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太上長老張子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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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太上長老張子虛
“你這次可害死我了，還要我感謝你，休想！”沈臨風聞言，險些被金狸給氣得吐血。
面對周圍那數千雙眼睛的注視，沈臨風覺得全身發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自在的地方。
看著那暈倒在自己臂膀中的佟小仙，沈臨風臉上滿是苦澀。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能夠想象，佟小仙片刻之後醒來得知被自己佔了便宜，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吃人模樣。
“再親一個，再親一個……”擂臺之下，不知是哪名弟子高聲喊道。
此言一處，周圍的各派弟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紛紛附和，聲音比之前還要大上許多。
“看吧，本宮可沒有說錯，這些人都覺得本宮沒有做錯。”絲毫不理會沈臨風此時的模樣，聽到周圍的喊叫聲後，金狸得意的說道。
沈臨風無奈，狠狠瞪了一眼擂臺周圍的各派弟子，只想著能夠早點離開擂臺。
便在這時，一道巨大的悶雷聲突然在擂臺之下炸響，蓋過了所有人的喊叫聲。
下一刻，佟天滿臉陰沉的走上擂臺，他沒有理會沈臨風，先是用冰冷的目光掃了周圍的各派弟子一眼。
佟天的名頭在各派弟子之中也算響亮，凡是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沒有一個人敢與之對視的。
“你……很好，竟然敢佔我妹妹的便宜。”見擂臺周圍的人都老實下來，佟天轉過頭將目光落到了沈臨風身上，冷冷說道。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說我不是故意的。”沈臨風不敢與之對視，口中唯唯諾諾的說道。
沈臨風倒不是害怕佟天什麼，只不過金狸先前的所作所為害得他做了虧心事，如今被佟天親眼所見，說話的時候自然是沒什麼底氣的。
沈臨風這句在旁人聽來不著邊際的解釋無疑將先前的事情越描越黑，而他不敢與佟天的目光對視則在各派弟子看來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不是故意的？難道還有人逼你不成？”佟天冷冷說道，將佟小仙從沈臨風懷中抱起，同時將落在擂臺上的符寶憑空攝入手中。
佟天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繼續道：“你跟我解釋沒用，等我妹妹醒過來之後你還是跟她解釋吧，看她會不會信你的話。”
沈臨風心中發苦，不用想就知道佟小仙醒來後會是一副什麼模樣，不發瘋殺了自己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讓她相信自己不是故意的？那恐怕只有等下輩子，畢竟這麼多雙眼睛都將先前的事情看在了眼中。
這時，白鬚老者終於宣佈了此次擂臺比試的獲勝者為沈臨風。
聽到比賽結果，沈臨風心中卻沒有半點興奮。雖然這比試勝出了，但也就此惹下了一個大麻煩，得失還真的很難說清。
走下擂臺，沈臨風走到封清雅等人身旁，聽到耳中傳來的無數議論之聲，他整個心情都變得糟糕透頂，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喂，沈臨風，你也太過分了，竟然敢當著清雅姐姐的面親其他的女孩子。”見沈臨風走過來，徐琴兒當即一副問罪的模樣，為封清雅打抱不平道。
封清雅在一旁低著頭沒有說話，她不停的扯動徐琴兒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
“如果我說我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你們會信麼？”沈臨風心中煩悶得想要立即爆發，但面對好友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得苦笑道。
聞言，徐琴兒與李小壯兩人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
“我……我相信你說的話。”封清雅咬了咬牙，抬起滿是通紅的俏臉，她清澈的雙眸盯著沈臨風，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望向封清雅的臉頰，看到封清雅清澈不帶一絲渾濁的雙眸，沈臨風知道她此言是發自內心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在撒謊，竟然還有人肯相信自己，念及此處，沈臨風不由得心中一暖，甚至有一種將封清雅抱在懷中的衝動。
“謝謝，你是唯一一個肯相信我的人。”不過理智最終戰勝了沈臨風的那一絲衝動想法，他看著封清雅，用極輕極溫柔的聲音說道。
“沈臨風，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啊，可是剛才的事情是我們親眼所見，所以……”李小壯在一旁想辯解一句，說到最後卻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怪你們，是我沒辦法向你們解釋事情的原委。凡是看到先前的事情的人，恐怕也沒什麼人會相信我的解釋。”沈臨風搖了搖頭，語氣中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憑心而論，如果先前在擂臺上親吻佟小仙的人是李小壯，只怕自己也不會相信他的那種模稜兩可般的解釋。
“沈臨風，真有你的。”便在這時，張子虛那肥嘟嘟的身影從人群中擠出，跑到沈臨風面前擠眉弄眼的說道。
沈臨風聞言，原本就已經皺成苦瓜一般的臉變得更苦。
“張子虛，我們是不是朋友？”沈臨風臉色的表情忽然收斂，盯著張子虛問道。
“當然啦，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張子虛想也沒想的便回答道。
“那朋友之間是不是不該有所隱瞞？你明白我所指的是什麼。”沈臨風接著說道。
在說此話的時候，沈臨風腦中開始回想起當日在太虛殿前的事情，以及金狸所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自從那日在太虛殿前看到張子虛與淨光上人並肩而立，他就隱約覺得張子虛的身份非同一般，直到此時方才有機會問出長久以來埋藏在心中的問題。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如果我說出來你還會不會拿我當朋友？”這一回輪到張子虛臉色發苦了，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對沈臨風問道。
作為一個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張子虛自然不會太笨，也知道沈臨風想問的是自己的身份問題。而他之所以一開始就隱瞞沈臨風等人，就是害怕沈臨風等人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過後會對自己產生敬畏，從此以後便再也不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他雖然活了如此多年，但修真界中能成為他好朋友的人卻少之又少，因此有些話他害怕說出口。
“當然，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會一直拿你當朋友看待。”沈臨風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好，那我告訴你們。”張子虛說道，他的身上驀然出現一個白色光罩，將沈臨風死人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此光罩不光能遮蔽周圍人的聽覺，更能將修士的神識都阻擋在外面。
“其實……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這一代的太虛門太上長老。”做完這一切，張子虛方才繼續說道。
聽到此言，沈臨風四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果然如此。”沈臨風點了點頭說道，彷彿早就預料到張子虛的身份。
封清雅秀目一睜，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而徐琴兒在聽到此言之後卻表情淡淡，臉上沒有絲毫的吃驚，彷彿早就知道此事一般。
最誇張的莫過於李小壯了，他在聽到張子虛所言後先是一愣，接著走上前兩步將手背貼在張子虛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過後喃喃道：“奇怪，腦袋沒有發燒啊，為什麼會說胡話？”
“你才說胡話呢。”張子虛一巴掌打掉李小壯的爪子，轉過頭來問道：“沈臨風，你為什麼對我的話一點也不吃驚，難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以前不過只是有些猜測，直到你剛才說出來，我才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並沒有錯。”沈臨風笑著說道，長久以來埋藏在心中疑團被解開，使得他心情瞬間變得不錯：“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你這副身軀不會是你用法術變幻出來的吧？”
“這倒不是，當年我剛入太虛門半年的時候偶然在路上拾得一枚丹藥。那時我什麼也不懂，只覺得那丹藥看起來很好看，以為吃了之後就能法力大增，誰知吃下去過後就一直定格成這副模樣。”張子虛搖了搖頭，滿臉苦笑著說道。
“你當日所吞下的該不會是長春丹吧？”沈臨風驚訝道，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長春丹可以有定顏效果。
“嗯，雖然後來我法力大增，但身體卻怎麼也沒辦法再像普通人那樣長大，只能維持這副模樣了。”張子虛一說起此時，便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若非有人大意在路上掉落一粒長春丹，他也不會因為好奇而吞下丹藥變成這副鬼樣子。因為此事，張子虛甚至在剛當上太虛門太上長老後的一段時間內禁制太虛門下弟子煉製長春丹。不過後來察覺此舉不妥，也就慢慢的不再約束了。
“媽呀！你不會真的是太虛門的太上長老吧？”李小壯的目光在沈臨風和張子虛臉色掃了掃去，彷彿是想看清是不是兩人故意串通好了來戲耍自己。
“你說呢？李小壯你以後不會不拿我當朋友吧？”張子虛做出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
“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李小壯怎麼會是那種人。”李小壯立即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接下來的話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要是有人知道我跟你勾肩搭背，知道太虛門太上長老是我李小壯的好朋友，看還有誰敢再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