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 水映天涯(上)

第十七章 水映天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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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映天涯(上)

第十七章 水映天涯(上)這裡應該就是天朝東境了,我看著遠方几處隱隱可見的炊煙,緩緩飄落地面。

一陣冬風襲來,將空中的雪花吹得飄舞起來,漸漸落在我的身上。

東境的寒季顯然要比北境來得晚些,空中的雪花不像北境那樣又大又密,地上也只鋪了薄薄的一層。

看了看腳下的積雪,我心中暗想,前面應該就有人跡了,遂移動步伐,向遠方出現炊煙的地方行去。

在快要穿過一片小樹林時,一陣怒罵斥喝之聲突然傳入耳中,我微一錯愕,遂快行幾步,躲在一棵結著白霜的大樹之後,悄悄探頭向外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正冒著炊煙的村莊,如果沒錯的話,應該便是不久前我在高空是所見的那個村落。

但在這個本應祥和寧靜的村子之中,一群如虎似狼,穿著很像兵士的人正在高聲叱罵、鞭打著另一些衣著單薄的普通村民。

“媽的!這個窮地方老子都來三回了,實在找不出啥好東西了!”一個相貌粗魯,滿臉凶相計程車兵憤憤的喝罵道。

“丘八,你才來幾天啊,就開始窮嚷嚷!老子在這都快呆了三個月了,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另一個尖下巴,瘦臉猴似的高個子氣忿道。

“哼!也不知道上面搞什麼鬼,天越來越冷,不但衣服沒得發,連軍糧也要苛扣,說什麼為了節糧!害得老子吃也吃不飽,只有出來打野食了!”叫丘八計程車兵罵道,狠狠向一個跪在不遠處的村民踢去。

“喂,你們找著什麼好東西沒?”瘦臉士兵看見被丘八踢中的村民痛苦的倒在地上,嘿嘿冷笑一聲,遂向從遠處村民屋中走出的幾個士兵高聲發問。

“沒有,媽的!這鬼地方!”一個士兵從屋中走了出來,不滿的斥罵道。

“我這有點東西,嘿嘿!”一個士兵眉開眼笑的從另一處屋中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包沉沉的東西。

“媽的,那老傢伙把這東西藏在床底的地下,還是被老子找著了。

哼,他還不肯給,老子一刀就把那老傢伙給解決了!”戰戰兢兢被趕到村落一角的村民們這才注意到那士兵另一隻手中正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腰刀,閃亮的刀刃之上,一點點鮮紅的血珠正緩緩滴落地面。

看到這一情景,村民們目中不禁閃過一絲憤怒的恨意,但很快便被無奈的悲傷所替代。

“是什麼?”幾個一無所獲計程車兵興趣大增,紛紛圍攏上去。

但一看之下,便即破口大罵。

“媽的,是一堆樹皮!”士兵們將包開啟一看,紛紛失望的罵道。

“奇怪,那老傢伙拼命要這樹皮幹什麼用,還害得老子弄髒了手!”那士兵一邊喋喋不休的罵道,一邊向一個下頷長著一圈鬍鬚的人道:“隊長,要不要到別的地方再去看看?”“不用了,附近的地方早就被其他隊的人搜刮遍了,我看也找不到什麼了!”隊長略一思忖,遂向周圍的村民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目光。

“哼!這幫傢伙過了這麼久還沒餓死,一定還藏著什麼東西,你們幾個過去,叫他們把藏著的東西給我吐出來!”身邊的幾個士兵聞言發出嘿嘿的冷笑聲,立即滿面猙獰的向村民們逼去。

“說,你們把吃的東西藏哪了?”一個體格粗壯計程車兵揪住一個年老村民,惡狠狠地喝問道。

“大,大人,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面黃肌瘦的年老村民滿面驚懼的答道。

“哼,那你們怎麼還沒死?”士兵嘿嘿一笑,晃晃手中的腰刀,臉上閃過一絲殺氣。

“我,我們一直都在吃樹皮。”

年老村民有氣無力地答道。

自從東境大部分地區陷落以來,無數難民舉家遷逃,但仍有一些盡是年老弱婦孺的村落沒有來得及離開,因此而遭受到東楚軍隊一遍又一遍的洗劫。

由於缺乏足夠的軍用物資,東楚軍隊的軍部對士兵這種擾民的行為也無可奈何,只有睜一眼閉一眼,任由他們去洗劫那些貧脊可憐的村鎮。

“樹皮?”士兵看了一眼丟棄在地上的那包血跡斑斑的樹皮,將信將疑地喝罵道:“媽的,你敢騙老子?”“殺了他,不死幾個人,諒他們也不會說真話!”隊長在遠處冷冷喝道。

眼前這些村民的性命在他眼中便如螻蟻一般,根本不值一晒,大軍這一路東來,他已不知殺了多少天朝平民。

“嘿嘿嘿!老傢伙,先拿你開刀!”士兵聽到隊長的喝令,滿眼凶光地看了嚇得混身發抖的村民一眼,遂舉起了手中閃亮的刀鋒。

年老村民身後的村眾見狀都嚇得往後退去,紛紛閉上雙目,不忍再看。

在此之前,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反抗的結果往往是多死幾個人,畢竟在失去村中大多數的青壯男子之後,盡剩老弱婦孺的他們根本無法與這些如虎似狼的東楚士兵相抗爭,附近有一個村落就曾傳來全村被屠盡的訊息。

這更令他們為之惶恐害怕,為了保住村子不被滅族,他們只有默默地忍受這些東楚士兵們一次又一次的**。

“***,給老子起來!”正在士兵要下手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呼喝。

士兵愣了一下,遂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名東楚士兵正在對著一個躺在角落的人怒喝著,他是那些負責把所有的村民趕到一處計程車兵之一,卻沒想到會遇著一個像一灘爛泥般躺在屋角的傢伙,連喊了幾聲都沒將他喊起來。

士兵一時火大,一腳便向地上的人踹去,隨著一聲悶響傳來,地上的人被踢得向旁邊滾動了一下,但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媽的,是不是死了?”士兵看了看地上的人,奇怪的說道,隨即又踢了一腳,卻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是你們村子裡的人嗎?”隊長看到這一情形,皺了皺眉,向地上被毆打至奄奄一息的村長冷冷問道。

“咳,咳!”村長抬起血跡斑斑的頭,艱難地說道:“他,他是一個酒鬼,昨日才來到村子的。

他,他一來就問我們要酒喝,我們哪裡有酒給他,沒想到他也不走,隨便找個地方一躺,就,就在村子裡呆了下來。”

聽完村長的敘述,隊長看了看依然躲在地上的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遂向那名士兵點點頭。

那士兵會意,‘噌’得一聲拔出腰刀,狠狠向地上的人砍去。

“哧——”一道鮮血飆射出來,立即將對面的土牆浸滿一片血紅。

隨著一聲悶響傳來,一具屍首緩緩倒下,而另一人,則慢慢站了起來。

隊長見狀一驚,情不自禁的握緊了身側的腰刀,身旁計程車兵們也吃了一驚,立即向這邊圍攏過來。

一個滿面鬍渣,形容萎頓,猶如醉漢一般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在他的身邊,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身下緩緩溢位暗紅的血液。

“好快的身手!”隊長暗暗心驚,能做上幾十人的小隊長,他還是有點本事的,雖然功夫一般,但畢竟曾正正規規的拜過師學過藝,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眼前的醉漢雖無精打采,一身邋遢樣,但他剛才在瞬間奪刀殺人的一幕,連自己也沒能看清楚,由此可知這醉漢絕不簡單。

畢竟曾經歷過幾場血戰,隊長緩緩靜下心來,向身旁計程車兵低聲吩咐道,“先圍住他,聽我的命令。”

士兵們聽到隊長下令,立即衝了過去,在他們看來,眼前的人雖然有些怪異,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幾十把兵器一起上去,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醉漢嗎?眾人衝上之後,立即按照隊長所囑,將醉漢團團圍了起來,這些人跟隨隊長已久,知道他一向謹慎,不然也不會在無數血戰之中存活到今日,心中雖不信眼前醉漢有什麼驚人之能,但隊長的話他們倒也沒有忘記,因此沒有立即動手,只將醉漢先圍在了中間。

醉漢向圍在四周計程車兵們掃了一眼,遂緩緩伸了一個懶腰,呵了呵口氣道:“哎!我不惹你們,你們又何必來惹我!”說完伸手在懷中掏出一物,周圍計程車兵見狀一驚,情不自禁的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卻見他將手中之物向嘴上湊去,原來竟是一個酒壺。

“哎,還有最後一口了,喝了就沒有了!可惜可惜!”醉漢搖了搖頭,緩緩將壺中的酒向嘴中倒去,隨著他作勢一倒,頸脖之間立時傳來咕咕之聲,嘴中還‘吱吱’作響,竟似喝得異常鮮美。

士兵們見狀不禁大惱,剛才被那醉漢嚇了一跳本已覺得不爽,如今這醉漢如此旁若無人的飲酒,更是令他們怒火中燒。

顧不得隊長的囑咐,那個叫丘八的粗壯士兵怒喝一聲,舉起手中的腰刀便向包圍圈中的人砍去,其餘人見狀,也紛紛以手中兵刃相加,恨不得立即便將眼前醉漢碎屍萬段。

一時之間醉漢周身刀光劍影,殺氣瀰漫,遠處的小村村民們看到醉漢被眾兵圍攻,都暗暗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乒乒乓乓——”一陣兵器交擊之聲不停傳來,卻見眾兵揮擊之下,相互的兵刃都撞到了一塊,發出極響的撞擊之聲。

眾兵一愣,這才發現原本在重圍中的目標此時已不見了蹤影,眾人大驚之下,立即回首四望,卻發現一個邋遢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瞧著他們。

在遠處觀望的隊長臉上頓時色變,他仍然沒能看出醉漢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得逃出這重重包圍的。

醉漢站在遠處,亂蓬蓬的頭髮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臉,微露在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

撲了個空計程車兵們又驚又怒,在眾人刀劍齊下之下仍被此人輕鬆逃了出去,實在叫他們大失顏面。

看到醉漢怡然自得看著他們,一名士兵怒喝一聲,手中腰刀一舉,立即大踏步衝上,向醉漢猛撲過去。

其餘士兵也紛紛跟在身後,一個個殺氣沖天,只想將這個醉漢剁成肉泥。

“殺——”幾名士兵衝至醉漢身前,舉起手中刀鋒,狠狠向對方劈下。

眼看刀光已近頭顱,醉漢抬起微醉的眸子,極為不耐的冷冷一笑,左手閃電般點出。

“叮叮鐺鐺——”一陣脆響過後,空中頓時碎刃亂舞,幾名士兵紛紛被震退而回,手中只剩了半截刀身。

這一下立即便震懾了全場,剛剛衝至計程車兵們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止步顧盼,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看著滿面震駭的一眾士兵,醉漢微微一晒:“哎,好久沒殺人了,難道真要逼我殺人嗎?”說完舉壺一倒,終於將最後一滴酒飲盡。

擦了擦微潤的嘴角,醉漢醉眼朦朧地對眾兵道:“你們可有好酒麼?”眾兵聞言面面相覷,這年頭便連飯都要吃不飽了,又哪來的酒呢?醉漢見狀冷冷一笑,“沒有酒,卻又要將我給吵醒!嘿嘿,看來你們想不死都不行了!”此話一出,眾兵頓時大驚,紛紛持刀在手,緊張的看著這個神祕的高手。

醉漢看著眼前的東楚士兵,嘴角漾出一絲冷笑,顯然毫不將這些士兵放在眼裡,隨著他身形一抖,一條淡淡灰影立時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眾士兵之中。

一陣悶哼之聲隨即傳來,一條灰影猶如一陣輕煙般在士兵們中間繞來繞去,隨之帶走的則是一個又一個士兵的生命。

這些士兵甚至連眼前的敵人都未能看清,便被這可怕的灰影一擊致命。

不多時,便留下了一地的屍首。

士兵們害怕了,站在遠處的其餘的東楚士兵終於意識到了眼前之人的可怕,他們驚惶的大叫起來,開始沒命地向四處逃去。

只可惜那道詭異的身影沒有放過他們,隨著聲聲悶響傳來,他們一個個被灰影趕上,無一例外地倒在雪地之中。

隊長在醉漢出手的一剎那,就已意識到事情的不妙,當看到那灰影猶如秋風捲落葉一般痛快地收割著手下士兵的生命時,他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雖然曾衝殺於戰場之中,雖然曾捨生忘死的與敵人戰鬥過,但那畢竟是實力平均的較量,總有一線生的希望。

可一上來便連殺數十人,根本是他聞所未聞的,看著那道死神一般的身影,他心中湧出無限的恐懼。

“啊——”隨著一聲慘叫響起,一個身影整個飛了起來,重重摔在隊長身前。

“丘八?”看清了地上那具鮮血淋漓的屍首面目之後,隊長倒吸一口涼氣,不再存有絲毫猶豫,隊長嗖地起身,飛快地向後逃去。

他身邊計程車兵見狀愣了愣,待回過味後立即緊隨其後,沒命地奔逃起來。

隊長畢竟曾在戰場上幾經生死,因此要比手下計程車兵冷靜地多,即使在選擇逃跑的路徑上,他也沒有和其他計程車兵一樣往村口外逃,而是向村子另一邊的小樹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