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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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落水
眼看設下的座位都坐上了人,皇貴妃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倘若她發了帖子出去,來赴會的人卻很少,那她也太丟臉了,現在所有人都來了,也從側面反應了她在後宮的影響力,當然令她滿意。
當下,待眾人坐定,皇貴妃嫋嫋地站了起來,春蔥般細白的指尖,舉起一杯清澈的酒水,含笑面對場中眾人,見眾人皆側頭面向她,一副專注傾聽的模樣,心情更加愉悅,曼聲開口。
“夏日漫長,本宮靜極思動,且想起今次入宮的十位妹妹,只在選秀當日見過一面,竟不識大半,每每想起只覺殊為遺憾,故而便提前舉辦了芙蕖會,大家尋一些樂子耍耍,也希望妹妹們能借此機會相互認識認識,本宮原本還擔心妹妹們有事不能前來,沒想到妹妹們如此賞臉,本宮很是感激。”
不管場中眾人心中怎麼想,至少表面上,聽了皇貴妃這番話,都是笑意吟吟,歡歡喜喜,就如同一個融洽的大家庭一般。
賢妃一向在宮中充當萬金油的角色,從不與任何人交惡,她擅長抓住任何機會去捧皇上,自然也不會讓皇貴妃感到一絲兒冷場,況且,惠賢淑德,皇貴妃之下,本也是她最有資格開口,論分位,德妃還要派在她後面。
當下,賢妃柔柔地介面道,“娘娘賞臉請我們赴會,我們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緊著娘娘的宴會才是應當。況且娘娘也是好意,當初選秀時我是沒用多大心思,今日來的新妹妹中,竟有一半叫不出名字,也多虧娘娘給了我認識她們的機會。”
德妃緊跟著笑道,“賢妃姐姐說的是,若不是娘娘賞臉開了這芙蕖會,妹妹哪裡叫得出這些花骨朵兒一樣的新妹妹們的名號?”
她們兩人親親熱熱地捧著皇貴妃,下面人俱陪著笑,也不敢亂插話,即使新人們覺得兩位妃子的話稍嫌刺耳——叫不出她們的名號是什麼意思?可也沒有人傻得直接上前頂撞的。
安貴嬪也接著掩口笑道,“嬪妾早早兒就盼著娘娘的芙蕖會了,就怕娘娘忘了給嬪妾發帖子呢!”
皇貴妃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十分高興,笑顏舒展,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聲戰戰兢兢的通報聲——
“羅昭儀到——”
水榭中,原本融洽和睦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全場靜默,齊刷刷看向門口。
只見一道華貴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雖然消瘦了許多,卻依然是那麼盛氣凌人,她面無表情地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視線往場內一掃,冷笑一聲。
“不是說皇貴妃開芙蕖會,邀請全宮的主子們參加麼?怎麼,我還頂著昭儀的封號,就沒人當我是主子啦?瞧瞧這坐得滿滿當當的,皇貴妃姐姐這是沒準備我的位子?”
事實上,秦瑄的確冷落了羅昭儀,但他終究還是要為秦釗考慮,有一個不受寵的母親,總比有一個不受寵還遭到貶黜的母親要好,因此並沒有廢除羅昭儀的位分,所以從道理上講,羅昭儀的確有資格出現在這裡,只是皇貴妃有意無意地忘了給她發帖而已。
所有人都以為,羅昭儀就算沒降位分,也不可能再翻身了,只要皇上厭棄了她,哪怕她位分再高,也喪失了蹦躂的底氣,沒有人再把羅昭儀放在眼裡,在她們看來,這座寵妃高山,已經徹底倒了!
可是,誰都沒有料到,宮裡人都忽視了她,她卻偏要自己冒出頭來!
有些邊緣化的低位小主們忍不住暗暗嗤笑起來,這位得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在被皇上厭棄後還有勇氣上串下跳啊?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至少場中有大部分人,都想到了羅昭儀這般有恃無恐的原因——二皇子秦釗!
興許是先帝時諸皇子爭鬥得太過慘烈,以至於先帝不僅子嗣凋零,青史上的名聲也不大好聽,當今登基後,分外愛惜自己的子嗣,哪怕是一位公主,都得到了充沛的父愛,更別提二皇子秦釗是當今皇上唯二的兒子之一了!
物以稀為貴,什麼東西,稀少了都金貴,何況是人!
高位妃嬪們都是陪著秦瑄走過不少歲月的,多多少少都明白,就衝著二皇子,秦瑄也不大可能會重罰羅昭儀,所以,在新人們都以為羅昭儀難以翻身後,這些高位妃嬪們卻不約而同地採取了默然旁觀的方式,竟沒有一人,選擇在這時候對老對手落井下石,就連恨毒了羅昭儀的安貴嬪,也完全不敢在這時候動手!
羅昭儀也完全不掩飾自己就是來找茬的目的,不待皇貴妃說話,環視一週後,在一片靜默中,直接走到了容昭面前,揚起了下巴。
“怎麼?還要本宮請你起來嗎?”
再一次被下了面子的皇貴妃只覺打心底湧起一股無奈,實在不知道拿這個羅昭儀怎麼辦了。
所有人都看向著容昭,除了對容昭心存善意的人略略為容昭緊張外,其他人都等著這個傳說中張揚囂張不下於羅昭儀的皇上新寵奮力反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容昭痛快地站了起來,看著羅昭儀,甚至還勾脣笑了笑,卻是毫不猶豫地走出了自己的位置,向羅昭儀一擺衣袖,作了個“請”的手勢,行動間十分瀟灑自然,沒有一絲遲滯不甘的表現,讓緊盯著她的人十分失望!
羅昭儀挑了挑眉,顯然也沒想到容昭這麼爽快,不過她可不管容昭有沒有陰謀,她的挑釁,也絕不止就這一步。
皇貴妃按了按額角,已經不復方才的得意滿足,沉聲道,“本宮先前聽說羅妹妹病了,需要靜養,故而沒下帖請妹妹,想不到妹妹已經痊癒了,倒是本宮訊息不通,委屈了妹妹。只是妹妹畢竟是三品昭儀,坐在那裡像什麼話?來人,給羅昭儀設座!”
皇貴妃難得這般態度強硬,她也不是專門為容昭解圍,只是若真的讓羅昭儀當著自己面把容昭逼離了座位,容昭比羅昭儀分位低,還情有可原,她身為堂堂皇貴妃,被羅昭儀這麼打臉,那掉威信的可就是她了!
她以前看在表哥的面子上還稍稍容忍羅昭儀的跋扈,如今羅家已經完了,羅昭儀憑什麼以為她堂堂皇貴妃位同副後,會怕她一個小小的昭儀?
皇貴妃這般乾脆利落地吩咐,也沒給羅昭儀留臉面,但詭異的是,羅昭儀居然也沒有提出異議,極冷靜地在皇貴妃新安排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垂著眼皮,竟再也不看任何人!
坐在兩側冷眼旁觀的賢妃和德妃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深覺奇怪。
容昭見狀,也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好了,既然大家都來齊了,本宮宣佈,芙蕖會正式開始。”皇貴妃一錘定音。
下面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皇貴妃話音剛落,便有人急急問道,“娘娘,不知皇上來不來參加宴會?”
皇貴妃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哦?你是……寧美人?皇上日理萬機,他的行蹤,又豈是我們後宮之人可以過問的?妹妹縱是望眼欲穿,也須知春天早已過去,還請慎言。”
想是因為羅昭儀突然攪局的原因,皇貴妃心中還存著氣,話說得自然不如剛開始時客氣,暗諷寧馨‘思春’,容昭就見那寧馨一瞬間臉紅得滴血,一臉羞惱萬分卻不能頂嘴的憋屈樣,心頭便猶如三伏天吃到一大杯冰激凌——任誰被人用惡毒得恨不得凌遲的眼光瞪了半晚上,看到對方倒黴,心頭也會爽快無比的!
所謂的芙蕖會。當然不是吃吃喝喝這麼簡單,芙蕖會最重要最核心的環節,是才藝展示!
容昭早已打聽過,皇貴妃宣佈開始,就意味著眾人進入了才藝準備階段,如果皇上感興趣,通常就在這個環節出現,眾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可惜,今日據說皇上要處理緊急政事,沒有空前來散心,於是雖然眾人都給皇貴妃面子來參加芙蕖會了,但用心準備才藝節目的卻著實不多,大多數人都是懶懶散散,應付了事,只恨不得將自己的才藝底牌藏著掖著,只待下一次皇上駕臨時再一鳴驚人!
容昭也不會做出特立獨行的事,再察覺到有數道不善的目光關注她時,她更不可能高調了。
才藝展示是按照位分高低排行的,皇貴妃自然不必屈尊親自下場,賢妃敷衍地寫了“芙蕖盛宴”四字,端凝秀麗,德妃寫了一首應景的詩,還算朗朗上口,不過明顯是事先準備好的,其下羅昭儀未曾準備,安貴嬪善舞,只是舞跳給皇上看那是情、趣,跳給一群妃嬪看,那就是自降身份了,故而安貴嬪也推辭了,輪到寧嬪,寧嬪作為新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辭了。
寧嬪選擇了畫畫,筆墨揮灑,很快便完成了一副水墨菡萏圖,因時間倉促,也談不上無比精妙,但也將菡萏的神韻凸顯了出來,且與今日的宴會主題十分契合。
寧嬪在這種場合畫菡萏,自然也是討好皇貴妃的意思,至少皇貴妃收到了她的心意,很是滿意。
“寧嬪妹妹果然才華橫溢,我等自嘆弗如。”
寧嬪謙虛地福了福,“久聞皇貴妃娘娘才高八斗,妹妹實為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皇貴妃笑道,“你倒是謙虛謹慎的性子,很好。下面輪到璟婕妤妹妹了,不知璟婕妤將展示何種才藝?可還是吹笛子?”
容昭自知無法推辭,聽到皇貴妃的調侃,大大方方地一笑,道,“皇貴妃娘娘真是慧眼如炬,妹妹出身一般,那些琴棋書畫的高壓才藝實在是無從學起,便只會一些民間小把戲,博人一笑耳。只是上次妹妹已經表演過了吹笛子,為了不讓姐姐們絮煩,妹妹這次便換一個吧。”
皇貴妃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哦?”
容昭笑道,“其實也並不多麻煩,請給我儘量多些不同形狀大小的瓷杯碗碟即可。”
容昭的要求很是新奇,雖然很多人在心中嘀咕她“上不得檯面”,然而畢竟都是年輕輕的姑娘,好奇心旺盛,皆安靜下來,等著看容昭的“小把戲”。
很快,便有宮女送來了十多個大小不一的瓷碗。
容昭將它們按照大小排列好,雙手各拿了一支筷子敲擊碗沿,發出了悅耳的脆響,其餘人眼也不眨地看著她,也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開始時,那悅耳的脆響只是斷斷續續,有一聲沒一聲,顯得凌亂沒有章法,許多人都皺起了眉頭,然而,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精通音律的小主忽然驚異地低呼一聲,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側耳傾聽——
那凌亂的脆響彷彿被一把無形的梳子梳順了,不再雜亂無章,變得流暢優美,慢慢地,越來越婉轉悠揚,彷彿泉水流瀉,春花綻放,彷彿竹林瀟瀟,清風徐徐,聽在眾女的耳中,分明是一支聞所未聞的雅緻小調。
在座的女子,最低身份的也是出身官家,沒有不受過嚴格教育的,大約只有容昭,因為生母早逝,繼母打壓,才沒有學到一些當今女子立足所需的才藝,就是容曦,也有她那個青樓花魁出身的母親教導,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所以,一個個的藝術修養是很拿得出手的,欣賞一支小調自是不在話下。
這樣一種聞所未聞的奏樂方式,這樣一支意境悠然的雅調,很多人看容昭的眼神微微有些變了,本以為這是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人,可聽了這支小調便能明白,不是天性灑脫悠然的人,彈奏不出這樣清風明月一般的樂律,不是天性聰慧的人,也創不出這樣一種別緻的奏樂方式。
難道,皇上喜歡她,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還有她的頭腦和心性?
容昭很快便敲完了一支曲子,放下了筷子,揉了揉手腕,滿場依然寂靜,眾人各懷心思,卻都沒有反應過來。
皇貴妃首先長出了一口氣,“妹妹總說自己只會一些小把戲,可光憑這支小調中透出的意境,便知道妹妹其實胸有溝壑了。”
容昭無所謂地笑笑,她並不介意旁人窺見她的真實性情,很多時候,因為知曉從而畏懼,如果旁人一直以為她只是空有美貌卻沒有大腦,那麼向她下手便會肆無忌憚,反正篤定她沒腦子反擊;可如果別人知道她並不好惹,那麼,在下手之前,總得顧忌一下,能否害到她,會不會被報復回來。
她跟羅昭儀看似沒腦子地對上,只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讓人對她稍微忽視一些,可不是讓人輕視她,況且,如今羅昭儀已經倒了,不管有沒有她的動作,眾人都會留一點疑慮在她身上,既然做沒做都讓人忌憚,何不乾脆讓人加深忌憚以至於不敢輕易出手?
容昭的才藝不算驚豔,但十分新奇,相比之下,後面眾人的表現就中規中矩多了,這也就意味著很不出彩,因此到才藝展示結束後,不出意料地,讓容昭奪得了頭籌,而眾人也是首次統一意見,有志一同地默認了。
這次芙蕖會,因皇上沒有駕臨,稍顯平淡了些,眾女有十分力氣也不過出了五分,羅昭儀的出現,只是掀起了一朵浪花,而容昭則是個小小的意外,總而言之,沒有精彩不斷,但也總算順順利利地落幕了。
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水榭,基本上都是按照分位高低行動,容昭便夾在了隊伍中,走到廊橋中間時,容昭忽然覺得後背寒毛直豎,一種詭異的預感遍佈全身,可惜這種預感來得又急又快,容昭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身後一陣大力推來,她被推得一個踉蹌,撞在廊橋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傾落下去——
操,有人事先弄斷了欄杆!
“撲通——”
“救命,有人落水啦!”
容昭落水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到了,恍如晴天霹靂,頓時尖叫連連,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快,來人,快下去救人!”
“主子——”
“有沒有誰會水?下去救人!”
“娘娘,人沉下去了!”
“是誰落水了?”
“回稟娘娘,是璟婕妤——”
匆匆奔過來的皇貴妃娘娘頓時臉色難看起來,環視了一圈驚慌失措的人群,再看到飄在湖中的斷折欄杆時,心往下直沉——
有人要害璟婕妤,並且選在了她舉辦的宴席上動手,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
養心殿中,秦瑄正專注地批閱著一本本奏摺,李連海匆匆走進來,見秦瑄忙得頭也不抬,神色間頓時遲疑起來,既為難又糾結。
秦瑄批閱完一本,放到一邊,又拿過第二本,瞟到李連海難看的神色,隨口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李連海聽到秦瑄開口,頓時鬆了口氣,忙道,“回稟皇上,皇貴妃娘娘的芙蕖會出事了?”
秦瑄濃眉一皺,動作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來,手中的硃筆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語氣也十分冷淡,“哦?又出了什麼事?”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拿來說,李連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連海縮了縮脖子,心中深感不安,直覺告訴他,他若是不把事情說明白,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他,於是鼓足勇氣,口齒清晰地道,“回皇上的話,璟婕妤落水了!”
“啪——”秦瑄手中的筆掉了下來!
他猛然站起來,“什麼?”
李連海急忙重複了一遍,“璟婕妤落水了!”
“混賬,你怎麼不早說?”秦瑄大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順勢狠狠踢了李連海一腳,一出殿門便動用了輕功!
水榭旁亂哄哄的,那些低位的小主們躲得遠遠的,只有皇貴妃賢妃德妃三人站在遠處,正焦急地指揮著內侍們在湖中打撈。
“璟婕妤是在這裡掉下去的,仔細搜查這裡!”皇貴妃也顧不得形象了,指著欄杆斷裂處,沖水中喊道。
在容昭掉下去的位置,四五名太監泡在水中摸索著,一會兒,其中一名鑽出水面,緊張地道,“娘娘,這裡的湖水太深了,而且水草茂盛,韌性十足,只怕——”
剩下的話,他不敢說出口,到現在都沒撈到璟婕妤,說不定璟婕妤已經被這些水草拖到水底了,這麼長時間過去,換成個大漢也早就沒命了,何況一個嬌滴滴的宮妃?然而皇貴妃不發話,他們也不敢停下動作,只好自嘆晦氣,賣力地繼續潛水尋找。
皇貴妃的臉色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就算是本來與此事無關的賢妃和德妃,也無法對此事置之不理,璟婕妤雖然位份不高,卻極得聖寵,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她們都可以想象皇上的怒火了,後宮剛剛平息了沒多久,她們可不希望又掀起波瀾!
就在三人全心全意地尋找容昭的時候,秦瑄趕了過來。
“找到璟婕妤沒有?”秦瑄劈頭就是這一句話,只是疾奔了短短的一段路,他額上居然冒出了汗珠。
劉、許、嚴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這般形容狼狽,擔憂形於色,心中俱是一沉——皇上對這璟婕妤,態度太過於急切了!
皇貴妃忍著心中的惶恐和酸楚,搖了搖頭,秦瑄也顧不得安慰他,轉頭衝氣喘吁吁跟過來的李連海發火,“還不多找些人過來,璟婕妤若是有一點閃失,朕饒不了你們!”
李連海誠惶誠恐,正要轉身去找人,忽然頓住了,指著與廊橋相反方向的湖岸,驚異地喊道,“皇上,快看那邊,那是不是璟婕妤?”
秦瑄抬頭看過去,只見一道窈窕的身影破水而出!
那張完全失去了血色的蒼白小臉,分明是奪天地造化而成就的精緻絕倫,水珠從雪頰紛紛落落,尤襯得她眉翠如畫,簡直就像是湖中的芙蕖化成了勾魂攝魄的妖精,仔細看去,不是容昭又是哪個?
“昭昭——”秦瑄失聲喊道。
容昭掙脫了纏住她腳的水草,費勁全力逃脫了那滿是致命陷阱的廊橋下方,從鋪滿荷葉的湖中慢慢遊到岸旁,真的是精疲力竭,驀然看到秦瑄那毫不掩飾的焦急關切的眼神,她忽然覺得有些安心,渾身氣力一鬆,軟軟地就要跌下去。
秦瑄大驚,顧不得旁邊還有皇貴妃等人圍觀,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容昭,只覺得懷中這嬌小的身子又瘦又輕,冰冷的感覺似乎順著他的手臂瀰漫到了他的心底!
“李連海,快宣御醫!”
秦瑄抱著容昭,急得幾乎動用了輕功,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徒留下身後人彷彿遭受了沉重的打擊,滿腹不可置信的酸楚。
“我方才,彷彿聽到,皇上——喊璟婕妤‘昭昭’?”皇貴妃軟軟地依著貼身宮女,虛著眼神,近乎喃喃地道。
她身邊的賢妃同樣一臉慘白,似乎掉進湖中的不是容昭,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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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紫不好意思地告訴大家,從今天起,紫只能保證一天更新一章了,紫會增加字數,但是萬更肯定是達不到了,請親們多多原諒哈……
另外,紫會盡量在白天更新,但因為存稿沒了,有時候不一定能趕上中午1點,請親們不要等了,紫好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