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生命的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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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命的指標
鼠媽媽看著圍在身邊的兒女們，發話道: “你們說，這個活命的指標給誰？”
小鼠和兩個弟妹面面相覷，各自都不發一言。
小鼠想，我是哥哥，我總不能說這個活命的指標要弟妹讓給我吧!可是我也不願意讓給它們呀!生命是可貴的，留下生命就有一切。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活著多好啊!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可是，我該怎麼說呢？誰又願意留下來等死啊!”
兩隻小幼鼠雖然不明白許多世間的道理，可是在生死訣別的面前，誰都知道，生是意味著多姿多彩的生活，死是漆黑一片的墳墓。兩隻小幼鼠看著哥哥小鼠，說道:
“哥哥!我們想活。”
小鼠哥哥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條，小聲說: “誰不想活啊!”
兩隻小幼鼠回頭望著鼠媽媽說: “媽媽，媽媽!這可怎麼辦呢？”
鼠媽媽看著膝下這三個兒女，眼睛裡都流露出對生命的嚮往。它語氣沉重的對兒女們說: “活著的指標只有一個，你們仨之間也只允許一個活著離開這裡。”
這時，小鼠責罵道: “該死的貓!怎麼只給一個指標。這分明是在看我們的好戲。”
兩隻小幼鼠來到媽媽跟前，說: “媽媽，媽媽，你去求小貓多給一個指標吧!”
鼠媽媽問小幼鼠: “如果多要了一個指標，那這個活命的指標又給誰呢？”
兩小幼鼠同時回答說: “我倆年齡最小，當然是給我倆啊!”
小鼠哥哥一聽這話，急忙道: “憑什麼給你們倆，我就該死嗎？”
兩隻小幼鼠急著回答: “可是，可是……”一連說了幾個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言辭。
小鼠哥哥逼問道: “可是什麼？”
小幼鼠回答道: “可是你活的時間已經比我們長了，而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才半年時間，為什麼你就不能讓我們也多看看這個世界呢？”
小鼠正要反駁兩個弟妹，只聽到鼠媽媽在一旁嗚嗚痛哭起來。
倆個小幼鼠問媽媽道: “媽媽，你怎麼哭了？”
鼠媽媽擦著眼淚，傷心的說: “生死麵前，你們幾個只管自己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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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答道: “崇高而神聖的生命不是你所能談論的，應該珍惜的生命是指有益的生命，對於我來說，你的生命是罪惡而黑暗的，不值得憐憫和同情。”
鼠媽媽: “可是，你也不能只給一個指標啊!”
小貓不耐煩了，說: “如果你再不決定誰活下來，連這一個活命的指標我都收回去。叫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鼠媽媽只好罷言，它回頭對兒女們說: “我們一起去向小貓下跪，求求它多給我們一個活命的指標好嗎？”
三隻小鼠齊聲道: “好!”
於是，鼠媽媽帶著三個兒女，一字排開，一起跪下，面朝樹上的小貓齊聲喊道: “小貓兄弟!你就發發慈悲吧，一個活命的指標怎麼夠啊!我們可是一家四口啊!你怎麼能做這種缺道德事啊! 這叫我們怎麼分啊!”
小貓在樹上笑道: “就你們這賊眉鼠眼之流!有何資格對我說缺德？告訴你!想多要一條活命的指標門都沒有。”
鼠媽媽見哀求沒有用，對下跪的小鼠們說: “都給我起來!”
鼠媽媽惱羞成怒指著小貓道: “這傢伙聽不進油鹽，就是齋貓一個!你來生也會斷子絕孫!”
小貓從樹上站起，回擊道: “看來，你是一個活命的指標都不想要了。我現在宣佈，指標作廢。我要把你們送到農場去做苦力!”
這時，遠方傳來一陣 “咚咚”的鑼鼓聲，鵲麗喜飛向空中，她看到了一支密密麻麻的鼠流在老貓的帶領下朝一個方奔去……
鵲麗喜指著遠方湧動的鼠流問小貓: “我看到你爸爸在敲鑼!四面八方的老鼠都朝一個方向去了。”
小貓答道: “這是勞改農場開中餐了。”
地上的鼠媽媽聽小貓說起勞改農場，心想:莫非小貓真的要把我娘幾個送進勞改農場？這樣也好，總比馬上處死要強，也許到了那個地方，說不定還有機會逃生。
鼠媽媽輕聲對膝下兒女說: “我們一起來求小貓立刻處死我們。”
三個小鼠兒女齊聲問: “媽媽，為什麼啊？”
鼠媽媽告訴道: “小貓就以為我們寧願死。也不願到勞改農場做苦力。小貓就會想，你們想痛快的死，我偏不讓，就是要讓你們活受罪。”
望著下面的老鼠圍在一堆，不知在說著什麼？小貓問道: “喂！喂！你們圍在一堆又在想著什麼陰謀詭計？”
鼠媽媽和三個兒女又一齊跪求道: “貓啊!你既然要處死我們，就給我們一個痛快的死吧!那勞改農場豈是人呆的地方啊!”
小貓指著響鑼的遠處說: “那裡能造就卓越，那是漂白靈魂的神奇之地，送你們到那裡去是為了讓你們齷齪的心靈得到清洗。”
鼠媽媽道: “我們的心靈還有什麼可以清洗的。鵲麗喜剛才不是說要為民除害嗎？想我四害家族之一的老鼠，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上輩子積德啊!貓兄弟，我娘幾個不求偷生，但願一死，怎麼你都不肯呢？”
這時，鵲麗喜來到貓的身邊說: “貓大哥!既然它非要馬上死，就讓它死算了，何必跟它費話。”
鼠媽媽看著鵲麗喜說: “鵲麗喜!我死與不死，不要你說。”
小貓對著鵲麗喜的耳朵細聲道: “我爸爸說，勞改農場現在需要勞工，我要把它們帶到農場去。”小貓又轉向老鼠們說: “想死沒這麼容易，要死也要到農場去把活幹完才能讓你們命歸陰府。”
鼠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它小聲對三個兒女說: “孩子們，咱們可能有救了。到了農場後，一切聽媽媽的。”
小鼠和兩個幼鼠齊聲喊道: “媽媽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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