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維京海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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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維京海盜【2】
維京大戰船被命名為暴風號。船頭和甲板都被大地精的工匠們改造完畢，堅固並且耐火，厚重的一層防火漆，還有數排突兀的泡釘，看上去厚重而硬朗。
“左滿舵！往西北方向前進！”
海圖是普蘭格利家族提供的，這是一張最新的北方海圖，在海上的價值，最起碼可以比得上一支十艘大船組成的船隊。而且是滿載貨物的那種。航海沒有海圖，只是冒險，馬老大並不是什麼險都願意去冒的。
“這一帶，應該會碰到不少海盜船啊。”馬老大皺著眉頭，他的這艘船，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船。從外表上看，根本就和普通的老舊維京大戰船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內部的構造，卻要複雜的多。
吉吉帶人改造了動力系統，內部的船槳都用一種機械結構連線在了一起，這樣船艙內如果划槳手一起發力的話，動力更加強勁，而且會少了許多的氣力。對於航海大戰船來說，非常的重要。
波羅的海的北部，是波蒂尼亞灣，這裡屬於菲爾蘭德王國的地盤。扼守住了整個波羅的海的東部口岸，是斯拉夫帝國的心腹大患。
斯拉夫人窮其十二世，也沒有拿下這片海域的控制權，反而屢戰屢敗，除了斯拉夫人不善於海戰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海盜船，實在是太多了。
菲爾蘭德王國的初代王上是以海盜船起家，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所以，他在建國之後，非但沒有打壓海盜，反而放任這支力量在那裡滋生。但是，波蒂尼亞灣的海盜從來不劫掠菲爾蘭德王國的財產。
海盜們的目標，始終是停留在南方的富庶國家。
而維京人，只是菲爾蘭德王國的僕從，亦或，是被驅趕的海狼獵狗。
“瓦薩港口，菲爾蘭德王國的唯一一個不凍港，看來，海盜船應該都會從這裡上岸交易。一個國家支援海盜事業，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不過，他們的好運，也該是個頭了。”馬老大冷笑一聲，將海圖鋪張開來，仔細地看著海圖，似乎在決定著什麼。
凌晨換班的水手們陸續睡覺，強壯的維京人有著海上生存的豐富經驗，這些戰士們遠遠地瞭望著海面上的動靜。
瞭望臺上配備了一隻水晶望遠鏡，足足可以超過普通人目力三到五倍，距離甚遠。
“船長！發現兩艘大船！”瞭望臺上傳來了訊息，馬老大冷笑一聲，心道：果然出現了。
這艘維京大戰船被打扮成了拉脫維亞王國的商船，濃重的里加都城的風格，圓潤的船舷，包裹著淡淡的金屬色，有陳舊中的富庶感覺。
“是海盜船！”瞭望手從望遠鏡中，已經看到了對方船頭上站著的彪悍海盜頭子。頭戴黑色的防水帽，絡腮鬍子，穿著普通的破爛褂子，胸毛露在外面，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只是這種人，似乎整條船上隨便找一個都能找出來。
暴風號的速度極快，但是馬老大還是命人將速度放慢，這種感覺，刺激而讓人激動。從對方的行動上來看，兩艘船出動，應該是一支有些實力的海盜團隊，很有可能是奉了菲爾蘭德王國國王的王命。
奉旨劫掠這種事情，在羅姆帝國的早期，也同樣流行，只是現在這個帝國標榜著文明和開化，又怎麼可能再繼續和野蠻人一樣呢？
“哼哼，看樣子，他們的的確確是衝我們來的啊。”馬老大在船頭上也看到了對方的船隻，絲毫沒有減速，全速前進衝向了這裡。馬老大命船打了個斜角，這樣船速減緩下來十分明顯，乍一看，被後面的海盜船看去，還以為是慌亂中出了岔子呢。
或許是看到這邊的船隻變得速度緩慢下來，後面的兩隻海盜船立刻興奮起來。嗷嗷嚎叫的聲音順風過來，馬老大冷冽一笑，大聲道：“把魔晶石炮推出來！”
聽到這個命令，維京水手們都是臉色一變，這種武器的威力，他們早就在塔姆薩盧軍中感受過。儘管一次也沒有在正式的大戰中顯露它的威力，但是每次演練，都會讓絕大多數的強悍士兵去感受一下這種毀天滅地威力的武器。
絕對是震撼人心徹底的。
嘎吱嘎吱的聲音傳來，魔晶石炮被推上了甲板，甲板上厚重的泡釘顯然是被魔法師用魔法陣加固過的。加持的效果就是它們的承受力更加的強大，而不至於最後因為魔晶石炮的後座力太大，將甲板轟穿。
大概過了兩分鐘，兩艘海盜船彷彿是戲耍一般地左右包圍了暴風號。那些衣服鄙陋的海盜們在那裡哈哈大笑，袒胸露乳地揮舞著武器，嗷嗷直叫。只是當越來越近的時候，卻看到暴風號上的水手，居然都是清一色的強壯維京人。
那冰冷的戰斧，巨大的長弓，還有一個個身材雄壯的戰士，都讓對方的笑聲戛然而止。
儼然是一種放聲大笑，卻被人卸掉下巴的感覺。
“對面的人是哪路人？我們是海牛巴斯的第一大隊！”
對方生怕遭遇同樣是強勁的海盜團隊，於是率先報上了名號。如果對方只是無名小卒，那麼侮辱一下就放過。如果對方是著名的大型海盜集團，那麼再試探一番，才能別過。如果對方只是懵懂的商隊，那麼不好意思，這就是一隻肥羊。
但是，顯然事情出乎了人們的意料。馬老大僅僅是走出船長室，走到甲板上，穿著一雙人字拖，手裡捏著一柄長刀，冷冷地下達命令：“開炮！”
馬老大就是想要知道，在海戰中，這種魔晶石炮的威力，到底能夠發揮到什麼樣的程度。
很快，他就變得很欣慰。
海盜們沒有等到回答，什麼海牛巴斯，在馬老大的眼中，根本就是渣滓。連羅姆帝國的皇帝就可以不屑一顧，還有什麼可以放不下的呢？
轟！後座力巨大的魔晶石炮在泡釘上嘩啦出令人崩潰的刺耳聲音，滋啦滋啦的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威力驚人的魔晶石炮首次在海洋山展現出了它的巨大威力。
這是被克里斯蒂安改良過的火系魔晶石炮，產生的巨大威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因為為了增加戰船的壽命，克里斯蒂安在馬老大要求下，見笑了這種魔晶石炮的威力，所以，對戰船的傷害，其實很小。再加上吉吉這個大地精工匠大師的合作，四十幾名大地精工匠大師，將這些魔法陣刻在船體內，實在是一件非常艱鉅的工程。
只是，這一切，都是非常值得的。
就算馬老大拿出四十萬金幣來完成一艘戰艦的裝備，他也捨得這樣的成本。
畢竟，一艘船隻要能夠跑上三次貿易，就能夠賺到一條船的改裝錢。
海洋貿易的暴利，似乎還並沒有被這個時代的人真正認識。而那些目光狹隘的貿易商人，卻始終盯著某一處某一樣在那裡進行著交易。卻不知道將這一切歸納為一個系統。
但是正因為這些還沒有完備地發展起來，所以才成為了馬老大的機會。
從火系魔晶石炮的炮管中，噴吐出一道火龍。一條火柱瞬間沖垮了左翼的一艘海盜船，中間被攔腰轟斷，當場轟殺至渣的海盜，足足有百餘人。這是一艘載人四百人的中型船，卻被一道火柱輕鬆摧毀，效果之好，讓馬老大也略有驚詫。
可惜魔晶石炮的冷卻時間很長，儘管有海水在那裡強制冷卻，還是不能夠讓它很快地冷卻下來。這或許也是它的唯一毛病吧。這樣的炮管，壽命大概在一百二十發炮彈的樣子。超過這個數目之後，隨時可能炸膛。
但是對於馬老大來說，已經足夠了。
更何況克里斯蒂安和韋伯還在研究如何延長炮管的壽命，所以，馬老大並不在意此時的高成本投入。畢竟，回報也是明顯的。
暴風號上有六門魔晶石炮，但是既然已經瓦解了對方的兵力優勢，己方全部是精銳的馬老大，根本就沒有繼續浪費。
“夥計們！短兵相接！”
一馬當先的馬老大自哀右翼一腳跨在船舷上，長刀遙遙一指，凶狠異常。
身後數百的維京大漢嗷嗷直叫，露出結實的肌肉，強壯的臂膊。
戰斧在手，殺氣騰騰。
右翼的海盜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中間隔著一艘暴風號，他們並不清楚剛才一聲巨響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很快他們就驚訝並且疑惑地發現，對面的船居然要短接，和他們短兵肉搏！
“哈哈哈哈……這群愚蠢的傢伙！讓他們瞧瞧海牛巴斯的人是多麼的強大！”
嗷嗷直叫的海盜們同樣樂此不疲，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一般，但是很快他們就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對面的人，似乎看上去都不是什麼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