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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賞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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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賞吻上他

高官的新寵 老婆是校花 第182賞 吻上他

靜謐的山林,千晴安靜的睡在草地上,衣衫已破爛,紅色的血意漫在周遭,她睡著的樣子就象是一個孩子,脣角沁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千晴……千晴……”山谷裡不知何時開始漫起了高聲的叫喊,一直一直的在叫著她的名字。

那些聲音那麼高那麼響,也漸漸的驚醒了正沉睡著的千晴。

痛,全身都痛。

意識在迴歸,她想起了那部車,還有,剎車的失靈。

是誰,想要她死?

緩緩的睜開眼睛,光線刺目的讓她只能眯起。

遠處,那一聲聲的“千晴”此起彼伏的響在山野之間。

男聲,女聲,都有。

試著動一動,只這一下,她就緊皺了眉頭,太痛了。

目光掃下去,她的腿,她的手臂都受了傷,真不知道有沒有斷了,此時,身體上痛與麻同時並存著,讓她不知道她的傷到底有多重。

是沙逸軒嗎?

張張脣,她用盡了力氣喚了一聲,“我在這兒……”

可這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千晴……千晴……”喊聲還在繼續,聽到那聲音距離自己似乎近了些,千晴的心才多少安穩了一些,除了等,她毫無辦法。

聲音,越來越近,她聽到了自己心口的跳動聲,只希望馬上就被人發現,那般,她就得救了。

驀的,耳邊響起了驚喜的聲音,“車在那邊。”

完蛋了,那部車離她好遠,足有二十幾米遠呢,看來,他們找到她還需要些時間。

車子滾落山坡的時候,她急中生智跳了車,可是徒坡太徒,再加上慣性的力量,整個人雖然是跳了車,卻還是沿著山坡滾了下去。

很快的,千晴不止是聽到了聲音,也看到了人影,那些人距離她真的很近了,可是,他們發現她還需要一點時間吧。

痛,還是痛,千晴真的不想等了。

手緩緩落在一旁的石頭上,千晴試著站起來,她不敢太用力,因為,兩條腿兩隻手臂都好象不是她的了一樣。

真的只是很輕的一個動作,卻不想,才支撐著起來一點點的身體立刻受不住的栽倒了下去,痛意,再次撲天蓋地而來,千晴只覺整具身體向著山下滾去,才醒過來的她很快又失去了知覺。

千晴又一次的睡著了。

那一睡,真的不知道又睡了多久。

彷彿,有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身體與心一起沉睡著,其實,她一直都好累。

“婁小姐,你醒醒。”耳邊,傳來低喚,低柔的女聲給她安心的感覺,她得救了嗎?

又一次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是在一部車裡,一個軍隊中的女護士坐在她的身旁,而她的身上到處都纏著紗布和繃帶,“我的胳膊和腿有沒有斷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現在已經不怎麼痛了,應該是被上過藥的關係吧。

“沒有,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都是一些皮外傷,這真的很罕見,你居然從那麼高摔下去而沒有什麼大礙,這真的很特別了。”

“真的嗎?”千晴欣喜的笑了,無視身上的那些紗布和繃帶,她沒有大傷就好。

“真的。”

“那我什麼時候能拆下這些玩意?”手指著紗布和繃帶,她可真的不喜歡這些呢。

“這個,要看你傷口的癒合程度。”

“這樣呀。”看來,不可能那麼快就好了,不然,護士也不會小心翼翼的回答她的問題了。

“婁小姐要配合每天的換藥喲。”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回T市。”護士小姐笑著說道,“那裡的醫院設施比較好,我想應該為婁小姐再做進一步的全身檢查,以防有骨裂的現象。”

“不用了,不是都檢查過了嗎,我不要回去。”千晴抗議。

“那,婁小姐想去哪裡,我們送你過去。”

“誰讓你們來找我的?”除了沙逸軒她想不到第二個人能調動部隊的人馬了。

“這個,婁小姐不必管,不論是你還是一個普通人,只要遇上這樣的事,我們都會出面的。”

滴水不露的回答,就是不說出沙逸軒。

“好吧,你說過我要去哪兒就去哪兒,是不是?”

“是的。”

“那我要去你們軍區演習的地方。”毫不遲疑的說出,這本來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呀,不是她的車技不好,而是她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這個……”護士遲疑了。

“你說過的我要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我沒辦法直接同意你。”

千晴了然的一笑,知她要請示沙逸軒了,便道:“告訴他,那部車被人動了手腳,不能減速,而且,剎車失靈。”

護士一怔,詫異的問道,“就是因為這個你才跌下山谷的?”

“是。”

“我知道了,我會反應的,請婁小姐放心。”她低著頭,拿著手機不住的按下一個個的字,千晴真想看看她都給沙逸軒發了什麼,可她動不了,雖然不會有大礙,可是小礙卻是有了。

很快的,護士道:“很報歉,演習現場,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能進去。”

“那你們就可以出來嗎?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與演習不相干的人?”他就那麼的不想見她嗎?

可,又為什麼派了這麼多人來找她,別以為她猜不出來,她就算是傻子就算再沒智商也猜到是他了。

“我們是軍人,不能見死不救。”

“那你說,你們演習中怎麼就知道那條路上的我出車禍了?”一定是冷慕洵通知了沙逸軒,而沙逸軒又等不到她,所以,才派了人尋她,然後,發現她連人帶車不見了,才開始找她。

“這……”護士不知道怎麼迴應了。

“好吧,既然你們不能滿足我的要求,那我自己去。”眼看著車越來越近T市而離軍區的演習區域越來越遠,千晴費力的伸手就去拉一旁的車窗,離著車門遠,她還可以跳窗的,也不是沒出事過,大不了再傷一次。

“婁小姐,你不能意氣用事,那是演習重地,真的不能隨便去的。”

“那是你們軍區的命令,跟我無關,我要去。”就勢的就要跳下去,才不管那些什麼鬼命令,沙逸軒他就是命令,可,她偏要去見他。

“好好好,婁小姐你別激動,我們這就調頭。”說著,女護士衝著司機道:“回演習區。

“是。”司機立刻調轉車頭,沿著山路往與T市相反的方向去了。

千晴終於笑了,“別告訴他我跟著你們回來了,就說我被送回T市了,好嗎?”

“婁小姐,這兒,有點難。”軍區雖然大,可她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再加上沙逸軒是首長,他也許很快就能發現她的行蹤。

“只要你們幾個不說不就好了。”數了一數,車上連她一共才五個人,“不然,你們首長怪罪下來你們也很難做人,不是嗎?再說了,我答應你們,絕對不給你們添麻煩,就算他發現了要處分下來,我都頂著,怎麼樣?”

幾個人都沒回應,千晴偷偷的笑了,這是個好兆頭,不迴應就是默認了。

軍隊醫護車開得飛快,千晴不時的瞟向車外的山野,她想起了那枚沙逸軒替她打落的紅葉,兩片心形的紅葉雖然現在已乾枯,卻一直夾在一本她最喜歡的書的書頁裡,真想下車去這山裡走走,可她,現在傷了。

這傷,來得真不是時候,說好要去見文娟阿姨的,現在,也只能延後了,等她到了軍區安頓好了要給尹少辰打個電話,她甚至能想象到尹少辰現在四處找她的樣子。

從T市到演習的區域果然不是很遠,大約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千晴就發現了馬路上不住出現計程車兵,一色的綠色軍裝,看起來威武極了。

“婁小姐,首長不知道你跟著我們的車回來了,所以,你只能暫時的住在我們醫療隊,山裡的環境不好,要委屈你了。”

她願意呢,忙不迭的點頭,“沒事,我喜歡住山裡,乾淨,空氣清新。”

“行,那你就住我們護士的住處好了,我給你單獨一個帳篷,不過,白天你可不能出來,到了晚上隨便你,只要不走出我們醫療隊的管轄區域就行。”

帶著點興奮,帶著點期待,千晴是去過軍區的,不過軍訓的時候看到的軍區只是表面的,軍區裡的武器什麼的根本不允許他們近距離的接觸,所以對於演習,千晴隔外的好奇了。

千晴不能動,擔架把她抬到了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裡,雖然很簡陋,不過該有的生活必備的東西都有了。

躺在**看書,耳邊不住的傳來槍炮聲,其實,在車子即將進入演習區域前那條路就被封堵住了,這樣的演習,外人是很難進來的,所有的路口都設定了鐵絲網攔堵過往的車輛。

那樣真實的槍炮聲乍聽之下真的讓人心驚膽顫的,是的,對於不是軍人的她來說,這真的很新奇。

可漸漸的,一整天斷斷續續的槍炮聲讓她很快就聽得習慣了,沙逸軒應該還不知道她來了,這樣真好。

小護士又來了,“來,我幫你換藥。”

千晴乖乖的放下書,現在,這小護士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沒說出去吧?”

“你不讓說,我們自然沒說出去了,不過,我們醫療隊的隊長知道。”

“哦,那她會不會告訴他?”

“這我也不知道,我藏著你,若是不告訴隊長,出了事我可要負責任的。”

“哎,希望她不要說出去。”嘆息了一聲,連千晴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讓沙逸軒知道她已經回來了,而且,離他應該不遠。

“這個,可不好說,不過,我想隊長應該不會說。”

“為什麼?”驚奇的坐了起來,這一下起得急了,拉痛了手臂上的傷,讓她吃痛的低叫,“啊……”

“你沒事吧?可別亂動了,至少這頭三天都不能動,估計過了三天就可以動了,若是你的傷好的快的話,估計七八天就可以起來活動了。”

“那你們演習什麼時候結束?”

“這次比較長,要一個月呢,主要是訓練我們部隊野戰生存的能力還有應對臨時突發事件的能力。”

那就是她可以在這裡呆一個月了?

“對了,我的手機呢?”

“你的手機壞了,不能用。”

“可我想打電話。”

“最好不要打,進入演習區域接打電話會被首長髮現的,軍區有管制。”

“哦。”她有些急,卻知道這些也不是小護士可以做得了主的,“好吧,那我不打了,不過,我給你一個號碼,你若是有機會,就幫我發個簡訊給那人,告訴他我一切都好。”真怕尹少辰還在T市裡拼命的找她,而她跌下山谷的事只怕早就被沙逸軒給封鎖了。

“行,能發的時候我幫你發。”

千晴真的安心的住了下來,生活中能有這樣一段經歷也不錯,她突然間想等自己閒下來就寫一本書,完全自娛的那種,就寫下這次的經歷。

大難不死,她覺得她真的是大難不死,那麼徒的坡車子滾下去她居然還能活著,只是,冷慕洵一定心疼死了他的那部BMW,寶馬呢。

卻被她這一摔給摔的七零八落,估計以他的身份,那車也該報廢了。

吃的用的,都跟小護士一起,醫療隊的隊長也沒有刻意的來管過她,就當是不知道一樣,所以,千晴得以隱蔽的生活在小護士的住處。

三天下來,她身上的傷開始好轉了,就盼著能下地走走,多想去山裡藏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來看看軍隊是怎麼演習的,就是好奇呢。

沙逸軒沒有來,那就一定是他還不知道她現在在這裡。

想到之前她的那個決定,如果,她找到他,然後突然間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期待著,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好起來。

那一片片的竹林,還有那一株株的火紅的木棉花,彷彿就在眼前,他知道她喜歡。

“婁小姐,明天應該可以換下紗布了,不過,你還不能多走,要適當的在**做些簡單的動作,來增加肌肉的恢復。”

“好的,謝謝。”她會做恢復的,太想好起來了。

可,她更想去見他。

每每回想起車子墜落的那一瞬間,她都會後怕,她差一點就死了呢,可是沙逸軒那個混蛋,居然還硬要把她送回T市去,居然,連看都不看看她。

那他那晚還要她做什麼?

想起她腳受傷了的那一夜,她的臉紅了。

“婁小姐,想什麼呢?怎麼那個入神?”

“啊?什麼?”小護士突然走進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瞧瞧,你的臉真紅,是不是想我們……”

“切,亂說,我才沒有。”她嘴硬,打死也不承認。

“好吧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明天,準備去哪兒走走?”

“還沒想好。”可其實,她早就想好了,她很想突然間站在沙逸軒的背後給他打電話,然後等著看他轉身發現自己時的那一刻吃驚的樣子。

也許,他從前的冷然都是裝的。

竹林。

木棉花。

她真的好喜歡。

很早就睡了,一大早就起來等著拆紗布拆繃帶,護士端來了早飯,“吃飯吧。”

急巴巴的看著護士,她有些不好意思,接過了小護士遞給她的飯菜又隨手放下,“能不能先給我拆紗布呀?”

“不行,我餓著呢,沒力氣。”

“哦。”千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覺得自己就象是一個小姑娘似的,突然間那麼的想見沙逸軒,她,是不是……

一剎那間的恍惚,她是不是愛上他了?

不然為什麼從再去T大到現在,她的心突然間的就滿滿的都是他了。

心,一下子七上八下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天,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喂,好啦,我先幫你拆紗布和繃帶,然後再吃飯,躺好,不許動喲。”大概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落莫,小護士不忍心了。

千晴的臉通紅通紅的,有些發燒一樣,剛剛那個字眼一閃而過腦海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好象真的變了。

可是,她真的愛上沙逸軒了嗎?

他雖然看起來不老,可真的比她大好多呢,整整十二歲,那可是一代人了。

小護士的手落了下來,輕柔的解著她的紗布,縫合時都是用那種可融於肉裡的線縫的,所以,只要拆紗布,再檢查一下那些縫線是不是被肌肉吸引了就好,千晴不是第一天看到這些傷了,每天換藥的時候都會看到,不過,護士早就告訴她了,縫合的地方並不多,而且最多也就是一兩針,還不是什麼重要的位置,只要她以後不穿超短褲不穿無袖的衣服基本不會被人發現的。

“想什麼呢?”見她乖乖的躺著了,為了分散她的緊張和注意力,小護士低低笑道。

“哦,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想得那麼認真。”

“那個,一會兒我能下地走了,你把你的戰地護士服借給我一套好不好?”

“幹嗎?”

“我想出去走走,就一會兒,你就答應了吧。”

“那我有什麼好處?話說幫你瞞了這麼久,要是被上面知道,我死定了,說不定會被開除軍籍呢。”

“不會的,他挺好的。”

“真的?”

“真的。”想到竹林和木棉樹她就窩心。

“那你們為什麼離婚呀?隊長說自從你與他離婚出國以後,他變了好多,又恢復為以前那個****的形象了,可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你真這麼認為?”千晴真沒想到,原來一個不相干的局外人竟是這樣看沙逸軒的。

“是呀,你瞧,因為他的那些緋聞他受了好多處份,若不是他爺爺在上面有人,還有他立了許多功,只怕,他這師長早就當不下去了。”

原來,大家都猜到的事情,就只有她現在才想到。

眼看著小護士拆好了她身上的紗布,千晴蹭的站了起來,站得急了,頭有些暈,急忙的扶住床才站穩。

“你才能站起來,慢慢走可以,不能做劇烈的運動的。”

“哦,我知道了。”臉紅了半邊,這幾天的她真的就變成小姑娘了,急著去見他急得什麼似的。

“我吃飯了,你要出去就出去吧,不過,記得洗臉。”

她臉一紅,她的傷讓她幾天都沒洗澡了,“我想洗個澡。”

“不行,要晚上才有熱水,現在沒有,而且,部隊有規定的,野站期間沒那麼容易弄到洗澡水的。”

“好吧,我洗臉就好了。”掬了水洗了臉,洗了一遍又一遍,全身都難受著,粘膩膩的,可她也沒辦法,拿了小護士的護士服就穿上了,可小鏡子根本照不到全身,只好從上看到下,那護士服除了有點肥其它的還好,放下鏡子就興沖沖的往外面走,“我出去了,就在這附近轉轉,很快就回來了。”

“嗯,去吧,千萬別亂走,說不定哪裡在演習呢,到時候槍炮傷了你可不好。”

“我知道了。”她不亂走怎麼找到他呀?

才不管呢,就要亂走,就要找到他。

還是清晨,外面的空氣真好,走過的路邊的草上都是露水,她彷彿聽到了露水輕輕滑落的聲音,這個時候,沙逸軒又在做什麼呢?

“站住,你要去哪裡?”

一個哨兵攔住了千晴的去路,這漫山遍野的應該到處都是沙逸軒的兵吧,她瞄瞄哨兵,微笑著不慌不忙的道:“我是新調來的護士,對這裡的地形有些不熟悉,誰知剛剛方隊長偏要我去執行一個新任務,對了,你知道不知道師長的警衛隊在哪裡?”問了沙逸軒的警衛隊自然就知道他在哪兒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哨兵警惕的看著她。

“他的一個警衛被蛇咬了,要去處理一下。”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原本這就是演習呀,又不是真的打仗,看著眼前的哨兵虎頭虎腦的,她決定試試。

“原來是這樣呀。”小哨兵果然上當了,她穿著這護士還真象樣,“你一直往前走,前面有個岔路口再往左拐,然後翻過一座山就看到了,那裡離醫療隊的駐地其實挺近的。”

“好的,知道了,謝謝你呀。”雖然小護士再三的囑咐她不能快走,可她不管了,飛快的走著,恨不能一下子就到了那裡。

手插在護士服的口袋裡,手心裡攥著手機,那是小護士拿給她的一部新手機,說是她之前的手機已經摔壞了,不過找到了卡,她就拿來給她了。

先過了岔路口,再翻過一座山頭,眼前是濃密的樹林,千晴有些暈了,面前這麼大的一片山坡,誰知道沙逸軒住哪裡呀。

只好沿著下山的小路走,走了半天才聽到有人聲。

千晴站住,再也不敢走了,若是見到沙逸軒的警衛,她不知道要拿什麼來搪塞了。

人藏在一株樹後,靜靜的看著那剛剛出聲的方向,可對方只說了一句又默不作聲了。

看來,若不是她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聽到那聲音,只怕,再往前走就被發現了。

時間,真的過的好慢,前面靜靜的彷彿什麼也沒有,可千晴知道,那裡是有人的。

許是在樹後呆得久了,她連周遭的蟲鳴鳥叫都聽得清楚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千晴終於又聽到了聲音,“首長,你腿擦傷了,今天還是不要去了。”

“準備好槍和子彈,十分鐘後出發。”

“好吧。”

很不情願的聲音,可那之前的男聲卻讓千晴的心一下子彷彿跳出了嗓子眼一般,是他的聲音。

威嚴而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軍人和男人的味道。

她怔怔的站在那裡,才想要動,才發現她的腿已經麻了。

手從口袋裡拿出,拿起手心裡的手機,她的手開始抖了起來,既然為她做了那些,又怎麼會對她這麼的冰冷呢。

手指按下撥通鍵,然後把手機湊到耳邊,以為他又會象上次那樣不接,可這一回,他居然一下子就接了起來,還是冷肅的聲音,淡淡的道:“又打過來做什麼?”

千晴從樹後走了出來,一步步朝著那個已經聽到的聲音走去。

“不說話是不是?那還打過來,我掛了。”

“別。”她輕輕的,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下次別來了,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嗯,下次不來了。”她忽的按斷了手機,手機裡都是盲音,她聽不到手機裡的沙逸軒的聲音了,可是,她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她對面幾步遠外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有些急切,有些焦急,“千晴……”

“首長,那個……”沙逸軒對面的一個警衛終於發現了千晴的身影,吃驚的看著她,然後準備向沙逸軒彙報。

千晴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也不知道那警衛會不會聽她的話,她只是試一試罷了,卻不想那警衛果然不說話了。

“Shit!誰讓她掛電話的。”

千晴第一次看到發怒了的沙逸軒,居然怒氣衝衝的一摔手中的手機,“嘭”的一聲悶響,他的手機掉在了草地上。

他在生她的氣嗎?

千晴慢慢的走過去,她無法隱藏她的腳步聲了。

“誰也別跟過來,把槍給我。”他吼著,象頭受傷了的獅子一樣咆哮著。

千晴站在了他的身後,手又按下了他的號碼。

草地上,沙逸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居然彎腰看過去,然後倏的拿起了手機,“婁千晴,誰讓你又打過來的?”

“還裝?”她大大方方的問。

“什麼還裝?”沙逸軒明知故問,專注的接著她的手機,居然沒發現其實她就在他身後。

惦起腳尖,她的手有些吃力的一把捂上了他的眼睛,她的聲音從他的手機裡,也從他的耳邊清晰的傳遞到他的大腦裡,“猜猜我是誰?”

手中的手機再一次的掉落,這一次,是他瞠目中一時忘記而沒有拿住手機才掉落的,“千晴……”,他倏的轉身,也讓她的手不得已的從他的眼睛上滑落。

千晴站在沙逸軒的面前,靜靜的,一動不動。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不前了。

男人黑色的眸子看著她,不住的上下掃視著,他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千晴的腿還麻著,原本也沒有徹底的好了,陽光從樹枝的縫隙間悄悄灑下來,晒得她有些熱,額頭上都是汗,她覺得全身都難受著,好幾天沒洗澡了,真難受。

她想動一動,可對面的男人就象是一根柱子一樣,似乎永遠也不會動了,就那般的站著看著她。

腿上那種麻麻的感覺讓她真的再也堅持不住了,她的腿才好了而已,伸手就要去扶一旁一棵樹的樹幹,不然,她怕自己會倒下。

可她的手還沒落在樹幹上,整個人就忽的被擁住,然後,順著男人的手勁一下子倒在他的懷裡,她聽見他的手下道:“今天不去了,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緊接著,眼前一暗,千晴被抱進了一頂帳篷裡,比她之前住的稍微大一些,有點亂,地上有一個空的酒瓶,應該是他昨夜裡喝過的,因為,他現在身上沒酒味。

沙逸軒坐到了**,帳篷的簾子隨即合上,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問他她是誰,四周靜悄悄的,千晴整個人都在他的腿上,頭靠著他的胸口,她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那麼的響。

他的眼睛還看著她的,面部表情已經柔和了下來,卻還是用他淡然的口氣道:“誰讓你來的?”

呵呵,還裝。

“說呀,誰讓你來的。”他似乎想要放開她,可又終於沒有動手,於是,就那麼的抱著她躺在他的腿上。

“你呀。”她微笑,迷人的一翹脣角,“是你讓我來的。”

“沒有,我沒有讓你來,你的傷,都好了?”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她的身體,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好了。”還是微笑,那柔媚的笑容迷死人不償命一樣,讓他的灼灼的看著她的臉。

“不是說不見你了嗎?”

“可你現在見了。”

“我送你走。”他抱著她就要站起來。

那一起讓她眉頭一皺,手臂一下子摟住了他的頸項,再一使力,她的頭抬了起來,剛剛好的把脣抵在了他的脣上,“你騙我,你想見我的。”

柔柔的女聲,就這般的潤染在帳篷裡,那般的柔美。

軟軟的脣就是一種極致的誘`惑,所有的偽裝一下子盡散了,“千晴,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他呢喃著,可是薄脣卻迅速的與她的重合在一起,不住的**著她的味道,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的,她不止是先吻上了他,居然還把丁香追隨著他的舌而滑入了他的口中。

輾轉的**著,那一刻,他所有的偽裝真的徹底的消散了。

那一吻,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本能的探入她的領口,直到他的指腹觸到了她胸前的柔軟,她的身子猛的一顫,才急忙道:“別碰。”

男人的脣緩緩抬起,他幽深的眸子看著她的,“怎麼了?”明明剛剛所有的感覺都那麼的強烈,明明她也很投入的,可此刻,她居然叫停了。

“那個……那個……”她臉紅了,她已經有幾天沒洗澡了,這鬼地方要弄到洗澡水可不容易。

“說呀。”他的一隻手霸道的還留在她的乳上,輕輕的擠壓著,帶給她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全身都顫粟了起來。

“我,我……”支吾了半天,她還是說不出來。

“快說,不然,我繼續吻你。”他的吻還真的落了下來,吻著她的額頭,滑下溼溼的痕跡,輕輕的,卻仿如蛇信子一樣的帶給她慌張,一急,她脫口而出道:“我沒洗澡。”

“哦,我也沒洗。”輕描淡寫的,他還繼續的吻著她。

果然,她嗅到了他身上的一股菸草混合著汗液的味道,濃濃的。

兩個人都沒洗澡,可是,那也不能吧。

她真的不要,推著他的胸膛,“這是在軍區。”

他冷沉著一張臉,“好吧,我帶你去洗。”

“啊,不要。”她更慌了,大白天的,他這樣抱她出去,她哪裡敢。

“放心,誰也不會看到的。”

“沙逸軒,你這是搞特權,不好的。”她可不想被他的那些警衛跟著,羞都羞死了,還有,她還有重要的問題要問他呢。

“沒事。”

“真的不要。”

“可我想要。”他另有所指,指得不是洗澡而是那個。

“沙逸軒,你……”她真的要無語了,堂堂一個師長又開始耍無賴了。

“我怎麼了?”指尖摩梭著她的脣,“為什麼要來?”

她想起那兩大片的竹林,還有那些一輩子也揮不去的記憶裡的火紅的木棉花,“想來就來了,你說,你是不是也想我?”

他靜靜的看著她,又是無聲了,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或者,我該再送你出國去。”

“可這次,我不會上當了。”她回來了,回來就是回來了,再也不想走了。

“那凱旋風呢?你也不管了?”

“不管了。”看著他,她甚至在想她之所以能把凱旋風經營的那麼好是不是也與他有關呢?這五年,他到底為她做了多少。

圖書館。

木棉樹。

竹林。

還有別墅。

還有沒有其它的她所不知道的了?

有一種直覺,關於凱旋風的一切,她不管他也會管的。

“哎。”他又嘆息了一聲,“可是千晴,你越是來見我,也許,我們就越是找不到一一。”

“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天晚上在迪沃斯他就說了的。

“千晴,她很喜歡孩子,很喜歡很喜歡,或者……”可,才提起,他又頓住了。

“是誰?是誰很喜歡孩子。”瞧著,他終於要說了,那她現在一定要知道。

“千晴,你別逼我。”

“可我想一一,你不知道嗎?”她的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就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

“我也想找到一一,所以這五年來我做了很多努力,可是,沒用,她不出來,怎麼都不肯出來。”

“到底是誰?是不是風桂芝?或者,是駱紫丹?”是她間接的害死了唯一,所以,她們才恨她入骨,除了她們兩個,她真的再也想不出是誰了。

“千晴,你別逼我。”他痛苦的閉上眼睛,頭靠在柱子上,再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了。

“阿軒,告訴我。”她輕輕的再次的抬首,摟住他的頸項吻上了他的脣,輕輕的舔弄,一下又一下,脣齒間的聲音就這樣的魅惑著飄然而出,“也許,我可以幫你,幫你找到那個人。”

“不,沒用的。”

“也許,就有用呢?你瞧,有人偷我的孩子,有人想要我死,這個人也許就是衝著我來的,是不是?”

“千晴,我真的不能說,別,別逼我……”

第一次看到這樣無助的他,也許,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可,五年了,他難道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她心底裡的那份越來越深的痛苦嗎?她想一一,想得要發瘋了。

記憶裡一一可愛的小模樣從來都是清晰的,彷彿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她還有一個孩子在這個世上。

“可,你這是在逼我,你知道嗎,我出國的第一年就神經衰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我想孩子,我真的好想他,那時我常常想,就那樣死了算了,可是每每想起一一,我又都堅持著活了過來,沙逸軒,你告訴我,好不好?”她搖著他的肩膀,聲音裡都是懇切的哀求,一種傷也不過如此,她還要受傷多久呢?

“好,我告訴你。”他輕聲的,卻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脣滑過他的手指,她看著他的眼睛,等待著。

那一刻,心跳彷彿停止了一樣,就要知道了。

多好。

“她可能是……”

沙逸軒終於要說了,不過,是“可能是”喲,呵呵,下章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