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四章 梳妝打扮

第九十四章 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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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梳妝打扮

錢沫沫將自己的目光錯開夜殤的,不願也是不敢去看他眼中的東西,她怕她會一下軟下來撲進他的懷中痛苦一場,然後邊哭邊申訴他對她種種的欺負。

夜殤卻不願這個時候因為她的逃避,而將之後的誤會越滾越大。他不但要江山,還要美人。

“看著我沫兒!我不管你此時在想些什麼,你一定要記住,我是值得你信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

捧住錢沫沫的臉,夜殤將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住她的,語氣中盡是迫不得已和不自信。

被夜殤一再要求弄得有些不耐的錢沫沫,一把推開他靠近自己的身子,冷冷地將這些日子淤積在心內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

“憑什麼?難道你夜殤一句話我就必須得無條件無理由地相信嗎?為什麼你對我的時候就做不到這一點?你以為你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這個混蛋!你不是需要劉美人麼?你怎麼不去讓她相信你!若是她不行就去找吳美人,李美人!反正我錢沫沫就是做不到!”

一個人如果一直忍耐這並不難,難就難在一旦她爆發起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突破口她都無法停下來。此時的錢沫沫正是如此,本以為能平靜地將這些話說出來的她,突然就一發不可收拾,每吼出一句話都會將夜殤向外面推一下。

一直將夜殤退出屋,她關上門才背對著門滑坐在地上,抱著雙腿嚶嚶地哭泣起來。這些日子她是如何過來的她都不敢想,自己一閉上眼睛腦中全是他溫柔的,邪魅的,霸道的身影。

尤其是到晚上,習慣了身邊有他的她根本就是睜著眼睛數綿羊數到自己的大腦麻木,要不是之前玄武給過她一些安神的香,她恐怕都無法入睡。

本以為他今天來是要哄她和她好好解釋的,沒想到話剛說了兩句就要她無條件的去服從他的意思。她偏不,她偏不要聽他的,沒有一個完整的理由,她就是不要聽他的。

夜殤站在門外聽著一門之隔的錢沫沫的哭泣聲,整個人四周的升起一股凜冽的冷風,他多麼想衝進去抱住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將給她聽,讓她配合他演一出好戲,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才是對不起她,他們之前憑白忍受的痛苦就全白費了,依著錢沫沫的性子她是斷然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在她的心裡,他只能是她的唯一,就算是逢場作戲她也是無法忍受的。

“沫兒,等事情過去後我會好好和你解釋。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你切莫被眼前景象欺騙才是。”

僵直的背影站在門外片刻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只好在燈籠搖曳的光暈下漸行漸遠。沉重而穩健的腳步聲一下下敲打在屋內抱膝坐在地上的錢沫沫的心上。

他走了,就那麼走了,沒有等她的回答,只告訴她讓她等,昏暗的屋內她笑了。到底他還是不信她啊,非要等事情過後才能告訴她,她就那般讓他不能相信麼?

若是如此,那之前的坦誠相對又算什麼?她無畏政權的漩渦的自願走進這個圈子的犧牲又算什麼?

昨夜夜殤走後錢沫沫就一直是在氣呼呼的情緒中難以入睡,似夢似醒間她似乎聽到了外面有人唱歌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想要去分辨那些聲音的內容。可是當她努力去聽的時候卻發現那些聲音又變成了嬉笑。

九王府中,何人能如此調笑不拘?就算是夜殤他也很少能如此開懷大笑,除非是在她出糗的時候,他才會大笑著嘲弄她,似乎欺負她就是他最高興的事一樣。

想到夜殤,錢沫沫的眼角又忍不住溼潤起來,現在是晚上,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狼狽,她可以不用忍,不用剋制。

哭著哭著她也不知道何時就是睡著了,都說要是哭著的時候睡著會變傻的。她卻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哭著睡著了。而且每次夢中都會出現那個讓她流淚的人,讓她感覺醒著和睡著都一樣痛苦。

渾渾噩噩的睡夢中再次出現他冷然決絕的臉,錢沫沫緊皺著小臉的睡顏讓前面喚她起床的秋憶以為她夢魘了,慌忙搖晃著她的手臂將她從那個噩夢中解救出來。

“公主,公主?快醒醒,快醒醒,到起的時辰了!”

眼睛略有些浮腫的錢沫沫睜開眼睛見是秋憶,才慢慢地醒過神來。她坐起來看了看外面依舊黑咕隆咚的天,皺眉問道:“這才幾更就要起了?”

“回公主已經快要寅時了,該起來梳妝了!刑嬤嬤她們都已經在屋外準備好了!”

秋憶一邊將雲**的帳幔整理好,一邊和錢沫沫說著話。她今日也換上了一套桃紅色的大丫頭制服,整個人也看著喜氣不少。

錢沫沫看著忙碌的秋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寅時,算算也才剛要凌晨三點而已。有必要起得這麼早麼?她不就在這府中嗎?又不用大老遠的接親,何故起那麼早。

雖然睡著後的夢境不怎麼樣,但是她還是有些困,忍不住睏意的錢沫沫順勢就要再躺下去。秋憶見狀,立即上前將她拉了起來。

“公主,切莫再睡了,再睡就誤了吉時了。”

將錢沫沫強行從**拖下來的秋憶,一路將她帶到梳妝檯前,將她按坐在梳妝凳上才開門招呼伺候洗漱的丫頭進來。因為今天是九王府迎娶王妃的日子,所有的小丫頭俱是一身桃紅色裙裝,十分的討喜。

開門後深秋的涼意在瞬間湧進屋內,冷氣一激錢沫沫頓時清醒了不少。由著景嬤嬤和刑嬤嬤給她淨了面之後開始一層層地撲粉。那一層層的百花蜜粉勻在臉上,讓她感覺只掉渣。

需要解釋一下了是剛才的淨面,那不是以往的用水洗洗臉即可的程式,是有全福嬤嬤取一根細細的絲線將她臉頰和發跡間的碎髮盡數繳去,說是碎髮,其實就是發跡線上的絨毛。

身為全福嬤嬤的刑嬤嬤雖然已上年歲手指卻分外靈活,一看就知道平常一直有在練習。雖然每次繳去絨發之際都會猛地的痛癢一下,好在刑嬤嬤手下麻利,也沒幾下就完成了這項程式。

等錢沫沫回過神來的時候,刑嬤嬤連百花蜜粉都已經撲好了。她看著鏡中臉色白的嚇人的自己,突然想到了她曾在街上買來的那個山鬼面具,本來準備偷偷戴在臉上在夜殤揭開蓋頭的時候嚇唬他用的,現在看來,即使不戴面具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她衝鏡中的自己扯嘴笑了一下,本來想想中的那種簌簌掉粉如下雪的景象居然沒有出現,此時她才注意到刑嬤嬤手中的蜜粉和平常的有些不同,似乎更加水潤一些。剛想開口問問,便被刑嬤嬤用眼神制止了。

看著刑嬤嬤嗔怪的眼神,錢沫沫才想起來,從現在開始她是不能隨便講話的。要一直等到夜殤揭開她的紅蓋頭與她同飲交杯酒之後方才結束。

夜殤的身影隨著她的思維再次擠進她的腦海,一瞬間她脆弱的心臟又是千瘡百孔。為什麼匆匆中秋分離之後他就變了那麼多呢?以前他再怎麼生自己的氣都沒有像這次這般讓她心碎。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最需要什麼,最需要的無非就是信任與包容。現在的他們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何來包容之說?

斂了笑意的錢沫沫任由這刑嬤嬤在自己的臉上抹抹畫畫,閉著眼睛也不再去看鏡中的自己。反正她不能說話,不如閉目養神的好,天知道這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況且這幾次她和夜殤的見面都是不歡而散,誰又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她可不信他們能一副琴瑟和鳴的歡度**。

刑嬤嬤的化妝好似面部按摩一般,只將錢沫沫弄的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化好妝天已經矇矇亮了,錢沫沫突然有種感覺,似乎這樣下去,她這還有些起晚了呢!等梳好頭都不知要到何時去了。

正研究著刑嬤嬤會如何給她梳頭的錢沫沫被院中一陣腳步聲與說話聲打斷,不到片刻就看到王府的管家帶著幾個宮中打扮的老嬤嬤走了進來。

景嬤嬤急忙上前與她們寒暄,聽著她們話中的意思才知道這幾位嬤嬤也是湘妃娘娘派來助陣幫忙的,她們更是將湘妃娘娘和皇上賞賜的一些吉祥物給帶了過來。

弄得錢沫沫她們又是下跪又是謝恩的,只折騰了好一會子她才又被秋憶和景嬤嬤扶回到梳妝檯前。跟著刑嬤嬤就將錢沫沫一頭的烏髮全部打散開來,手執一柄鴛鴦玉梳唸唸有詞地從她的發頂一直梳到髮尾。