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八章老水手

第六十八章老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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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老水手

楊真單手掩鼻,這味道實在難聞,升於空中,那狼獸動作不比他慢,大腦袋高抬,迎面又是一道狼牙光球向他襲去。

遠處赤紅,萬丈天空中,大邱澤戰士與天空來的不知名部落正在大戰,無盡的獸潮向著這個方向奔襲而來,如此的多的洪荒古獸,在九洲地界極其少見。

那對綠油油的巨眼看向他,巨眼之中已經有雷力爆開。

丈許雷球直入狼口,有影追風,追風如影,楊真提氣,身子已經再度升空數十丈,巨獸狂嘯想攆上他的身影。

直到空中一半,離人尚有十餘丈,卻再也止不住頹勢。

砰……砰!

萬年古獸陳皮製成的靈鼓不停敲響,是乘勝追擊的鼓聲。

洪荒龍骨積成的號角,或許是敵國轉進的訊號也有可能,大邱澤的漢子發出驚天的呼聲,而天空來的不速之客已經慢慢後退。

雷力轟鳴之後的聲音,就是鬼狼肚皮爆開,無數汙濁之物流淌滿地,中間甚至還有沒有消化完全的人形,被雷力轟擊之後散發出肉焦的味道。

麒麟寨的漢子們向著楊真一聲歡呼,卻壓不過遠方快奔跑過來的獸潮,他們拿起長槍大斧用極快速的速度將那鬼狼全部肢解,將重要部位拉上樓車,飛也似的去了。

天空下,獸潮如浩海,數以萬里計,獸潮過後,萬年巨木全數被摧斷,百丈小丘倒掉也就萬一息而已。

百丈高的巨象背上揹著三首六臂的魔猿,金翼的劍齒虎在奔跑過程突的躍起將空中似鳥非鳥的怪獸撲殺,潰兵們操起手中靈器將攔路的靈獸拍到腦袋破裂,倒是後面的追兵方便了很多,因為一直有人為他們開路。

天地浩蕩,小小的麒麟寨,就這麼十萬數不到的族人,他們在偏僻的角落裡面行走,誰又能注意到他們。

夜已經過半,楊真靜坐略有疲倦。

他將鬼狼擊斃,在眾人心中完全是救萬民於水火的真神,先前那胖小子已經醒來,直接給他磕了數個響頭,衝他直擠眼睛,生怕他把踢屁股那爛事說出來,等人少的時候收拾他那是肯定的。

炭火熊熊,越燃越旺,不到半個時辰,這曠野已經燃起火焰數百堆。

“請九邊神靈!”先前坐於中間最高樓車那個白鬍子老頭是麒麟寨主金格,他一聲呼號,群起激憤。

九邊民有所謂九邊神靈,楊真也聽說過些稀奇古怪的說法,他們應該是每搬一處新居就會重新祭祀神靈。

眼看著華光閃動,眾多蠻漢抬出一個祭臺來,楊真遠遠看去,卻看到祭臺上面是一個俊美少年的塑像,其身材高挑,卓爾不群,頗有點聖人氣象。

楊真不由得失笑,這個九邊神靈明明就是西洛國人的打扮,九邊民多與獸居、有獸型,說他們是九洲遺珠,那玩笑就開大了。

“他們祭的是荊絕!”赤化及在旁邊給楊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楊真這下子是笑都笑不出來了。

荊絕其人當年與趙青陽交惡,也算天才一枚,不過天才有別,他雖勤勉,卻不如趙青陽奇遇多,數年之內,兩人差

距越發大了。

自詡天才者,往往心理扭曲,趙青陽如日中天時候,他卻數次在修行中人說對方壞話,後來在西洛呆不下去,流落赤州,後來趙青陽在九洲都有了大名,赤州這地方他就更不用呆了。

後來人下落不明,不過這人相貌數千年流傳是一等的好相貌,現在看這雕塑知道傳言是可以相信的。

“血祭開始!”那白鬍子老頭又是一聲呼喝。

接著蠻漢們又弄了個東西出來,卻是一泥塑木雕,手工極其粗鄙,那東西背上揹著一插標,上面寫著惡靈趙,腦袋上面掛了個木頭箍子,背上背了一把奇形怪狀的東西。

那兩樣玩意換了別人定然沒有人認識,楊真卻再清楚不過,因為都揣在他身上,做工難看,卻正是星芒與月冠兩樣。

白鬍子老頭又開始宣號,“惡鬼趙青陽,屠戮九邊民萬億之眾,幸得真神出世,力戰於天,保留住我族血脈,此千古惡靈該殺否?”

“殺!斬首!斬下頭顱!”

無數呼喊傳來,倒如同無數痴男怨女入邪教的儀式一般。

“下地獄!下地獄!血祭!血祭!”

吼聲震天!

可憐的趙青陽緊接著被殺雞小刀割斷腦袋,那腦袋被扔入汙穢之物浸泡,緊接著無數小傢伙上去撒尿,尿了之後,一直跟隨著那寨主金格的癩皮狗衝了出來。

就好像啃肉骨頭一樣就把那腦袋嚼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嚥下去的。

吃完腦袋,它仰天叫了幾聲,精神好了些,卻又到那老寨主腳下睡去了。

看得楊真直皺眉,西洛聖賢,在邊荒居然被人這樣對待,沒有多大意思,不過趙青陽當年掃蕩魔宗,據說曾到九邊,九邊民多受魔宗馭使,他殺人極多倒也不假,修行中人不殺人那也不大對頭。

赤化及提醒楊真道:“以後並不一定來九邊,不過九邊各地所謂真神都不一樣,尤其是小寨,都是被趙青陽當年逼得沒有活路的一幫人被封了神,到時候不要提錯了名字就好。”

“是神是鬼與我無關,提他們做什麼?不過,那個癩皮狗就是麒麟寨的聖獸吧?”先前楊真聽那癩皮狗的聲音,知道不對。

赤化及點了點頭,“或許是受了傷,恢復了本身,不然先前那鬼狼它也對付得了。”看到楊真向著老族長走了過去,他也只能緊跟著,“別提趙青陽啊。”

到處歌舞昇平,安營的氣氛已經起來。

蠻人少女們除了燒烤、漿洗之外,也有許多正用一雙充滿獸性的雙目緊盯楊真,九邊風氣自然更加開化,就算素昧平生有些曖昧之情也是正常,何況楊真已經是今天的大英雄。

“來來來,想不到兩位貨郎居然有這樣的大本事,九洲中人看來不盡是狡猾怯懦之輩。”那老寨主趕緊將一幫寨中的中堅收了起來向楊真敬酒。

赤化及將酒擋住,“金寨主,我兄弟不喝酒,我代了。”他知道楊真受不慣這九邊難嚥的味道,只能挺身而出。

“正好,正好,我阿多最近連受幾次傷,也酒不能沾,看到有人不能喝,我心裡

也好受點。”

這個說話的阿多果然是麒麟寨的中堅份子,衝鋒陷陣向來一往無前,那個被俘的紋蟒寨少主也是他親手俘獲的。

這人雖然不如楊真,可也不是先前看起來那膿包,也是本來就有傷在身的。

冷不防卻有人在旁邊踢了阿多一腳,踢得他直歪嘴,正是先前看楊真不順眼的那個蠻女,現在那少女看楊真已經大不相同,居然有了些情意。

眼看兩人動作,知道再坐下去肯定會大起誤會,那阿多說話已經大有醋意,楊真起身告了個罪離開了。

莽莽荒原,與西洛大不相同,白天極其火熱,晚上寒冷到不成樣子,楊真甚至得調息靈氣體內才偶爾好受一點。

看了一會兒星辰流轉,就等著酒席結束,耳邊傳來蒼涼的歌聲。

那歌聲相當沙啞,述說的卻是思鄉的苦惱,其蒼涼處非思鄉情切的人不能唱出,向著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看到炭火將熄的地方。

一個頭發亂到極處的老者,正在火堆之中用樹技勾火。

那人勾了半天,卻又並不是在勾火,而是從裡面勾出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在地上滾了幾滾,拿到鼻子前面嗅了一嗅,張開沒有牙齒的嘴巴在上面咬了一咬,然後就將那玩意扔到一邊去,卻是一塊獸骨,上面有幾絲肉絲,全部被燒成焦炭。

楊真皺了皺眉頭,九邊民困苦,他早就聽說過。

戰事頻仍,邊民不思耕作,肉食奇缺,老弱之輩往往忍飢挨餓,婦孺口糧減半,只因老弱不能戰,婦孺無需戰。

這老者蓋了床破席子,下面空蕩一片,就連尾巴都短了一截,顯然是個殘疾人,只是坐等死而已。

天道如此,萬沒有讓能戰之人餓死的道理。

“老人家唱的什麼歌?”楊真對這蒼涼歌聲極其感興趣,其中語境與他所見大不相同。

那老者渾濁的雙眼看了看他,“自己編的,我童年的時候思鄉心切,就自編自唱,讓你見笑了。”

楊真盤膝坐到他的身邊,“是麼,可是聽這歌意不像大陸音律。”

那老者搖了搖頭,“這話也只能你說,說不定我死後再也沒有人知道歌的來歷。”他看向遠方星辰,想起了過往,“我以前是從九邊偷跑出去的……”

老人娓娓道來,很久以前他極小的時候跟著一個貨郎離開九邊,極小時候不懂事,漸大的時候他才知道九洲人御使邊民與御使獸奴無異。

他漸大好不容易逃脫,抱著不成器不回鄉的想法,九洲地方卻哪裡有他翻身之所,只能終日麻衣及身,頭臉遮住,尾巴也斬斷一截。

終有一日行到海上,絕望想自裁時候,遇到一艘海船。

那海船帶他行遍宇內,他方知極西、極東……宇內之廣更是超出他的想像,而且他還在海船上遇到一個對他傾心的九洲女子,不嫌棄他是曾為獸奴身份,與他互相傾心。

一人在艙底勞作,一人在甲板漿洗。

“我永遠都忘不了我的心上人啊。”那老者想到動情處,好似忘了肚中飢餓,全是深情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