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四章 伎倆

第七十四章 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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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伎倆

豪華!美麗!

芽待在大大的客廳裡,腦袋中只有這兩個詞。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侖美奐的房子,前院的大花園就不必說了,這個客廳四面都是象牙sè的白,牆壁上雕刻著jing美的花紋,落地窗前懸著酒紅sè的天鵝絨窗簾,其他三面牆上鑲有一人高,金條包邊的大鏡子,正中掛著晶瑩剔透的水晶大燈,燈盞同樣是純金做的,靠牆放著兩條長沙發,鋪著柔軟的灰狐狸皮,芽正坐在上面,張大了嘴驚歎不已。

這就是莫捷裡克貴族的家啊!

剛到莫捷裡克,海因姆就導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讓幼虎去驚擾駛在林間小道上的貴族馬車。希雖然還年幼,嚇兩匹養尊處優的馬還是綽綽有餘,驚嚇的馬長嘶著,拉著馬車歪歪斜斜在小徑上亂竄,車伕看到老虎自己先嚇丟了魂,別說控制馬了,豪華雙人車廂裡就聽到驚恐的女子尖叫。

大英雄海因姆適時登場,他拿出粗繩套索繞住一匹馬的前蹄,在強大沖力下死勁遏制住馬的去勢,被絆住的馬踉蹌幾下,向側倒下,另匹馬被同伴一牽制,也使不上勁,嘶叫著站住,失控的馬車終於安全停下。

“真沒想到,套索挺有用的,汶多瓦沒白去。”海因姆抹抹汗,走到馬車前開啟門,露出招牌笑容極其優雅地對車廂裡嚇得摟成一團的主僕兩位女子伸出手。

“沒事了,尊貴的女士。”

大難不死的貴族女子發自內心地感謝他,又為他俊朗的笑容著迷,驚魂甫定後熱情邀請他到府上,說要好好謝他的救命之恩,芽跟著沾光,生平第一次踏進貴族府邸。

芽瞟一眼邊上的海因姆,他神情自若地坐在沙發上,面上帶著得意。

“真虧你想出這種損招。”芽悄悄說。

“想混上好ri子,當然要從有錢人下手。你以為那辦法很容易奏效嗎?我可是拼了命才拉住馬的,要不是我……”

“你怎麼知道那裡一定會有馬車經過呢?”芽打斷海因姆的炫耀。

海因姆神祕一笑:“吟遊詩人都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噓,坐好。”

他話剛說完,華麗的大門就開啟,獲救的女子迪拉克侯爵夫人重新換了身裝束,容光煥發地昂首走了進來。海因姆立刻起身,恭敬地親吻她白玉般的手背,芽惴惴地跟在後面,被侯爵夫人的光彩逼視得快睜不開眼睛。

“我親愛的英雄,謝謝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謝意。”侯爵夫人嫵媚笑道。

“能讓您的玉容恢復笑顏是我的心願,一想到夫人這麼玫瑰般嬌嫩的人兒受到驚嚇,我的心都快碎了……”

侯爵夫人被他水籠頭一樣嘩嘩流的奉承逗得花枝亂顫:“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可愛的人兒,今天晚上參加我們的舞會吧,我要向朋友們好好宣揚下你的英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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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作為愛屋及烏的那隻烏鴉,一下午讓女傭拾掇了番,居然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美人了。光亮柔軟的天鵝絨長裙,胸前有蕾絲打起的褶皺,很好掩飾了發育不足的身材,一大串水晶項鍊在脖子上繞了三圈,涼涼地貼住胸口,頭上夾著打卷的假髮,一朵粉sè絹花插在高高聳起的髮髻上,沒有穿孔的耳朵用細細的絲線吊著長長的耳環,沉重的墜感讓她非常不習慣。她拘束地提起裙裾,朝鏡中的自己行個不標準的屈膝禮,面上流露竊喜。這可跟以前表演穿的彩sè衣服,戴的假首飾不一樣,這是真正的貴族衣飾呢!

你真漂亮。芽悄悄地對自己說。人果然是要靠衣裝的。

女傭領著她來到舞廳,她再次不文雅地張大了嘴。舞廳比她之前待過的小客廳要大上好幾倍,比她演出的馬戲團大篷還要大。到處是水晶燭臺,把大廳照耀得熠熠生輝,中間是一張長長的鋪著雪白桌布的餐桌,上面擺了些擱著麵包甜點之類的盤子,當然還有紅如寶石的葡萄酒。芽立刻被葡萄酒吸引住全部注意力,上次她沒如願喝到,今天,她說什麼也要嚐嚐這昂貴的酒!

時間未到,舞廳裡還有好多傭人在忙碌準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嬌笑,是侯爵夫人挽著海因姆款款而至。他們看上去已經非常親密,海因姆不時曖昧地湊到她耳邊說話,逗得她咯咯直笑。

芽一看侯爵夫人的裝扮,之前有的那點欣喜全飛了。侯爵夫人穿著絳紫sè的舞裙,設計簡單卻依然被她穿出風情萬種的韻味,面料和她的面板一樣光滑,開得極低的領口**出象牙白的胸脯,一大顆海藍寶石在雪白的面板上發著炫耀的光芒。

再看已然成為侯爵夫人親密夥伴的海因姆,沾滿泥土的衣服被黑sè晚禮服代替,同sè緞帶紮緊他過肩的金髮,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一看就出自女人之手。晚禮服比詩人裝束更適合他啊。芽感嘆著,海因姆的貴族氣質在這身衣服襯托下優雅到極至,和身邊的侯爵夫人真是登對得很。

芽忽然覺得有種不能直視的光芒從這對金童玉女般的人兒身上發出,她趕緊轉開臉,心裡泛出強烈的自卑感。偏偏侯爵夫人婉轉的聲音響了幾分。

“那不是你的小朋友嗎?我很久以前的衣服,給她穿倒是正好。”

海因姆看著煥然一新的芽,點頭笑道:“這麼一打扮,倒有幾分十六歲小姐的味道了。”

芽生硬地向侯爵夫人行禮致謝,刻意不去看她搭著海因姆的手。沒過多久,第一對賓客到了,侯爵夫人暫時離開他去門前迎客。

海因姆揪揪她的假髮卷,笑呵呵地說:“喜歡嗎?”

“不喜歡。”芽硬生生地回道。

“哦?”海因姆挑挑眉,“我以為你們這些小姑娘總喜歡漂亮的東西的。”

“我不是小姑娘!”芽頂回去,“這衣服絆腳得很,這耳環又重,一點都不舒服。”

“這樣啊……”海因姆皺起眉,“看來下次不適合帶你來這種地方呢。”

芽連忙說:“這裡吃的東西不錯!”

海因姆哈哈大笑,更有趣地揪起她的假髮卷,芽兀自嘟嘟囔囔道:“真是讓你撿到狗屎運了,一碰就碰到這麼有錢的人家,還是這麼漂亮的夫人,看你魂都沒了……”

“小朋友,你以為真的是走運嗎?”海因姆拍拍她的腦袋,“迪拉克侯爵在元老院中有著不凡的影響,他的夫人是皇后的密友,擁有隨意進出王宮的殊榮,攀上這麼個高枝,你我以後還用為生計發愁嗎?”

“王宮?難道海利你還想進宮?”芽詫異地問,這種念頭,她連想都沒有想過。

“把你賣進去當使女倒不錯。”海因姆哈哈笑道,把眼睛眯起來藏住危險的光芒,“靠上了她,我們在莫捷裡克還用發愁嗎?”

“海利,你不是說你要找走丟的朋友嗎?你是想讓侯爵夫人幫你找?對了,你一個外國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的?”芽的腦袋裡有無數疑問,劈里啪啦都倒了出來。

“不要小看詩人的情報網。”海因姆只揀最無關緊要的問題回答了,轉而囑咐芽,“一會我不能老看著你,你自己小心點,我知道你看著葡萄酒很久了,最多隻能喝兩口,聽到嗎?儘管吃,但最好別去和人家搭話,如果有人請你跳舞……哦,這是不可能的。”

芽開始還認真聽著,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對他怒目相視,哼了一聲,顧自走到餐桌邊,佔據最好的位置。

喧笑聲一路飄近,賓客來到,盛大的舞會正式啟幕。海因姆如魚得水,跟在侯爵夫人邊側,被誇成英勇無畏的勇士介紹給來賓,他笑吟吟地恭維女士,恭敬地對待男士,又恰倒好處地表現出一點粗俗和無禮,加上他俊俏的模樣,一下子成為獵奇的貴族女子爭相交談的物件。

芽一開始眼睛還跟著海因姆轉,後來他被越來越多的人包圍住,除了金sè的頭髮什麼都看不見了,她才把所有注意力轉向食物,用狼吞虎嚥驅除心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果然如海因姆所料,不僅沒人邀她跳舞,連跟她搭話的人都沒有。這裡的人何等jing明,瞄一眼就知道一個人的身份等級,芽這種粗野的吃相更是將她的平民身份昭示無疑。迪拉克侯爵夫人以樂善好施著名,不知又是她從哪裡撿來的野孩子。所有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因此只略略看她一眼而沒有攀談的興趣。沒有人打擾,芽吃得歡快,瞅了許久,發現無人看著自己,便閃電般地抓過一個盛著半杯葡萄酒的杯子,深怕再重蹈被人搶走的覆轍,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下去。

酒味淡淡,又帶著酸酸的口感,芽咂了半天嘴,這不就是果汁嘛!海利還千叮嚀萬囑咐的,深怕她喝醉。芽得出結論後,便敞開肚子,一杯接一杯往裡倒。能暢快痛飲葡萄酒的機會,怎能浪費!

葡萄酒入口淡,後勁卻不比烈酒弱,不知倒了幾杯下去,芽的臉已經燒得通紅,身體裡也似乎燃著火,暈乎乎的頭腦只有一個念頭:去外面,降溫。

晃晃悠悠地跑出舞廳,芽忽然覺得濃濃的睡意不可擋。她向來是個率xing而為的人,更不懂什麼禮節避諱,馬上找了個光線昏暗的地方,倒頭就睡。

芙蕾拉頗為無奈地看著她就地躺在露臺上。自己已經算是不拘小節的人了,跟芽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啊。她翻個白眼,又想到好久沒出來活動,乾脆趁著芽醉酒一時半會醒不來的空擋,將意識連上身體,控制著身體站起來。

“啊呀呀,這麼大的酒味,女孩子怎麼能喝成這樣!”芙蕾拉學起姑媽的樣子,皺眉嘀咕著。她仔細撣去身上的灰塵,整整儀容,又跑去取舞會上專門提供給女士的花露水漱口,覺得酒味弱了很多,才重新走到舞廳。

從聽到海因姆說迪拉剋夫人的尊貴時,她就知道,海因姆到薩肯並不是來找她的,而是執行什麼祕密任務。這傢伙,執行任務也不忘享受豔福!芙蕾拉很是鄙夷他,端著餐盤裝作取食的樣子,蹭到以海因姆為中心的那堆人邊上,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

凝神聽了半天,無非是些肉麻至極的恭維吹捧,海因姆他不會膩啊?她感嘆著,正想無趣地走開,有人擦過她身邊,卻傲慢得毫不介意是否撞到人了,繼續走自己的路。芙蕾拉眼角一瞟,正瞟到——

紫sè人字型大疤!

她嚇了一跳,再要鎖定那個人,那人卻已經融進紛雜的人群中。她衝進人群,左看右看眾人的手,可是人來人往,她要找的人早就沒了蹤影。

“你在幹什麼?”海因姆的聲音忽然從頭頂蓋下。

芙蕾拉眼睛還在瞟四周,用不屬於自己的聲音低聲回答:“疤,人字疤!”

她正為這種不熟悉的聲音微微錯愕時,海因姆彎下腰附在她耳邊說:“你也發現了?”

“當然,他剛剛撞了我!”芙蕾拉揉揉肩,“要是老虎在就好了,很快就能找到那個人。”

“說好藏起來的,不許把它帶出來,不然我們的事就穿幫了。”海因姆趕緊提醒“芽”,又急促地說,“跟我相差不要超過三米,待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

“看你那裡三層外三層的樣子,就算有危險,你能馬上從那堆鶯鶯燕燕裡出來救我嗎?”

海因姆愣了一下,忽然笑開了嘴:“這口氣,聽起來還真是耳熟啊。”

糟糕!芙蕾拉暗叫一聲不好,趕緊閉起了嘴,真是多說多錯。她把海因姆推回脂粉堆裡,自己站在餐桌邊,不放鬆地掃視著周圍。

客人漸漸少下去,舞會接近尾聲,人字疤男人卻再也沒有出現。一隻手拎起她的項鍊,海因姆帶著笑意說:“別跟兔子一樣看著周圍,那個人暫時找不到了,走吧走吧,睡覺去。”

這次分給他們的是兩間房,芙蕾拉挑挑眉,說:“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嗎?”

“安心,再怎麼囂張,那個人也不敢在這裡做什麼。”海因姆摸摸她的頭,又笑道,“看不出來,穿上衣服後,你還挺有氣質的。”

芙蕾拉朝他揮手,一臉燦爛地把他趕出房外。可惜啊,你的甜言蜜語說錯物件了。芙蕾拉嘿嘿笑著。想對可愛的青澀女孩下手,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