚你們對我這個來自魔法系的教授心懷偏見。的確，聖依納喬爵士是很有才能，但你們要記住：他可是觸犯了學院的條規！而且做法非常險惡與危險！霍拉德學院作為大陸最著名的傭兵學院，我們必須要保證每個從學院大門走的學生都將是高尚的、視榮譽高於生命的紳士，而不是一群只崇尚武力、光知道殺戮的戰爭機器。”
“教授，您這樣說是非常不公平的！”傑奧林教授的話竟被人打斷了，而且是位女孩的聲音，她的聲調雖然不高，但言語堅定。蕭古城大感好奇，回頭尋找這位敢於挑戰老師、挑戰權威的勇敢女孩。
女孩有著一頭罕見的綠『色』頭髮，面『色』白皙，不過非常可惜，女孩滿臉的雀斑嚴重影響了她原本非常標緻的五官。
“阿特金斯，你居然敢這樣對自己的教授說話。”傑奧林教授臉頓時變得發青，因為很少有學生敢於如此挑戰他的威嚴，“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請原諒阿特金斯的無禮，尊敬的教授先生。不過，我覺得，坦承地吐『露』自己的想法，作為一名劍士，這應該也算起碼的品德，您說對嗎？”女孩阿特金斯嬌小的嘴脣微微顫抖，但這並不影響她繼續堅持自己的信念，反而話語間屢漏鋒芒，刺得傑奧林教授非常不舒服。
“阿特金斯！你的意思是認為學院元老會對聖依納喬爵士處罰有錯了？一個自稱正義、熱血的狂徒鼓動學生修習那些邪惡的暗魔法是正確的了？作為高貴的劍士，在戰場上不用手中的長劍去面對敵人，反倒背地去使用那些歹毒、下賤的暗魔法，難道這樣卻是光榮的了？”傑奧林教授聲調越來越高，越來越尖銳，“阿特金斯，你已經被聖依納喬洗腦了！居然還要為這個狂徒辯護，簡直……簡直……我看你也應該接受元老會審查，閉門思過一段時間比較好。”
“教授，您……”阿特金斯眼圈紅了，站在那裡象被狂風肆虐的小樹，顫抖著說不出話。
講臺下一陣噓聲。
顯然，大部分同學還站在阿特金斯這邊的，只不過懾于傑奧林教授的威嚴，沒人敢站起來說話。
一幫孫子，這時候都他媽老實了——蕭古城最見不得女孩哭，更見不得看到一個女孩子被人欺凌。別人也許會忌憚於校規與傑奧林教授的威嚴，可蕭古城不會。他是意外事件的闖入者，雖然他喜歡體味大學的生活，但不代表他會為這種喜歡而喪失自己的原則。
蕭古城是個極重原則的人——自己認為對的原則。
以前，他曾剁過一個男人的手，只因為他毒打了一個女孩。事後蕭古城蹲了兩個月的看守所，要不是遇到貴人，或許會蹲上十年。但他從未後悔，即使後來他知道那個女孩其實是位『妓』女，而那個男人也只是因為**費用才與那個女孩產生的爭執，他依然不後悔。
他向來認為，女人天生是用來呵護的，而不是用來打罵凌辱的。
至於男人，如果不能在事業上獨擋一方，只會打罵自己女人來發洩本身的無能的話，這樣的男人還不如去吃屎。
你可以說蕭古城裝b魯莽狂妄愚蠢衝動，也可以說他偏執神經，但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尊敬的教授先生，學生冒昧地問一句，暗魔法為什麼說是邪惡的東西？”
大教室的沉悶壓抑，被蕭古城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完全激活了。整個房間裡滿是爆笑聲，連眼裡含淚的阿特金斯，也轉過頭，看著站在前排的蕭古城，嘴角微翹、皓齒輕啟，神態『迷』人之極。
對於這位劍士系新崛起的新聞人物，大家絲毫不會吝惜自己的目光的，雖然還沒到下午，但昨天的事已經傳播到學院的每個角落，甚至已經散播到校園之外。
大家的眼神象煙霧，就連爆笑也摻雜了其他的成分，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嘲笑了。
“要是沒雀斑就好了……”蕭古城嚥了口口水，心裡嘀咕道。
“你來湊什麼熱鬧！”傑奧林一看是弱智生基德，雖不知這個白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倒也沒怎麼動怒，既然人家問了，作為教授，不給與解答實在有失風度，於是哼著鼻子說道：“雖然你提問的時機有點兒問題，不過作為一名學生，多提問題畢竟是件好事。以後要能保持這種好習慣，咳咳……假以時日，或許能超過他也說不定。”
傑奧林一指瑪賴斯，座位上的學生笑得前仰後合。
瑪賴斯出奇得鎮靜，居然沒任何反應，因為他現在沒心情去辯駁。
他心在跳，跳得很厲害，手心滲出了不少冷汗。
……我有預感……基德可能又要闖禍了，這傢伙怎麼總闖禍……這傷好了才剛剛2天……額滴耶律亞……
瑪賴斯不傻，他知道身邊的基德已經絕非從前的木樁白痴，這個西貝弟弟做事處處出人意料，短短的一天多的工夫，已經捅了不少婁子，今天居然跟魔法學教授幹上了……他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了——想咽口吐沫，發現嗓子幹得難受……
我日，俺們家基德是超級攪屎棍子，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