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第二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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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第二百一十章
不將不說，專業的情報機構有很多特殊的手段，旁人找不到的系面。他
們就是能找到。
兩天後，那個摩根城城主的三公子找到了，只不過找到的是一具冰
冷的屍體。
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由環境決定的，不是沒有例外，但是很少。
摩根城正是因為它大陸雄城的地位，讓它的安全基本沒有威脅，這
在擎洲大陸上也算是個異類吧。
但他們也只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在它的周圍，不是聯盟的城邦，就
擁有強大的軍力，它想要向外擴張基本沒有什麼機會。
正因為沒有了威脅，又不能向外發展，接連幾代城主都失去進取
心，也失去了戰戰兢兢保全自己的念頭。
在這種情況下，善待自己麾下的百姓似乎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所以，在得知摩根城被人攻破之後，下鄉收稅的三公子也被仇恨的
農民圍攻而死，然後隨便找了個坑給埋了。
當時的掌控者魚森可不管什麼三公子的死活，所以這事情就這麼掩
藏了下來。如果不是趙洶需要找摩根城的貴族，想要找到摩根城的弱
點，恐怕這件事會永遠匿藏下去。
這一帶的城池，因為光明大陸軍隊的原因，多都變成了無主之物，
就算是有主，因為他們對光明大陸軍隊的妥協和支援，將來清算地時
候。也多半會變成攻擊的物件。
所以它們在趙洶面前，就是一桌無比美味的美食。
可是摩根城就是橫在趙洶嗓子眼的一根魚刺，不把它拔掉，趙洶就
無法享用這美食。
不過趙洶看起來卻並不怎麼著急，他還是悠閒的在戰場上逛來逛
去，聯軍的進攻依然那麼不緊不慢，似乎拖延對方的時間是他們，也似
乎耗費對方一丁點彈藥就滿足了。
早上吸收過新鮮空氣之後。趙洶在晨風中緩緩的踱回自己地營房，
既然打算在這裡持久戰了，趙洶索性在這裡搭建了一座營房，帳篷再怎
麼舒服，也不如房子。
“大隊長，川門城剩下計程車兵將領都已經帶來了。都關在新建的地
牢中。”會這麼叫的，只有趙洶的老部下，不同時期跟隨趙洶的人，對
他地稱呼也不同。最早那個小隊的習慣稱他大哥，隊長。後來快反大
隊的習慣叫他大隊長，而像是紅小隊的就叫他主教大人了，至於現在聯
軍那些將領士兵，叫他司令長官。
“唔，都看好了！”趙洶點點頭，他懶得鑑別什麼忠奸。也不想分
辨誰是無辜的，反正這裡面肯定還有川門城主的嫡系。都抓起來也沒什
麼錯，反正連坐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見識到趙洶的狠辣之後。其他城的代表都噤若寒蟬，唯恐把趙洶的
懷疑轉移到自己身上，在光明大陸侵略軍大佔優勢地時候，真的有不少
人跟他們接觸，認真追查起來，屁股底下大多都不怎麼幹淨地。他們自
然不會為已經蓋棺定論的川門城跟趙洶爭執。
“大人，川門城有動作了，他們出兵攻打神恩城了。”又有人進來
報告。
川門城地出兵是被迫的。聯軍雖然積聚了大陸西南眾多城池的力
量，卻並沒有把他們抽空。他們都還留下大半的軍力自保。
而這些軍隊這段時間，在趙洶的牽線搭橋下，正準備組成第二個聯
軍，對川門城進行圍攻，懲罰這個叛徒。
等到他們聯軍組成，川門城估計就大勢已去了，為了不引起懷疑，
川門城派來趙洶聯軍的部隊反而是最強的。
所以川門城選擇主動出擊，他們的目標是神恩城，如果能打下神恩
城，他們就有了戰略緩衝，不敢說勝利，至少能多支援幾個月地時間，
尤其是在對方聯軍心不齊的情況下。
要說軍力，川門城在這一帶確實算是強地，神恩城雖然得到教會的
大力扶持，但是它畢竟是新興的城市，底蘊還不足，手伸的太多，實力
也分散，川門城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
除了趙洶，最積極的就是神恩城了，他們上躥下跳的，從感情上，
也應該選擇他們作為第一個打擊物件，也能給其他城主一個震懾。
“讓他們各自出兵吧，說明了，川門城的利益，我要三成。”可惜
的是，川門城的行動全在趙洶預料當中，很多行動就是為了引誘他們主
動出來，看到摩根城，趙洶對於強攻城池真的有些打醋了。
川門城的事情不過是個餘韻，他們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只．
要趙洶這面沒有失敗，後面的那些城主就不敢有大的動作。趙洶這其實
也是殺雞給猴看，讓其他城主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所以即便沒辦法控制
第二批聯軍，他也必須這麼做。從長遠看，讓這些城池組成一支在趙洶
控制外的聯軍，是利是弊還很難說呢！
說到底，真正關鍵的還是趙洶這面的戰局，趙洶看似悠閒，其實把
頭髮都要抓光了。
“真他媽的喪氣！”趙洶的小舅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狠狠的把頭盔
摔倒地上，抬頭看到了趙洶，“姐夫，你在啊！”
“怎麼了？”趙洶其實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只是隨口問問。他俯身
替古德森把頭盔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遞給古德森。
古德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接過頭盔，“姐夫，求求你
了，別讓我再帶隊攻城了，鬱悶死我了。”
趙洶地位越高，脾氣越好，不過他這樣，很多老部下其實更不摸
底，都不知道趙洶心中到底在想什麼。趙洶有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只是
故作高深，據說這是高位者必須的素養。
他笑了笑，“沒幾天了，放心吧，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你現在的牽
制很重要。”
“哦。”古德森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了，他知道趙洶有了計劃就
安心了。
指揮骨弓隊跟城頭對射確實很鬱悶，無論是誰近乎只捱打都不會開
心，尤其是看不到自己這種行動效果的時候，更是灰心。現在趙洶既然
說很重要，那至少說明他不是在作白工，人都是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有
些意義。
趙洶卻暗中苦笑，有什麼效果？他也不知道，這只是讓士兵不要完
全閒下來，那樣不光容易出事，士氣也很是問題。
不過，計劃他到真的有了一個，所以他才會把關押在後面的川門城
士兵轉移到這裡來。
他會命令對這些士兵嚴刑拷打，找出川門城暗藏的間諜。
但是，那些間諜明顯沒有那麼重要的地位，值得趙洶廢大力氣，把
他們押來。趙洶看重的是他們的血。
跟光明大陸軍隊兩次大戰，抓到的俘虜並不多，光明大陸士兵們的
精神令人敬佩，而死亡騎士控制的亡靈部隊抓俘虜確實也不擅長。
所以，趙洶也只有他們可以利用了。
所謂的嚴刑拷打，不過是給每天提供一些死亡的原因罷了，熬刑不
過而死，死狀怎麼悽慘都不會太引人注意。
小蝙蝠很快又進入了那種飽腹和空腹之間來回切換的狀態。
它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飽腹的時間太短了，就像是剛到
性**就停止了，沒有享受到，心裡面空空的吊在半空。
小蝙蝠剛剛成年１雖然沒有找到伴侶，但是這不妨礙它自摸，並不
是隻有人類最早的性伴侶是左手右手。小蝙蝠的兩隻前爪很靈活，經常
聽趙洶床聲的它，剛剛成年就已經忍受不住自瀆了，所以他知道**的
滋味。
食慾和性慾有很多像是之處，尤其是那種滿足感，要不怎麼有很多
慾求不滿的女人把注意力轉移到食慾上呢。
可惜，無論它怎麼抱怨，最多隻能換來趙洶一點將來的承諾而已，
其實不僅僅是它，趙洶接下來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
之前的戰鬥，趙洶很少經歷大兵團決戰，所以他簽約的亡靈也很有
這樣傾向性，那就是傾向於個人決鬥。
骨馬弓手是趙洶的主打，在亡靈界他甚至有數千骨馬弓手隊，這些
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不僅在強者決鬥中有用，在戰場上，一樣是巨大的
攻擊輸出。
可是其他的亡靈，趙洶就沒有這麼多了，亡靈的種類也是太多了，
趙洶也無法全部兼顧，他更多隻是每種籤個三五個看看效果。這對於其
他法師來說已經是不可想象的奢侈了。
攻城戰中最重要的亡靈投石車，趙洶就只有五輛。
本來這也不少了，趙洶的血紅投石車，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遠
超一般的亡靈投石車，甚至達到投石臺的射程。
但是摩根城上的投石臺比一般的投石臺射程遠五十米，跟它們對
轟，五輛投石車根本不夠用，投石臺要比亡靈投石車結實很多。
因此趙洶現在必須儘快再簽約一些亡靈，就為了這摩根城。
清展的餘暉還沒有散盡，摩根城外的塵土就取代了淡淡的薄霧。
‘‘大人，他們在外面搞什麼鬼？，，
鳥茂眺望著城外，搖了搖頭，‘‘不清楚，是搭建投石臺麼？那個沒
有牢固的地基根本不可能，像是他們這樣能幹什麼，就算是要搭建一個
嘹望臺，至少也應該在我們的投石臺範圍之外吧。，．
這個距離，剛好在一般城池投石臺的攻擊範圍外，可是對於摩根城
卻不成問題，鳥茂絕對不相信，趙洶這麼長時間，居然會不知道摩根城
投石臺的最大射程。
城外，趙洶親自上陣，指揮著亡靈搭建土山。
這些亡靈就是最好的勞動力，沒有抱怨，也不會因為危險就要風險
保證金，一個個都是勞模的標準。
幾個控制死亡騎士的法師聚在趙洶身旁，現在攻城用不到他們，幹
苦力用他們正好合適。
‘‘這倒有些大生產大躍進的味道了。，，趙洶輕輕嘀咕著。
‘‘大隊長，您說什麼？，，身邊的法師沒聽清楚，還以為他下令呢。
‘‘哦，沒什麼！，，趙洶擺擺手，‘‘只是想起了一句詩句。，．
法師撇撇嘴，趙洶的詩句他們都見識過，都是抄的，他根本沒搭
茬。
趙洶也撇撇嘴，好不容易升起一點雅緻，馬上就被人殘酷的打壓
了。這裡就不是風雅地世界，都是那個傢伙搞的鬼，識字班幹嘛用唐詩
宋詞作為教材。
一個骷髏拎著土筐，或者是幾個骷髏，抬著一個大筐，在給土山添
磚加瓦。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幾個時辰前。這裡還
什麼都沒有，現在，這裡的土臺已經初見雛形。
‘‘嗖！，，城頭上的投石臺終於說話了，讓人名目張膽的在城下忙
和，上面卻一點沒有反應，也太說不過去。
投石臺這麼遠的距離下。其實命中率不怎麼樣，而且，目標是低階
亡靈，更是顯得不戈算。
可是在這個距離上，只有投石臺和光明法師的聖光箭有可能打到，
而光明法師．．．．．．，那是鳥茂心中地痛，他現在手中的光明法師根本不能
用到這種小地方，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不是麼。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他手中的好鋼不多了。經過鋼城一戰，大
多數的光明法師都身隕。法師在亂軍中的生存能力遠遠比不上武者，尤
其是在落單沒有人掩護地情況下。
這麼遠的距離。聖光箭的衰減很嚴重，但如果他手中有足夠的光明
法師，一個集團的聖光箭攢射，足以把土山上所有骷髏都變回白骨。
‘‘轟，，巨石落下，骷髏們根本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巨石就在它們
中間滾過，下面是白森森的骨頭碎片，更多的是被壓到了土中。
南側城牆。八個投石臺同時開火，只有這麼一枚石彈集中目標。
其他的，都落到旁邊。
骷髏們似乎根本就沒看到這一幕，它們依然繼續著自己的土木作
業，在城頭第二次石球射擊之前，前面一次射出地石球，已經被泥土碎
石掩埋了大半，至於那些白骨，也直接留在了下面，成為基石的一部
分。
城頭上，投石臺幾輪射擊之後停了下來，射擊效果不佳是一個原
因，更大地原因是，他們手中的石彈不多了。
其他戰略物質都能從其他城池迅速運到，只有這石彈不行。摩根城
地投石臺比附近城市的投石臺都大，所以這石彈的規格也不同，用其他
城市的石彈不是不可以，就是這射程和精度就無法保證了。
投石車這玩意不挑食，到後面，土塊，碎磚，牆壁都能用作彈藥，
但是那樣的精確度，也僅限於不砸到自己旁邊的人身上。
‘’可惜。’，趙洶嘆氣道。
‘‘是啊，大隊長，如果他們繼續這麼打下去，也許都不用這土臺，
就能把他們的石彈騙光了。，，
石彈這種戰略物資很特殊，它的製造成本並不太高，而且也有很大
地回收利用率。但是它的運輸成本極高，製造週期極長，尤其是需要精
度射擊地石彈。
別看所謂精度射擊，平均八枚巨石才能有一枚打到土山，可是如果
用不規則的巨石，一千枚不見得能打中幾個。
骷髏們不需要休息，它們的體力也不會耗盡，土山很快越來越高，
黃昏的時候就已經超過了三十米。
‘‘可以了！，，趙洶命令骷髏們停了下來，土山上的骷髏紛紛撤退，
留下一個平整的山頂，還有就是在山坡上，修建一條平緩的斜道，上面
專門用鋼骨一一亡靈法師常用的構造材料，強度不亞於最好的鍊鋼，鋪
設兩冬鋼軌，這自然
也是趙洶的創舉。
‘‘今天晚上就不能睡覺了，大家加把勁，明早讓他們大吃一驚！，，
對於亡靈法師來說，夜晚才是最合適戰鬥的時間，亡靈視覺讓他們共享
亡靈的視野，夜晚在他們的眼中可以是慘白色的，而月亮女神的眷顧能
讓他們的魔力效果提升半成左右，魔力自然恢復速度也會提高一成，最
重要的是，他們的死對頭光明法師也會受到相應的衰減。
‘‘碰！，，趙洶瀟灑的一揮手，山頂上出現了八架閃爍著或明或淡紅
光的投石車，這就是趙洶新簽約的亡靈投石車，有的還沒完全消耗完那
大補的血液。
趙洶是標準的現代中國人，對於八這個數字很有好感，認為這就是
吉利的數字，儘管八架投石車遠遠不如九架那麼方便擺個方陣。
鳥茂現在可是專心致志的注意著趙洶的動向，恨不得全心全意撲到
趙洶身上，就像是最親切最親密最溫柔的小情人一樣。白天趙洶那麼大
的動作，他現在根本就不敢睡覺，唯恐趙洶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沒有猜錯，趙洶真的玩出花樣來了。
趙洶的亡靈投石車一召喚出來，城頭馬上就發現了，那淡淡的紅光
看起來威風，但是在漆黑的夜晚，那分明就是一個標靶。
城頭的投石臺呼嘯起來，一枚枚巨石丟擲。
趙洶也沒有閒著，他略略休息一下，又召喚出了八個狂法師。
八個中階亡靈法師在忙著幫趙洶構造投石車上用來拋射現實物資的
骨盆，這骨盆還沒有構造好，狂法師手中已經亮起了一個個火球。
狂法師的射程其實不比投石車近，只是他們的火隕石距離越遠前進
的速度越慢，威力也越來越差，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準確，只是為了
保證火球不被風吹走，在這個過程中，狂法師必須監控著自己的火隕
石。
也就是說，在火隕石到達城牆上投石臺之前，在這近一分半的時間
裡，他們不能移動，也不能發射新的火球。
可想而知，這種射程下，狂法師的火隕石效用並不大，它們並沒有
修正目標的能力，只能打到原來設定的目標上，除非他們不控制，可是
不控制，偏移的角度又讓人無法忍受。敵人看到這火隕石，至少有一分
鐘的時間躲避。
好在，投石臺是不能移動的。
不過投石臺上的人能移動，看到火球接近之後，他們有充足的時間
躲避。
火隕石爆裂之後，能對人形成殺傷，但是對於兼顧的投石機械，效
果就有限了，這些狂法師的作用很有限。
好在，狂法師的超遠射程並不是趙洶的血亡靈獨具能力，所有狂法
師都有這樣的能力，而作為法師近身的保護者，很多亡靈法師都有自己
的狂法師，也就是彈藥量少一些，空中火隕石的飛行時間更長一些。
一時間，空中升起了一個個燃燒著的火球，漫天遍野，看起來好不
壯觀。
只是威力卻不像是看起來那麼偉大。
不能摧毀城頭的投石臺，可這些火隕石至少有一個效果，他們能延
緩投石臺的運作，給土堆上的亡靈投石車更多發射的機會。
躲避火隕石之後再操作投石車，士兵們又要重新調整，也許他們沒
有調整完畢，新的火隕石已經到了，如果堅持留下來，那麼火隕石至少
會在上面增添幾個火炬。對於投石臺計程車兵來說，這是一個兩難的選
擇。
如果不是各個亡靈法師的狂法師都有很大的不同，也許趙洶能制定
一個完整的計劃，讓城頭的投石臺在半個小時里根本沒有機會發射。
可惜，每個人的亡靈強弱程度都有差別，平時也許看不出來，但是
在這接近極限的射程裡，差別就顯得很大。有的狂法師火隕石飛行的時
間只有七八分鐘，有的半小時火隕石都打不到，甚至有的狂法師在火隕
石到達之前，魔力就已經耗盡。
火隕石到達極限距離之後，威力也太小，因此，有效的牽制時間其
實只有半小時左右，等到鳥茂把法師們派上來，雖然不能對城外攻擊什
麼，給幾個投石臺充魔，釋放護盾還是可以的。
摩根城的投石臺上都有自帶的魔法護盾，只要充魔就能釋放，不管
什麼屬性的魔力，這也是摩根城的優勢之一。
不要說狂法師的火隕石，即便是亡靈投石車的骨球，一個初階光明
法師的魔力都能抵抗個三五枚。
所以，趙洶的目的也根本不是跟城頭投石臺對轟，如果能那麼做，
他早就做了。
比起漫天的火球，亡靈投石車射出的彈藥，要顯得無聲意將多，，
但是威力方面，卻不是這麼比較的，有時候，架勢越大的東西，威力反
而越小。
不過趙洶的亡靈投石車也沒向著城頭髮射，只不過是八輛投石車而
已，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攻城戰中，威力同等的投石車，攻城方至少也
比守城方多兩倍，才能獲得大致上的壓制效果。而像是摩根城這樣的雄
城，至少要八倍以上，算上他們的魔法護盾，那恐怕二十倍也不足以壓
制。
亡靈投石車比較輕，拋射的彈藥也不是很沉重，並不需要一個十分
牢固的地基，即便如此，土山上也噗嚕噗嚕的向下不斷滑落著塵土。
那些負責構造的法師終於在亡靈投石車的上構造好了骨盆，它們也
可以發射趙洶指定的彈藥了。
在山下，一群亡靈法師也在忙碌，他們指揮士兵在一個兩瓣的空心
鋼球裡面塞滿土石，鋼球的內表面抹上豬油，澆上水，釋放亡靈魔法中
的陰魂冷凍，把這個土石凍成一個冰球。
然後把鋼球開啟，這次需要的獨特彈藥就製成了。
擎洲大陸西南初春的溫度並不高，但也不至於到達冰點，不過夜晚
總歸冷一些，這也讓他們的魔力消耗低了不少。
陰魂冷凍不是專門的冰系魔法，它是先在水裡面放入單靈。然後利
用這個單靈迅速抽吸熱量，達到冷凍地效果，所謂的陰風多半也都是這
麼製造出來的，一個單靈的製冷量是相當大的。將近半立方的冰球，只
要三個單靈就足夠了。
一個單靈的簽約血肉，幾乎就相當於人身上的一個小疙瘩，哪個法
師沒有幾百個備用。
在城頭沒有啟動護盾地情況下，一臺趙洶的亡靈投石車大概要一百
個骨球能讓城上的一個投石臺癱瘓半天。發射石彈大概要兩百五十個，
如果是這樣的冰球，至少要三千個。
所以，這些冰球自然不是用來攻擊城頭的，更何況，亡靈投石車拋
擲這些東西準確度一向不行。趙洶的血紅投石車也不行。
鳥茂用最快地速度把法師們掉到城頭，啟動了城頭投石臺的魔法護
盾，比趙洶估計的半小時整整提前了一半。
不過這不無關緊要，趙洶的目標本來就不是投石臺。
鳥茂在城頭，也看到了森白的冰球飛來。只是在昏暗的光線下，這
冰球跟骨球真的很像，像到無法分辨。
一枚枚的‘‘骨球，，飛來，很少有能打到城頭的，甚至砸在城牆上的
也是極少數，真不知道趙洶在想什麼。但是趙洶肯定是有目地的。這
一點鳥茂不會掉以輕心。
趙洶其實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掉以輕心，對於趙洶來說。最好地選
擇就是選擇敵人無論怎麼應付，結果都一樣的計策。
在白天。這種極限距離城頭投石臺地命中率就只有一成左右，在夜
晚，這個比例只有更低，而且，土山此時已經建築完畢，期間有很多專
門應付巨石的地形，巨石砸在土山上，想要像白天一樣。滾出一路白骨
根本不可能了，它們會自己掉到溝裡。順著溝渠向下滾去。
此時趙洶的八個狂法師已經不再壓制城頭了，那個任務交給其他巫
師的狂法師。
趙洶的狂法師在趙洶亡靈視野的指引下，時刻準備著用手中的火隕
石撞擊城頭飛來的巨石。
火隕石地動量比起巨石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但是趙洶不需
要他們地火隕石擊落巨石，他只需要讓巨石的軌道偏移少許，就能讓它
們什麼都砸不到，直接滾落溝渠。
而按照它們的命中率，也許許久這些嚴密戒備的狂法師都不需要動
一下。
但是總有運氣好的時候，比如有一次，同時兩個巨石能命中目標，
趙洶就只能放棄其中一個了，即便只是偏移少許，也至少要八枚火隕石
才行，如果同時照應兩個巨石，也許兩頭都會被擊中。
至於那個倒黴的投石車，趙洶也不是沒有辦法，他把投石車收回了
亡靈界，巨石只能砸中一個殘影，等到它過去了，投石車再度被趙洶召
喚出來，這就是亡靈投石車的優勢。
不過亡靈傳回亡靈界也需要時間，如果來不及，就只能被巨石碾壓
得粉碎了，而且要做到這一點，至少需要對漫天飛舞的巨石軌道有一個
準確的半斷，一次八枚巨石，說起來好像不多，真的看到，肯定會被那
龐大的氣勢壓倒，滿眼只有巨石，哪裡還能判斷它的軌道。
趙洶能做到這一點，一個是眾多的亡靈視野幫忙，跟他的天賦也不
是沒有關係，別忘了，趙洶還有一個異能叫做擬蝠，雖然身體不可能像
是蝙蝠一樣靈活，但是這麼大的
巨石想要瞞過趙洶也不可能。
土堆下的一些狂法師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雖然投石臺打單兵就
像是大炮打蚊子，但是隻要正好被大炮砸到，蚊子也一樣活不了。
城頭上，鳥茂拿起望遠鏡，想要看看趙洶這裡的情況，也好知道趙
洶究竟在搞什麼鬼。
可惜，他入眼的只是一個個火團，火團上映出的虛光讓他根本看不
出周圍有什麼東西。這就像是夜晚，迎面開來一輛亮著大燈的汽車，誰
都會除了燈光，看不到別的東西，這是人眼結構決定的。
不過這時候，亡靈巫師的亡靈視野就要方便得多了，那個不是人
眼，不受人眼功能的限制，所以城頭上按照感覺發射石彈的時候，城頭
下還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的目標。
鳥茂恨不得把所有的法師都召集起來，釋放一大規模的照明法術，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那麼做了，明天城頭上的法師就不夠用了，照明法
術雖然消耗得不多，但這麼大規模的照明，消耗的魔力也會幾何基數的
向上增長。
‘‘看來，也只有明天早上，才知道那個趙洶究竟想幹什麼了。，，鳥
茂就坐在城頭，背靠著城垛。等待著太陽的升起。
不是沒有部下勸他下去休息，什麼樣的理由都用過了，可是他就是
不放心。
如果是以前，鳥茂一定會派一隊菁英，趁著夜色，從側門突出，去
衝擊敵人，至少也知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像是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
道，真的很難受。
不過他忍住了，吃過趙洶那麼一個大虧，就算趙洶放個屁，他也巴
不得上去聞聞，裡面究竟蘊含著什麼巨大的陰謀，他又怎麼可能下如此
冒險的命令呢，不怕被趙洶再借機衝進城來麼。
你說鳥茂嚇破了膽子也行，確實他有很多部下就是在這麼議論的，
尤其是沒有經歷過鋼城一戰的軍官們，可惜他們不知道，如果鳥茂不是
一心一意的當縮頭烏龜，就算是美女烏龜路過都不肯伸頭，現在他的龜
頭早就被人剁了下來。
趙洶最頭疼的也就是這樣的對手，雖然他沒有一點創意了，但是他
也同時掩殺了自己絕大多數的破綻，至少趙洶已經找不到了。
‘‘這就是硬仗了。’，趙洶臉上露出苦笑，把一枚血髓丟入口中。
城頭投石臺都是齊整發射的，這樣才有威力，每當它們發射的間
隙，趙洶都會閉上眼睛，進行短暫的冥想，用來恢復自己的魔力。
跟其他亡靈不同，像是亡靈投石車這種技術兵種，消耗是很大的，
不僅僅是維持的消耗，它們拋射的過程同樣也是一種消耗。
而且，亡靈投石車自身蘊含的能量有限，當它們的能量耗盡，就無
法進行拋射的動作了，當然，這個動量在以往，似乎根本看不到盡頭，
因為沒有一次戰場，需要它們發射如此多的彈藥。當然，發射主物質界
物資，比起發射骨球消耗大許多也是原因。
因此，趙洶不得不每過一段時間就更換一次投石豐，亡靈投石車作
為低階亡靈中的異類，召喚魔力消耗也是很大的。
趙洶這樣的怪胎，堅持到現在，也不得不開始服用血髓了。
問題是血髓對他的效果已經不是那麼強了，雖然他身體對於血髓的
損害抵抗力變強了，但是一段血髓能帶給他的魔力，相對於他自身魔力
的比例也降低了很多。
一旦服用血髓，趙洶就無法停止了，血髓像是黃豆一樣源源不斷的
進入他的口中。
還好，此時已經接近了清晨，太陽的散光透過天邊的雲彩照射在戰
場上。
鳥茂看到戰場，不由得大吃一驚，城前的大地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
樣子。
在南城城門的左側，堆起了一座大山，不是趙洶昨天搶修的小土
山，那個小土山在很遠的地方。可是面前的這座大山，幾乎就是緊貼著
城牆。
這就是趙洶一晚上的成果，八個軌道不停的在給亡靈投石車提供彈
藥，亡靈投石車幾乎是三秒一發冰球。八輛投石車，一晚上拋射了將近
七萬枚冰球。一枚冰球大概是六個立方米，這些冰球加起來就是四十多
萬立方米。
這些冰球落地後，單靈就把它們吸收的熱量自然釋放出來，土石很
快就鬆散下來，然後．．．．．．等到土山基本成型，幾個法師再偷偷的潛行過
來，再釋放一個陰魂冷凍。
其實他們都不用偷著過來了，因為城頭寮望的人看不到他們，土山
已經把他們的視線遮擋住了，這土山高度五十多米，已經比城頭高出近
一倍了。
單靈釋放出熱量，讓土山稍稍稀，然後又冷凍。
到了清晨，出現在鳥茂他們面前的是一座高於城頭一半的高山。
這山或許在其他地方算不上高，可是在摩根城前面，卻顯得如此的
突兀，至少在鳥茂等人眼中如此。
可是在忙碌了一宿的趙洶等人看來，這裡卻是無比的協調，和諧。
混合著沙土的冰山並不是很滑，即便骨馬的馬蹄也能順利的蹬到山
頂，而且外側這一端坡度也比較和緩。
至於靠近城頭的那一側，並沒有直接接到城頭上，冰山的山腳靠在
城牆上接近一半的地方，而且因為拋射的原因，這面的坡度很陡，即便
城頭計程車兵用繩子把自己掉下去，也很難登上山頭，更何況，就靠繩子
吊下去那麼一點人，又有什麼用處。
山頭畢竟不是城頭，上面沒有工事，也沒有器械，馬能直接衝上
去，就算在山頭堆滿士兵，怕也只是送死。
‘‘好了，大家都累了，休息一天，晚上就該動手了。，，趙洶打了一
個哈欠，算上白夭，他已經近二十個鐘頭沒閤眼了，而且整整一宿，魔
力不斷的消耗，又不斷的服用血髓，身體雖然還沒有到達極限，精神上
卻已經吃不消了。
趙洶回到營帳睡覺，鳥茂卻看著那座高山發愣，他現在也沒有完全
搞清楚趙洶是怎麼做到地。光明大陸對於死靈魔法的研究畢竟沒有那麼
透徹，尤其是擎洲大陸的死靈魔法比起傳統有了很大的改變。
不過趙洶沒有馬上進攻，又給了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趙洶不是不想一股作氣，拿下摩根城，但是隊伍實在是吃不消了。
昨晚上，城頭的投石車雖然被壓制，但是它們還是射出了眾多的石
彈，到後面。儲備的石彈不夠用，它們就發射拆下來地牆壁，碎磚碎瓦
什麼的。
相比之下，還是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威力更大，因為它們偏離
目標更遠，也更無法預測彈道。
而且累的可不僅僅是趙洶一個人。幾乎所有能召喚狂法師的亡靈法
師都參加了牽制行動，他們的精神力也已經接近枯竭。
城頭上，鳥茂沉默了好久，不甘心地看看那座城旁的高山，‘‘法師
們還是毫無辦法麼？，，
法師代表搖搖頭，他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他們可以殺死裡面隱藏
的單靈，那並不困難，可是他們無法讓單靈把熱量釋放出來，單靈死
去。就會把體內的熱量一起帶回亡靈界，那樣只能等著這高山慢慢融
化。初春的氣溫不過是剛剛高於冰點。等這冰山融化就有得好等了。
他們對於亡靈魔法還是瞭解得不多，尤其是這種偏門的魔法。陰魂
冷凍本來只是用來製造亡靈法師出場氣氛的，沒有哪個光明大法師專門
研究破壞這種氣氛的魔法。
鳥茂終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撤退吧。，，
有了這高山，城破估計就是今晚的事情，如果不撤退，那麼鋼城地
一幕就將在摩根城重演，鳥茂不想再經歷這麼一次，那一次已經足夠他
下半生在夢裡回味的了。
‘‘撤退？大人。您腦子裡面究竟在想什麼！，，幾個將官氣勢洶洶地
圍攏上來，質問的神態溢於言表。
鳥茂把在鋼城部隊地將領都換成了自己人。可是留守後方的他還沒
來得及動手，而且那不是什麼好差事，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去，誰知道鋼
城一戰，他的親信多半暫時沙場，而且，他初敗，人心不穩，也沒辦法
更換。
這些人也不算是魚森的親信，魚森也不會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使
給自己的得力屬下，說真的，混到這個地步，不是特別沒有後臺，就是
特別會得罪人。
看他們質問鳥茂的樣子，為什麼被髮配看守倉庫，也就不言而喻
了。
可是現在，多數部隊都是他們原來地屬下，他們的意見還真不能忽
視，尤其是這幾個刺頭站在一起地時候。
不過鳥茂可沒有心情跟他們解釋，而且跟這些人也解釋不通。
‘‘這是命今，馬上執行！，，鳥茂拿出官威。
‘’喲，敗軍之將自己嚇破了膽，倒是在這裡抖威風了。，，有人陰陽
怪氣的道。他們早就看鳥茂不爽了，除了龜縮什麼都不會，連累他們也
被敵人諷刺，這種人除了靠關係，怎麼可能爬到如此高位。
‘’你．．－．．－，，鳥茂牙咬的緊緊的，看看周圍，除了自己的親衛，都是
他們的人，知道自己的命今不會有什麼人執行，否則早就命人把他們抓
起來了。
‘‘你們如果拒絕執行命令，我將會寫報告給教廷，對你們的行為進
行嚴厲的處罰。，，鳥茂一甩衣袖，轉身準備離去。
‘‘應該寫報告的是我們吧，先是把戰敗的責任推給別人，然後又怯
戰不出，到最後更是棄城逃跑，我看你才是罪責難逃，應該受到最嚴厲
的處罰。，，那個將官一點不甘示弱，反脣相譏道。
鳥茂站住了，是啊，他又如何不明白兩種命令的差別，趙洶真的是
給他做了一個兩難的選擇題啊。
撤退，這些力量可以得到儲存，還能阻擊趙洶，爭取一些時間。可
是這樣，他怯戰而逃的罪名就算是落實了。前面雖然找到魚森作為替罪
羔羊，可是上峰對他的印象一定已經是糟無可糟了，如此一來，他，甚
至整個家族的命運都會變得很悲慘。
可是如果留下。那麼鋼城一幕就會重演，甚至更悲慘。摩根城地
防禦主要集中在城牆，被人突破城牆之後，裡面並沒有什麼合適的防禦
工事，而且摩根城的兵力相對於這座大城來說，也顯得太過單薄了。
鳥茂閉上眼睛，呆立了許久。
他身邊的親兵親信都焦急的看著他，唯恐他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
‘’我決定了。還是撤軍，把聽從命令的軍隊立刻撤出摩根城，向西
北轉移，到瀏洋城集結，等待新長官的命令。，，鳥茂用低沉地聲音說
道。
‘‘大人？，，有人聽出了他得意言外之意，‘‘您是打算？，，
‘‘兄弟們。對不起，我不能再率領你們了，這段日子讓你們受辱
了。，．鳥茂衝著周圍的部下深鞠一躬。
‘‘大人，您這是．．．．．．，，
鳥茂揮手止住了他們繼續說下去，用堅決的聲音說道。‘‘我會把撤
退的命令寫成手令，你們不會有太大的責任，相信你們知道應該怎麼迎
合新上司，脾氣別太硬，會吃虧的．．．．．－，至於我。就請允許我這個懦夫
死在這裡，我畢竟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家庭，還有子女。還有家族，
我不能讓他們受到我地牽累。，，
‘‘大人．．．．．，，
‘‘快走，難道你們還要我現在就死麼？，，鳥茂跪了下來，一聲大
喝，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死戰不退，讓所有人都死在這裡，自然容易。可是，他不能讓這些
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屬下在這裡陪葬。
讓他們撤退。自己簽署撤退的命令，然後戰死在這摩根城。教會
絕對不會為難一個戰死的將領，他們還需要別人為他們打仗，如果薄待
他的家人，其他人也會兔死狐悲，不管是不是同一陣營，這也許是他現
在最好的選擇了。
他的屬下拿著鳥茂的手令離開了，為了怕手令‘‘丟失，，，鳥茂特地
多寫了幾份手令，讓他們更有幾分安全保障。
轉過身來，剛才出言諷刺他的將領對他深鞠一躬，‘‘大人，想不到
您會留下與我們共生死，我前面看錯您了，您絕對不是一個懦夫。，，
鳥茂不介意的笑笑，一個要死地人還會在乎那個麼，再說，如果不
是這個性格，那個將領也不會在後面看守物資吧。‘‘不，正因為我留下
來了，所以我才是不折不扣的懦夫，我沒有勇氣承受接下來地一切。，，
不同的位置，自然感受也不同，那個將領被鳥茂說地是滿頭霧水，
他不能理解鳥茂的思想，為什麼死是懦夫，帶兵逃走反倒不是了麼？
當晚，趙洶如同鳥茂所料，發動了總攻，這能不能料到，其實已經
無關緊要了，戰鬥的結局在土山堆積完畢之後就已經註定了。
無數新鮮的單靈製造了新的一批冰球，這些冰球砸在土山上，這不
是為了加高土山，只是為了把行動緩慢的單靈送到土山上。冰塊碎裂，
從土山上滑落，單靈卻已經滲在土山中，在裡面把剛才吸收的熱量釋放
出來，土冰混合的土山慢慢溶解了。
泥土從山頂滑落，漸漸地，靠近城牆陡峭的山崖不見了，取代地是
斜緩的坡度。而在城牆一半高度的山腳也已經提升到了城頭的高度。
鳥茂露出苦笑，他想到趙洶利用這冰山攻城，卻沒有想到是這種方
式。
‘‘頂住，頂住！，，城頭的將領喝罵著士兵，用他手中的劍威逼士
兵。
可是滑落的趨勢並沒有停下來，人怎麼可能抵禦這些滾滾而下的泥
石流，在將領的威逼下，他們不敢撤退，只能被泥石流逐漸埋住。
還好，這個趨勢沒有維持太久，在泥土堆積到大多數士兵腰部左右
位置的時候，停了下來。
將領很得意，‘‘你看吧，我看趨勢就知道，它會停下來的。，，
沒有人搭理他的自誇，所有人都掙扎著想要從土石裡面抽出身來，
可是這土石太過稀軟，就算是抽出一點，馬上也會再陷進去。
‘‘這地要是硬一點就好了。’，有很多士兵抱怨道。
他們的願望得到了滿足，光明神響應了他們的祈禱。
土地變硬了。
趙洶的魔法師再次釋放了陰魂冷凍，這一次，把這些士兵的下半身
都凍在了冰裡。
鳥茂一條腿也凍在冰裡，雖然他的鬥氣能馬上震碎周圍的冰層，拔
出腿來，可是他一點沒有高興的感覺，一般計程車兵可沒有他的本事，
‘‘我就知道他不會就這麼一點伎倆的。，，
轉瞬間，在鳥茂的自言自語聲中，山頂上已經響起了清脆的馬蹄
聲。
騎兵衝入失去陣型的步兵，就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如果這些步兵再被凍住了雙腳，甚至雙手也活動不便，那簡直就像
是練習的時候在用馬刀砍草靶。
雖然聽從命令的嫡系都已經撤退了，剩下的都是那些二桿子將領帶
的兵，鳥茂看得還是想要吐血。
防備？把最多的兵力集中在南城牆？
後果就是這個。
二十米寬的城頭，成了對手跑馬的馬道，閃亮的馬刀如同切瓜砍菜
一般收割著人頭，裡面混雜著幾個死亡騎士，不時有剛死計程車兵，變成
亡靈再站起來。
諷刺的是，很多時候，這些剛剛站起來的亡靈再次被衝過來的騎兵
順手砍倒。
鳥茂奮力把一個騎兵砍下馬來，可是他身周馬上被三四把馬刀劃
過，這些接著馬力的馬刀衝力很大，即便是鳥茂的護體鬥氣也被砍得一
陣晃動。
鳥茂心中苦笑，這已經跟光明教會最精銳的聖殿騎士團差不了多少
了，即便是他，在這種環境下死戰，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他如果想要跑，這時候還能跑掉，高手的優勢就在這裡，只要他們
想，普通士兵很難攔得住他們。
但這時候，鳥茂已經不想跑了，他只想死在這裡。
“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前如…”馬隊中響起嘹亮地軍歌。
這些人就唱著歌，從南城牆上掃過，比起被殺計程車兵，更多計程車兵是被
他們用馬活生生的從城牆上面撞下去。就算是在平地上，被賓士的駿馬
撞上，也是凶多吉少，更何況這裡是高達三十米的城頭，從這裡掉下
去。後果就不用多說了。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死的鳥茂，也不打算束手待斃，他至少要多拉
幾個墊背的，不時有騎兵在他地身旁倒下，在他身側一週，已經有了一
圈屍體。
普通計程車兵對於騎兵來說。就是等待收割的稻草，可是那些擁有了
鬥氣的將領，卻不是輕鬆能砍殺的，那些將領多數都得不到上司的賞
識，但是他們之中確實有很多有本事地。
鳥茂看到那個嘴巴很陰損的將官，身邊的死人不比自己少，他身上
卻已經掛了彩，看樣子，很多人是他付出了代價才砍殺的。
看到鳥茂看他，他對著鳥茂露出憨厚的笑容。鳥茂真的無法想象，
這麼個嘴巴比糞坑還臭的傢伙居然有這麼可愛的笑容。如果還有機會，
他絕對會提拔這傢伙。可是他知道，自己應該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那個大便嘴將官突然間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上，憨厚的
笑容依舊凝固在臉上。
鳥茂看不出他是怎麼死的，但是高手地直覺讓他的目光投向左前
方，在那裡剛剛上來一個笑容可掬地法師，他座下的骨馬亦步亦趨。明
明是在戰場上，卻走得像是盛裝地舞步一般。
“初次見面。鳥茂閣下！”那個法師按著胸口，微微欠身。
“趙洶。”鳥茂的聲音平淡，裡面卻蘊含著無數的恨意。
“不錯。”趙洶坐直身軀，此時，他後面踱上神態優雅的八匹骨馬
弓手，用神態優雅來形容亡靈有些古怪，但是，鳥茂看到這幾個亡靈，
腦海中只有這個形容詞。
八匹骨馬弓手手中的骨箭也沒有停止，一波波的箭雨在人縫中間找
到的自己的目標，幾乎沒有一箭落空，至少鳥茂沒有看到，在密集地人
群中，也許只有亡靈能做到這一點。
鳥茂對亡靈還不夠了解，他不知道，這八匹骨馬弓手跟同類完全不
同，用骨馬弓手來稱呼它們，其實都已經不大合適了，它們的能力已經
超出骨馬弓手地範疇了。
也許在同類中，這些骨馬弓手已經是佼佼者，可是同樣的弓手，趙
洶的亡靈中是按照千來計算的，可以說，有機會召喚出來一次，都是無
比幸運的，即便這個機會平均分配，也至少要幾百次才能輪到，更何況
前面表現出色的骨馬弓手也許會佔據更多的召喚機會。因此，這些保留
了不少智慧的骨馬弓手只能在領導面前儘量的表現，現在它們的箭不像
是剛開始那麼捉襟見肘，也難免做一些討好趙洶的小事，希望獲得加
分。
鳥茂的動作似乎停了下來，突然間，他向著趙洶衝過去，不管是什
麼法師，只要被武士近身都很難應付，而且趙洶身邊的護衛亡靈也都是
遠端，沒有能貼身纏鬥的種類。
他看到，趙洶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微笑，也看到
請與弓手的弓箭都指向了他，上面巳經閃爍起魔法箭的光彩。
可是，只要他躲過這一波攻擊，就能衝到趙洶身旁，如果能殺死趙
洶，他就不算失敗，甚至．．．．可能不用死，他還沒有享受夠人生，生的
渴望瞬間充滿了他的身體。
他看到趙洶的嘴巴蠕動著，應該是默唸什麼咒語，突然間，趙洶張
開嘴，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也沒有任何魔力的波動釋放，也許有一
點，但鳥茂說不清，那是什麼波動，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鳥茂還在向前衝，突然間，他面前的空氣似乎扭曲了一下，接著腦
內一陣劇痛，渾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空了，四肢都失去了平衡，不再服
從他大腦的指令，直接癱倒在地上，他明明什麼都明白，可是偏偏什麼
都不能做。他想到剛才那個將官倒地的情況，也是這麼詭異，不過當時
他以為是自己沒有注意，
八個骨馬弓手的弓箭依舊閃光，依舊指著他，看起來依然什麼時候
都能發射，不過現在看來，那不過是個障眼法。
趙洶揮揮手，兩個人走上前去，截斷了鳥茂的鬥氣，趙洶雖然對自
己的新能力有信心，卻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冒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不過其實趙洶還是有冒險精神的，要不看到這幾個將領在城頭大殺
四方，也不會親自上來，只要時間慢慢過去，他們的體力和鬥氣總會消
耗一空，也總會戰死。
趙洶這新技能也許不應該算是新技能，這不過是他兩種技能的組
合。
在亡靈界，所有的亡靈法師都會用精神力衝擊來戰鬥，但是在主物
質界，從松果體釋放出的精神力波動距離甚至不足以穿透自己的頭骨。
所以在主物質界，很少有人用精神力戰鬥，除非特別天賦者。
而趙洶的擬幅異能，雖然擁有很多蝙蝠的特技，但是趙洶的聲帶決
定他無法發出超聲波，雖然依舊能依靠聽覺定位，但是精度和速度方面
與蝙蝠就無法相比了。
可是趙洶靈機一動把兩者結合了起來，用擬幅異能的機制釋放精神
力衝擊，這並不困難，趙洶只試驗了幾次就成功了，難的只是產生這個
靈感，好在趙洶從來就不缺乏靈感。
這個距離並不遠，距離稍遠精度也很難控制，對於精神力同樣強大
的法師作用也不太大，趙洶的精神力雖然強大，但是其他法師畢竟也成
天鍛鍊精神力，這個衝擊也許會讓高階法師頭暈一下，但是並不能擊垮
他們。
可對於武者不同，武者就算鍛鍊精神力，那也是捎帶的，跟趙洶的
精神力相比，說是相差百倍也不為過。
武者的鬥氣對於魔法有防禦的效果，可是對於從耳朵轉入，在腦內
攻擊神經的精神力波動，卻毫無效果，所以鳥茂幾乎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栽倒。
當然，如果他了解了這種方法，趙洶也沒有這麼容易得手。
趙洶也在慶幸，他不是慶幸自己得手了，在別人徹底瞭解這種攻擊
方法之前，它依然是無解的，趙洶也會依舊保持神祕，這有好處。
趙洶慶幸的是，還好這個精神力衝擊不像亡靈界，是一個泡泡。
如果他現在的精神力衝擊，一張嘴，一串泡泡從裡面吐出來．．．★．
那樣恐怕威力再大，也會淪為笑柄吧，而且那麼慢的泡泡，有人會
讓它飄到自己的耳朵裡麼？
城頭上的屠殺已經告一段落，騎兵正透過棧道，從城牆跑到地面
上，等到他們的速度衝起來，他們又將展開新的一輪殺戮。
看著垂著頭，無精打采的鳥茂，趙洶倒也能瞭解他的心思，為什麼
不逃跑，為什麼要留下來送死。
“我很欣賞你，為我效力吧。”趙洶像是在調戲一個小妞，挑起了
鳥茂的下巴。
“你做夢。”鳥茂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舌頭，顯得還有些大舌
頭，不過意思還能聽明白，不過鳥茂也沒有破口大罵，自己在別人手
中，破口大罵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羞辱和痛苦。
趙洶也不生氣，他溫柔的笑道：“你以為我拿你會沒有辦法麼？”
“想想看，我可以宣佈你是投誠的，故意的反間才讓我的獲勝如此
容易，相信自大的光明教會一定會樂於相信這一點吧，我再控制著你在
幾個公開場合露面，即便你不說話，只要擺幾個造型，呵咐…”
第二天，在摩根城的城門上，掛著一個有些腐爛了的屍體，不過從
屍體面容殘留的器官樣貌，以及屍體上的衣物，基本上還能確定，這就
是鳥茂。
“果然是大人，我認得他的坐甲，那還是我們湊錢給大人武士大壽
的賀禮，那坐甲就是我出的錢。”
鳥茂屬下有兩個將官並沒有走遠，他們一直等在北城門，希望看看
事態的發展，或者說希望看到事情有什麼變化。
他們沒有看到事情的變化，只是確定了鳥茂的死訊。
鳥茂不想死的時候，趙洶想他死，等到鳥茂想死的時候，趙洶卻不
讓他死了，在趙洶手中，如果他不讓死，就算鳥茂想要死，也做不到。
但現在，還不是讓鳥茂出面的時候，現在出面對光明教會根本沒有
什麼影響，好鋼要用到刀刃上，鳥茂現在完全算得上是塊好鋼。
對於趙洶來說，鳥茂現在還派不上用處，至少是派不上最大的用
處。
就算是將來，鳥茂被抬出來，也不見得能有什麼作用，光明教會完
全可以說趙洶手中的是假的，這種事情，都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是真
的，也許鳥茂和他家族的命運會變得比較悲慘，但那對趙洶有什麼好
處。
所以，光明教會宣佈鳥茂英勇就義，用他年輕（五十三歲）的生
命，給同伴爭取了撤退地時間。他的死是偉大的，是重於阿爾祭司山
的，是全大陸軍人學習的典範，要求各部隊傳達這個精神，希望能興起
學習神忠實僕人鳥茂的風潮……
趙洶拿了一份通告，讓人聲情並茂的念給鳥茂聽，鳥茂的臉色千變
萬化，神態很是複雜。
如果他真地死了。那麼光明教會給他這個評價，就意味著只要光明
教會不倒，那鳥茂的家族就會依然風光，甚至更甚。
但是他沒死，一旦趙洶把他擺出去，那一切都完了。俗話說。捧
得越高，摔得越重，等到光明大陸真的興起什麼學習鳥茂的浪潮，趙洶
這面再把自己活生生的放出去，那對光明教會的打擊可想而知。可惜，
無論趙洶做什麼，他都只有逆來順受，或者，他能找到機會去不…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但這個小插曲地影響是巨大的。
在整個戰場上。光明大陸的軍隊節節進逼，擎洲大陸的各個聯軍以
及教會的部隊步步後退。幾乎看不到一場勝利，這時候趙洶的勝利就顯
得尤其珍貴。
趙洶前面分析雙方對比的時候。光考慮了有沒有戰鬥經驗，卻忽略
了擎洲大陸的將領基本上都沒有指揮大規模軍隊的經驗。
擎洲大陸的城邦制讓他們最多指揮地部隊不過幾百上千，整個大陸
指揮過上萬軍隊的將領都幾乎沒有。幾十年前地那場教會戰爭，形勢跟
現在完全不同，那時候基本上都是一群法師指揮著一大群亡靈，依靠個
人能力作戰，可以說擎洲大陸的光明教會是被亡靈法師們突然暴漲地個
人實力打敗的。所以不要說沒有多少碩果儲存下來，就算有。也派不
上用場。更何況，這些碩果多半都在教會任職。讓教會的人帶領自己
的軍隊，各個城主可不放心。
這裡也許只有趙洶是個例外，無論是能力上還是背景上。
趙洶來自一個資訊爆炸的時代，就算他對軍事不感興趣，相關的戰
例電視電影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幾萬人算什麼，三大戰役哪個不是數十
萬上百萬軍隊的對決。經過現實多次戰火的磨練後，對於他來說，戰爭
規模大小不是障礙。
背景上，雖然他是亡靈教會地一城主教，但是他的軍方背景卻往往
讓人遺忘這一點，在旁人看來，更像是趙洶在軍隊出人頭地，控制了一
個小城，教會用一個虛名把他變成自己人地。
所以也只有趙洶這個戰場上能取得勝利的戰果。
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擎洲大陸不是沒有戰爭的天才，只是這天才
在通常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有露頭的機會，也許隨著戰爭的進行，會逐
漸湧現，但是在戰爭初期，那不是他們的舞臺。
從雙方的準備上，這也是正常的結果。
在光明大陸的進攻之前，擎洲大陸對於光明大陸的存在都半信半
疑，更不用說蒐集那裡的情報。
可是光明大陸，對於進攻擎洲大陸已經準備了好些年，從他們短時
間內一批批的部隊登陸就可以看出來，而且登陸的部隊一批比一批多，
他們投放部隊的能力也在不斷的加強。
光明大陸的光明教會以前對擎洲大陸
就已經有野心了，他們進軍擎洲大陸的阻礙恰恰是擎洲大陸的無明教
會。
雖然同屬光明神，可是兩個光明教會互相之間是獨立的，也是存在
競爭的。光明大陸的教會認為擎洲大陸的教會權威性不足，居然不能控
制整個大陸，擎洲大陸的教會也會認為光明大陸的教會太過霸道，這種
統治不利於教會的長治久安。
最後的事實雖然證明，是光明大陸的教會勝利了，可擎洲大陸的光
明教會並沒有放棄，他們不希望光明大陸的教會插手，他們希望獨自光
復。
直到他們最後一次努力，就是圍攻黑巖城，失敗之後，擎洲大陸的
光明教會才最後鬆了口。其實，那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
時間的推移，他們反攻大陸的希望越來越小，在那之前，他們不過是嘴
硬罷了。
光明大陸清楚這一點，他們清楚，所謂要物資不要軍隊的原則總是
會打破的，他們一直在為這進行準備，他們軍校也為這行動編制了新的
教材，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正確，但是，在戰爭中，證明這些多個戰略家
聯合的努力，至少在大方向上沒有錯誤，細節上也多數正確。
有準備打無準備，加上前面提到過的整體打分散，有這個結果就不
出奇了。
其實如果沒有趙洶的西南戰場，擎洲大陸可以算是完敗，亡靈教會
也許就已經崩潰了。
光明教會在大陸上數千年的統治不是沒有影響的，至少在策反上他
們很有優勢，城邦制的獨特結構同樣也讓亡靈教會不敢對那些城主太過
分，對光明教會同情的大有人在，儘管亡靈一直在向他們身上潑汙水。
在這種形式下，如果亡靈教會全敗，那麼可想而知，會有多少牆頭
草倒向光明教會一方。
其實如果不是光明大陸的光明教會太過死腦筋，一定要堅持他們的
政體制度，不肯保留投降城主的大多數權力，擎洲大陸的局勢早就不可
收拾了。
但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腦筋突然間靈活起來，死腦筋和不知變通本來
就是教會政體的最大特色，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一句‘‘神心．．．，，就足
以代表一切了。
亡靈教會對於趙洶的勝利十分看重，他們的嘉獎令很快就到了，趙
洶對上面堆積的華麗詞藻毫不感興趣，但是之後附加的獎勵還是挺不錯
的。
亡靈教會現在物資也緊張，當然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物資獎勵，可是
他們可以給趙洶權力。
他們把西南戰區的最高指揮權給了趙洶，如果說趙洶原來是城池間
推舉，現在就算有了教會官方的授權了，權威上大不少。
這個不算什麼，趙洶控制的部隊還是隻有那些，並沒有更多，也很
難更多，從那些城主嘴裡把部隊擠出來，可不是教會的一紙任命就能做
到的。
可是這任命能讓趙洶從附近幾個城的主教手中把他們的力量調用出
來，對於趙洶的支援，這些主教還不如那些城主，或許這跟麥霸在地區
奪權暫時進展不利有關吧。
不過按照這個命令，趙洶至少跟麥霸是平級的，而且，就算是地區
主教，麥霸手中的部隊，他也可以任意調動，嚴格來說，趙洶等於是比
老丈人還要高半級。
趙洶自然不會那麼不上路，去動老丈人手中的部隊，不過，其他不
識相的主教大人，那就對不起了。
聖尼爾主教是神恩城的大主教，作為神恩城，教會重點培養的新興
城市的大主教，他的權力是附近幾個城池主教最大的一個。
本來地區主教出現空缺，他是最有機會的，誰知道被從黑巖城那個
向下地方出來的麥霸主教搶去了位置，他心中自然不忿，對於麥霸的所
有工作都是百般刁難，不予配合。
至於黑巖城後冒出來的那個小子，自然讓他更看不慣，別看他跟神
恩城好像合作不少，可那跟他聖尼爾主教大人有什麼關係，我不去幹擾
你們世俗的業務你們已經應該高聲感謝神了，還敢來干涉教會的事情。
因為部隊總指揮是趙洶，聖尼爾一個法師都沒派給他，而且串聯了
很多主教，讓他們也不派人給趙洶，看他法師力量不足能鬧出什麼花樣
來，你不是能麼？
為此聖尼爾和神恩城的世俗還鬧得很不愉快，不過聖尼爾可不在
乎。
這一天，聖尼爾如同往常一樣，從大教堂回到自己的主教府，沒等
他進門，已經是大吃了一驚。
聖尼爾回到自己的主教府，看到的雖然還是依然人來人往的熱鬧，
卻不是往常一樣，堆滿了來奉獻禮物的信徒，而是從他的主教府不斷的
向外搬著東西。
這就像是馮鞏所說，總算是見到回頭錢的感覺，只不過聖尼爾現在
的感覺歸屬於警察一方。
‘’你們幹什麼？，，聖尼爾攔住了一個正在向外搬東西的工人，那人
頭上包著一塊佈防塵，臉上滿是灰燼。
他抬起頭，聖尼爾才看出，原來這是自己府邸的二管家，自己二太
太的弟弟。
‘‘小三兒，什麼事，幹什麼弄得像是要搬家一樣。，，聖尼爾拉住他
問道。
‘‘姐夫，再不搬家就來不及了，你你，快快，把那個箱子搬到車上
去。，．二管家自己被聖尼爾拉住不能動手，卻指揮著工人，一刻不停的
幹活。
‘‘到底怎麼回事，就算是你要娶老婆，也不是不可以住到主教府
啊，何苦搬出去呢，我這裡又不是房子不夠用。，，聖尼爾一頭霧水，這
個小三兒以前可是轟都轟不走的。可是後來，他發現這個小三兒還真的
很乖巧，很多事情都會幫他處理了，也就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了。現在
二太太比起新進府的七太八太已經顯老了，不那麼得寵了，反倒依靠著
這個小三兒才維持著在聖尼爾心中的地位。
小三兒苦笑一聲。‘‘姐夫您還不知道啊．．．．．，，
趙洶得了那個任命，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神恩城地這個聖尼爾主
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有利於老丈人爭權奪利。
‘‘他憑什麼管我！，，聖尼爾大怒道，‘‘我要去找他理論。，，
‘‘姐夫，您不知道，他雖然沒有權力管您，可是他可以全權調動您
手中的所有力量。如果您阻撓，那麼就是叛教，人人得而誅之。’，小、
舅子攔著暴怒的聖尼爾，‘‘您現在找他理論，有用麼？，’
‘‘我們大人下了命令，非常時期需要非常對待。從明天起，神恩城
主教府和教堂尚在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要從軍，為教會的將來付出自己的
努力。，，紅從門裡面施施然的走出來，似乎根本看不到身周忙碌的人
群。
‘’我們大人已經算是夠仁慈了，居然還給你們一天地時間，讓你們
無能為力從軍的人都先行撤離，從明天開始，除了聖尼爾主教大人您，
其他所有在主教府的人都要編入軍隊了。，，紅的話也變多了，也許是太
得意了吧。許久以來的悶氣也出了不少。
‘‘你們．．－．．．，．聖尼爾氣得話都說不出了，‘‘我要向上峰投訴！，．
‘‘投訴。好啊！’，紅遞給他一堆表格，‘‘請把這個填一下。還有
這個，這個．．．．．．，，
小舅子指揮著請來的工人，掇著東西，沒辦法，主教府地僕人這時
候都急著離開，不管是不是賣身給主教大人的傭人，就算是，這時候也
趁亂離開了。他也只能從外面請臨時工人回來。
但是他的手不時拉聖尼爾一下，似乎有話跟聖尼爾說。
聖尼爾惱怒的一次次甩開他的手。不知道這個乖巧的傢伙今天怎麼
這麼不識趣，沒看到自己正在忙麼。
終於，聖尼爾填好了一系列的表格，這才發現，天色不知道什麼時
候已經黑了。本來沒有這麼多的，不過紅不斷塞新的表格給他，聖尼爾
也懶得羅嗦，權當書法練習，看他還有什麼招數。不過這個紅還不錯，
居然知道讓人給他弄好了照明，他周圍簡直像是白天一樣。
‘’恩，差不多了！，，紅仰著頭，看也不看聖尼爾一眼，不過從他的
嘴角，能看出正在壓抑著地笑容。
‘‘什麼差不多了．．．．．．，，聖尼爾覺得莫名其妙。
小三兒焦急的拉住他地手，急切道：‘‘哎呀，姐夫，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小三你怎麼了，今天老是搗亂。，，聖尼爾本來心
情就不好，到現在還沒有遷怒於他，還是他平時裝得道高主教的修養慣
性使然。
‘‘他是說再不讓你地夫人們出府，這時間上就來不及了。，，小三兒
已經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了，紅替他把話說完了。
‘‘什麼？，，聖尼爾又是一驚，他今天受到的驚嚇，比他十年來加起
來都多。
他的話音剛落，午夜零點的鐘聲已經敲響，現在已經是剛才的明天
了。
聖尼爾的臉色很難看，他已經明白什麼意思了。
教會的規定很有趣，神職人員的人生是奉獻給神地，他的一切都是
神地。所以，
聖尼爾的老婆教會一樣有權調動。
‘‘紅，紅大人，你們要這些女人去幹什麼，她們可是什麼都不會幹
啊。’，聖尼爾本來趾高氣昂的聲音也有些卑微了，任何一個人到了這種
處境都沒有別的什麼選擇了吧。
‘‘不會可以學嘛。，’紅的語氣平淡而又高雅，為了這個強調，他練
習了好久。雖然跟隨了趙洶，但是對於麥霸，依然有一份香火情，對這
個聖尼爾早就頗為敵視。
‘‘比如說她們可以學學如何洗衣做飯，如何鋪床疊被，而且還有很
多事情是不用學的。，’紅的眼睛變成了月牙，用男人都明白的曖昧語氣
說道。
什麼事情不用學？自然是岔開大腿伺候男人。
所以紅的幽默沒有引起共鳴，聖尼爾的眼角不斷的跳著，惡狠根的
看著紅。
突然間，他眼中的光彩淡去，‘‘撲通，，一聲跪倒在紅的面前，就在
他的主教府前面。
‘‘這才對嘛。，．紅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們大人還是寬容的，他決
定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機會你能不能掌握好，就看你自己的了。，，
‘‘是。，，聖尼爾的聲音裡面充滿了不甘心，但是也充滿了無奈。
‘’那這些東西？，，紅把那一疊表格又遞還給了聖尼爾。
‘‘自然毀掉。，．聖尼爾接過表格，想要一句撕掉。可是那些表格
太多，加起來的厚度不亞於一本詞典，就算是孔武有力的武士不用鬥氣
都很難撕動，他一個法師體質怎麼可能撕的開。
他抬頭看看紅的臉色，什麼都看不出來，他只能乾笑兩聲，在這團
紙上面釋放了一個亡靈腐蝕術。
腐蝕術是亡靈魔法中少有的直接攻擊魔法，是高階法師才有資格釋
放的，被他用來撕紙，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殺雞給猴看，雖然你已經知道悔悟，但是這雞還是要當一當的，
不過不會做到那種程度就是了。，，紅拍拍他的肩膀，‘‘相信你知道接下
來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說話吧。，’
‘１是是！”管聖尼爾心中怎麼想，他現在的表現是卑微得無以復
加。
‘‘紅大人一直在大人身邊，還望為小人多多美言幾句，這一點小意
思，還請大人笑納，另外，趙大人有什麼嗜好，請紅大人千萬不吝賜
教．．．．，，聖尼爾就是這樣的人，他既能當大爺，也會當孫子，很快就轉
換好了角色。
小三兒在邊上看著，不由得感慨，原來不僅僅自己會察言觀色，低
聲下氣，姐夫這一套做得也是不錯啊。
他不知道，這一套如果做得不好，聖尼爾怎麼當得上這神恩城的大
主教，當初不知道有多少人搶這個位置，合適的神術能力只不過是一塊
初始的敲門磚而已，有**術魔法的幫助，又有幾個教會高層魔力不符合
要求的。
聖尼爾撿起這套來。也算是得心應手了。
擎洲大陸整個西南地區，都處在了趙洶的**威之下，十餘天后，絕
大多數城池的教堂都已經把自己的法術力量派到了趙洶的大營。
而且，趙洶的收穫不僅僅這些，還有很多原來沒有出兵的城池迫於
壓力，也派了兵，這次可不能是二流子兵了，必須是那種精兵。
大陸西南，被遺忘荒原隔開的那些城池，趙洶也沒有放過。本來他
們要過來，必須、繞一個大圈子，繞過遺忘荒原，路途上不允許，不過
現在，趙洶的人簡直把遺忘荒原當成了自己的後院。
雖然在以往的慣例中，這部分的城池地域上屬於大陸西南，但是實
際跟他們來往的卻不是西南的城市。
但趙洶可不管那個，有了教會的任命，至少教會的力量，你想來也
得來，不想來也得來。
不少城池的主教跟城主關係還是不錯的，城主就算是為了助興，也
得派些士兵出來。
還在負責狩獵的快反大隊隊員順路就把這些人帶了過來。
看到本來是禁區的遺忘荒原，在快反大隊手下，居然變成了狩獵的
獵場，一個個魔獸像是小鹿一樣束手待斃，這些人自然是驚詫不已，這
些就不用提了。
至此，趙洶手中除了快反大隊，也有了其他力量，不再僅僅是一隊
精兵。
濱海城訓練的快反二大隊也已經訓１練完畢，不日就要奔赴戰場，只
是這二大隊的大隊長有些讓趙洶頭疼。
此消彼長，趙洶的勢力在不斷的膨脹，光明大陸能派到西南戰場的
部隊卻並不多。
在其他戰線上，派去的部隊都是援軍，會合原來的部隊，對擎洲大
陸一方形成區域性優勢，從而更改變戰場上的力量對比。
可是西南戰線上，派來的援軍卻要獨自面對實力越來越強的西南聯
軍，倒是有些像填油戰術了。
西南線上，領軍人物換了一茬又一茬，從魚森、鳥茂開始，卡爾、
伏特加、奧接卡、費雷斯．．．．．或初出茅廬的天才少年，或成名已久的沙
場宿將，一個個在這裡折戟沉沙。
趙洶都不知道自己迎接過多少對手了。
他不知道，他所面對的這條戰線，已經是光明大陸將領心中的禁
忌，比起其他戰線像是香餑餑一樣被搶的主官，他對面的主官根本沒有
人想做。
如果上峰指派了你。那麼你最好檢討一下，是不是把上司地女兒給
**了還不認賬，派到這個位置，跟公開的陷害幾乎沒有差別了。
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信心滿滿的，認為趙洶不過是碰到了一群無能
的將領，才會這麼風生水起，那麼一個小兔崽子能有多大本事。
這型別的代表就是伏特加。他是主動申請調到西南戰場來的。在
那之前，他率軍攻打亡靈教會中心吉天城的最大屏障，鎮風城。
鎮風城在大陸上具有極其深厚地歷史，其中風系魔法師號稱全大陸
第一。而城主一脈獨有的風系鬥氣據說更是經過大劍神張磊的改良，運
轉起來來去如風，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到人影。就算眼睛再好的高手，
也只能看到三個虛影，故人稱張三風。
就是這麼一個亡靈教會重點防備的鎮風城，硬是被他巧計迭出，攻
打了下來，只有城主一脈及時逃脫而已。
信心膨脹，聲名鵲起地伏特加經過一些人的挑撥，主動申請調到了
西南戰線，他的條件就是，把自己的親兵軍團。號稱光明之鐵軍十三軍
也一起調到西南戰線。
他要跟擎洲大陸冒出來的，這個跟他打對臺的傢伙較量一下。誰才
是第一名將。
結果．．．．．－
結果就是，他後面接任的將領叫做奧接卡。伏特加本人倒是被親軍
搶了出來，可是他已經變成一個只會借酒澆愁的老頭，每天只是醉醺醺
的，嘴裡一直念念叨叨，我不應該、我不應該。
也不知道他是不應該做什麼，不應該主動要求調到南線，還是不應
該用他所謂的奇謀妙計。
趙洶最喜歡地就是別人用什麼奇謀妙計，要知道。越是奇謀，需要
的條件越是複雜。只要有一點不合適，這‘‘奇謀，，就只能變成‘‘蠢
謀，’，給自己一方帶來地危害也就越大。
可是，現在對面卻又是一個縮頭烏龜，趙洶最討厭的就是縮頭烏
龜，儘管他自己指揮作戰地時候，一點不在乎當什麼縮頭烏龜，只要對
戰局有利，什麼戰術他都能用。可是對手這麼做，總會讓人覺得渾身不
舒服。
如果是今年春天的時候，對手這麼縮頭不出，那麼都不用趙洶操
心，自然有人會用畏戰的理由收拾他。
如果是夏天的時候，趙洶只要派人去造謠，也能逼得他出來，否則
就會有人說他跟趙洶勾結。
可是現在，天氣已經是秋天了，局面也大不相同，走馬燈似的換了
一批批的將領，最長的不過一月時間，就算光明大陸軍隊的人才儲備豐
富，也不是這麼浪費地。
現在在趙洶的面前，只要是小負就當勝了，不要說他沒丟掉城池，
防線還沒有後退，就算他丟了，在趙洶面前堅持了三個星期，也足以自
誇了。不可一世地伏特加，用來救火的奧接卡，兩個人加起來也沒支撐
一個月。
評價一個將軍如何，最好就是看對手對他的評價，當初趙國的趙括
上任，秦軍一片歡騰，已經預料到勝利在望，可以安全的回家跟家人團
聚，這就是對手對他的評價。
而對手對趙洶評價，從這裡也可見一斑。
戰爭時期的亡靈教會效率高了很多，他們也為戰爭做出了不少調
整，否則在鎮風城已丟的情況下，也堅持不了這許多時間。
只是對大陸權力結構的調整並不是亡靈教會說了就算的，沒有人會
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即便是已經丟失城市的城主，也希望有朝一日恢
復了城池，不是把城池的權力交接在教會手中，而是由自己重堂大起
像是那些沒有受到切身之痛的城池，更是如此，不管是民眾還是城
主，都是那樣，這也是沒有形成一個國家的弊端，他們對於其他城市完
全沒有認同感，它們捱打關我們什麼事。
而在戰爭時期，教會也不可能態度太過強硬，那等於是在後方給自
己製造敵人，他們只能在自己的權利範圍內做出調整。
不過不管怎麼樣，連戰連捷的趙洶這裡不賞是不行了。一封封地嘉
獎令飛來，趙洶手中的權力也越來越大。
不是沒有人想要調趙洶去更重要的中路或者北路戰線，西南區比起
其他地區，還是偏遠一些，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戰略物資，這裡的戰局
如何，對中央戰場的影響還是小點。
但趙洶不幹，他的根基就在這裡。如果到了中路，他就像是無根之
萍，做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將領而已，始終是別人手中的武器，趙洶
不但要做殺人地武器。也要做握著武器的人。
同時，教會內部反對的聲音也不小。就算是戰爭時期，這派別之間
相互傾軋也少不了，趙洶的到來無疑會對權力的分配構成不可預見的影
響，而從趙洶以往地表現來看，他也不想是對權力一點沒有慾望的那種
人。
就這樣，趙洶依舊留在了西南戰場，只是這頭上的名號越來越多，
也越來越大，在戰爭時期。有功不賞是大忌。否則還有誰會賣力作戰
呢。
這也是教會無法把他調到中路的原因，否則。就他頭上的頭銜，他
只要去中線。那就只有擔任總指揮一職了，那個職位是眾多利益平衡的
結果，不是隨便給人的。
趙洶也樂得在西南戰線，也只有在這裡，教會才能放心的不斷把獎
賞放到他頭上，中央的人總是有些看不上地方的，在地方，官再大。他
們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如果到了中央。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然在戰場上佔盡優勢，但是趙洶地進展並不快，按照人們所想，
他那麼多勝利加在一起，應該打到光明大陸軍隊登陸的天葛城才對。
可事實並非如此，除了對鳥茂之戰後，趙洶似乎對於攻城略地並不
怎麼熱心，有時候甚至會放棄兩個城池，用來誘殲敵人。
這不是因為他手中應付正面戰場地力量不足，一定要採用游擊戰的
戰略，而是出於別地考慮。
好像那摩根城，城主居然沒有被光明大陸的人殺掉，也沒有死在後
面的亂軍中，反而活了下來。又大言不慚的要求摩根城所有的權力，要
求所有一切恢復戰前的樣子。
他的這種要求，卻得到了很多人支援，這讓趙洶十分惱火。
所以，他寧可再打一次摩根城，光明大陸下一次援軍到，進攻的時
候，趙洶連退兩城，就讓摩根城地笨蛋城主守城。
那個城主這一次倒是沒被別人一鍋端１可他從南門逃出來的時候，
卻死在了‘‘亂軍，，當中。
誰都知道怎麼回事，但見識了趙洶地手段心腸，反沒有多少反對的
聲音了，也是那城主一家做得有些過分，聯軍在前面作戰，物資經過摩
根城，他的人在後面居然要收過路稅，簡直不知所謂，當時就已經有很
多人認為他該殺了，還是趙洶認為後方需要穩定，既然讓他當回城主，
就不能隨便動他，否則城主還有何威信可言云雲．．．．．．
其實就算摩根城的府庫被一掃而空，他們也不至於缺錢缺到這個地
步，在這關頭得罪所有的人。只是無論那一個大家族，都免不了有些害
群之馬，再被人挑撥一下，自信心膨脹，也就做出這樣的事情，恐怕他
到死也不知道，替趙洶做了手中的槍。
趙洶就是本著這個原則，如果打下來的城市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麼寧可不要。
只是苦了那些百姓，城主沒死，又不願意像是鋼城城主那樣，當一
個傀儡城主，那麼這些城市就逃脫不了拉鋸戰的命運。
如果城主大人小心一些，命再大一些，那這城的居民簡直就像是生
活在地獄中。
無論是聯軍還是光明大陸的軍隊，可沒有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規
矩，最多算是不故意屠戮居民，戰爭時候的‘‘誤傷，，是免不了的，來回
幾次，這城裡面難免十室九空，等到這城完全荒廢了，求著趙洶要，趙
洶都不要了。
面前的山西城便是如此，可憐對面那人還真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
快反二大隊賓士在城下，攻城戰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趙洶手中，所
以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練兵，現在二大隊的素質跟一大隊已經相差不多。
快反二大隊的大隊長，幾經試驗，終於被趙洶給了紅，這傢伙雖然
算不上天才，但至少中規中矩，而且對趙洶的戰鬥計劃理解得很好，可
能跟他從小被麥霸培養也有關係吧。
光明大陸的十兵大多數都是光明神教的信徒’而且都很虔誠，至少
在表面是如此。
眾多的戰役打下來，被俘計程車兵也不在少數了，這些一部分成為趙
洶召喚亡靈的簽約金，更多的都安排了勞役，以及進行一些審問。
可是三木之下，總有熬不住的，雖然一個士兵說的不見得是實話，
但是眾多的口供加起來，互相比對，多數時候都能發現真實情報。
不見得是什麼關鍵性的情報，但是光明大陸的風土人情，地理地
利，軍隊構成，政治結構，都能得知一個大概。
不過今天倒是得到了一個關鍵性的情報，鑑於西南戰場正面的作戰
不利，光明大陸終於決定在黑巖城附近登陸，開闢第二戰場。
光明大陸教廷對於趙洶的評價比趙洶想象得還要高，他們認為西南
戰線上所有的失利都源於趙洶，跟這個天才的戰鬥指揮家有百分百的關
系，如果沒有他，那麼所謂的聯軍根本就不堪一擊。
因此，趙洶進退之間努力不分兵，只在一個戰場作戰，在他們的戰
爭研究室眼中看來，就是趙洶手中無人可用。
也不是說沒有合格的將領，經過近一年的戰鬥磨練，趙洶手下的將
領應該不亞於己方大多數將領，但是像趙洶那樣的統帥應該是可遇不可
求了。在雙方的實力對比下。相近地將領就意味著光明大陸的勝利，
對此，光明教廷深信不疑。
只是他們猜測趙洶的動機猜錯了，趙洶是為了大權獨攬才把所有部
隊掌握在手中，作為一個等於是叛亂上臺的人物，作為一個聽著槍桿子
裡面出政權長大的人物，他不放心把部隊交到別人的手中，唯恐出現第
二個自己。
這恐怕來源於趙洶自身的性格。他本來就是謹慎小心到近乎謹小慎
微，外加生性多疑到草木皆兵，中間沉思仔和馬斯特未遂的叛亂，更加
重了他地這種心思。
還好他隱藏得好，否則他的屬下很可能跟他離心，直至眾叛親離。
這一點趙洶還是明白的，所以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思想，卻不會讓它表現
出來，至少不至於太明顯。
所以，不管他怎麼不放心，這快反二大隊都應該有一個大隊長，幾
番篩選之後，他終於選了紅。紅雖然在他和麥霸之間，立場並不是很明
確，但是麥霸老頭身份也在轉變。從提攜女婿，到輔佐幫助女婿。作
為一個快入棺材的老頭子，自己也沒有多少雄心壯志了。
而且正是因為紅跟過麥霸。所以麥霸手中肯定有控制他的絕活，那
麼只要趙洶和麥霸不要產生究級利益衝突，麥霸就會為趙洶牽制著紅，
這種間接地牽制又不會讓人反感，因為這不是趙洶指示的，紅在麥霸手
下的時候，趙洶還沒出現呢。
別認為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真這麼想的上位者都已經在地下
爭鬼雄去了。這本來就不是一個純潔的人能呆下去的環境。
‘‘你去吧。，．趙洶看著紅，沒有太多的話。如果是小舅子，他這
麼一點話就不行了，可是紅，話太多了沒必要。
‘‘恩。，’紅點頭。
‘‘就當是快反二大隊的一個考試，考驗一下二大隊能不能獨當一
面。，，趙洶道。
‘‘恩。’，紅點頭。
紅本來就是這樣，他不喜歡說太多，趙洶對於他能在聖尼爾面前那
麼能言會道也感到吃驚，派他去，本來是讓他的冷麵孔給聖尼爾壓力，
誰知道這傢伙突然間像是吃錯了藥一般。不過平時想要他那麼說話，難
了。聖尼爾能聽到紅大人那麼多話未必不是一種榮幸，只不過他恐怕不
怎麼享受那種榮幸。
號角聲中，快反二大隊地士兵潮水般的從山西城前褪去，為了指揮
方便，二大隊使用指揮地工具也跟一大隊不同，不過如果兩隊協同作
戰，那麼也有統一的方式。
他們撤去，卻馬上有新地士兵湧上前頭。趙洶對於偉大祖國老山輪
戰的智慧一直很欽佩，就是那一仗，把國內幾十年沒有戰鬥計程車兵變成
了有戰爭經驗的老兵，同時也湧現出不少新戰法，新軍官新將領，為今
後幾十年的軍隊建設打造了一個很不錯的基礎。
所以，這麼好的輪戰地點，趙洶不會浪費，就讓光明大陸的軍隊作
自己地磨刀石吧。
而撤下來的二大隊，雖然剛剛還在廝殺，此刻在趙洶地面前卻已經
安靜下來，一排排的騎兵在趙洶的面前顯得無比整齊。
濱海城比黑巖城大很多，相應的，人才也多很多，所以二大隊招兵
時候要求比快反大隊第一次招兵時候都要嚴
格很多，更不用比後面的幾次擴招。
其實快反大隊風生水起的時候，濱海城等幾個附近城池的傭兵不是
沒人想要去黑巖城碰運氣，只不過黑巖城地區的人排外情緒嚴重，趙洶
為了照顧大多數人的利益，對外來傭兵卡的也比較緊。
也許正因為如此，在濱海城招兵的時候，簡直讓那些傭兵和閒置的
法師有一種天上掉下大餡餅的感覺，報名也尤其踴躍。
面前的快反二大隊已經都是佼佼者了，其實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個二
大隊預備隊，那個就是趙洶覺得其實已經合格，只是沒有那麼多軍隊編
制，從而備用計程車兵，如果真的需要，完全可以再編一個縮小的三大
隊，只是出於兩個城池的平衡考慮，暫且不成立。
沒辦法，趙洶的根基還是在黑巖城，濱海雖然也納入了他的統治，
但民眾的歸心程度並不太高。
至於戰後佔領的城池，更是如此，這些城池雖然多，但是都是經歷
了戰火，徵兵可以，想要弄出快反大隊那樣的精兵來，暫時還不是時
機，尤其是在忠心方面，趙洶可不想辛辛苦苦弄出來的精兵是給別人弄
的。
二大隊計程車兵都眼睜睜的看著趙洶，等待著趙洶的訓話，對於一個
自視甚高的部隊來說，老是打這種練兵似的戰鬥，那是一種侮辱，現在
有機會讓他們獨當一面，也難怪他們一個個興奮得臉上發紅。
趙洶卻沒有什麼話說，他也不是擅長演講的那種人，如果是斯科拉
在，他應該可以，可是那些士兵想聽的卻不是斯卡拉的演講，在他們看
來，趙洶就算是兩個字，也比斯科拉的長篇大論好。
趙洶真的就給了他們兩個字，‘‘出發！”
也許這兩個字讓一直在等待計程車兵有些失望，可是當趙洶騎馬踱到
他們行進隊伍的附近，他們一個個開始激動起來。
當趙洶隨手拍著在他面前路過士兵的肩膀，隨口問候一下，戰鬥生
活是不是習慣云云，整個隊伍的氣氛似乎都被點燃了。
被趙洶拍到計程車兵滿面的紅光，激動的似乎隨時都要從馬上掉下
去，兩隻眼睛火炬一般閃爍著光彩，這時候如果有敵人出現在他的面
前，恐怕他都能把人活吃了。
從趙洶面前路過，但是沒有被拍到計程車兵，未免有些跟大獎只差一
個號碼的遺憾，恨不得回去再路過一次，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
也算幸運，至少跟趙洶擦肩而過。
因為還有不在這一側計程車兵，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同伴幸運的跟
趙洶親密接觸，如果是以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跟那一側計程車兵交
換位置，可是現在，他們都知道，快反大隊的軍紀不允許。
紅在趙洶的身後看著，眼光中充滿了欽佩，他接手二大隊也有些時
候，無論什麼辦法，都不能讓那些小夥子爆發出這種熱情，按照這種精
神狀態，不管是什麼敵人，他們都能撕碎。
一陣風在戰場前刮過，被戰馬踢碎的嫩草葉順著大風揚起，給隊伍
中增添其一抹亮綠。
風中，紅對趙洶行了一個軍禮，騎著他的骨馬趕到中軍前方。
對他們的戰鬥趙洶並不怎麼擔心１跟光明大陸的人所想不同，趙洶
從來就沒放鬆過黑巖城的防守，從戰爭開始，他就在防備光明大陸從黑
巖城登陸。到底那裡是當初可能的幾個登陸點之一。
不要說現在派過去的二大隊，就算是一大隊，也有一小半人留在遺
忘荒漠上狩獵，那些狩獵的可都是最精銳的部隊，只要有需要，他們馬
上就會迴歸戰鬥序列，這也算是趙洶留下的伏兵吧。
除此之外，也要他們能找得到登陸地點才行。
趙洶的陷地戰術在光明大陸的人身上只用了一次，但就是這一次，
也讓光明大陸的那些人印象深刻。光明大陸戰爭研究室一致認為，正是
那一險，讓雙方的實力對比發生了變化，至少西南聯軍獲得跟光明軍正
面對抗的能力，從而讓趙洶更多的計謀獲得了施展的舞臺，從戰爭前的
準備情況也可以看出，趙洶對那次行動的重視情況。
從放棄城池，到誘敵深入，到選擇地點等等，沒有一處不顯示對手
的狡猾。
這麼有效的戰法，他們可不相信，趙洶會只用一次。就算他只用一
次，難道他的手下不會學麼。
因此，船隊上有幾個專門研究如何監控地面變化的法師，這些法師
是那次戰鬥之後，專門培訓的，一大半都被登陸艦隊配備上了。
這種專長法師一旦培養，很難轉型，也就是說，他們此後，人多半
就是一個專長法師了，在傳統魔法方面，再難晉級。而這種專長法師的
要求偏偏還不低，至少也要稱得上地區天才級別的魔法師才有可能培育
成功，故而，就算是財大氣粗的光明神教，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事實上，如果不是明確給出今後幾十年的良好待遇，就像是咱們那
‘‘等同於高階工程師職稱，，之類的東西，加上教會無上的權威，找到這
麼幾個肯放棄自己將來的法師都不太可能。
‘‘大師，怎麼樣？，，燕貝蒂小心翼翼的在一個法師面前問道。
這也是待遇之一，不管他們原來什麼級別，轉型成探地法師之後，
一律稱大師，除了地區大主教一級以上的神職人員外，其他人見了他們
都低半級，船隊的總指揮燕貝蒂也不例外。當然，這半級只是名義上
的，即便如此，對於本來只是潛力，還沒有變成地位的法師還是有很大
的**力。
‘‘我的建議是，這裡最好也不要當作登陸地點。，，法師臉色有些蒼
白，這個法術的消耗有些大，他的魔力有點吃不消了。探地法術畢竟只
是新發展出來，在魔力結構上還沒有達到最最佳化組合，消耗的魔力過
多，也許過上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它的消耗會降低到可以接受的程
度。
‘’什麼？怎麼又不行？，．燕貝蒂地聲音中有些煩躁。似乎也有些埋
怨。
‘‘怎麼？你是不相信我的探測麼？，，法師不高興了，‘‘如果不相
信，你儘管在這裡登陸，只是出現什麼問題，據實上報就可以了，當
然，我也不會讓你不據實上報的。，．
聽到這繞口令似的責備，燕貝蒂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他深呼吸
兩次，又壓了下去，比起這些一步登天的法師，他的人生歷練要多得
多，已經學會不在意這些事情。
‘‘不是的，大師。您也知道，這幾次選定地登陸地點，都被確認為
不可行，這黑巖城附近能登陸的地方，我們幾乎就快跑遍了，不是不相
信您，只是希望您能夠講解得更詳細一些。，，燕貝蒂用謙卑的語氣說
道，他知道，這些新貴心靈都很脆弱，如果對他們一點不禮貌。都會被
他們看成是最大的傷害，會被他們記一輩子的。
果然。這法師表情舒緩了很多，他滿意的點點頭。
‘‘燕貝蒂閣下。您不瞭解我們地情況，前面幾位法師倒不是不想跟
您仔細描述一下情況，只是施展了法術之後，已經沒有多餘精力說太多
話了，這個新生法術的副作用還太大，對法師的身體傷害也很大。，，
法師似乎是在抱怨，卻也是在跟總指揮解釋，他似乎也不像是前面
幾個法師那麼不通人情。當然，他看起來更強壯一些的身體。更高深
一點的魔力也許也有關係。
‘‘前面的地點如何我不清楚，但是這個沙灘下面絕對是空的，雖然
因為在海邊，大坑裡面滲透滿了海水，但是如果登陸的部隊陷在裡面，
恐怕依然．．－．．－，，法師沒有說下去，燕貝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所有的海灘都挖空了，這怎麼可能？，，燕貝蒂像是在對他
說，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語。
確實，一般來說，這是不可能地，先不說工程量，在海濱挖坑，用
不了多久，海水就會滲入，稍有不慎，挖坑的人就是活活淹死地命運。
可惜，挖坑的偏偏不是人類，而是亡靈，各種各樣地小亡靈，不僅
僅是老鼠了，蛇、鼴鼠、兔子、青蛙等等都可以用，爪子磨禿了換一個
就是，幾個死亡騎士控制的挖坑大軍，毫不客氣的在所有的海灘都挖了
一個或者幾個大坑。
他們是來的早了，如果來的稍晚，海濱的礁石也會被改造，他們的
大船連靠岸都做不到。
趙洶沒有看過《海權論》，但是裡面地思想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
些，作為一個被海權論徹底坑害過的國家地國民，怎麼也不可能一無所
知。
在現在沒有制海權的情況下，就只能讓對手的制海權不能發揮最大
的作用。
其實光明大陸的軍隊並沒有充分利用自己的制海權，否則，他們絕
對不會在擎洲大陸只安排了一個登陸點。
海軍是個吃錢的玩意，擎洲大陸城邦制的結構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有
哪個城主化大力氣培育海軍，就算有，他們的財力也建不成什麼大規模
的海軍。唯一有實力組建海軍的是亡靈教會，可偏偏亡靈教會直接控制
的六個城都不臨海。
這讓光明大陸的海軍根本就沒有對手，他們完全可以在擎洲大陸漫
長的海岸線上處處燃起戰火，可是他們沒有這麼做，初戰之後，他們只
是心甘情願的承擔了運輸隊的職責。
趙洶分析，這很可能是因為光明大陸海軍完全處於陸軍的統屬之
下所以才會淪為陸軍戰鬥的附庸。他們還不明
口。在敵人防線的背後點上一堆火，固然點火的人會艱難一些，但是給
敵人造成的麻煩要遠遠大於自身產生的麻煩。
也許這次黑巖城登陸只是一個巧合，也許這是一次嘗試，但是無論
如何，趙洶都不能讓他們嚐到一點甜頭，否則一旦他們學會應用類似的
戰術，現在本來就已經舉步維艱的亡靈教會很可能就會瞬間崩潰。
趙洶恨不得把正面戰場交給屬下，自己去後面指揮對抗準備登陸的
船隊。
可那樣不行，後方地軍隊到底都是趙洶直屬的快反大隊。而前方卻
是聯軍，隨便指定一個人，沒有趙洶在這裡壓場，很可能鬧出亂子來，
就此大權旁落也有可能，趙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另外一個原因，如果趙洶出現在後方戰場上，憐憐說明他重視那個
戰場。那麼無論那場戰鬥的勝負，結果都是給光明大陸提了醑。
或許光明大陸遲早都會發現海軍真正的作用，可趙洶希望那一天到
來得越遠越好，現在擎洲大陸的整體戰局雖然吃緊，但如果從趨勢上
看，其實是在逐漸好轉的。
回到黑巖城的海邊。燕貝蒂最後還是接受了法師的建議，換一個地
方嘗試一下，儘管他心中明白，即便換了一個地方，也許只是同樣地後
果。
終於，他們真正嘗試過了所有可能的登陸點，居然每個登陸點都是
如此，甚至只是在海邊，不大可能作為登陸點的地方，都發現了陷坑。
‘‘這也太離譜了。不管了，強攻！，，燕貝蒂根狠的把手中的毛巾摔
在地上。
不過他馬上換上一個和藹可親的臉色。對著那些法師，‘‘大師們。
你們也看到了，我這是沒辦法，還請在報告上多多潤色，這是給各位大
師地潤筆。’，
說著，他親手把一個個小匣子遞到這些法師手中。
光明教會在他出發前特地強調了這些探地法師的作用，否則燕貝蒂
也不會這麼重視，就像是前面那個法師所說，如果他們探查出有陷阱。
而他又強行要登陸的話，那麼所有的責任他都要付。光明教會里面有一
個奇怪的氛圍。不聽從命令得來的勝利，那並不是一個好的勝利。用
一句話總結出來就是‘‘寧要光明的草，不要亡靈的苗！，．
現在，雖然是沒有辦法了，可是如果這些人報告中不配合的話，他
還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讓他在黑巖城海濱轉一圈，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回去，他可不甘
心，這是他好不容易得來地機會，光明教會的將領太多了，就算是一月
一個輪流指揮部隊，恐怕還有一大半輪不到。
而且如果什麼都不做就回去，他無論政治還是軍事生涯都完蛋了，
他們可不會管什麼具體情況，他們只會記得他在海邊轉了一圈，就膽小、
地逃回來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要博一下，而且在預先知道了陷阱的情況下，完
全可以把那個陷阱先破除，在敵人沒有重兵防守地情況下，也不是沒有
成功的希望。
雖然這幾個法師，這幾天都有些魔力透支，但是看到小匣子裡面的
東西臉色都好看了很多。
會接受特長法師的培ｉ，原來的處境不會太好，這筆錢對於他們確
實很重要，也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大帥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就是了。，，上次跟燕貝蒂交涉的法師
帶頭表態了。
‘’那就請各位在今天辛苦一下，輪流探測前方是否有大型的陷坑
了。，，燕貝蒂彬彬有禮的半鞠躬，心中卻在暗罵，是誰想出來地餿主
意，在主帥的身邊安排不聽從命令地人物，偏偏他們的作用又不能忽
視。
五十五艘大船，在海邊排成長短不一三條橫線，燕貝蒂已經打定主
意，一定要在海豹灘強行登陸了。
小船從大船上放下，一個個全副武裝士兵跳入小船，划動著小船，
向岸邊前進。
大船上的投石機齊聲怒吼起來，岸邊上雖然沒有出現敵人，但是根
據法師們的計算，一次全力齊射，就能讓那個陷坑提前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