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談談婚後的政治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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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談談婚後的政治待遇
第75章談談婚後的政治待遇
“委身下嫁？就她，一個寡居的女人還委身下嫁咱家。阿爹，汝搞錯了吧，嫁程序家可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文文還沒來得及回答程鄭的話，旁邊早就惱了程二孃，急赤白眼地喊。
“嗯！”程鄭鼻子裡沉吟一聲，用手向下壓一壓，示意二孃稍安勿躁。程二孃無奈，忿忿不平瞪了文文一眼，慢慢坐下。
文文不去理會她，眉毛一挑，對程鄭說：“汝有錢、有血性，夠爺們。小女子佩服！可這年頭是‘官本位’啊，不當官啥都沒用，家有金山銀山，也不一定能保住啊。吾只問一句，汝能想辦法做官嗎，比如混箇中郎將啥的？”
“吾能做官嗎？”程鄭好像聽到了人間最可笑的事情，仰天大笑起來，王縣令也跟著很不屑地搖搖頭。笑聲一停，程鄭才正色說到：“當官於吾如探囊取物，別說一個小小中郎將，就是那三公之位，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啊好啊！那汝去做官吧，帶著吾，吾也可以當誥命夫人啦！”文文高興地叫起來，無腦地又蹦又跳。程鄭既然能做官，既然能給自己誥命夫人的回家鑰匙，既然能早點回去看望老媽，鬼才有耐心陪著那個“一字禪”大師司馬長卿去磕磕巴巴熬日子。
“不過，吾曾經立下誓言，終身不去為官，請文君小姐見諒！”程鄭後面的一句話，卻像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來，文文沸騰的快樂一下凍結了。
“汝終身不去為官？”文文驚愕地看著程鄭：“那汝來求親做什麼，吾憑什麼嫁汝啊？”
“愛嫁不嫁，不嫁拉倒，不嫁最好！”程二孃像被燙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坐下！”程鄭冷冰冰一瞪眼。程二孃心有不甘地翻翻白眼，還是耐著性子坐下了。
“文君小姐，剛才的話吾聽不懂”，程鄭也是醉了，理智被文文的神邏輯擊碎了一地，“做官和娶親有關嗎，做官是做官，娶親是娶親，為何不做官就不能娶親呢？”
“對啊？照這話說，只有吾這樣的縣令才配娶汝不成？那程兄，小弟替汝辛苦辛苦，不知意下如何啊？”王縣令又恢復了幽默，找機會就開始調侃。
“兄弟妻不可欺！這樣的話再不要亂講，下次再有誰胡言亂語，休怪吾程鄭翻臉無情！”程鄭，直愣愣盯著王縣令，眼露凶光，再沒有半分客套。
“程兄玩笑了”，王縣令自知理虧，厚著臉皮訕訕一笑，扭頭向司馬長卿說：“司馬公子，吾縣裡還有幾個會要開，先走一步哈，汝要不要也一起走啊。”
“要！”司馬長卿早就如坐鍼氈了，聽王縣令這樣一句話，連忙起身。
兩人向卓王孫告辭，卓王孫忙送他們出去。程鄭餘怒未消，端坐不動也沒起身，只是敷衍地拱了拱手。
在大門口，卓王孫讓管家拿來兩塊烏黑晶亮的鐵錠，放在王縣令車上。王縣令一看，眉開眼笑，“卓老爹，這就是名動天下的‘卓鐵’？”
“正是，一點心意不成敬意。王縣令回去了讓人打兩把菜刀或者幾個馬蹄鐵，自家留著用吧”，回身看了司馬長卿一眼，虛情假意地說，“司馬公子是文化人，舞文弄墨，不喜歡這些沉甸甸的鐵傢伙，這次就不送汝了”。
“可！”司馬長卿無奈尷尬地笑著，眼饞地看著那兩塊精鐵。
王縣令知道這“卓鐵”是精鐵中極品，價格比白銀不遑多讓。卓王孫又一貫摳門，今天能拿出來給自己已經非常不易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再次點頭致謝。
卓王孫湊到王縣令耳邊客套地說，“王縣令，這事頭緒雜，有些尷尬了，千萬不要在意。”
“什麼事？”王縣令一愣，腦子還沒從精鐵上跳出來。
“小女文君的事啊！這次王縣令親自出馬來求親，沒能促成，實在是抱歉了！”卓王孫只好把話說得再透徹一點。
“哎！卓兄哪裡話。這事又不怪汝，只是司馬公子和令嬡無緣吧，可惜了可惜了”，王縣令這時已經站在車邊。那個車伕早就拿過一個兩層臺階式的小凳放在車前，同時單腿跪地，低頭用手扶著小凳。王縣令抬腿正要上車，忽然又停下來，輕輕湊到卓王孫耳邊說：“不過，卓兄，汝是老實人，咱們無話不談的，有句話吾告訴汝，不要對別人去說。”
“明白明白，縣令大人請講！”卓王孫也壓低聲音點頭哈腰地說。
“汝直起腰來吧，本來個子低還彎腰，吾哪裡夠到汝耳朵啊！”王縣令嘀咕了一句。卓王孫忙站直身高，把耳朵湊到王縣令耳邊。王縣令非常詭祕地嘀咕了半天，這才退後一步，淡淡地說：“這是吾從當朝大將軍那裡聽來的資訊，絕對可靠。為了三族安危，請卓兄三思吧。”說完了，再不答話，抬腿上車揚長而去。司馬長卿也騎上馬跟著一溜煙跑了。
卓王孫苦著臉拱手站立，身子被車馬蕩起的煙塵籠罩這。直到他們影子遠了，才嘆一口氣，邁著呆滯的步子走進院門。
“恩。卓老爹回來了，文君小姐，這回可以說了吧”，程鄭一看卓王孫回來，忙到門口迎接。卓王孫勉力一笑：“程員外，快坐快坐。”
“阿爹，不要這樣客氣，一家人了不說兩句話”，程鄭是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卓家的女婿了，伸手就來攙扶卓王孫。
“不急不急！”卓王孫趕忙躲開身子，攔住程鄭的熱情，“文君也有些話要商量，不急不急。”一回頭，對文文說：“剛才說到哪裡了，當官的事情，汝再說說吧。”
“吾希望夫君是一個蓋世英雄，是一個能夠封妻廕子的大將軍，而不僅僅是一個市井土豪”，文文充滿憧憬地說，“等吾當了誥命夫人，就可以走出相如井，回到想要的生活。做個普普通通的小白領，天南地北旅旅遊，玩玩手機晒晒照，泡泡帥哥戀戀愛，和閨蜜喝杯酒唱唱歌，陪陪老爸老媽，這才是想要的好日子”。
“文君，這些是什麼吾不太懂，不過，就算吾不當官，汝想要的這些，汝想去哪裡，吾也做到啊。汝知不知道，王縣令這樣人羨慕的是吾啊！”程鄭一臉不解，“吾程鄭頂天立地，怎麼能用自由逍遙之身去換一個官帽子虛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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