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七章 內幕

第八十七章 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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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內幕

芙蕾拉有點顫抖地拿起羊皮紙,紙上潦草地寫著幾行字。

“霍爾請求檢視聖卡利約文書,這是不符合祖制的,但是他至誠至懇的理由讓我無法拒絕。我跟他達成協議,他去比洛密亞山尋找那個東西,用來換取聖文書的閱讀資格。”

龍飛鳳舞的字到此結束,芙蕾拉反覆看了好幾遍,不可思議地喃喃道:“神之金屬……”

國王敏銳地聽到了,不覺坐直身體,問:“什麼?”

“是神之金屬……”芙蕾拉抬起頭,失神地說,“去比洛密亞山找的東西,是神之金屬的祕方。”

“它在比洛密亞山?”

“原來是,現在已經不在了。”芙蕾拉語意不明地回答了一句,便垂首不再說話。

神之金屬的祕方几百年來一直由隱居在比洛密亞山脈的jing靈族保管,這個祕密,泰拉殿下說是十一年前,她的母親辛蒂大祭祀用生命為代價在亂世預言裡得到的神諭。先王怎麼會知道?如果父親一開始是去jing靈族找祕方,又怎麼會被嗜血族殺害?

捏著羊皮紙,芙蕾拉心裡有無數疑問,心思忽動,她伸手抵住文字,默唸起“神音之術”。可能是文字存在時間太久,她等了好一會,都沒有任何波動傳進手指,加大魔力後,終於有幾縷細微的熱流刺入指尖,腦中模糊地出現一些內容,斷斷續續的文字掠過腦中,卻都不是她要找的。文字飛速閃過,芙蕾拉的心忽然猛烈跳動,直覺到她要找的內容已經出現。

不斷散出的jing神力觸動了書房裡的魔法檢測裝置,伴著尖銳的鳴叫,她終於看清楚腦中的字。

——霍爾死了,米莉的話無法被證明。

守衛聽到jing報,立刻緊張地敲門,國王抬高聲音說:“沒事,退下。”門外才安靜下來。他看著面sè泛白的芙蕾拉,奇怪地問:“你在幹什麼?”

“對不起,陛下,我失態了。”芙蕾拉垂著頭,努力用平靜的話語掩飾震驚的心情,“多謝您,唐特-古拉斯的那些謊言終於不攻而破。還有三天就是滿月,只有到那時候我才能知道祕方的確切方位,請陛下耐心再等待三天。”

“不,提前兩天出發,我會讓雪魄與龍魂一起行動,全軍隨時提供給你援助,務必保證祕方的安全。”

“是。”芙蕾拉思緒雜亂,心不在焉地應著,然後告退。

霍爾死了,米莉的話無法被證明。先王如此親密稱呼的人,只有王太后米爾德麗特!這個訊息,居然是王太后告訴先王的?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從先王的記敘看,王太后知道的也許僅僅是傳聞。可是一個普通的,與魔法世界沒有關係的王室女子,她從什麼途徑知道這個驚天的祕密?

芙蕾拉在腦中翻出關於王太后的資料。先王詹姆斯三世的第二任王后,給大家的印象是高貴矜持。國王裡普斯二世即位後,王太后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幽居寢宮,甚少露面。芙蕾拉所知道的只有這些,在宮門前立了半天,她轉身往夜息駐地走去。

暫時負責首都事務的夜息副官親自將她迎接進特別會見室,對她說:“將軍,您要的後續資料還在整理中,古拉斯在提卡的活動非常隱蔽,我們正在努力調查。”

因為知道古拉斯很多隱祕的事,芙蕾拉始終對他懷有很大疑問。他是如何得知王室最大的祕密的?他又為什麼深信聖卡利約文書裡有神之金屬祕方?回到赫格博斯的最初幾天,她要到一百年間歷任大祭祀的名單,又要求夜息給她整理一份最詳細的關於唐特-古拉斯的情報。這份情報分批交給她,將古拉斯的生平、家族、人脈關係事無鉅細地陳列其上,可惜至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可是她今天不是為此事而來。她儘可能用平靜的聲音說:“辛苦你們了,我想檢視王室成員的資料。”她遲疑了下,想找個可信的藉口,可是腦袋打結,一時竟想不出來。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她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異常,下級不敢多作詢問。副官愣了下,面有難sè地說:“將軍,王室的資料大都是絕密級,沒有許可是不能調閱的……”

“沒關係,你就把可以調閱的拿來。”知道神音之術的好處後,她花了很大jing力學習這個魔法。拿到資料,她一個人待在會見室裡,徑直抽出王太后的那份,先瀏覽了下,上面只記載了王太后的出身,結婚、誕子之類的ri期,果然是簡單得可以。凝集jing神力,她念動咒語,將手掌貼住資料,這次魔法施展極為順利,無數文字湧進腦中。她等了許久,才看到絕密的標誌出現,指揮魔法放慢對意識的吸收,慢慢看起來。

在其中一份標為最高保密等級的絕密資料裡,她看到了令她大吃一驚的事。原來王太后並不是貴族出身,她的生母是宮廷侍女,生父也是身份低微,然而她的美貌和才情讓詹姆斯三世深深著迷,很早就成為了先王的祕密情婦,並且透過唐特-古拉斯將她安排進了古老的弗可迪斯家族族譜,從而使她擁有貴族身份順利冊封為後。

唐特-古拉斯,他和王太后居然有這麼一層隱祕關係!芙蕾拉屏住了呼吸,好象隱約捕捉到了什麼,再仔細想卻仍是一團混亂。她晃晃發脹的腦袋,出門找到那個副官:“我想見謝爾曼,能聯絡到他嗎?”

“抱歉,芙蕾拉將軍,將軍目前的行蹤需要絕對保密。”

芙蕾拉撇撇嘴,不說什麼,離開駐地。信步走著,她列出一個個假設,卻又不斷推翻,雖然她知道了好幾個絕密情況,但它們仍無法相互聯絡起來。她長嘆一聲,聯絡不上謝爾曼,她根本沒有情報來源,拿不到更多的資料,看來她也得去建立套自己的情報系統了,好麻煩的事啊……

芙蕾拉垂頭喪氣地走著,沒有注意到身後疾奔的馬蹄聲,忽然腰上一緊,身體騰空,來不及驚叫已經落在馬背上,一張臉洋溢著惡作劇的得意,放大在她眼前。

“蘭登,你嚇我!”看清楚人,她瞪起眼嗔怒道。

蘭登哈哈笑著,抱著她坐好,俯首在她耳邊問:“這麼專注,在想什麼呢?”

本來還想繼續裝賭氣,可蘭登的氣息吹進耳裡,她禁不住臉紅起來,聲音也軟了下去:“沒,沒什麼……”

“我要去見王太后,先送你回家,還是等我?”

“你去見王太后?”話剛出口,芙蕾拉就明白過來。蘭登是皇家護衛軍,雪魄騎士隊的隊長,首都出了什麼安全大事他都要負責,儘管當時他人在汶多瓦,還是得去向王太后請罪的。

“王太后回到赫格博斯一直在閉宮靜養,今天才開始正式接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我……”芙蕾拉不覺捏緊了拳,“我陪你去。”

******

踏進王太后的寢宮,芙蕾拉心裡有點惴惴不安。從她記事起,這個美麗的中年婦人給她的印象就是——嚴厲。她的身上有著天然的威嚴感,足以讓年幼的芙蕾拉心生畏懼。這份yin影一直留在心底,以致她跟隨泰拉王子混跡王宮時,也是下意識地避開此地。幸好王太后並不常露面,有時常規的拜見也隔著厚厚幔帳,對於米爾德麗特王太后,她的敬畏多於喜歡。

“這裡的侍衛已經全部調換,除了照料王太后ri常起居的貼身侍女,其他僕人也都換走了。”蘭登輕聲說,又奇怪地看著芙蕾拉,“你好象很緊張?”

神之金屬……唐特-古拉斯……這兩個詞反覆在她腦中交疊出現,到了這裡,她才發覺,自己完全沒有面對王太后的心理準備。她勉強露個笑容,低下頭抓住蘭登的手。

侍女恭敬地將他們迎進去。芙蕾拉拘謹地坐在鋪著麋鹿皮墊的高背椅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等了一會,偏門拉開,伴著清雅的香水味,王太后慢慢走出來,施施然坐到正首高椅上,褐金sè的頭髮一絲不苟地盤成高髻,一雙眼清澈銳利,胸口垂著長長的項鍊,墜子是顆鴿蛋大小的水滴型淡粉sè寶石,正是著名的“艾恩露之淚”。

她還是那麼美麗,那麼有氣質,那麼……可怕。芙蕾拉心裡嘀咕著,不敢怠慢地立刻起身,和蘭登一起行上標準的覲見禮,一點都沒有面對國王那種沒規矩的樣子。

“不用多禮。”王太后輕輕說道,她的聲音和年輕時一樣婉轉動人,神sè平靜地聽完蘭登的告罪辭,語調平平地說,“蘭登將軍當時在與叛軍殊死戰鬥,這件事錯不在您,我和國王都不會怪罪您,將軍別介懷。”

說完,王太后看向芙蕾拉:“我聽說你剛從薩肯歷險回來,看到你平安我很高興,芙蕾拉,你總是讓我想起辛蒂。”

芙蕾拉束手收頜站直了身體,恭敬說道:“多謝王太后的關心。我聽到您遭遇危險一直很擔心,幸好您金體安康,真是神的恩賜。”

王太后淡淡笑一下:“身為王室中人,我對這種事一直有著心理準備。只是這一次幾乎使聖文書落到他手,讓亞爾斯面臨有史來最大的危機,我的心裡很是不安。”

“唐特-古拉斯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勾結外敵傷害您,完全不顧以前的交情!”芙蕾拉忽然抬起頭憤然說。

“不,古拉斯第一次謀反時弗可迪斯家族就堅決反抗,對他來說,我和整個弗可迪斯家族都是眼中釘。”王太后慢聲更正說。

“啊,是這樣嗎……”芙蕾拉扭捏不安地垂下頭,連耳根都紅了,“抱歉,王太后,因為古拉斯以前交際那麼廣,連我父母都和他是好朋友,我就以為……真是對不起!”

“那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所以我一直不喜歡他。”王太后略略笑了下,輕揉額角,“人老了,jing神容易乏,才坐了那麼一會就有點累了。”

聽到這委婉的逐客令,芙蕾拉和蘭登便恭敬地告退,由侍女引著穿過長長的花徑。出了門,蘭登搭上芙蕾拉的肩,語氣無奈:“在國王那也罷了,王太后面前說話也那麼沒分寸。”

芙蕾拉沒有做聲,走了幾步,她猛地頓住,轉身往後看去,瞬間閃過難以置信的愕然。只是短短一剎那,再轉回頭,臉上又是一派平靜,只是身體緊繃,加快了腳步。

一路無言地回到家,芙蕾拉將蘭登拉進書房,小心地在周圍布上幾道結界,那種急切惶恐的神sè才再度從眼底蔓延到臉上。

“蘭登,告訴我王太后被綁架的詳細情況。”

“怎麼又問起這個?”

“你一定知道調查出來的情況,快告訴我!”

“芙蕾拉,你知道我不能說。”蘭登把她按到沙發上,“我有我的職責。”

“你們騎士的忠誠真是討厭。”芙蕾拉低聲抱怨了句,甩開蘭登的手,又站起來,眼睛裡閃動堅決,“蘭登,我不是在任xing胡鬧,我必須要知道,告訴我,這很重要!”

“其實並沒有調查到什麼,所有的侍從侍衛都做了隔離審查,當值的都說一下就失去了意識,然後王太后就不見蹤影,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陛下對此非常惱火。”

“王太后自己怎麼說的?”

“她應該是在睡夢中被人用迷藥迷暈的,醒來時已經變成了人質,直到夜息將她從特拉巴邊境城市的囚居地救出。她說她一直沒有見到任何人,提供不了有用的資訊。”

“王太后被挾持走的時候,那顆‘艾恩露之淚’還在她身上嗎?”

蘭登奇怪道:“這我倒沒留意,那個有什麼意義嗎?”

“王太后……可能並不是被挾持走的。”芙蕾拉深深吸一口氣,“沒有人可以闖進她的宮中,更不可能將她綁走,那個寢宮外面,有泰拉王子設下的不可破解的防禦結界。”

她彷彿不能承受地坐了下去,閉上眼理了下思緒,繼續說:“剛才在宮外,我忽然想起來,殿下以前告訴過我,王太后曾經因為感到危險而讓殿下幫她在寢宮周圍設下絕對防禦結界,沒有經過王太后的同意在結界上開啟通道,任何人無法進出寢宮,因為王太后不是魔法師,結界是由本身帶有魔力的‘艾恩露之淚’維持,並且透過王太后的意識cāo縱結界。出於安全的考慮,這個結界除了殿下、王太后及其心腹,再告訴沒有別人,也沒有報告給魔法協會,殿下會告訴我,是因為……是因為我淘氣將殿下的法杖扔進了結界範圍內,他才跟我解釋。既然王太后當時是昏迷的,那麼特拉巴刺客是如何突破和離開結界的?如果有魔法師的協助,魔法協會不可能不注意到魔力異常。”

蘭登靜靜聽完,坐到她邊上,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說:“你的意思是……王太后是自願跟他們走的?這,這怎麼可能……”

“還有個可能,綁匪裡有個實力超群的魔法師,不僅可以無聲無息破除泰拉王子的魔法,還能騙過王宮裡到處設著的魔法檢測裝置……但是做到這一切,那個人可得要具備超魔導師的實力呢……”

“可是王太后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也許她被控制了,不是有這種魔法嗎?”

她和唐特-古拉斯的關係……芙蕾拉yu言又止,垂下眼簾敷衍道:“是的……”想了想,又說:“我說的話千萬別告訴任何人,連王太后都不能告訴。”

“我知道。”蘭登輕輕在她額上印個吻,“我今天可能不回來了,別太晚睡。這件事交給我就行,千萬別再冒險了,聽到嗎?”

“嗯。”芙蕾拉抓住他的衣襟,目光在他身上流轉,最後直視著他的眼睛,“你要小心。”

蘭登笑著拍拍她的腦袋,起身出門。芙蕾拉獨自靠在沙發上,心裡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嘆息一聲,手指撫過沙發上蘭登留下的凹印,一股冷意卻慢慢升起。

******

桌上放著芙蕾拉之前查閱過的資料,一隻保養得極好的手隨意翻看了幾下,緩緩問:“她就看了這些?”

“是的,只是最普通的資料。”

收回手,冷笑一聲,說:“泰拉曾經掌握過一種魔法,透過這些普通的資料可以讀到最為保密的情報,它叫‘神音之術’,這個小姑娘可能也學會了,所以並不在乎你給她的是什麼等級的資料。”

接待過芙蕾拉的那位夜息副官顯現出惶恐的神sè:“這……這可怎麼辦?”

“不用太擔心,她還很年輕,又沒有多大心機,構不成威脅,跟以前一樣監視就行。神之金屬的訊息如何?”

“剛接到命令,明天出發。”

“你明白該怎麼做,下去吧。”

窗外的月sè很美,溫柔地為大地鍍上銀光,芙蕾拉趴在視窗,小心地看著躺在掌心的jing靈族通行令。當時與jing靈族族長約定後,族長給了她妖jing之目和通行令,告訴她,一旦煉妖石破碎,他們將整族搬遷,搬遷的地點在滿月時分會由通行令顯示,指引她前往索取祕方。

三天,還有三天。她把通行令貼身藏好,托腮看著清冷的月亮,忽然冒出些對未來的不安。那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旦祕方現世,亞爾斯,甚至整個大陸會發生什麼?夜風吹過她衣著單薄的身體,她抱緊胳膊,涼意從面板滲進身體,心中愁緒滿溢,強烈渴望找個人說話。她幽幽嘆息一聲,念動召喚咒語將炙龍從意識裡喚出來。

“炙龍……時間快到了呢……”

“是啊。”炙龍的聲音難得地透出悵然。

“炙龍,我有點害怕。”

“與其害怕,不如想想怎麼去面對吧。”炙龍平淡的語調在腦中轟然迴盪,“你要面對的事還多著呢,小傢伙。”

芙蕾拉按住藏著通行令的胸口,靜靜凝視了一會月亮,輕聲道:“你說的對……對了,jing神轉移出的差錯,我到現在還沒得到什麼補償呢……喂,炙龍?喂喂,怎麼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