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異心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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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異心嬤嬤
沒有鄭氏作耗的日子,過得分外鬆快,眨眼就到了新年,因沒有鄭氏操持,這個新年過得甚是簡單,只是大家倒比往年還心情舒暢些,尤其是那些姨娘,恨不得一個個化成那鉤子,把容永清鉤到自己房中,要知道,除夕之夜老爺一向只能陪伴正妻,如今鄭氏是沒可能了,那老爺除夕夜留在何人房中,就是彰顯了此人在容家後宅的地位!
出人意料的是,容永清誰的房中都沒去,而是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中,孤枕冷被地度過了這個新年。
一時間,後院眾姨娘皆訕訕的,十分沒面子。
容昭和容曦都十三歲了,朝廷關於選秀的旨意也正式下來了——凡六品以上官員之女,滿十三歲,十六歲以內,皆需參加選秀!
這麼一來,容家便有兩位女兒符合條件!
這一日,容永清獨獨將容昭和容曦召喚了過去。
容昭和容曦到達正屋時,看到除了容永清,還有兩名四十上下的面生嬤嬤,兩人一個面容嚴謹,一個面帶微笑。
容永清指著兩人,向容昭和容曦道,“這二位是我特意為你們請的嬤嬤,這一個月你們就好好和她們學學宮裡的規矩,萬萬不可懈怠!”
容永清溫和地指了指面容嚴謹的那位,“這位費嬤嬤,就專門教導大姑娘,”又指了指面帶微笑的那位,“這位馮嬤嬤,就教導二姑娘,如何?”
那費嬤嬤和馮嬤嬤仔細打量了一番兩姐妹,客客氣氣地道,“一切自然聽大人的吩咐!”
這天起,從未接受過系統學習的兩人頓時陷入了水深火熱的日子裡。
吩咐完後,容永清讓馮嬤嬤和容曦先回去,留下了容昭,對著費嬤嬤道,“這是我大女兒,本官對她寄予厚望,還望嬤嬤善加教導,若她真是個有福氣的,定然不會忘了嬤嬤的教導之恩。”
費嬤嬤一直十分淡定,聽了容永清的話,倒是細細打量了容昭一遍,然後直接問道,“姑娘可是遮掩了容貌?”
一旁尚未離開的容永清驚訝地出聲,“什麼?”
為什麼?這個問題剛從容永清腦中浮現,就有了答案——
與此同時,費嬤嬤毫不客氣地道,“姑娘有意扮醜,可是?”
容昭眉心一跳,心中頓時轉過無數念頭,餘光瞥到尚未離開的容永清震驚甚至驚喜的臉色,忽然覺得無趣透頂,所有的念頭都化作了飛灰,心緒重新平靜下來,淡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費嬤嬤道,“那不知姑娘可願展露真容?”
容昭乾脆地點頭,轉身吩咐玲瓏送上來一盆水,本打算去二女兒那裡的容永清也不走了,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大女兒,到底有多美?
俄頃,容昭自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一時間,整個內室都彷彿亮堂了起來——閱美人無數的費嬤嬤和容永清都呆住了!
明眸皓齒,膚白如雪,顧盼生輝,翩然若迴風流雪。
仿若皎皎夜空升起一輪明月,仿若廣寒宮中翩翩一抹仙姿,嫋娜絕俗,卻又通透寧靜。
旋即,美人嫣然一笑,頓時與之前判若兩人,如同三月花海,豔光灼灼,絢爛奪目。
清冷與熱烈自然地融合成一種獨特的魅力,集於一身,如此矛盾,卻令人觀之而難以移目,只覺目眩神迷,腦中唯剩一念——平生辜負,所見眾美皆不如之!
“真是,真是——”
容永清目不轉睛地望著容昭,饒是他向來鎮定從容,也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而激動中,又有一絲不自知的惆悵迷茫……
相反,費嬤嬤在回過神後,卻不是遇到璞玉的欣喜若狂,反而輕輕皺起了眉頭。
容昭見了兩人迥異的神色,不動聲色地道,“老爺,可否讓我和嬤嬤談談?”
容永清微笑,“好好談,費嬤嬤的規矩是出了名的嚴,然而自古嚴師出高徒,你更應好好學,方才不辜負為父的期望!”
容昭淡淡地點頭,並不介面,縱是如此無禮,容永清卻並未如往常那般不悅,心情十分愉快地放容昭和費嬤嬤回了自己院子。
費嬤嬤道,“不知姑娘要與我說些什麼?”
容昭微微一笑,有禮地道,“嬤嬤請坐。”
費嬤嬤自見了容昭真容,便若有所思,不見其喜,聞言只默默坐下,對容昭的客氣態度並不以為意。
容昭見費嬤嬤毫不推辭,眸光閃了閃,跟著坐了下來,道,“嬤嬤一眼便看出我遮掩的面容,當真是好眼力,只不知嬤嬤為何不喜?”
費嬤嬤幽幽地看了容昭一眼,嘆道,“請姑娘容老奴放肆。”
容昭微微一愣,如費嬤嬤這般臨時請回家的嬤嬤,一般是不會自稱“奴”的。
費嬤嬤卻仿若沒有注意到容昭的疑惑,繼續道,“姑娘大約不知道,老奴是出自宮中,容老爺請我來教姑娘學規矩,定然是要送姑娘去參加選秀的,那不知姑娘可否情願呢?”
容昭微翹粉脣,笑笑道,“祖宗定下的規矩,哪有我們說話的份呢?我們自遵從便是。”
費嬤嬤點點頭,“倒是老奴唐突了,嫁入帝王家,是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榮耀,姑娘遵從著是應該的。老奴既然應了這份差事,自該盡心盡力,也不墮了自己的名頭,便先與姑娘閒聊一聊吧。姑娘可知那裡面如今有哪些位分的娘娘?”
容昭搖了搖頭,“我們家來京城的時日很短,家裡太太尋常也不說這些,故而並不知曉。”
費嬤嬤嘆了口氣,“那老奴就與姑娘說說吧,宮裡的主子娘娘已經薨逝四年,如今掌管宮務的是皇貴妃娘娘,娘娘出身高貴,乃承恩公家的長女,皇上的表妹,自來得陛下愛重,又有賢妃、德妃兩位娘娘輔佐,元后之妹羅昭儀,沈淑華,安貴嬪,以及幾位才人貴人小主,說起來,除了寧貴人是皇上自外頭南巡時帶進來的,幾位小主乃宮女子出身,其餘都是潛邸裡的老人,此次選秀,可以說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到時萬眾矚目也不為過。”
費嬤嬤的語調很平和,容昭慢慢明白了她的話意,只是,這番話到底只是出自費嬤嬤的本心,還是費嬤嬤背後有人授意,這可不好判斷!
容昭沉思間,費嬤嬤繼續道,“姑娘端凝沉穩,氣度不凡,若是容貌再生得好些,自然是有大造化,可凡事過猶不及,容貌生得太好,太出類拔萃,讓人連比較都沒了心力,只能仰望,那卻並非幸事了。倒是像二姑娘那般,雖有出眾的容顏,又並不曲高和寡,才是進宮的好人選!”
容昭粉脣微勾,“嬤嬤的意思是,木秀於林……”
費嬤嬤看了她一眼,“正是這個道理,老奴沒讀過什麼書,也知曉,自古以來,那做寵妃的無不是天姿絕色,令人神魂顛倒,然而最終的結果卻……”
容昭問道,“那依嬤嬤的意思呢?”
費嬤嬤想了想,向容昭懇切地道,“若是表現得不那麼出挑,興許能掩過去,只是姑娘萬萬不可再遮掩容貌了,除非你想遮掩一輩子,否則在選秀時漏了陷,那定然會被定個欺君之罪。為今之計,姑娘只須表現的平庸些,低調些,混過了選秀,出了宮,便是掙來一條生路了。”
容昭聞言,垂頭想了半晌,語氣勉強道,“驟然聽了嬤嬤這番話,我心裡很亂,嬤嬤可否叫我好好想想,明日再給嬤嬤答案。”
費嬤嬤忙站了起來,“老奴也是為了姑娘好,只求姑娘莫要責怪老奴多嘴才是。姑娘且好好歇息,老奴明日再教也來得及。”
容昭抬起頭,定定地看了看費嬤嬤,直看到費嬤嬤慢慢垂下眼,才平靜地福了一福,“有勞嬤嬤了。”
待費嬤嬤下去了,玲瓏和紫竹忙不迭圍了上來,她們到底伺候容昭多年,一下子就感覺到容昭十分不悅的情緒。
“姑娘?”兩人擔憂地問。
容昭輕嗤一聲,“這也不知是誰家的探子,竟進了咱們容家,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真真是浪費至極。”
“什麼?探子?”玲瓏深吸一口氣,花容失色地壓低聲音。
容昭笑著甩了甩手帕,“是呀,如果不是她提到了二妹,我真不敢相信,這還未選秀,她就暗中挑撥我們姐妹反目,真是居心叵測。她想我不進宮是真心,可惜理由太過牽強,照她說的,美貌竟是罪了。若不是我們託鍾叔查過,當今聖上精力充沛,後宮多是風姿各異的一等一大美人,只怕真被她騙過了。”
玲瓏一瞬間想得太多,當即便擔憂道,“姑娘,那怎麼辦?費嬤嬤說了她是出自宮裡,那她背後的主子定然也是宮中人,姑娘現在已經露了真容,若是引起費嬤嬤身後主子的忌憚怎麼辦?”
“我們自是不好出面的,不過,總可以請別人幫忙啊!我為容家犧牲出力,老爺難道不該鼎力支援我嗎?紫竹,吩咐人去問問,若老爺回了書房,來通知我一聲。”
最後,容昭勾起粉脣一笑,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