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剿滅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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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剿滅名單
“獎勵翻一番,盡數給他。”
裴東來頓了頓,對著岐山侯說道。
岐山侯望著裴東來,微微皺眉。從此人言行之中可以清楚的得知,此人是來騙財的。裴東來心思縝密,難道看不出來?
迎著岐山侯疑惑的暮光,裴東來微微點頭,嘴角扯開一個沒有多少善意的弧度,微微轉頭,望著跪在帳中計程車兵。
“就按裴都統說的,將所有獎勵全部翻番。”
岐山侯輕輕擊掌,帳外衛士進門。他吩咐道:“帶他去領賞,將賞賜翻上一番,不能錯了。領賞之後,護送他離開。”
“是。”衛士沉聲應道。
跪在地上的北燕士兵恍恍惚惚的站起身來,左右望望,確定不是要將自己斬首示眾之後,便隨著衛士離開。
等到帳中再無他人,岐山侯方出聲問道:“東來,你心中做的是什麼打算?這樣的封賞對這麼一個詐財之人而言,真是天大的便宜。”
裴東來卻不直接回答,反問道:“蒼升,你出了那一份懸賞令之後,為的又是什麼?”
不等岐山侯作答,裴東來繼續說道:“你所要的,不過是擾亂燕州城軍心而已。好讓大軍壓境之時,讓燕州城中自己先亂上一把,對是不對?”
“不錯。”岐山侯點頭道:“我之前,不過以此為手段,打壓燕州城中士氣而已。是否有人真的敢前來領賞這件事情,我倒是沒去想過。”
“但是,眼下不就來了一個麼。”裴東來笑道。
“你也知道,東來”,岐山侯揉揉腦袋,皺眉道:“這人,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裡斬來了一個頭顱,然後前來冒領的而已。”
“但是,畢竟是來領賞的;頭顱,也是真的頭顱。”
裴東來眯著眼,悠悠說道:“這幾日裡,我軍並未和燕州城交戰。而兩軍交戰之時,兩方軍營中也沒有對方的俘虜。即便是有,也是當即殺掉。”
“既然不是我軍俘虜,那這頭顱的來處,就只有三個。”
裴東來豎起三根手指,望著岐山侯,為他解釋道:“一,貨真價實的校尉頭顱。我們就算他運氣好,能趁酒醉、睡夢之類的,真的殺了一個校尉。不過燕州城中如果出了這麼件事情,這個小兵無論如何,也是逃不出來的。即便他只是殺了一個普通計程車兵,想要攜著一個人頭離開燕州城,又有多大可能?”
“二,燕州城中的死囚。”
裴東來放下了第二根手指,慢慢說道:“不過眼下時局艱難,如果我是呼延雲,便早就將牢獄清空,將其中的牢犯盡數丟進兵營中,充當敢死隊了。把這些死囚犯人之類的養起來,每天耗費不少錢糧,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裴東來放下第三根手指,輕輕拍打著衣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低聲說道:“那就是,燕州城中,平民百姓的頭顱。”
“相比之下,只有殺一個平民,造成的影響最小,同時也最有可能,讓他在燕州城中大體處於平靜的狀態下離開燕州城。”
“殺害平民,卻只帶來一個頭顱。此人如果不是街面上孤身一人的浪蕩戶,那就是因為,其他的頭顱並不合用。”
裴東來靜靜的說著,其中的情形經他說出來,似乎他親身經歷一般。
“街面上的浪蕩戶,關係網最複雜,殺了他,恐怕會有很多人,在同一時間知道這個訊息。而他的選擇,只能選擇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一個燕州城中的,三十來歲的,不是浪蕩戶的,同時容貌上要儘可能貼近一個校尉的感覺的男子。”
“這種男子,家中應該也有親眷吧?即便家人人丁稀少,一個妻子也總是應該有的。”
“殺了這個男子,難道能放過那個女人?”
“命案或許引不起重視,那麼滅門案呢?”
“一旦滅門案被發現,引起的波動自然不小。到時候,恐怕城中便會出現我軍潛入城中的流言了。而這個人頭,則代表著燕州城士兵心中,已經亂了。”
裴東來侃侃而談,只是憑著幾句話,再配合燕州城中情況,便將這中間的事情推測出來。一點點一條條,都十分貼切。
“東來,果然大才。”
岐山侯撥出一口氣,向裴東來拱手說道。
裴東來笑笑,拱手還禮。
“依東來所見,眼下應當如何?”岐山侯將這其中情況想了一遍,向著裴東來問道。
他所擅長的,是領兵打仗,行軍佈陣,以絕對的力量擊垮對手。在這種智謀上的較量,以及在人心上的揣摩,岐山侯自認不如裴東來。
“分兵陽城,同時攻打燕州城,將陽城兵馬明降暗增,並且將陽城兵馬減少的訊息走漏出去。”
裴東來心中早有定計,此刻說來沒有半點停滯:“將有人獻上人頭的訊息傳出去。燕州城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呼延雲必定加強戒備,而軍中軍心開始渙散。如果這人頭真是平民的,那城中百姓自然人人自危,和燕州城士兵的關係想必不會多麼融洽。”
“訊息傳達至燕州城內一日之後,開始攻打燕州城。從燕州城士兵作戰之時的態度上,可以看出城中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只要時機一到,那就強攻燕州城。四面圍困,讓他不得脫逃。等到燕州城士兵無心再戰的時候,將攻勢再凶猛一分,同時留下一條路,讓他們能夠逃離燕州城,轉向陽城。”
“城破在即之時,呼延雲不可能不想退路。雲峪關已經被我軍拿下,如果想要破開雲峪關,則要面對兩面夾攻的可能。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向後突破,過陽城,走申城,然後退回雲州。”
“這一路上,撒下探馬傳遞訊息,同時備下一支兵馬,等待訊息。如果燕州城士兵撤往陽城,則順其自然。而燕州城軍隊如果有從側面偷襲的意思,那就回傳訊息,著這一支備下的兵馬前去廝殺。”
“燕州城軍隊撤離,我軍順勢拿下。拿下燕州城之後,之前備下的那一支兵馬則開始進攻正在行軍的燕州城敗軍。藉著這一點機會,我軍從後趕來,將燕州城軍隊逼到陽城城下。”
“陽城城下,則是呼延雲埋骨之地。”
裴東來站起身來,對著岐山侯拱手道:“燕州一州之地,盡入我軍之手!”
“得東來,猶勝十萬雄師!”
岐山侯長身站起,向著沛東來行禮道。
事情已經定下,裴東來也不多做停留,再和岐山侯敲定了具體細節之後,便離開了岐山侯大帳。
他方才所做的佈局,沒有把宗派、妖族、地底魔族等等包含在內,也沒有將紫皇神境的開啟算在佈局之中。
兩軍對壘,本來就應該是士兵和士兵之間,將領和將領之間的決鬥,這些不能算是軍隊之中的人物,自然也該由同樣的人來對付。
“鄭嶺主,東來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鄭嶺主能夠考慮一下。”
鄭鳳圖行走在裴東來身側,聽到他說話,他攤攤手,示意裴東來繼續說下去。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能不能請鄭嶺主門下弟子相助?畢竟需要面對的未知高手太多,鄭嶺主雖然手段高超,但是也難免分「啟航冇水印」身乏術。”
裴東來將心中想法緩緩道來,鄭鳳圖雖然是招搖嶺掌門,但是從他出現至今,都只是孤身一人,從來不曾見過其他的招搖嶺門人出現過。他手段高超著實不假,只是眼下決戰在即,能多出一些人手的話也是好的。
“不行。”
鄭鳳圖立刻答道,沒有經過任何的猶豫,直接拒絕了裴東來的要求。
“招搖嶺其他的門人,在做我安排下去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迎著裴東來的目光,鄭鳳圖緩緩說道。
“如此也罷。”裴東來不再言語。
說到底,鄭鳳圖還是一個能翻手之間,覆滅數萬大軍的高手。而他的身「啟航冇水印」份,也只是裴東來的合作者而已。雖然他自稱是裴東來帳下幕僚,聽從裴東來號令,裴東來卻也不會真的就這麼以為,如同使喚手下一般向他提出要求。
“道玄宗的人,你也別指望他們能幫手。”鄭鳳圖清楚裴東來心中的打算,開口說道:“清玄那個牛鼻子老道自己出山,便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他雖然幫你,但是道玄宗並未幫你。若是有什麼事端,別人也只能來尋他,尋不到道玄宗頭上去。”
“他現在所做的,就是以一己之力助你,同時讓道玄宗置身事外。如果押對了,則是宗派受益。如果壓錯了,也是他一人責任。”
“這些牛鼻子老道,就是喜歡玩這種慷慨的戲碼。”鄭鳳圖不屑的總結道。
裴東來聽了他的言語,沒有言語,腳下不停,往自己的營帳中行去。
“妖族有我擋著,生不出大亂子。清玄那老牛鼻子雖然我不喜歡,但是在宗派中說句話,還是有不少人重視的。讓儘量少的宗派介入兩軍之間的爭鬥,他還做的到。剩下的,就是一意孤行的宗派,以及地底魔族了。”
“這些人如何抵抗,都要落在你身上。”
“我有對策。”
“說來聽聽?”鄭鳳圖好奇道。
“將北疆宗派全部擾亂,然後將他們牽入到紫皇神境的這個漩渦中”,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鄭鳳圖:“讓那些必然在征討大軍名單上的宗派,不得不和地底魔族拼個你死我活。”
“沒看出來,你心裡倒是夠髒的。”
鄭鳳圖一挑眉毛,不冷不熱的說道。
裴東來不以為意的笑笑。
他望著鄭鳳圖,臉上的笑意意味不明。
“想要看到白,就必定要弄髒一些東西。不弄髒一些東西,怎麼認得出白?”
“殺掉一部分人,才能讓更多人活下去。這些人遲早要死,既然是死,死在誰手中不一樣?”
“死在地底魔族手中,也簡單省事。”
清風堂到場。
清風堂放在北疆中,原本也算是一個二流中層的門派,雖然比之玄殿一流還是差上不少,但是也在北疆中擁有不小的話語權。
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如今的清風堂,已經再也無法再現當日的聲威了。
一切,都因為清風堂自掌門之下的太上長老,在一夜之間隕落了超過十三人。
十三個太上長老的隕落,對於清風堂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雖然掌門平安無事,但是清風堂的根基幾近蕩然無存。
除去剛剛踏入神通境界的掌門之外,清風堂中境界最高的,就只有數十個靈照境界中層的弟子。而滅虛境界的高手,僅存三人而已。
貿貿然的介入楚朝和北燕的戰爭,這便是清風堂付出的代價。
清衡站在藏經洞中,揮毫如飛。
手中的金毫筆在揮動之間灑出一道道金光,結成一個個微小文字,飛入藏經洞牆壁上。
這就是每個宗派所獨有的,撰寫門中道藏法訣的手段。除了本門中特有的法術,其他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看不到這石壁上隱藏的東西。即便明知道里面藏著一派之中的機密,卻也無計可施。
被岐山侯一戰滅到十三位太上長老,清風堂已經站在了楚朝的對立面。不管之前清衡是否願意和楚朝一戰,時至今日,已經別無選擇。
即便他願意忍氣吞聲,將這件事情揭過不提。但是在楚朝對宗派而發動的征討大軍中,清風堂應該已經被寫到了名單上。
眼下所能做的,只有將自己所學的東西,以及清風堂數百年來的道統抄錄下來。將身死的十三位太上長老所習練的法門寫出,為後來人指明道路。即便清風堂真的要的毀在自己手中,自己也要做最大的努力,讓清風堂的道統得以儲存流傳。
安排好這些事情,他就能耐心靜等楚朝征討大軍,和武侯蒼升較量一番,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掌門師祖。”
一個青衣小道童站在藏經洞洞口處,輕聲喚道。
清衡手中的筆頓了一頓,之後,他又開始緩緩書寫,口中聲音沉穩:“進來吧。”
自他兩月前進入藏經洞時,就向門中弟子說明,若是沒有大事,誰也不能前來打擾。
難道楚朝已經拿下燕州,楚朝的征討大軍已經開始對整個燕州的宗派,開始了清掃?
小道童走入藏經洞,低頭垂首,目不斜視,站在清衡身側。
“說吧,什麼事。”
“楚朝大軍派人送來書信。”
“嗯?”
聽到這一點,清衡將手中金毫筆停下,眉毛微微皺起。
在他料想中,楚朝和自己的正面聯絡的時候,應該是在征討大軍將要進攻清風堂道場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或者用弟子的屍首,或者用強兵突襲給他一個開戰的通知。
書信?
這一點,他倒是不曾想過。
小道童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呈給清衡。
清衡一邊接過信箋,口中問道:“那個楚朝的送信人呢?現在還在麼?”
“在的。”小道童低聲說道:“他說等到掌門回話之後,才會離開。我讓他在迎客亭先候著,這邊趕來向您稟報。”
清衡“嗯”了一聲,展開信箋。
“清衡真人親啟,楚朝鎮北軍裴東來敬上。”
展開信箋,一手工整楷書躍入眼中。信箋上的楷書寫的工工整整,只是在工整之餘,字裡行間的筆畫另有一股銳意躍然紙上,逼人鬚眉。
寫出這一筆字的人,在劍道上面應該有不淺的造詣。
“先前武侯同貴派,略有干戈爭執,以致於貴派精英隕落,東來心中不勝惋惜。但兩軍交戰,各為其主,其中對錯無法分說,只是時也命也,造化如此。”
“東來聽聞,清衡真人與世無爭,而連番征戰之時,也不曾見過清風堂門人弟子。東來心中清楚,當日之事只是貴派長老所為,同清風堂沒有絲毫瓜葛,更同清衡真人沒有半點關係。”
“東來已將此時稟告武侯,武侯被東來說服,亦以為此事同清風堂無關,責任不在貴派,亦不在閣下。”
“冤仇解開,再無前嫌,東來心中如此以為。東來本應親自上門拜訪清衡真人,只是軍中俗務纏身,不得脫身前往鎖雲嶺清風山,同清衡真人一敘。”
“因此,冒昧發函,只想前嫌冰釋;若閣下亦以為如此,還望稍移玉趾,前來一敘。冒昧之處,還望海涵。”
“裴東來敬上。”
清衡將這張信箋放在手中,面色未變,沉默不語。一旁的小道童見狀,低聲詢問道:“掌門祖師,這回話……”
“我親自去見那傳信人。”
清衡將信箋摺疊一下,放入懷中。
這信箋上雖然說得客客氣氣,但是清衡從這看似客氣的言辭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這個裴東來如同在說:“是敵是友,悉聽尊便,我已知曉你道場何處,只看你如何反應。”
前嫌冰釋之後加上一個“若閣下亦以為如此。”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若是說這信箋客氣,那是極為客氣的。若是說這信箋極為張狂,也是張狂的無與倫比。
這個楚朝小侯爺,人稱智謀高「啟航冇水印」潮的鎮北軍都統,的確有手段。
清衡整理一下「啟航冇水印」身上衣物,走出藏經洞。
“這清風堂,也在被剿滅的名單中?”
鄭鳳圖看著裴東來寫出數封信箋,收信的都是北疆中宗派掌門,而派出去送信的,在北疆之中也相當有分量。
他看到裴東來向清風堂清衡所發的書信,不禁問道。
清風堂在兩朝征戰之中,除了天險關之戰時被岐山侯斬殺了十來位太上掌門,其他的便沒有什麼關係了。而那些太上掌門也並未向岐山侯動手,只是當日身在那裡,被岐山侯的招數波及,才無辜隕落。說起來,清風堂倒是冤枉。
“本來是在剿滅的名單中的,岐山侯覺得既然殺了清風堂的太上掌門,那不如就一殺到底,將清風堂就此連根拔起。”裴東來埋頭書寫,頭也不抬的說道:“只不過現在,清風堂有了一線生機。”
“被你逼著和地底魔族做上一場不死不休的爭鬥,這就是這一線生機?”
“不一定。”
裴東來抬起頭,活動了一下脖子,淡淡說道:“清風堂,不一定非要和地底魔族拼的你死我活。”
“你招攬他們,不還是為了這個?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你又是費得什麼功夫。”
“清風堂這種,並不是一意要和我朝硬碰硬的見今生死。清風堂向來不怎麼介入爭鬥,這件事情上他們之被牽涉進來,應該只是想在當日做壁上觀,沒想到捲入殺場。”
“這樣一來,即便他們本來不想,也不得不和我朝站在對立面。”
“但我這一封信箋,已經給了他臺階。如果他願意安安穩穩的待在北疆的話,我也不會多做為難。”
“如果都願意安安穩穩的待在北疆,那你用誰上陣,對抗地底魔族?”
鄭鳳圖覺得,裴東來心中所想的,他完全摸不透。即便他閉上眼,都能清楚的得知裴東來體「啟航冇水印」內生機如何,元氣運「啟航冇水印」動怎樣,卻摸不著裴東來半點心思。
“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原本站在北燕一方,在我的信箋到時由轉投我朝的,都會在這場清洗中被掃淨。”
裴東來拿起筆,繼續書寫信箋,口中低聲道:“我要北疆之中的宗派,全部安分守己,聽從我朝號令。但凡有一點不軌之心,想要渾水摸魚的,我都要清掃個乾淨。”
“只有如此,燕州在歸於我軍之手後,才能真正的安定。”
“是你?”
迎客亭外,清衡看著迎客亭中的一鷹一人,神色一時間有些呆滯。
正在梳理著巨鷹羽毛的連奇聞言轉過身,看著清衡一笑,頷首道:“有些日子不見了,清衡真人還是風采依舊。”
“風采依舊……”
清衡搖頭苦笑,咀嚼著這四個字,只覺得口中苦澀。
“沒想到連天星最得意的子嗣,竟然甘心做一個信使。”
連奇笑笑,並不作答。
清衡手中一翻,金毫筆在空中一劃,畫出一道淡淡墨痕。
“走吧”,清衡站上那一道墨痕,對連奇說道:“我去見識見識,誰能使喚的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