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章 陳酒成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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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五章 陳酒成膏
出來的地方還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扶著後面撞出來的劍客，公孫鳳說：“這是哪兒啊。”藉著遁術門幽幽的光，看到這好象是在一間房子裡。大師一晃手一個亮點在他們面前出現，大師又用上了他悟出來的玉石末加離火訣來照明瞭。
“啊？這好象是一間售票房啊。”看著面前一張辦公桌和窗上焊的圓洞門鐵架，後面擺著成捆的船槳，大師說，劍客看著窗上幾個反貼的字讀出來：“大船每小時15元，小船每小時10元每船押金一百元整。敢情，這裡是公園的遊船出租部。”拉拉門竟是從外邊反鎖的出不去。劍客只好再開了一道遁術門，四人走過遁術門出去了。
出去之後大師忽然問：“天師啊，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們怎麼能夠穿牆出來的？我們不是一個大整體嗎？神之遁也好，越空遁也罷，所開的遁術門中人都是整體移動的，怎麼能穿過牆了？”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劍客和公孫鳳也問呆了。奇怪啊。
大天師笑了起來：“看來你們還不明白空間和時間扭曲的含義，既然我們能在道術空間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中放進整個世界這麼大的東西，那空間也當然能被扭曲得可大可小了。我們在其中遁行時，一個人雖是整體，可是經過多少扭曲，人會變得多小就不為人所算得到了，穿一堵牆能有什麼稀奇，就是被關在精鋼盒中也能出來。”
公孫鳳聽了還是一臉的懵懵然，劍客和大師就一臉恍然。從現代的物理知識知道，就是原子中也有大量的空隙。只要人變得比電子還小，那自然什麼地方都過得去。這遁術還真是奧妙。古人創造出這麼神奇的方法他們卻知其行而不知其所以然。
出來了之後，大師看，離天亮.還有很久，出去的話還找不到要去的地方。最好還是泛舟湖上。於是，手一揮，一張玄冰畫舫就這樣從水裡升起來。大師回到這裡後，只睡了一夜一身的道力已恢復了。這麼一個大動作也沒有一點費力的樣子。看來現代道力更加容易用了。四人笑著上了冰舟，就著被大師做了手腳坐著不冷的冰凳坐下。
水天一色，涼風習習中，好生逍遙。.大天師興致大發，說：“如此的晨風美景豈能無酒？”從乾坤袋中又拿出上次在希臘用過的銀壺酒來。不用說，每人都變出一隻冰杯來倒酒喝。吃著吐魯蕃的葡萄乾，品著唐代的益州淡醇酒，在微微的晨風下真是飄飄欲仙。原來神仙並非無所不能，只不過是能隨時都能把周圍變成仙境的人。
天色漸漸亮了，公園中的人多.起來，湖邊的綠柳枝邊都是來晨運的人。大天師看著越來越多的中老年人奇怪地問：“怎麼都是些老頭子老太太。沒有年輕人？”劍客笑著說：“年輕人都要上班，哪有時間起早來晨運啊。都是吃過早餐就上班去了。加上晚上睡得晚，早上也早起不了。老年人不用工作，又想身體健康，就出來運動。”
大天師感慨了一下，生存不易啊。不過，對他而言，以.前都是衣食無憂的，就是修道是要清淡無為的，可家裡也是有萬貫家財。到大了道術有成了，他也不乏信徒的的饋贈和供奉，到最要錢用的時候，他也不愁沒有錢，他一氣兒畫了幾百張符換回來十幾萬兩銀子把天師府都建了起來。所以，在他的記憶裡，生活從來是很逍遙的。
現在，他總算對凡人的生活有些瞭解了，公孫鳳眼.利看著一柳樹下有一個穿白色武術的老頭正在打著拳。這拳勢好生軟柔的，不禁掩著小嘴笑著說：“你們這時代武術都沒了嗎？怎麼練這種軟趴趴擺姿勢的功夫。看了好難過。”
大師看了看笑著說：“你看走眼了。這種功夫叫太.極，是在你們之後七百多年後才創立的，別看很軟的樣子。其實它是以慢打快，以靜制動，借力打人的功夫。你要是碰到這些高手，最好不要硬碰蠻打。不然，光用功夫，你會被打得很慘，不過呢，就是這種功夫很適於老年人練身體，所以，流傳廣，象這個老頭的功夫只有架子。”
不理公孫鳳胡.說，劍客忽然問：“對了，大天師，你那幾百罈好酒不是放在了道術酒窖中真的用歲月陳藏著嗎？不如取出來看看經歷了千年的酒會是什麼味道。我突然覺得很饞了。”大天師想了想興奮起來說：“好提議啊，我想那一定很好味的。”說著手一晃，就有一個酒罈出現了。輕輕地拍開封泥，一道極醇地酒香傳了出來。
好香啊，四人都說不出話來。當大天師變出一個冰碗要倒出來時，卻發現怎麼也倒不出酒來。大天師呆了：“這怎麼倒不出來了？”伸一支冰筷子進壇裡邊一撈：“喲，壇底下不到半寸的一層軟軟的是什麼啊？”筷上上撈出一點象牛油一樣的淡黃色膏狀物來。劍客驚道：“呀，水乾了變成酒膏啦。這可不得了了。”
說著也劍客也變出一支冰筷撈一點直接放口裡。“哈，好吃，好烈，好醇啊。”大天師奇道：“不是說酒精煉了就變成了酒精嗎？”大師搖頭：“你們這種不蒸餾的酒裡邊有很多酒雜質。他們就成了膏。”說著也拿出一支冰筷子撈了一點來吃：“這東西拿一罈去拍賣，比什麼東西都貴。”公孫鳳也用冰筷撈著嚐嚐，也驚歎不已。
這時，天色已大亮，大師看看錶：“哦，快七點了，公園的人來上班了，我們最好還是準備走了。不然，驚世駭俗地就不好了。”大天師笑著指岸邊漸漸圍成了圈，向這裡指指點點的人說：“你才想到啊，早已經有人注意到啦。”
果然這時岸邊已有人注意到這水中有一條純白色，在晨光中晶瑩發亮的怪船。劍客說：“這是現代社會，不再是古代。不要太張揚。”大師笑著說：“那隱身好了。”然後岸邊人發現水面起霧了，而那冰船也隱入霧中。霧散後什麼也沒有了。有人說他們看到的是蜃景，很多人奇怪了，蜃景不是山東萊州才有嗎？怎麼南京也有。
太陽昇起來時，四人把吃的東西收好後，大師把冰舟開到了岸邊，四人在人少的一邊湖岸上了岸時。那裡的人就覺得好大的霧氣，四人就在這裡上了岸。一離開船，隱身的效果就消失了，不過身後的冰舟也自然地碎裂成了片片的碎冰。不過就是這樣子，圍觀的人還是大驚小怪。這種浮冰只有在最冷的時候才會出現，現在可是初秋。
當晨運的人們在看著霧氣漸散的水面迅速消融的浮冰時，大天師四人悄悄地出現在了人們的身後，然後施施然的走出公園去。只是有個別人看了四人衣著整齊的人有點彆扭。這一公園都是早來晨運的人，這幾個人穿著這麼整齊是幹什麼的呢？
不過，這會注意到這點的人不多，當四人出了公園到了大街上時，滿街匆匆忙忙趕著上班的人潮讓大天師嚇了一跳：“這就是大都市嗎？我的天，人行如潮，不行了啊，這地方我不喜歡，太噪雜了啊。”公孫鳳看著滿街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流車龍不禁嘆道：“哇，我以前可從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城市，我也不喜歡這裡。空氣太混濁。”
大師笑著說：“不錯，大城市的環境就差得多。不過，我們還是在小城市裡住比較舒適，不過呢，以後所有的地方都是城市向大發展。嘿嘿，也煩啊。”說著四人就溶入了這人潮中，不過。四人的衣服還是比上班一族的顯得更隨意一些。所以，才走了沒幾步就有計程車招呼了。“我們坐車麼？”大天師不等各人表態就帶頭坐進去。
坐上了計程車，叫了去電腦城。下一刻，四人就在電腦城外徘徊。真是頭痛，還是來早了，電腦城竟然沒有開門，早知道走過來好了。在四面張望一輪後，公孫鳳的興趣集中在四面的廣告牌上。大天師則在對邊上不遠一座正在建設中的高樓感興趣。
見還有時間，大師和劍客就帶著兩個大鄉里到最近的一家早餐店裡吃一點東西。看著滿桌的花樣煩多的包點大天師和公孫鳳只每樣嚐了一件就已經很飽了。結果吃飽了要走時，桌上還有一大半沒有吃掉，大天師見四面沒有人注意，一揮手，就把所有的包點給變沒了。劍客奇怪道：“你這是幹什麼啊？這東西過了一天就不好吃了。”
大天師笑著說：“不吃就丟了浪費，我不會拿去給扎卡吃，讓他也嚐嚐鮮吧。”原來，大天師把這些東西都傳送到了道術空間是扎卡的飯桌上。大師不禁失笑：“果然好主意。不等一下我們走的時候，你看侍者的表情吧。一定很好笑的，他們會以為我們的肚皮直通太平洋。”大天師不在乎：“那就隨他笑去吧。只要不浪費就好。”
出來在熱鬧的大街上轉了個圈，看得眼睛都不夠看的公孫鳳指著街對面的麥當勞連鎖店：“這是什麼地方，好象也是一個吃飯的地方。”劍客看了憤憤地說：“這是美國的快餐文化的代表，也算是一種文化侵略吧。現在的小孩子都被這種一點不好吃的漢堡包、炸雞腿、可樂和炸薯條給教壞了。哪有我們中國飲食文化的博大精深。”
公孫鳳嘿嘿笑著說：“不喜歡就讓他倒閉吧。”說著就掐起咒訣來，顯然是要有什麼動作。見到公孫鳳要畫什麼符搞破壞時，大師搖頭阻止道：“我看最好不要搞非法的事，他們也是合法的生意。再說，分店老闆也是國人啊。”大天師攔著正在準備用離火訣的公孫鳳：“說你入了魔，你還真要入啊。這種縱火的事都做？”
公孫鳳嬌笑著說：“有點看不過眼，只是讓它冒冒煙嚇嚇他們罷了。”不想大天師lou出一付惡魔般的微笑：“要折騰他們罷了，不要用火這麼直接。看我的吧。”說著他畫了一個符，向前一送，“行了，走吧。”公孫鳳大為奇怪：“你做了什麼？”大天師得意地說：“我是把一道迷魂符和一道阻擋符外加一道引靈符合起來用。”
劍客也好奇起來：“那都有什麼作用啊？”大天師微笑著說：“是人走到那裡都會被迷魂符迷糊一下，就忘了自己是要去做什麼，然後，被阻擋符鬼打牆一擋，就會回頭轉身走開了。同時，引靈符會讓人供出一份元氣而使這符陣能夠維持下去。”
大家這才知道，大天師這一招才是絕毒的，不會有火光和破壞，但是，這家店就不會有多少顧客進門了，除了精神力超強不受迷魂影響的人能進去外，其它的人就會迷糊著鬼打牆般被擋回去了。果然，從此之後這裡成了南京最特別的倒黴之地。麥當勞做不下去也罷了，反來換了幾家店也開不成。最後這裡只好變成了一家街心廣場。
說來也怪，從此之後，這裡就是一見鍾情和分手的高發之地。說到底，不過是迷魂訣在起作用。這裡從此這裡被人稱做是失心廣場。總之會讓人犯迷糊。
四人再回到電腦城時，電腦城已經開始營業了，這一進到電腦城後，看到一個個單元的商鋪，全是賣電腦的。四人一身悠閒的進去進，就不斷有導購的人來問這問那的。看到琳琅滿目的電腦，從來很少進來這裡買東西的大師和劍客兩個現代人看著頭都覺著大了。更加不用說大天師和公孫鳳兩個大鄉里一樣的古人了。
轉來轉去，才找到了買手提電腦的地方。一看之下，才發現，帶了十萬塊來，還不夠買最好的手提電腦，最好的竟賣到五萬多塊一臺。不過，還是大天師有辦法，隨意跟一個熱情的導購小妞讓她帶著買，直接讀取她心中的念頭，選買了二萬塊一臺的實用功能也夠強的那種，還買了一塊備用電池。等買完之後，四人就去買資料了。
不過，聽大師說，電池會很快用完，要常充電，於是，大天師就為電腦專門建了一個道術空間，在裡邊加了一個雷電訣，並把放出的電調節到正常的民用電狀態，就可以把備用電池和外接的電源放到裡邊去充電。可輪流地更換，從此不怕有用完電的現象。如果有不是大天師對道術和符術的絕對精細控制，這些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再下來就是去買一些知識性光碟了。在這些盜版光碟商那裡找了一下，竟然沒有多少。問起來，說這東西不如遊戲和電影或程式好賣，竟然沒有人做盜版的！所以四人只好去書店買正版的百科全書光碟。於是，他們半天了走遍全城書店的大采購。
瘋狂的資料採購一直到夜裡才結束，差不多南京所有的科學知識介紹相關光碟他們都買了一批。不過，因為這些東西正版的很貴，所以到夜裡時，光是買資料四人已花掉了一萬七千多元錢。大師吃驚地說：“這樣的話，今晚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大天師愣了一下：“不是吧，這麼快就用掉了？嗯，那還得找錢了啦，沒有錢我們回去睡好了。”劍客笑著說：“不用擔心，我這裡還剩七百塊，吃飯和去上海的車票都夠了。”公孫鳳愣了一下：“都沒有錢了，還去幹什麼？”大天師倒不在乎。
劍客拿出一條金條來：“誰說沒有錢的，呵呵，你看，我剛剛在路過裝修工地找了一疊鋪地用的花崗岩的地磚碎，就做了二十條金條。只要找個黑市倒賣掉。還怕沒有錢啊。”大天師搖頭：“真是的，你不怕心中有愧。”劍客哈哈笑著說：“我不去做出一天就變回來的金子就行了，五千年啊。呵呵，五千年後什麼世界都不知道。”
大師笑著說：“早知道你能點石成金，才不用滿世界地收集古董了，最快的手段就變出幾百噸這種金子來，哈哈。”大天師搖頭無奈說：“那你就不用變了。我曾在五嶺的一個山洞中修行時，好玩變過一洞的石頭。並做了馬蹄金，好象加起來也有上百萬斤了。”大師嚇了一跳，一百萬斤啊，那算起來就是快五百噸了啊，值多少錢？
劍客有點懷疑地說：“喂，不是這樣吧，這一千幾百年怎麼沒有人發現。一百多萬斤，那是好多的啊，現在所有的山都讓人用衛星金屬遙感探測，這麼多金子是可以探出來的。”大天師嘿嘿笑著說：“不是用道術空間嗎？哪敢就這樣放出來，要是讓俗人發現，不定又是一場紛爭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一百萬斤黃金，夠兩個國家打生打死了。我還沒有害人忘國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