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章 被擄

第一百一十章 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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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被擄

秦瑄任是作了萬全準備,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出動了兩名宗師!

眼睜睜地看著昭昭躺在血泊之中,不知生死,他心頭大慟!

“昭昭——”

“姑娘……”

刀光劍影在身邊彷彿褪成了蒼白的背景,玲瓏和紫竹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秦瑄跪在容昭身邊,卻不敢去移動,那柄細如拇指的凶器從後心穿過,在前胸露出半尺多長,如果動手拔除,必然會引發大出血。

那從碼頭上踏空而來的男人,看到秦瑄的表情,冷笑一聲,“秦瑄,當年本王嚐到的痛楚,今日也要讓你嘗一遍!”

甲板上的戰鬥幾乎都停了,士兵們死的死傷的傷,哀鴻遍野,兩大宗師分別站在秦瑄前後,縱然喬清池受了重創,卻也不是失去了戰鬥力,然而秦瑄卻彷彿壓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處境。

他的身影僵硬如石,手卻穩穩的沒有半絲顫抖,伸指掰斷了劍柄,只留下了一截劍尖,隨後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藥丸塞進了容昭的嘴中,隨後從脖子上扯下了那塊他一直佩戴的藥玉,將它戴到了容昭的脖子上。

“昭昭別怕,朕一定能救你!你們兩個,保護好主子!”

秦瑄說完,站了起來,一身銀白的常服上血跡斑斑,往日雍容淡漠的君王氣度中平添了幾分鐵血肅殺,他來回看了站在他前後的兩人一眼,桃花眼幽黑深沉,所有的情緒都被死死地鎮壓在無底的深淵中,“南疆的鼠輩,也就只能背後偷襲了!那緹,這麼多年,朕以為你長進了,誰知還是如此不堪!”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高大的身材與他不相上下,身著修長合身的玄色錦袍,烏髮披散在腦後,額前勒了一條黑色皮繩,中間綴著一顆龍眼大的黑色寶石,縱然是在深夜,也熠熠生輝,深沉而不失尊貴,濃眉凌厲地飛向鬢間,深邃而狹長的眼眸泛著冷厲的光芒,高挺的鼻樑,淡薄的嘴脣,顯出了冷酷而不好親近的氣勢。

“呵,說的你好像從來不用陰謀詭計似的!”

秦瑄不在說話,在容昭推開他替他擋了那奪命一劍後,他的整顆心都猶如裹進了千年寒冰中,再也無法回暖!

“鏘——”銀色的長鞭如靈蛇般遊曳而出,瞬息間便至那緹的咽喉!

與此同時,那緹和喬清池也同時動了!

對於他們而言,今夜不是三大宗師擂臺比武,需要去講究武德、風度,而是兩國君王之間的生死爭鬥,一切以置對方於死地為前提,是不是光明正大已經不重要,重要的唯有一點,那就是幹掉對方!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三大宗師之間的戰鬥已經不是凡人可以介入的了,他們三人的身影已經化作了虛無的影子,肉眼難以捕捉,猶如三團月夜中的銀光,在半空中迅速地對撞,糾纏,分開,再繼續對撞,糾纏,分開……

水面被那些洩露出來的內勁激得翻湧不止,波浪滔天,別說是還停留在水中的人如置身龍捲風中,便是這艘沉重的龍舟,也開始搖搖晃晃——

玲瓏和紫竹牢牢地固定住容昭的身體,生怕有絲毫移動,就會加重主子的傷勢,容昭的呼吸雖然微弱,但始終保持了穩定的頻率,這才是兩個滿面淚痕的丫鬟沒有失去鎮定的原因,然而眼看著爭鬥愈來愈劇烈,甲板上已經沒有人了,她們必須要移到更安全的位置!

“玲瓏,紫竹,接住——”

門內,趙雲袖一隻手死死地把住艙門,另一隻手扔出了兩條絲帛,她腿上中了一箭,好在不深,她自己咬咬牙就包紮處理了,本想為了表忠心她也不能躲在艙中,而是該與璟淑儀娘娘一起,但當她伸頭時,甲板外的情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璟淑儀娘娘拼死救駕,如今生死不知,而皇上也被兩個陌生人纏住,無暇分身,她能做的唯有撕下兩條絲帛,將璟淑儀娘娘先移進來。

玲瓏和紫竹心中也是明白,一人把住了一條絲帛,正要使力,突然從天而降了一個人——

“喬大人……”玲瓏驚恐地喊道。

原本宛若謫仙般的公子如今如同從血中撈出來一般,明珠蒙塵,一雙眼眸依然沉靜空逸,只是在注視著身中兩劍的容昭,才洩露出絲絲溫柔和心痛。

“別愣著——”半空中傳來一聲大喝。

緊跟著一道壓抑著無邊憤怒的聲音,“住手——”

機會稍縱即逝,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早就容不得喬清池反悔,他一手拂去,那兩個拼死護主的丫頭便被扇飛了出去,另一手抓住了容昭,卻出乎意料地沒有飛逃,而是轉身——躍下了船,身後緊跟著一道凌厲無匹的掌風,在他接觸到水的一剎那狠狠地拍上了他的後背!

“撲通”一聲,水花長濺!

被糾纏得無法脫身的秦瑄眼看著失去了容昭,目眥欲裂,心神大亂,不顧一切地向喬清池攻去!

這本就是那緹與喬清池商量好的聲東擊西之計,眼見秦瑄果然不顧自身安危要去追喬清池,那緹心中一邊覺得怪異,一邊又豈會放過機會,一劍過去,破開了秦瑄護體的罡風,眼見便要刺中秦瑄,他的心頭已經湧出了興奮的滋味——

“碰——”一聲悶響,一道身影閃出,揮掌擊飛了那緹的武器,轉身又一掌擊在了飛身欲往水中跳去的秦瑄頸中!

來人正是大乾的鎮國國師,大宗師秦昊!

宗師境界與大宗師境界,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字!

秦昊一把抱住了昏倒的秦瑄,面對著那緹,蒼老的眼眸中射出冷酷的光芒,“小子,當年本座便說過,你心術不正,至今依然,堂堂一國之君,只會在背後耍弄這些手段,總有一天,你必會自食惡果!本座今日不與你糾纏,只看你有沒有本事走出金陵!”

那緹看到秦昊身影的一剎那,就知道此次刺殺行動功敗垂成,而一生中唯一一次刺殺秦瑄的機會,也就此消失,以後有了防備的秦瑄,再也不可能如今日這般輕易被算計了。

“整個大乾,本王亦能來去自如,你這位所謂的盛世明君弟子,也不過如此!”

輸人不輸陣,那緹縱使忌憚秦昊,也絕不可能在秦昊面前墜去氣勢,說完這句話,他往後一仰,與喬清池選擇了同樣的離開方式——水遁。

秦昊也沒有立即去追,實在是手中的秦瑄情況危急到刻不容緩,需要他立刻出手相救,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半是嘲諷半是感慨。

“本座一直以為你是個多情到無情的傢伙,想不到,竟有為了個女人不惜破壞自身的根基、強自提高內力的時候,只希望你醒來了,不要怪本座沒有去救你那心上人……”

……。

金陵是江南幾大繁華的城市之一,號稱不夜城,每到夜晚來臨,這個城市裡的燈光不但沒有熄滅,反而愈發熱鬧,那些帶著晦暗色彩的店鋪門面也熱熱鬧鬧地開始了屬於它們的時間。

夜市,賭坊,酒樓,花街,柳巷,點綴了金陵的夜晚。

而這天,整個金陵都不像往常那般喧囂,透出了一股死一般的寂靜,偌大的城市,只聽到疾馳而過的駿馬敲打在青石路上的悶響,和整整齊齊急速奔跑的步伐,連那些掛著紅燈籠的青樓楚館,也安安分分地收起了自己的媚態,縮了起來。

金陵最大的青樓春風樓,位於金陵紅街最中央,這晚也不像平時那般喧囂來往,車水馬龍。

那最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鴇母,也收起了臉上常年不收的媚笑,表情凝重地叮囑自家的姑娘們小心。

樓上樓下跑了一通,才算叮囑到位了,姑娘們個個跟她保證今天一定乖乖的不惹事,她們也能察覺到氣氛不對,往日這個時候,哪裡海域空閒的姑娘,而今天,春風樓的大門依然敞開,可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太古怪了!

這群姑娘瞅著鴇母往後面去了,立刻聚在一起嘰喳起來。

“聽說有大人物在金陵遇刺了。”

“去,怎麼可能,好好的貴人來咱們金陵幹什麼?”

“不是說前兩天金陵玉河邊還挖到了一塊奇怪的石頭嘛,那些貴人就是來看石頭的。”

“是啊,不是說皇上要南巡嗎?這個貴人就是皇上派來檢視那塊石頭的,結果去出了事。”

“乖乖,全城戒嚴,可不得了,咱們還是別說了,我這小心肝啊,都顫了半天了。”

“就是,咱們還是回去睡覺吧,這些大人物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反正牽扯不到我們頭上,還是別管了。”

有一個姑娘起頭,其他姑娘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到底還是有些害怕,全城戒嚴啊,一百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有這麼一次,可見這次的事件有多大,她們還是不要胡亂打聽了,太危險!

鴇母自然也聽到前面那群姑娘的話,不過既然不出格,她也由得她們去了,自個兒錘了錘跑得酸溜溜的腰,離開了前面的小樓,進了內院。

內院是幾棟相對獨立的小繡樓,而其中最奢華的就是鴇母的住所了。

她進了繡樓,沒有回寢室,而是轉向了繡房,與大多數人相反,她真正的家底兒都藏在了繡房裡,比如金銀財寶地契房契,比如姑娘們的賣身契。

一進繡房,就聞到了一股怪味從那火盆中透出來,火盆的一角還搭著一張布頭,顯然之前燒的是衣服。

繡房裡有一張她平時休息的床,今日,**躺著一名臉色慘白的絕色姑娘。

床邊,一名身穿乾淨布衣頭髮卻還溼漉漉的年輕男子正愣愣地盯著**的姑娘,他臉色比**的姑娘還白,看起來虛弱無比。

這人正是死裡逃生的喬清池。

先後受了秦瑄怒極的兩掌,喬清池受的傷其實不比容昭輕,他內息紊亂,內臟有些微微出血,肋骨斷了三根,內功也出現了斷斷續續的停滯,如今全靠一口氣強撐著。

“你去歇息一會,讓我來照顧她吧。”鴇母看得心疼,開口道。

“不行,我得等師兄,等他來了,跟他說幾句。”喬清池搖了搖頭。

鴇母知道喬清池性格固執,決定的事情別人是別想改變的,只能嘆息著取來了各種藥物,只等一會兒給喬清池用,她心中也難免擔憂,也不知道主子成功了沒有,若是成功了,金陵早就該亂了,可若是沒成功,這戒嚴又是為什麼,還真說不準。

正在這時,後窗傳來了兩聲極輕的敲擊,鴇母精神一震,那窗子被無聲地掀開,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很快便站穩了。

這人生得高大,氣勢迫人,存在感極強,他的出現,讓這間本就不大的繡房一下子顯得無比狹小逼仄。

此人正是水遁的那緹,與喬清池如出一轍的渾身溼透,他卻絲毫不顯得狼狽,那滴著水在刀刻般英俊深刻的臉龐上蜿蜒的溼發,那身將寬肩窄腰的昂藏身軀凸顯得更加矯健的溼衣,使他反而透出股狂野性感的味道,放肆而不羈。

他一進來,頭也未抬地吩咐道,“給本王弄一套乾淨衣物。”

那鴇母絲毫無法抗拒他的威嚴,一聲不吭地下去了。

他又看向一動未動虛弱無比的喬清池,皺了皺眉,“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不去治療?”

這師弟對他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才不相信對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