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九章 重傷

第一百零九章 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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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重傷

津口的碼頭是乾朝最著名的三大港口之一,每日裡船隻來往不計其數,碼頭周圍都是巨大的倉庫群,裝著南來北往的各種或緊俏或實用的貨物,船員,行商,乘客,搬運工,往來如織,熙熙攘攘,是津口最熱鬧的地方。

而今天,這最熱鬧的地方卻一反往日的喧囂,整個碼頭都被戒嚴了,水面上停靠的是巨大的龍舟,說是舟,看起來卻仿若一棟水上行走的宮殿群,高闊俱有四十尺,正殿,內殿,左右配殿齊備,足有數十間房屋,金碧朱翠,雍容莊嚴,據說這還是在秦瑄的要求下精簡版了的龍舟,只保證不墜皇室臉面即可,遠不及前朝那位鼎盛之君所乘坐的龍舟豪華程度,而大乾的造船術更加先進,也完全可以支撐這艘巨大的龍舟自由航行於水面上,而無需如前朝那般在岸邊設下無數縴夫,真正勞民傷財。

除了這艘明顯是皇帝乘坐的龍舟外,另外還停了數艘規模稍微小點的輪船,卻是讓隨行士兵乘坐的,秦瑄此次帶出來的人馬,因早已制定的水路路線。本就專門挑了諳熟水性的,對於乘坐輪船並無牴觸。

上萬兵馬將整個碼頭圍了個水洩不通,外圍是津口本地整齊沉默的駐軍,內圍是紀律嚴明甲冑光鮮的禁衛軍,放眼望去,長槍如林,寒芒陣陣,旌旗招展,形成令人窒息的肅殺凌厲的氣氛。

兵馬包圍的中心,卻是數十位以秦瑄為重心的大乾朝官場上的頂端人物,以趙總督為首的北省官員,正亦步亦趨地跟在秦瑄身後,趙總督也不敢搞什麼歡送之類浮華的儀式,什麼萬民傘,百姓哭拜等等,只選擇了最樸實的送別方式,低調而真實,反而摸對了秦瑄的心思,對這個家事一團糟的傢伙總算有了幾分“還算本分”的印象。

秦瑄自從容昭那裡得知趙總督對待嫡子女的態度後,對這人的印象就有了微妙的下滑,並且還派人調查了一番,古人講究“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秦瑄覺得一個人連家事都處理不好,又有多大的能力去面對更復雜的國事?

經過暗衛反饋,這趙雲袖說得確定屬實,而這趙總督在家事上確實一塌糊塗,後院嫡子女與繼室子女爭鋒十分激烈,那繼夫人目光短淺但手段粗暴狠絕,嫡子自幼聰穎有才華,卻被一層孝道生生地壓制住無法發揮,而這趙總督居然絲毫不察,興許也是因為他的次子表現也良好,有的選擇便有偏頗了。

好在這傢伙在政事上因生性謹慎,倒沒有什麼大的過錯,只是到底還是給秦瑄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行禮早就送上了船,容昭等女眷也早就先行進了龍舟,趙雲袖跟隨在容昭身邊,自發自動地把自己當做丫鬟一般,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秦瑄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上了龍舟,勉勵了趙總督等人數句,差不多到了吉時,便要揚帆離港,那兵馬守衛住的通往城中的路上忽然起了一陣喧譁,一會兒工夫,禁衛統領葉俊卿親自執著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急件送到了秦瑄面前。

“報,金陵急報!”

葉俊卿的臉色並不算好看,顯然送來的訊息不是什麼好訊息,好事壞事光看送信人的表情就能明瞭,趙總督等人都是人精,見狀頓時噤若寒蟬,一聲也不敢吭。

秦瑄接過了急件,拆了開來,只看了開頭一行,臉色便沉了下來。

看完後,秦瑄看到趙總督等人的表現,冷冷一笑,順手把信件扔給了他們,“看看,朕登極十數年,兢兢業業,朝野安穩,百姓安居樂業,本該盛世歌舞太平安樂,居然冒出這種亂世才會出現的預兆,是不是很有趣?”

金陵知府的急件上,除了前後倉促的請安之外,只敘述了一件發生在金陵的大事——金陵玉河中起出了巨大石塊,石上刻有“乾坤顛倒,國運難測”八個字!

如此簡單明瞭的八個字,就連不識字的老百姓,也能聽懂它表面上的意思!

急件的字裡行間,金陵知府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慌亂無措,據說起出巨石的是今年召集的第一批整頓往年水渠的民工,官府沒能在第一時間得知並且封鎖訊息,也就是說,此事已經蔓延到民間,在金陵當地引起極大的波瀾,不可能瞞住了。

趙總督等人只看到“乾坤顛倒,國運難測”八個字,就一個個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地跪了下來,尚未看到信件卻也察覺不對的楊奕等從京中跟出來的官員也立刻跟著跪下來了,天子已經發怒,又豈有他們站著的道理?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兩撥人一前一後開口,秦瑄卻冷笑,“都被欺到頭上了,朕如何息怒?吩咐下去,船隊轉道,立刻前去金陵,朕倒也看看,是什麼樣的奇石,竟能預測大乾國運,難道是有人想重演陳勝吳廣舊事?”

此話一出,下跪的一群都恨不得自己沒帶耳朵,到嘴邊的勸諫又咽了回去,到了這一步,誰開口誰是傻瓜,就怕一開口不但沒能搏個忠臣美名,反而引得皇上把怒火都發到自家身上,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諸大臣雖然不敢勸諫,但對秦瑄的信心還是有的,秦瑄執掌大乾已經十幾年,國家一天比一天強盛,百姓們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誰相信太平盛世會冒出來奇石警示?還不是居心叵測之人藉此弄些魑魅魍魎!

今年一甲三人到底年輕氣盛,不如老臣們“沉穩”,看完信後,楊奕當即就開口道,“皇上,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後謀劃,企圖煽動民心,對朝廷不利,如此只顧一己私慾而不顧天下百姓的人,罪該當誅。”

榜眼趙桐也直白地道,“皇上,此事蹊蹺,陛下乃聖明之主,順應天道而主天下,如今大乾在陛下的治理下盛世太平,四海臣服,這所謂奇石,分明是有人裝神弄鬼。臣以為,能在河道埋下巨石,所費人力物力可觀,此行為必不可能悄無聲息,若派人暗查,興許會抓到線索。”

他二人一個果斷一個平實,說出的話稍稍澆熄了一點秦瑄心頭的怒火,他揮手讓眾人起身。

“此事發生得突然,與你們無關,你們也無需緊張,”他的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朕倒要看看是誰想要顛覆我大乾江山。”

秦瑄本人是從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天命之說的,大乾朝從開朝以來就沒有皇族人相信,上有好下效仿,整個大乾朝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都不太感冒,興許也是因為這裡朝廷外還有隱形的武林,武道昌隆,實力為尊,也導致了這個年代的人普遍都心性強悍,不會輕易將命運寄託在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天命上。

巨型的船隊揚帆離開了港口,航道直接轉向金陵方向,船速極快,顯示出了船上人並不平靜的內心。

容昭從船內出來,看到站在船頭的秦瑄。

碼頭上發生的事情她也聽到了,她是打心底嗤之以鼻,卻也知道,這種事情對古人的影響有多大。

不過,在她看來,秦瑄應當不會相信才是,他是個骨子裡充滿了天馬行空的不羈因子只在表面上維持了正統沉穩的人,況且實力到了他那個地步,隱約也能觸控到 ...

天地的規則,不可能輕易被一塊刻字的巨石影響了心境才對。

她並不想上前打擾他的沉思,然而秦瑄已經發現了她,向她招了招手。

容昭走了上前,充滿水汽的風迎面吹來,透著絲絲寒意,容昭並不習慣運用內功禦寒,沒有防備之下,當即打了個寒戰,秦瑄見狀,忙將身上的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容昭肩頭,他倒是習慣隨時運轉內功,因而並不冷,帶著披風只是習慣而已。

“昭昭對金陵之事怎麼看?”秦瑄問道。

他語調很是隨意淡然,彷彿和容昭討論的只是“今天吃什麼”這樣平淡日常的話題。

容昭斟酌了一下,不知道這個話題自己能不能接下去,不過轉念一想,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她實際上從秦瑄這裡聽到的朝政已經很不少了,早就不差這一樁了,現在才想著避諱,也太遲了,退一萬步說,秦瑄將來會翻臉清算,難道自己就怕了對方?

秦瑄也看出了容昭的顧忌,居然笑了笑,安慰道,“無事,那‘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其實只是個約束野心者的幌子,咱們秦家的男人可不怕自己的女人有本事,你儘管說就是。”

容昭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相信皇上心裡已經有數了,別說這奇石示警多麼不靠譜,明顯就是有人在作死,就算是真的,憑皇上的本事,還不能‘扭轉乾坤’嗎?”

秦瑄笑道,“你倒是看得起朕。”

容昭認真地道,“我並不是信口胡說,只看這些年大乾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都是皇上的功勞,如今國庫富足,民間安樂,更兼百姓能吃飽穿暖,有足夠的田地耕種,邊境兵強馬壯,鄰邦也不敢來襲。我以為只皇上這一朝,大乾至少還能有近百年的鼎盛日子,如今唯有一個南疆出了問題,但即使和南疆對上了,以大乾現在的強盛國力,該害怕的也該是南疆才對,我實在是想不出大乾還能發生什麼影響到國運的大事。”

秦瑄面色溫和,伸手將容昭耳旁一縷被吹到臉上的青絲抿到了耳後,“是啊,昭昭看得很清楚,這奇石示警,未必能給大乾帶來大的動盪,朕並不擔心它是那些妄圖顛覆大乾的人的詭計,解決這塊石頭並不麻煩,只是,朕擔心的是……”

秦瑄頓了一下,容昭下意識地介面,“南疆?”

秦瑄笑道,“知我者昭昭也,正是南疆,朕擔心的是,南疆戰事將起,對方會以這塊巨石為藉口,指責大乾受天譴,藉此來動搖我們的軍心,從而打擊大乾!”

“那這次奇石之事,說不定就是南疆人做的手腳呢?”容昭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

秦瑄猛然一愣,他看著容昭,半晌,他臉色微變,吐出了一個名字,“那緹?”

容昭這才想起來,之前喬清池就說過,南疆國主那緹到了隱名埋姓出現在了江南!

金陵,可不就是在江南的範疇?

如果真的是那緹在金陵埋下的巨石,那麼,那緹身為南疆國主,在金陵又埋了多少釘子?而他能縝密地埋下巨石,完全可以多埋一段時間,等大乾和南疆摩擦升級時再出現,豈不更有影響力?又為什麼要在此時傳出奇石預警的訊息,在皇上南巡的當口——除非,他有比引導兩國戰爭輿論的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比如說,引誘秦瑄前去金陵,設下埋伏,重創甚至刺殺秦瑄!

容昭能想到這些,秦瑄自然也能想到,容昭當即道,“皇上,我們可以派人先行一步試探,皇上還是不要冒險了!”

秦瑄卻搖了搖頭,“朕瞭解那緹,若真是他做的,那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區區幾個試探的人,絕不可能讓他露出馬腳,朕若是不現身,是破解不了這次麻煩的。”

秦瑄說著,臉色忽然變得凝重了,“朕之前沒有將那緹放在心上,是以為那緹不能習武,總有滿腹智謀,也難以施展,可如今看來,難道他的身體好了?不管如何,朕必須要去一趟金陵!”

容昭知道秦瑄已經下定了決心,便沒有再勸,左右她是要陪著走一趟的,秦瑄手中有藥玉,她有靈泉,只要不是一擊斃命,她都有把握秦瑄不會死,何況秦瑄本身就是宗師級高手,世間已經幾乎沒有敵手!

船行了幾日,秦瑄又收到了秦昊的飛鴿傳書,秦昊也覺得金陵的事情有蹊蹺,讓他前往金陵一定要小心!

船連行數日,路過沿途好幾個原本計劃要視察的城市也沒有停留,直奔目的地金陵,行了五日,這天傍晚,到了金陵城碼頭!

船漸漸靠近碼頭,碼頭一片燈火通明,金領知府早就接到了訊息,原本他只需要在皇上路過金陵時前去拜見便可以了,但如今出了這等大事,他已經不想自己能保住烏紗帽了,只希望這最後一件差事辦好了,皇上能饒了他全家大小的命,因而幾夜未曾閤眼,陀螺似的連軸轉,生怕把迎接皇上的差事辦砸了。

龍舟收了帆熄了火,逐漸靠近碼頭,越靠近碼頭,水流越急,已經拍起了小小的波濤,秦瑄耳中忽然一動,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提氣向緊跟在他身後的輪船上的禁衛軍們長喝一聲。

“水下有動靜,注意!”

話音未落,那水中輪船四周的區域忽然冒出了一層人頭,這些人潛入深水區,利用水流隔絕了動靜,這才能在靠這麼近,每艘船四周都有上百人,將五艘輪船圍住,弓箭如雨般射了出來!

“篤篤篤——”

一長串又急又狠閃著寒光的箭射了出來,有的深深地沒入了船舷上,有的去直朝人射去!

“有刺客!”葉俊卿大喝一聲,聲如雷吼,四艘船俱聞,原本平靜的場面彷彿被砸進了一塊巨石,濺起了千層浪!

剎那間,人體破水的聲音,弓箭的刺耳尖嘯,刀劍撞在弓箭上的悶響,水波被拍打的嘩啦聲,中箭者的痛哼,船上士兵忙而不亂的步伐,各種聲響交織成了一片。

咫尺外的碼頭,金陵知府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他完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甲板上計程車兵也不是善茬,揮起長劍一掃,便掃下了一片弓箭,將自己四周維護得密不透風,更形成了一個水潑不進的包圍圈,將秦瑄等人嚴嚴實實地護在其中。

龍舟上除了秦瑄、容昭以及伺候他們兩人的奴僕外,如趙雲袖,楊奕、趙桐、喬清池等人也在此處,另有幾名禁衛軍頭目領著各自小隊計程車兵,葉俊卿卻在另一艘船上指揮其餘四艘裝滿士兵的輪船。

那些弓箭來得太快,連綿不斷,而船上人的精力到底有限,眼看著士兵已經開始有人中箭受傷,秦瑄站了出去,容昭本就因為要準備下船,沒有回房,和秦瑄待在一起,此刻一把掀開了戴在頭上的幕離,拔出秦瑄遞給她的長劍,想也未想,緊跟著走出了艙門,理所當然加入了拒敵的隊伍中!

“昭昭,小心!”秦瑄只來得及叮囑容昭一句,他的功夫非同凡響,長袍一拂,一丈內的長箭便紛紛落地,如此連續拂動,竟無一支弓箭能夠近身!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來得太快太急,但秦瑄心中早 ...

就做好了準備,並不顯得慌亂。

那邊葉俊卿已經按照路上商量好的,指揮一部分水性出眾計程車兵下了水,和水中埋伏射箭的人廝殺起來,幸虧秦瑄有先見之明,這次跟隨計程車兵多半都會水,下水的那批更是各種好手,堪堪和下面那些人打了個平手,可現在並不是在做君子之爭,而是生死之鬥,只有你死我活這一道選擇,於是無不拼盡全力,這一場廝殺無聲而慘烈,鮮血的腥味很快便瀰漫了這一塊水域,在僅剩一點餘暉的傍晚將水面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容昭經過長時間**,本身也有一定武力值,身手還不錯,至少還是能擊退射向她的那些弓箭,然而就在她擊退了一波進攻,回頭一瞥間,竟發現一道雪樣的寒光直射向秦瑄,無聲無息,竟連半點殺氣也無,如果不是她無意中瞥見的話——而秦瑄此時正揮起長袖,虛空印向尚未有己方士兵衝上去的船尾!

“轟隆”一聲巨響,船尾的幾個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便齊齊喪命,也制止了這些明顯箭術高超的人射向葉俊卿的暗箭!

但他的背後,卻不得不露出了一道細微的破綻,大部分武林高手都發現不了,然而此刻,發現這道破綻的是一名和他同樣境界、功力只比他稍弱的宗師!

“小心!”

容昭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可她的劍蘇日安快,卻遠不及對方,那道在不久前皇宮的深夜裡她曾親身領教過的宗師一劍!

快如電,瞬息及至,渺如雲,捉摸不定,眼中看見,身體的速度卻已經到了極限,依然沒能追上,容昭咬了咬牙,低吼一聲——

“嗤——”一道血花飛濺,電光石轉間,那劍微微一偏,卻也是來不及了,一劍刺中了容昭的肩窩,深深地透體而出!

“昭昭——”

秦瑄彈指間便發覺自己差點被偷襲了,然而他卻沒來得及阻止那道被容昭擋住的偷襲之劍!

“喬清池!”

秦瑄一手扶住容昭,一手拍出了怒火滔天的一掌!

喬清池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甲板上,吐了一口血,胸腹受到了重創!

秦瑄也顧不得上前追殺,連點數處穴道,止住了容昭肩窩的血,容昭雖然中了一劍,但並未昏迷,眼見漫天箭雨,實在顧不得別的,推著秦瑄道,“皇上不用管我,我受傷不重,先拒敵要緊!”

她這邊剛伸手去推,忽然心頭一陣發緊,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一種無以名狀的寒意籠遍了全身!

危險!

快躲!

她的腦中只閃過這兩個短暫的念頭,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後背上方只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凜冽,她往前一撲,手中發力,猛地推開了秦瑄!

後心一涼!

一道細長的銀芒透了出來!

耳邊,想起一道狂放的男聲,“秦瑄,多年不見,你好嗎?想不到你一個多情種子,你女人對你竟這般死心塌地!”

容昭再聽不到其他的了,她眼前一陣暈眩,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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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醒了,本來還準備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