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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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泡麵
083 泡麵
“唯一,你看這個好看嗎?”殷素素坐在課桌上,將手提包裡的絲巾擺弄著。舒骺豞匫
“好看。”
殷素素撇撇嘴,“什麼好看,你連頭都沒抬一下,恐怕連我拿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寵唯一無奈笑笑,“好吧,我現在看了,殷大小姐的眼光是一流的。”
快開始上課了,教室裡三三兩兩來了人,餘歡和幾個女生裝模作樣地坐到寵唯一旁邊,陰陽怪氣地道:“聽說前幾天的新聞了嗎?聽說婚結到一半都跑出去追人了,果然是狐狸精!宄”
“這也不是別人第一次幹這事兒了,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就是個行當了!”旁邊一個女生附和道:“餘歡,你可得看好自己的男朋友啊!”
殷素素要出言反駁,寵唯一卻攔了一下,跟這種人辯白也是掉自己的身份。
“你們說夠沒有?”一直安安靜靜看書的阮繪雅猛地踢開凳子站起來,指著餘歡幾人的鼻子就道:“沒本事就別眼紅別人,就只會耍耍嘴皮子,簡直丟人!希”
餘歡被一陣搶白,臉上不好看,為了給自己漲勢,也站了起來,還順勢踢翻了凳子,大聲嚷道:“我是沒本事,你阮繪雅有本事又怎麼會輸給別人?學了十幾年的水墨畫,差點就輸給了只學過幾天的人,你才丟人!”
阮繪雅氣得臉色漲紅,恰巧何昭年走到了教室門口,自認為應該為美人解圍,於是就道:“春天還沒到,菜花還沒開,我怎麼就聽見瘋狗在叫了!”
何昭年長的人高馬大,餘歡氣勢上就輸了一截,卻仍然不肯罷休,“你罵誰是瘋狗?!”
“這都沒聽出來,罵你啊!”何昭年斜睨著她。
“好!真是好!你何家有什麼了不起,你那個哥哥還被罰去了東北……”
“餘家好像有點錢。”寵唯一冷冷一句話就打斷了餘歡的話,等她轉過來時又道:“原來東維是有點錢就能進的學校。”
何昭年眼珠子一轉,當即大笑道:“這一定要問問校長了!”
餘歡聽出寵唯一話裡的意思了,她是要拿寵家來壓人呢!
“我不相信寵家就能隻手遮天!”她咬牙切齒道。
“肯定不能,”寵唯一清洌洌一笑,雙眸定定地看著她,“但是讓你離開東維卻在能力範圍之內。”
餘歡一怔,她身旁的幾個女生動作更快,一水兒退了幾步,低著頭就跑出了教室。
“這個表情棒極了!”寵唯一抱臂而笑。
餘歡惱羞,惡狠狠道:“寵唯一,我們走著瞧!”
見她氣哄哄地走了,阮繪雅看一眼寵唯一,道:“跟小人結仇了。”
“反正也不能變成朋友。”寵唯一無所謂地道:“要上課了,我先走了。”
殷素素跺腳,“寵唯一你不能每回都這樣啊,一到上課時間就開溜!”
寵唯一回頭衝她眨眨眼,拽了旁邊的阮繪雅就往教室外面跑。阮繪雅被她突然一拉,也沒反應過來,不明就已地就跟著她走了。何昭年哪甘心啊,一聲謝還沒收到呢,撩起腳也跟去了。
還是學校的樹林子,阮繪雅看著草地上擺好的畫架,詫異道:“原來你每天逃課就是來這裡?”
寵唯一放開她的手,笑道:“這裡比教室自由多了!”
阮繪雅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卻換來寵唯一莞爾一笑。
“我們來東維,不就是學東西的嗎?”
“殷白澤,就只有個名氣而已,他教不了你多少東西!”寵唯一毫不在意地道,手裡卻已經開始拿著調色盤調色了。
阮繪雅略微不滿,她心底是很尊敬的殷白澤的,而且他的畫的確很好。
寵唯一偏過頭來看了她,“連我沒學過水墨畫他都沒看出來,不算是個好老師。”
阮繪雅還記得那天殷白澤說過寵唯一不適合畫水墨畫,假使她是學水墨畫的,這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但是,“殷老師只看到我們比賽,可能根本沒想到你沒學過這件事。”
寵唯一挑眉,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又道:“這種人太古板。”
阮繪雅糾結在了她那個“這種人”,她指的是學水墨畫的人嗎?
“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她沒好氣的問。
“我喜歡你啊!”
寵唯一的話讓阮繪雅愣在當場,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的簡單……直白!
“雖然你和殷白澤一樣古板。”寵唯一補充道。
阮繪雅聽的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心境卻慢慢起了變化,看著寵唯一更加順眼了,看來那些“傳說”也不一定能全信。
“兩位美女,跑的可夠快!”何昭年這才到了樹林,“讓我白長這麼長一雙腿了!”
阮繪雅撩起頭髮別在耳後,又看看旁邊的畫架,打趣道:“原來你每天在這裡學習。”
寵唯一已經開始在畫布上塗抹了,何昭年看了她一眼才道:“是,跟這位油畫大師學習呢!”
阮繪雅也看到寵唯一純熟的手法,不由笑了笑,“可有得學了。”
寵唯一作畫,何昭年拉著阮繪雅可勁兒聊天,兩邊都挺歡快。
塗了滿手的顏色,手機卻震動起來,寵唯一按了接聽鍵就夾在肩膀上,目光仍然沒有離開畫布,隨意道:“你好。”
“寵小姐,”聶戎的聲音被電話過濾一遍,不見損傷,反而聽著更悅耳,他正在笑,“我給你寄了一樣東西,你一定很感興趣。”
寵唯一眼神都沒動一下,風輕雲淡地問道:“什麼東西能讓聶先生親自寄給我?”
“下午就會送到奉一園。”聶戎說完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時,寵唯一眼神已經變得冰涼,又是裴軾卿惹的事!
把畫筆扔下,她提起揹包對飄飄然的何昭年道:“畫架你幫我收拾一下。”
何昭年伸長著脖子問道:“你幹什麼去啊?”
沒得到回答,他轉頭看了畫到一半的油畫,撇嘴道:“寵唯一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還難猜!”
匆匆趕回奉一園,寵正巨集並不在家,寵唯一心才放平穩了。沒到半個小時,餘媽就拿著一封快件進來了。
寵唯一拿回自己的房間才拆開,蹙眉看著上面的“絕密”字樣,翻開一看,果然是冷薔薇的資料,她意味不明地笑起來,這個聶戎還真是有心了,只是這個資料和她在裴軾卿書房裡拿到的一模一樣。
那個洩密的人肯定被處理了,安全部門肯定也做了相應的措施,冷薔薇的檔案這麼簡單,未必是真的。這件本來該告一段落的事看起來卻有股沒完沒了的味道。
“小姐,軾卿少爺給您送了一幅畫過來。”餘媽敲門進來道。
寵唯一將資料壓在書下,對著餘媽點點頭。
餘媽這才叫人把畫搬了進來,寵唯一一看,竟然是《穿連衣裙的少女》。這時餘媽又遞來一張請帖道:“這是一塊兒送來的,看來是軾卿少爺要約你出去呢!”
對她笑了笑,寵唯一抽出請帖,看了眼時間便道:“餘媽,幫我準備一下禮裙。”
是歐陽家的生日宴會,歐陽雪薇邀請了裴軾卿,裴軾卿又來邀她,不過這請帖發的卻不像樣子。
她放下請帖,看了眼旁邊的畫,忍不住去觸控少女飛揚的裙襬,心中湧動著莫名的情緒。
傍晚的時候,裴軾卿的車子準時到了奉一園外,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禮服,乳白的襯衣散開兩顆釦子,微靠在車門上專注等待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迷人味道。
裴軾卿的面板顏色很漂亮,是均勻的蜜色,身體其他部位的顏色並沒有因為包裹在衣料中而變淺,而且身材非常好。這點是寵唯一親眼所見。
裴軾卿穿著黑色的長裙小心從臺階上走下,貼身的長裙雖然勾勒出了玲瓏的身段但卻不好走路,每一步都被拘束在裙子裡。
裴軾卿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眼睛習慣性地眯起,將驚豔與打量齊齊遮在半垂的眼簾下。寵唯一正是長開的年齡,個子也高,雖然瘦,但身上該有的地方都有,長髮挽起來,露出平時看不到的潔白脖頸,優雅惑人……她穿黑色,就像個妖精!
寵唯一走的辛苦,好不容易走到裴軾卿跟前,高跟鞋還沒放穩就被裙子絆了一下,她慌忙去扯裴軾卿的衣服,他卻趁機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的裙子要換一換。”
寵唯一扶住他的雙臂支起身子,“不僅是裙子,鞋子也要換一下。”
裴軾卿笑了笑,讓開位置讓她坐進車子。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寵唯一望了外面一會兒才轉過頭來道:“你今天怎麼敢來奉一園?”
裴軾卿挑眉,“我見不得人?”
寵唯一想了想道:“你做的事見不得人。”
“我等賭輸的人主動兌現承諾,這樣也見不得人?”裴軾卿反問道。
寵唯一盯著手袋,慢慢道:“你的確贏了,但為什麼慕瑾還沒回家?”
裴軾卿不悅起來,“丫頭,你說我公報私仇?”
寵唯一好整以暇,“你不會嗎?”
裴軾卿眸中情緒滾動,片刻後才恢復平靜,直言不諱道:“會。”
“不過對人不對事。”
“這麼說來我就是你公報私仇的物件了。”寵唯一歪著頭笑道:“上次把我送去特編隊,這次又藉著賭局想要什麼呢?”
她絕對不是輕易服輸的主兒,裴軾卿的確是打著賭局的名號激她一下,但她這麼說出來,他想做的事反而不能開口了。
兩人都笑著,說是各懷鬼胎也不為過,寵唯一的確是輸了,但她在想辦法怎麼擺脫這座大山,她不是心甘情願,但卻不得不信守承諾,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裴軾卿主動退讓。而裴軾卿何嘗不想打著讓她屈服的主意,要想她心甘情願還得耗些時候,但他卻不想等了。
“四少,到了。”司機停住車說道。
裴軾卿牽著寵唯一下了車,在導購的指引下到了禮服專區,他只簡單說了一句,“不要黑色。”
導購小姐看著寵唯一身上的裙子,頓時心領神會,將店內的其他顏色的裙子全部推了出來,按著寵唯一的身高和模樣推薦了好幾身。
寵唯一輪著試穿,但每次走出來裴軾卿卻都搖頭,不是衣服不合身,只是怎麼也沒有黑色那麼合適。
導購小姐很會說話,見寵唯一有些不耐煩了就道:“小姐,您男朋友對您真好,往常來這裡的客人,誰都沒有這麼好的耐心呢!”
寵唯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從鏡子裡看著側後的裴軾卿,清晰道:“這是我叔叔。”
導購小姐的笑容僵住了,裴軾卿的神色卻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還是換回來吧。”他道。
寵唯一眯起眼來細細地笑,又換回了黑色的禮服站到他跟前,“裴叔叔,每套都不合適,現在該怎麼辦?”
裴軾卿起身道:“黑色挺好看的。”
直到兩旁街景越來越冷清寵唯一才發現這不是去歐陽家別墅的路,她奇怪問道:“我們不去生日宴了?”
“去不去都無所謂。”裴軾卿道。
“那就送我回去,”寵唯一不喜歡不在掌控中的事,“爺爺回來看不到我會著急。”
“老爺子離開b市了,明天才會回來。”
原來是挑好了時間,寵唯一望著窗外,“到底要去哪兒?”
頓了頓她又道:“裴爺爺允許你這樣?”
裴軾卿十分樂見她“垂死掙扎”的樣子,伸出手去拂過她的臉頰,“你很關心我。”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寵唯一偏頭錯開他的手,清幽的眼睛直直看進他的眼瞳,“裴叔叔。”
裴軾卿收回手,車子也到了目的地,他下車時對司機道:“明天上午十點來接我。”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旁邊又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黑燈瞎火的只有一棟黑漆漆的別墅立在岸邊,寵唯一問道:“又一個驚喜?”
黑暗中,裴軾卿突然擁住她的肩膀,寵唯一剛要掙扎,卻聽他道:“把鞋子脫了。”
寵唯一詫異地看著他蹲下身來,等他動手抬自己的腳時,她只能扶住他的肩膀見他摘下自己的鞋子。
踩著細軟的沙灘,寵唯一莫名沉默了。
“有什麼話就說。”裴軾卿提著她的水晶高跟鞋,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把她向別墅引去。
“你好像變了。”寵唯一直覺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和裴軾卿很要好,甚至很依賴他,後來他變得冷漠,跟她疏遠,但是現在,他彷彿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裴軾卿在黑暗中輕輕一笑,悅耳的聲音帶著低啞的味道,敲擊著黑暗的牆壁,連反彈回來的餘音都讓人聽著舒服。
裴軾卿開啟門,摸到了大燈的開關,邊道:“這是大哥的房子,我臨時想起的,就帶你過來了。”
裴家最有錢的人不是接了裴耀海班的裴軾卿,而是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裴亦庭。
光明覆來,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著璀璨的光芒,將屋子裡的陳設照的清清楚楚,鬆軟的復古紋飾羊毛地毯,線條簡潔的乳白色歐式沙發,精緻的長形茶几,搭配得相得益彰。房間裡其他的裝飾也是經過考究的,說美輪美奐也不為過。
“亦庭叔叔很有品味。”寵唯一道:“比薔薇園漂亮多了。”
“你喜歡這樣的?”裴軾卿皺眉,他以為她和自己的一樣。
寵唯一沒回答,而是爬到了沙發上,“要住到明天上午,有吃的嗎?”
裴軾卿轉身往廚房走,“我去找找。”
最後以翻出兩箱泡麵為終。
沒有食物在意料之中,但這兩箱泡麵卻在意料之外,寵唯一饒有興味地道:“亦庭叔叔竟然也會吃泡麵!”
裴軾卿卻道:“不止泡麵,樹葉他都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