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攻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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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攻伐(一)
第四卷 永夜的天空 第八章 攻伐（一）
看到約翰和哈巴勒走了過來，蕭秋笑道：“約翰，我真的有點奇怪了，你是怎麼樣讓那些頑固的傢伙招供的？”巴迪里亞狼人的頑強他是真實見識了的，蕭秋沒有想到，真的被約翰問出了阿克多的情況。
約翰笑道：“其實很簡單。我把他們分成幾組，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們都以為其他人招供了，於是……這些傢伙簡直是搶著把情報告訴了我們。”
克里利斯笑道：“那些狼人被餓了整整一天，約翰對他們說，如果誰告訴他有用的情報，就可以好飯好菜飼候。然後他挑出幾個特別頑固的傢伙狠揍了一頓，暗裡告訴他們，既然他們不願意合作，只有……”克里利斯把手放在脖子下面一劃，接著道：“可是在死之前，可以讓他們做個飽死鬼，於是那幾個餓得兩眼發直的傢伙當著其他狼人的面，飽飽地吃了一頓……”
聽到這裡，蕭秋頓時明白了，忍不住擊掌叫好，道：“好計策！其他人以為他們把情報告訴了約翰。既然最頑固的同伴都招了，他們繼續捱餓就太傻了，於是全部都搶著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呵呵呵，約翰，還真看不出，原來你這麼奸詐啊！”
眾人全部都笑了起來，這個辦法一揭穿了很簡單，但其實裡面包含著很高明的心理運用戰術，其他的人對約翰這個不起眼的“崑崙奴”，心裡都有點佩服。
笑了一陣，克里利斯收起了笑容，正容道：“不過巴迪里亞人的情報對我們不是一個好訊息，除了那些狼騎兵，他們還有一支特別的部隊，是由狼人訓獸師訓練的魔獸組成的，全部都是嗜血獸，有接近兩百頭的數量。”
“嗜血獸，這是什麼東西？”蕭秋把目光轉到了哈巴勒的身上。
“領主大人。”知道巴迪里亞人有恐怖的魔獸部隊之後，哈巴勒兩天前的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儘管剛才領主大人顯示的力量讓他再次鼓起了一些信心，不過一說到嗜血獸，他的臉色立即又陰沉了下來。
“嗜血獸是一種很少見的魔獸，他們比食人魔還要厲害，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老族長兩手比劃了個圓圈，誇張地說：“它們的頭部就有這麼大，身上都是厚厚的鱗甲，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我們的戰士，沒有辦法和它們對抗啊！”
“這種嗜血獸的樣子和巴里姆的獨角犀差不多，不過比起獨角犀的防護力還要強，而且形體還要大上一倍，即使是騎著風狼的牛頭人，也很難抵擋他們的衝擊。”克里利斯在旁邊低聲補充道。
一聽這話，蕭秋暗暗皺起了眉頭。克里利斯是知道他的能力的，而且還知道尤特比布斯的巨龍身份，他都這麼說，這些嗜血獸必定很難對付。
克里利斯接著道：“在人類聯盟控制的地方，也有少量的嗜血獸，這是一種光系的中階魔獸，可以發出讓人麻痺的電弧。他們大多生活在沒有人煙的沼澤，屬於獨居的魔獸，這種魔獸是食草類的魔獸，可是極其具有攻擊性，是魔獸中比較殘忍的一種，所以被稱為嗜血獸。在人類聯盟裡面，只有上百人的傭兵隊，才敢圍捕這種魔獸。”
蕭秋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笑道：“不過只是中階的魔獸，有什麼可怕的？尤特比布斯一個人就可以全部幹掉他們。”
“單獨的嗜血獸不足為懼，但是這麼多聚集在一起……”克里利斯搖搖頭，道：“凡是喜歡獨居的魔獸，大多排斥同類，可是如果在一定的範圍內，有這種習性的魔獸，它們的魔法卻是可以互相加持的。尤特比布斯閣下雖然很強，可是兩百頭互相加持魔法的嗜血獸，尤特比布斯個人的力量恐怕無法攻破它們的魔法防護。何況還有巴迪里亞人的訓獸師指揮，還有數目不少的狼人薩滿。這種變異的巴迪里亞人都有著神祕的力量，就象人類的魔法師一樣，他們的力量也不能輕視。”
“這麼說來，這些魔獸聚集在一起，基本達到魔法免疫了。”蕭秋喃喃地道。
“不僅是魔法免疫，恐怕連物理攻擊也無法傷害它們。”克里利斯苦笑道：“起碼我們的戰士是攻擊是無法傷害它們的……當然了，你和尤特比布斯閣下要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言下之意，其他的人，在二百頭嗜血獸的攻擊之下，只怕連逃走都會成為問題。
蕭秋古怪地看了一眼克里利斯，說道：“你不是說，夜風大陸最強的王者就是龍族嗎？尤特比布斯也算是龍族裡面少有的強者了，都對付不了十頭中階魔獸，這個……似乎名不符實啊！”
“尼古拉，你應該明白，龍族強大，是作為一個種族而言。個體的強大在群體的力量面前，是毫無意義的。”克里利斯再次苦笑，道：“尤特比布斯無論多麼強，他一個人也無法對抗一支有眾多魔法師的軍隊啊！有著魔獸部隊和狼人薩滿的狼人騎兵，戰鬥力一定不遜於人類聯盟的任何一支精銳部隊。”
“龍、龍、龍族……”哈巴勒兩眼一翻，差點暈倒在地。領主大人的奴僕居然是傳說中高貴的龍族，還是一個可以化成人形的龍族。主神在上！哈巴勒眼前星星亂閃，他覺得自已快要瘋掉了。
克里利斯接著道：“更讓人頭痛的，還是阿克多的防衛，那些巴迪里亞人說了，阿克多的確有神獸之靈守護著，可以對抗任何強大的魔法和物理攻擊。這個神祕的‘神獸之靈’，我估計是一種很強的大型魔法陣，尼古拉，你想想，巴迪里亞人在整個德克多蒐集各種魔獸的魔晶幾百年了，這些中低階的魔晶雖然魔力不是很強，可是數量眾多的魔晶匯合起來，產生的魔力還是非常可怕的。我猜想巴迪里亞人就是用這些魔晶作為阿克多魔法陣的魔力之源，這麼看來，阿克多的魔防能力，只怕還要大大出於我們的意料之外啊！”
“不管那麼多了，我們非把阿克多奪到手裡不可，我不信一個六階的巨龍，再加上我，就幹不掉幾百頭中階魔獸！至於阿克多，只要打敗了狼人部隊，難道我還擔心他們帶著城堡跑路嗎？”蕭秋不管不顧地揮揮手，道：“立即集中所有部隊，向阿克多進發，已經浪費了兩天的時間了，不能讓那些巴迪里亞人逃跑了。”
“是，領主大人！”
哈巴勒答應得比任何人都要堅決，話一說完，老族長立即跌跌撞撞地向村寨裡跑去，狂叫聲尖銳得堪比薩里那斯：“領主大人有命令，所有的人全部集中起來……”
難怪老族長要失態，他簡直興奮得快要暈過去了。領主大人手下居然有一頭驕傲的巨龍，巴迪里亞人的嗜血獸算什麼？神獸之靈算什麼？有神祕而強大的龍族的幫助，就算征服整片大陸，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蕭秋和克里利斯相顧搖頭，他們當然知道哈巴勒為什麼這麼興奮。可是如果可憐的老族長知道龍族和他的領主大人的真實關係，只怕老族長真的要暈過去了。
整個村寨很快沸騰起來，不用多長的時間，早已枕戈待旦的戰士們和收拾好了行裝的村民們結成數支隊伍，在領主大人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向著阿克多進發了。
在遠離材村寨兩百多里的阿克多，同樣有一個人激動得快要暈了過去了。
這是一個巴迪里亞狼人，有著九支華麗羽毛的頭飾顯示了他是一個身份尊崇的狼人薩滿，此刻，這位狼人薩滿正用力地揮舞著手中一根只有半尺長的短木棒，大聲是怒吼道：“阿約羅，你不是說人類有上萬人的反抗部隊嗎？他們的部隊在哪裡？已經第七天了，如果人類真的有這種規模的部隊，為什麼我們的斥候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你說過他們會進攻我們，他們的部隊在哪裡？在哪裡？”
阿約羅面色鐵青地坐在一旁，默默不語，只有狼人薩滿憤怒的聲音在寬闊的大廳裡迴盪。
上千平方米的議事大廳裡，高高矮矮地坐著幾十個巴迪里亞狼人。正大聲質問阿約羅的是在部族擁有崇高身望的狼人大薩滿桑德姆，大首領雷奧薩高高踞坐在大廳中間的一張大木椅上，滿眼狐疑地打量著一聲不吭的阿約羅。
“在英勇的巴迪里亞人的統治下，德克多已經幾百年沒有人類的武裝出現了。雷薩奧大首領，阿約羅頭領一定是因為打了敗仗，害怕被高貴的您責罰，所以炮製了這個謊言。”一個年老的狼人看了一眼阿約羅，晃了晃腦袋，慢悠悠地道。他同樣是一個狼人薩滿，不過頭飾上面只有七根鳥羽，比起桑德姆的地位稍次。
“不錯。而且他擔心我們再派出部隊，會戮穿了他的謊言，所以堅持讓我們守在這裡，等待那支根本不存在的人類武裝的進攻。結果白白地浪費了我們了時間，也讓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類有了逃跑的時間。大首領，請您懲罰這個懦夫，他已經背叛了高貴的巴迪里亞人的榮耀！”
“閉嘴！”阿約羅騰地站了起不，大聲喝道：“我帶去了五千的勇士，活著回來的只有幾十人，難道你們還不明白人類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嗎？”
“人類的吟遊詩人曾說過，一頭綿羊帶著一群獅子，必定會被一頭獅子帶著的一群綿羊打敗。”旁邊有一個聲音冷冷地說。
“是誰？站出來，我要和他決鬥！”阿約羅憤怒地大聲吼著。
沒有人說話，幾十雙望向眼睛或是不屑，或是漠然，有些狼人甚至垂下了眼簾，看都不看這個阿克多狼人部族的第二號勇士。
阿約羅心裡掠過了一絲悲哀。在阿克多，他是僅次於雷奧薩的狼人勇士，可是，在巴迪里亞人的觀念裡，失敗者是可恥的，無論他曾經擁有什麼樣的榮耀。眼前這些同族，曾經都用充滿敬仰的眼神的仰視他，包括那位讓人尊敬的桑德姆大薩滿，可是現在，這些往昔的同族，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大首領！”阿約羅悲憤地說：“讚美偉大的獸族之神！阿佩拉坎塔克斯在上！我沒有說謊話，人類的確有上萬人的反抗部隊，還有強大的魔師，他們還有猛獁族的戰士……”
“強大的魔法師？”桑德姆不屑地打斷了阿約羅的話，淡淡道：“難道人類那些卑微的魔法師，可以和高貴的狼人薩滿匹敵嗎？阿約羅，我們足足有二十四位狼人薩滿，這樣你都害怕人類的魔法師嗎？至於猛獁族……這個部族已經差不多滅絕了，德克多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獸人？阿約羅，你在說謊！”
“尊敬的大薩滿。”阿約羅壓下心頭的怒火，道：“我不想質疑您強大的魔法能力，可是我不得不說，那個人類魔法師施放的魔法威力，起碼比您還要強大五倍……”說是五倍，已經是阿約羅比較保守的估計了，事實上，克里利斯用眾多的魔法卷軸同時啟用的魔法，起碼要十個狼人的大薩滿同時施放，才會達到相同的效果。
“夠了，阿約羅！”大首領雷奧薩終於忍不住說話了，不悅地道：“閉嘴吧！我看你確實是被人類嚇破了膽，你已經失去了一個英勇的巴迪里亞人的勇氣！”他根本不相信阿約羅的話，怎麼會有比狼人大薩滿還要強上五倍的人類魔法師？
“大首領……”
阿約羅還想再說什麼，一個狼人戰士匆匆地走了進來，跪地稟報道：“大首領，發現了人類反抗軍的蹤跡，在十里外向著阿克多逼近。前鋒的斥候估計，可能有接近兩萬人的規模。”
“聽到了嗎？”阿約羅激動地跳了起來，大聲道：“我說過了，人類有上萬人的反抗部隊！你們都聽到了嗎？”
雷奧薩漠然地看了一眼阿約羅，冷淡地道：“就算是兩萬人的人類戰士，只要有五千英勇的巴迪里亞勇士，也應該能夠打敗他們。”
一箇中年的狼人站了起來，對雷奧薩道：“大首領，請您充許我帶領嗜血獸部隊迎戰，我要把這些不知死活的人類，全部踏成碎片！”
“不，把所有人集中起來。”雷奧薩站起身來，大聲地喝令：“我要親自率領部隊，迎戰這些愚蠢的人類！”
所有的狼人轟然站起，一擁而出，沒有人再理會垂頭喪氣的阿約羅。
阿克多城堡轟然洞開，五六千人披著重鎧的狼人騎兵從數個門洞呼嘯著湧了出來，片刻間排成了十多個整齊的方陣，象鐵流一樣滾滾向前湧動，將龐大的阿克多城保圍了起來。
前面是大約二百頭身長近十米的怪獸。這些怪獸外形上長得與獨角犀差不多，不同的是，它們的身上全是碗口大小的硬鱗，泛著一陣陣暗黑色的光澤。三角形的腦袋上，一根接近一尺多長的獨角，根部有人的大腿粗細，頂端尖銳，彎曲著指向前面。
兩百多頭嗜血獸巨大的腳掌踩在地上，轟隆隆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幾千人的狼騎兵奔跑的馬蹄聲。
前面十來頭領頭的嗜血獸上面，盤坐著一些裝扮古怪的狼人。這些狼人沒有象其他的狼騎兵一樣披著鎧甲，也沒有象狼人薩滿一樣頭插羽毛，他們赤祼的上身，長長的毛髮全部剃掉了，在身上紋著一些形狀古怪的紋身。
這些就是巴迪里亞人的馴獸師，他們同樣的經過了狂化的巴迪里亞人，和人類的魔法大祭祀相似，他們也擁有操控魔獸的力量。不同的是，這些馴獸師操控魔獸並非是透過與魔獸簽訂心靈契約，他們有著另外一種奇異的能力，可以用古怪的語言來指揮魔獸。
“啊~~嗚~~~”領先的十幾個馴獸師忽然齊齊地發出一聲怪聲怪調的嗥叫聲，兩百多頭嗜血獸齊齊地停下了腳步，笨拙而且緩慢地散開了隊形。後隊的狼騎兵發出一陣吶喊，如潮水一樣地湧了上來，和嗜血獸排列在一起。
前面跑來了幾個狼騎斥候，遠遠地對著巴迪里亞人的部隊打出旗語，隨後便被引入到後隊去了。
地面忽然漸漸地顫抖起來。
一道高高揚起的塵煙急促地向著阿克多城堡逼近。
“那是什麼？”不少的狼騎兵忽然發現空中有一道黑影在快速地接近著，很多行進中的狼人三三兩兩，驚訝地低聲議論起來。
“安靜、安靜！”巴迪里亞狼騎儘管凶悍，可是也有幾百年沒有經地慘烈的戰爭洗禮了。雷奧薩對部下的軍紀大感惱火，在他的喝令下，幾個軍法官縱馬馳出，將隊伍的小騷亂彈壓了。
後隊的長弓手舉起了弓箭，瞄向了空中。
前面漸漸現出了賓士的人影，正在嚴陣以待的狼騎兵們忽然發現，出現的只是一支廖廖數十人的小隊伍。
這幾十人完全無視數千鐵騎靜立不動造成了的巨大的壓力，徑直馳到離狼騎百來米遠近的地方，才倏地立定，一個披著重鎧的獸人戰士縱馬躍出。他左手拿著一把大刀，右手是一把巨斧，指著列成了十幾個方陣的巴迪里亞人大聲喝罵起來：“你們這些骯髒、粗鄙的、不知死活我狗人，難道沒有看到我，高貴的、強大的、充滿智慧的邪勒大酋長嗎？你們的首領是誰？快叫他出來說話！嗷~~”
一支幾十人的小小前鋒，居然也敢對著幾千的巴迪里亞人這樣叫囂，雷奧薩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喝道：“把他們抓起來。”
一個方陣裡馳出了幾百個巴迪里亞狼騎，向著大酋長等人撲了過去。
“轟、轟——”
空中忽然憑空飛來了幾塊巨石，直接落在那隊狼人的佇列中，一時間血肉橫飛，衝在前面的十幾個狼人頓時人仰馬翻。
狼人的隊伍裡一陣喧譁，眼前的變故讓很多狼人大吃了一驚，包括二十幾個狼人薩滿。
空中一聲呼嘯，蕭秋騎著黃金馬車出現了。
他身穿著暗黑色的聖之鎧，手上拿著長長的銀龍戰槍，在他的暗黑之力的催動下，銀龍戰槍的前端泛出一段七八米長的暗黑色光刃，看起來殺氣騰騰，凶惡異常。
蕭秋用閃著冰寒冥火的雙眸掃過數千巴迪里亞人，一股莫名的壓力頓時讓正在騷亂的狼人們靜了下來。
“我是德克多郡的領主尼古拉！你們必需對我臣服，如果不投降，你們的出路，只有死！”
蕭秋居高臨下，用銀龍戰槍指著下面的巴迪里亞人，被暗黑魔力放大了的聲音象響雷一樣地滾過。
“嗚——”雷奧薩仰首一聲長嗥，身上毛髮頓時根根豎起。他是通過了狂化的巴迪里亞人，蕭秋的暗黑之力，並沒有象對其他人那樣對他造成很強的壓抑感，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隨著他一聲長嗥，所有的狼人全部發出了淒厲的嗥叫聲。
狼人的隊伍裡響起了古怪的吟唱聲，一陣狂亂的魔法光圈閃過，狼人薩滿們開始給戰士們施放作戰的輔助魔法了。
“殺死這個狂妄的人類！”雷奧薩手中的巨劍指向了蕭秋，頓時破空聲響，利箭穿空，黑壓壓地飛向了蕭秋。
地面之上，十幾個巴迪里亞人的馴獸師也齊聲吟唱，指揮著二百多頭嗜血獸向著大酋長等精衝去。
“真是不知死活！”半空中的蕭秋冷哼一聲，身前立即現出了一道透明的魔法光盾，那些箭矢射在上面，只是蕩起了一圈圈的魔法漣漪，接著便落在地上。
黃金馬車凌空兜了個圈，撞落了一地的箭矢，然後帶著蕭秋，遠遠地沿著來路飛了回去。
大酋長等地精也齊齊發出一聲嚎叫，拔轉馬頭，跟在蕭秋的身後狂奔而去。
“殺光他們——”被刺激得熱血沸騰的雷奧薩長刀一指，數千巴迪里亞鐵騎齊聲嚎叫，象決堤的潮水，忽啦啦地向著遠處的塵頭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